第397章 牆倒眾人推
隨著城外傳來喊殺聲,早就埋伏的內應隨著一聲令下,就有人舉著火油罐衝了出去,也不過幾十步,就長虹到了城牆下,然後借著木板的遮擋,將火油罐不斷的往城牆上扔,一時間城牆上火焰竄起。
原本就是些新兵,這忽然而來的混亂,讓新兵們亂了套,城外喊殺聲震天,城中不斷燒起火光,前後遭敵,無論將領怎麽嗬斥,新兵們都慌了神。
稀稀疏疏的箭矢沒有能對張遼所部構成太大的危險,隻是付出了二十幾人的損失,張遼就衝到了城牆下,也不用雲梯,衝在前麵的軍士用身體扛著小圓盾,隨即就結成了台階,幾十個人就搭成了一個上去城牆的台階。
張遼撥開箭矢,亮銀槍一點,整個人已經縱身上去,一步快過一步,人已經衝上了城牆,而混亂的城牆上,卻沒有多少人過來阻止他。
“殺——”亮銀槍化作點點銀星,一槍將一個新兵挑死,隨即將屍體往後麵的守軍砸去,下一刻又朝另一側刺去。
張遼刺死了三個軍士,就又有新軍弟兄衝了上來,護衛在張遼兩翼,就在阿城牆上站住了腳。
城上越亂,城下也越亂,張遼衝上城牆,那些新兵就徹底的慌了,也不知道究竟多少敵人,有人下意識的回身就跑,有人跑總有人學,原本就要守不住的西城牆,登時潰散了。
而隨著守軍的潰散,越來越多的新軍弟兄衝了上來,在張遼的率領下,竟然簡單的控製了西城門口,終於打開了西城門。
其實不是張遼多麽厲害,而是新兵素質太差,從內應出現,守軍就已經慌了心神,再也聽不進去守將的指揮,都是各行其是,又跑的就亂了套,衝進城裏,新兵就潰散了,也隨著帶來的是陳留郡的潰敗。
其實張遼也沒有想到這麽簡單,這些新兵根本不知道怎麽應付,在加上守城的將領也不不是打過仗的,慌忙建不知道怎麽應付,稍一耽誤就已經沒有機會了,張遼已經衝進了城中。
看著衝進城的新軍將士,張遼還有些不太敢相信,隻死了二三十個軍士,竟然就殺進了陳留城,而且潰散的守軍,也根本不用浪費太多的力氣。
“季信,你來守住西城門,其餘的人隨我轉攻南城——”沒時間修整,張遼一聲令下,就領著半數的人衝了出去。
張誠在南城,聽到西城被攻破的消息,當時腦袋一懵,差點從城牆上栽下去,怎麽這麽快就被攻破了,西城可也有三百守軍的,又有城牆之利,怎麽會和麽簡單就被敵軍攻破了。
“王當,你來守南門,如果南門丟了,我割了你的腦袋——”張誠幾乎是吼出來的,也不管王當答不答應,徑自領了三百軍朝西城趕去,準備奪回西城門,不然等南城的新軍也殺過去,到時候陳留城就真的守不住了。
隻是讓張誠沒有想到的是,這才走出不過一百多步,就在大街上和正趕過來的張遼遭遇了,遠遠地各自望見對方的旗幟,雙方反應卻是各不相同。
張遼一呆,碎漿機眼中閃過精光,一震亮銀槍,猛地吼了一嗓子:“弟兄們,為將軍的爺爺報仇,殺——”
話音落下就當先第一個衝了出去,而反觀張誠卻是臉色一變,一時間猶豫了一下,因為他不是張遼的對手的。
但是看著衝過來的新軍,張誠也直知道退不得,這時候一退就徹底的輸了,咬了咬牙,也隻是喝了一嗓子:“殺呀——”
但是不敢和張遼對拚的張誠,卻是打著小心思慢了幾步,他慢了幾步,軍士們可就沒有了士氣,也隻是猶豫著迎了上去,心眼多的就慢幾步,心眼少的就衝到了前麵。
一槍橫掃,砸開了一個空隙,張遼雙眼盯住了張誠,一個箭步,亮銀槍筆直的刺了過去。
張誠退了一步,不想和張遼拚命,隻是他這樣退一步守軍就有人退好幾步。
狹路相逢勇者勝,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守軍有張誠這樣的守將,自然就有怕死的軍士,才一接觸,竟然就有潰散的態勢。
“張誠——”張遼喝了一聲,長槍一抖,宛如梨花綻開,就在張誠晃眼之際,忽然一支長槍從梨花中刺了出來,張誠雖然揮動大刀,企圖格擋開,但是長槍刺來,卻忽然一轉,卸掉了大刀的力道,下一刻,長槍脫手,狠狠地紮進了張誠的體內。
啊的一聲慘叫,張誠被張遼用亮銀槍頂著,朝後推了好幾步,撞開了幾個守軍,看到這一幕,原本就士氣不足的守軍,忽然嘩啦一下竟然轉身就逃,一個逃走就有一個跟著,頃刻間,三百軍士除了二三十具屍體,整個轉身就潰散了。
