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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活膩歪了

  小麗是命苦,如果按照劉悅的眼光,她現在最多也就是和十一二歲一樣的模樣,身材瘦弱,小小的年紀,手上就已經磨出了老繭,小臉上偶爾會有些風霜之色,看上去心思很重的樣子。


  劉悅不想讓這麽一個苦命的小姑娘在受打擊,雖然不太習慣人伺候著,但是還是沒有將小麗趕走,隻是如果小麗再小,也是十四歲的丫頭了,這已經開始發育,每天這樣伺候後自己,也的確很是尷尬。


  不知道小麗有沒有察覺,但是小麗沒有帶出來,一直到劉悅洗完臉,收拾了麵巾,這才退了下去,又要趕回去伺候馮隱娘和長公主劉穎。


  馮隱娘起的挺晚的,畢竟酒量不行,不過和劉穎一比還是好的,這位長公主在新軍大營是徹底的放開了,這一覺就睡到了大中午,還是被餓醒的,而且醒來就喊著頭疼,顯然是宿醉的結果。


  小麗忙前忙後的,又是洗臉水,又是茶水醒酒,偏偏劉穎賴在床上不起來,小麗還要送來飯——


  不說劉穎,吃過了早飯,劉悅倒是想起一件事來,自己來了這麽些天了,遞給朝廷的帖子也有十多天了,但是到現在也沒有個回音,這就有些古怪了,畢竟自己來朝貢,獻帝不可能不接見自己,這是一種態度,獻帝絕不會這麽做的。


  “典大哥,咱們去尚書官寺一趟,咱們的帖子遞上去也有些時日了——”劉悅招呼了典韋,最近不太平,出門不帶上典韋,劉悅心裏也不踏實。


  “走,在家正憋得慌。”典韋倒是頗為高興,並不願意在家呆著。


  二人說著,招呼了十幾個親兵,騎了馬就奔著尚書官寺而去,遞上去的帖子也隻有尚書客曹或者是大鴻臚掌握,這件事自然要去尚書官寺問個清楚。


  尚書官寺坐落在皇宮西南,衙門口不大,也沒有幾個人,若是高祖那時候,或許著尚書官寺還很重要,不過到了獻帝的時候,這尚書官寺就等於擺設了,畢竟大漢朝自顧不暇,那還有精力來理睬外邦。


  如今這時候,北方的鮮卑和匈奴,或者是東邊的烏桓,還是西方的大月氏,昂或是南邊的蠻族,那還有人來朝貢,基本上對外的接待已經完全停止了,如今的尚書官寺就沒幾個人了。


  雖然大鴻臚位列九卿,但是事情越來越少了,甚至於朝議都不怎麽用他操心,根本就是閑人一個。


  這一日大鴻臚張正正在官寺閑著捧著竹簡看書,一時間心血來潮,就搖頭晃腦的讀幾句,到也頗為自在。


  隻是這自在卻很快就被打破了,卻說劉悅到了尚書官寺,翻身下馬,就望著守門的軍士揮了揮手:“去通稟一下,就說蕩陰令劉悅求見。”


  蕩陰令的確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在長安可以說都不入品,但是劉悅的名聲可已經是威懾長安了,本以為報上名字,好歹著軍士絕不敢難為自己,卻沒想到話音落下,兩個軍士竟然無動於衷,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臉的冷然。


  “煩請兩位幫忙通稟一下,就說蕩陰令劉悅求見。”劉悅皺了皺眉頭,壓著火氣還是拱了拱手。


  隻是兩個軍士已久沒有反應,反而眼中多了一絲嘲弄,眼眉上挑,根本沒有什麽動靜。


  典韋臉色一沉,就要上前說話,卻被劉悅一把拉住,輕輕的搖了搖頭。


  深吸了口氣,劉悅從給懷中摸了二百文錢,然後勉強堆出笑臉,上前伸手到了軍士麵前:“兩位,幫忙通稟一聲,蕩陰令劉悅求見大鴻臚張大人。”


  “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呢,張大人也是你說能見就能見的——”軍士終於開口了,隻是張嘴卻是諷刺。


  臉色一滯,劉悅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不過還是壓下了火氣,又從懷中取了二百文,如此一人也有二百文了,在當時也不算少了,畢竟軍士的餉錢一個月也不過四百多錢,這都夠半個月的了。


  “還請幫忙通稟一聲,蕩陰令劉悅求見張大人。”劉悅聲音有些愣了,不過還是不想和守門的軍士一般見識。


  哪知道即便是如此,那兩個軍士也是一歪腦袋,卻將錢抓了過去,冷著臉子哼了一聲:“幹嘛,嚷嚷什麽,還給我們擺臉子是吧,你們——”