“割了他的頭顱,攻破南城——”一槍甩開張誠,張遼吩咐下去,自然有人準備。
可憐張誠還沒有有什麽戰果,就已經在張遼手底下慘死,自然也擋不住新軍的追殺隻是跑的更快了。
隨即就有親兵割了張誠地人頭,用長槍挑著,高高的舉了起來,邊跑還邊叫著:“張誠授首,還不投降——”
弟兄們一起喊,聲音震天,守軍又怎麽會聽不見,有人就看見了長槍上高掛的人頭,便驚呼出來:“真的是張將軍的人頭——”
不喊也就罷了,這一喊一下子將守軍的目光都匯聚在了張誠的人頭上,幾乎一瞬間,原本就猶豫不決的守軍就崩潰了,將乃兵之膽,主將已死,守軍士氣崩潰,加上城裏城外都是敵軍,就有人偷偷地逃走,那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等張遼趕到南門的時候,南門的守軍已經逃得幹淨了,張遼也不為己甚,並不去理睬他們,潰軍已經失去了士氣,想要收攏他們可是很費勁的。
“立刻奪取東門和北門——”張遼吐了口氣,亮銀槍一揮,南城的軍士們就湧了進來,一個個如同看見兔子的餓狼,雙眼吧冒著光,興奮地不能自已,很多人嗷嗷的怪叫著,因為接下來完全是一邊倒的追殺了。
西門和南門的潰散,也直接衝擊了東門和北門的防守,知道張誠已經死了,兩門守將都各有打算,東門的守將不等張遼的人趕到,就出了東門而走,而北門的守將卻心中有了想法。
“給我護住糧倉——”糧倉本事張誠的心腹看守的,此時兵荒馬亂的,北門守將領著人直接衝進了糧倉。
也虧得北門守將來得及時,衝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捆捆的柴草堆在了糧倉上,如果再晚一會,多半就已經點燃了,自然會燒了所有的糧草。
“你們看好了糧倉,我去會一會張遼——”北門守將喝了一聲,吩咐下去,卻隻領著五十多人出了糧倉,就在阿南北大街的路口等待著。
隻是過了一會,就看見一隊人馬興衝衝的殺了過來,當先一個身著青衣,頭戴晁陽冠,身披鎖子甲的將軍,手中一杆亮銀槍,北門守將便知道這是張遼不錯了,心中打了個突,卻忽然朝著迎麵而來的張遼一鞠倒地——
看見恭恭敬敬的敵將,張遼楞了一下,一擺手,登時大軍停住,張遼這才清了清嗓子:“在下張遼,這位——”
“張將軍,小的鄧彥,久聞將軍大名,隻是不得相見,今日有幸,特在此恭候將軍,隻有一事要說——”守將擠出一點笑容,隻是笑的也是那麽假,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張將軍,若是我在晚一下,那糧倉就被張誠的心腹給燒了,如今糧倉內還有十七萬斤糧食——”
喔了一聲,張遼好像明白了什麽,心中一動,咳嗽了一聲:“鄧將軍,你若願為我家將軍效力,必然不會虧待你的,若是鄧將軍另有心思,我家將軍也並不缺錢——”
鄧彥在這裏等著,無非是有所圖,算來算去要麽是投靠,要麽就是想要一筆錢,畢竟誰都知道劉悅有錢。
這話讓鄧彥有些不自在,深吸了口氣,咬了咬牙,將長槍丟在一邊,隻是微微哈著腰,朝著張遼靠近了二十多步,等隔著十餘步站定,這才啊拱了拱手,壓低聲音道:“張將軍,我家中還有妻兒老小,我這人也沒有什麽誌向,隻要能吃飽穿暖就行,隻是從小就想當個富家翁,若是將軍同意,我麾下三百軍士也交給張將軍了,而且還能幫著將軍收攏潰兵——”
鄧彥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的價值所在,最少現在還值這個價,所以哈著腰等待著張遼決絕,也是吃準了張遼乃是個說話算數的漢子,而且劉悅也想來說話算數,否則鄧彥怎麽敢走到張遼麵前。
“五千金,再多了我說了也不算了,你也知道要是等我家將軍回來,可能很長時間也說不定,你若是覺得可以,我能做得了這個主,給你五千金,也夠你一輩子做個富家翁的。”張遼沒有猶豫,直接應了下來,而且說出了他的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