  話未說完,劉悅重重的哼了一聲,典韋會意,話也不說一句,上前抬手就是一人一巴掌,抽的兩個軍士天旋地轉的,趔趔斜斜的過去好幾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中的錢都撒了一地。


  “王八犢子,給臉不要臉——”典韋啐了一口,上前一腳將一個軍士踹翻在地:“還真以為爺爺我是好欺負的不成,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新軍是幹啥的,不知死活。”


  典韋這一巴掌,差點沒把兩個軍士給抽死,要是典韋少用了力氣,也還是將軍士的大牙給打了下來。


  劉悅看也不看軍士,徑自大步就走了進去,至於擅闖尚書官寺的罪名,劉悅根本就不在乎,隻要董卓不追究,其他人也是徒歎奈何。


  這才走了幾步,那兩個軍士就回過神來了,一邊捂著被打的腫起來的臉,一邊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來人呀,有人強闖官寺——”


  隨著這喊聲,尚書官寺之中就有駐守的軍士衝出來,隻不過這尚書官寺滿打滿算,也不過隻有十幾個兵,麵對著精銳的新軍親兵營,憑他們要攔住劉悅和典韋,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站住,幹什麽的?”軍士們有些緊髒,麵對著洶洶而來的劉悅等人,隻是挺著長槍,想要逼住劉悅他們。


  “去告訴大鴻臚張正張大人,就說是蕩陰令劉悅求見。”劉悅站定,寒著臉喝了一聲。


  “放肆,大鴻臚張大人是你說見就見的——”一個什長模樣的軍士嗬斥了一句,隻是說話間都有些沒有底氣。


  哼了一聲,典韋上前一步,重重地哼了一聲:“讓你們去通稟就快去通稟,哪那多廢話,在要是敢囉嗦,爺爺手中的短戟可不認人。”


  什長還要說什麽,一旁一個軍士拉了拉他的胳膊,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這是劉悅,新軍劉悅,這黑大個怕不就是典韋,就是那個換個呂布捉對廝殺的典韋——”


  猛然間想起了什麽,什長一下子呆住了,咽了口吐沫,嘴角抽搐起來,嗬斥的話再也不敢往外說了,猶豫了一下,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來,腰就彎了下來:“您是新軍的劉將軍?”


  “不錯,就是我劉悅。”劉悅點了點頭,才忽然知道不是自己不出名,也不是這些軍士不怕自己,那是因為自己報的名號不對勁,非說蕩陰令劉悅,自然很少有人記得蕩陰令就是他劉悅,要是說新軍,隻怕早就沒這些事情了。


  劉悅猜的不錯,此時此刻,什長心裏正罵著娘,你說你再說新軍劉悅不就行了,非說什麽蕩陰令,誰他娘的知道蕩陰令是個什麽鬼。


  心中這麽想,臉上笑容卻越發的燦爛,趕忙打發手下:“快去稟告張大人,就說新軍劉將軍來訪。”


  正說到這裏,外麵那兩個挨了揍的軍士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指著劉悅等人就喊了起來:“什長,就是這幾個混蛋打了我和老四,王八蛋,快給將軍送信,今天非——”


  “閉嘴,你他娘的是活膩歪了是吧?”什長嗬斥了一聲,打斷了軍士的話:“這位是新軍劉悅劉將軍——”


  啊了一聲,那個軍士一下子愣住了,和老四你看我我看你,我這腫的不像樣的臉,嘴唇張合了幾下,就低下了頭,艱難的咽了口吐沫,訕訕的道:“是劉將軍,你說這是咋說的,該打,該打——”


  說著,一邊往外退:“我們去值哨了——”


  趕忙溜出去了,心中在委屈也不敢說出來,劉悅這種狠人,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小卒子惹得起的,就算是他口中的將軍——一個屯將,來了也不過送死的份,這就叫做無知者無畏。


  劉悅之前在城外的人頭算是起了作用,有幾個真不怕死的,劉悅殺了人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最少絕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想要招惹劉悅那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分量。


  劉悅當然不會和兩個小卒子計較,更不會要回給出去的錢,站在當院裏,也沒有人敢當在它麵前,不過劉悅還是沒有自己走進去,既然不是有人故意的要給自己下馬威,劉悅還是願意遵守規矩的。


  卻說此時正在讀書的張正張大人,聽到外麵一陣混亂,不由得有些惱怒,好在一會的功夫就沒聲音了,張大人也就不在理會,繼續看他的書。


  隻是還沒有看幾頁,忽然屋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軍士氣虛喘喘的跑了進來:“張大人,門外新軍劉悅劉將軍求見。”


  劉悅?張正嘿了一聲,朝著軍士擺了擺手:“過一刻再去讓他進來。”


  軍士呆了一下,嘴唇蠕動著,猶豫了一下,忽然扭頭就走,徑自奔著大門口又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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