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看望
典韋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汝南郡這麽多人,還有陳國人也不少,隻是這可能嗎?
“兄弟,劉岱會再給咱們這個發展的機會嗎?”這才是典韋擔心的,說良心話,凡是周圍的人就沒有不在乎劉悅的發展的,因為劉悅發展的太快,現在劉悅缺少的就是時間。
“機會?”劉悅嘿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駱俊來攻小黃,真以為退走了就這樣算了,我這人特別的記仇,有了新汲縣,便可以威脅陳國。”
啊了一聲,典韋就已經知道劉悅打的什麽主意了,說到底駱俊並不重要,劉悅盯上的是陳國,不過這一切真的能實現嗎?
沉吟了一下,典韋咳嗽了一聲:“不過潁川也好,陳國也罷,那可都是豫州的地方,要合作也是豫州刺史孔伷——”
“孔伷?”劉悅嘿了一聲,眼眉一挑:“關東諸侯討董,你真以為董卓被揍了一頓會沒有反應,還是不敢報複,若我是董卓,攻豫州難事最方便的,第一個就是這潁川郡,以孔伷的本事擋不住董卓的精銳之師。”
點了點頭,這一點典韋倒是不懷疑,籲了口氣,眺望著遠處的山巒:“要是這麽說的話,還真的不好說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董卓會派人報複回去?”
“用不了多久吧。”劉悅籲了口氣,臉上現出一絲玩味:“我倒是想建議劉岱推薦曹操為潁川太守,也隻有曹操能抵擋董卓的大軍。”
曹操?典韋臉色陰沉了下來,緊皺著眉頭,遲疑了一下,重重的哼了一聲:“曹操和咱們可是有仇——”
“恩怨以了,典大哥,也隻有曹操在潁川,咱們一縣之地才能安穩得住,不然的話一縣之地孤懸於外,稍有些風吹草動的就留不得了,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劉悅苦笑著歎息了一聲,如今殺了李旻這口氣已經出了,當兵打仗說不上死仇,不過早晚有機會找曹仁討回這筆賬的。
還想說些什麽,隻是典韋看見劉悅那種無奈的笑容,最終隻是悠悠的歎了口氣,若說感情劉悅和楊虎感情最深,劉悅都這麽選擇了,他典韋還能說什麽,或許這就是位置不同,所以考慮事情的角度也不同。
一番閑談之中,從陽翟往北到新鄭,又從新鄭往浚儀,三四天的時間,這才回到了陳留境內。
回到小黃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的下午了,劉悅第一時間去看望了楊虎。
此時的楊虎回到了城內的楊家,在小黃城叫做楊府,早已經不是那座土胚房,而是兩進的院子,楊家在小黃那是新貴。。
站在楊府的門外,劉悅腳步遲疑了一下,整了整衣甲,這才深吸了口氣,輕輕地推開了門,隻是還沒等進院,就看見耳房中,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撩開門簾走了出來,正上下打量著劉悅:“你找誰?”
啊了一聲,劉悅愣住了,撓了撓頭,有些遲疑,一時間拿捏不住這女孩子的身份。
正遲疑間,楊母從內院走了出來,望見劉悅一呆,隨即臉上變得有些惶恐,一瞬間臉上堆起了一臉的笑容,略有些討好:“小悅——將軍來了,快進屋,老頭子,你快出來——”
望著微微哈著腰的楊母,劉悅心中有些默然,終究曾經的親近已經不在了,相比起如今的討巧,劉悅反而更喜歡曾經的喝罵,每次自己一來,楊母都會啐一口臭小子,如今卻口口聲聲的將軍了。
隨著劉悅威風日盛,曾經的人曾經的事早已經不在了,楊家人見了自己更多的是尊敬和一絲畏懼。
“嬸兒,虎子呢?”劉悅舔了舔嘴唇,抬腳進了楊府。
“在後院呢——”楊母應了一聲,便朝著那女孩子擺了擺手:“春鳳,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沏茶,這是你劉悅哥哥——”
女孩子聽見劉悅這個名字,登時大吃一驚,臉上寫滿了惶恐,趕忙做了一個萬福:“小女子嚴鳳參見劉將軍。”
嚴鳳?劉悅想不起來這名字,隻是帶著詢問的望了楊母一眼。
楊母知道劉悅想要問什麽,隻是嗬嗬的笑著,顏笑眉開的:“小悅,你還想著早些年虎子他爹給虎子訂過一門親,隻是後來那戶人家遷去了東昏——”
喔了一聲,劉悅倒是想了起來,當初楊父也有紅火的時候,那時候楊家也有些家資,所以才養成了楊豹的遊手好閑,那正是楊虎出生的時候,楊父與醫護姓嚴的訂了婚約,隻是後來楊家落魄了,那戶嚴姓人也因為做生意遷去了東昏,多年都不在聯係,沒想到現在忽然有聯係上了。
對此劉悅倒是沒有什麽疑問,如今楊家可以說如日中天,自己不死,楊家必然大富大貴,即便是如今的楊家也是大戶人家了,家財幾千貫還是有的。
“這就是虎子的未婚妻?”劉悅也笑了,上下打量著嚴鳳,看得出來女孩子還是比較不錯的,沒有太多的市儈,麵相忠厚,而且看手中的洗衣的木盆,就知道還算是能幹,楊母也應該挺滿意的。
“這姑娘不錯,虎子有福了——”劉悅嗬嗬的笑著,遲疑了一下,朝著嚴鳳聳了聳肩:“那我早叫一聲弟妹,我來的時候也不知道,也沒帶什麽禮物,著實有些慚愧,這樣吧,等你們大婚的時候,我一定補上——”
說到這,劉悅挑了挑眼眉猛地然高聲道:“虎子是我兄弟,將來大婚,我要宴請周圍各路諸侯,讓天下人知道虎子是我兄弟——”
話說到這,正好楊父從內屋走了出來,聽到這話,連連擺手:“這可使不得,那些諸侯來了也是看你的臉麵,虎子就是一個普通人,借了你的勢才有了點出息,虎子那點能力我知道,你就是再怎麽捧他,他也就是一個普通人,捧得越高摔得越慘呀。”
劉悅一呆,還想說什麽,楊父已經掀開了門簾:“去看看虎子吧,這兩天好了不少了——”
啊了一聲,劉悅苦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爭論什麽,隻是抬腳進了裏屋。
房間裏一股子草藥味,還沒等進了裏屋,就聽見了虎子略帶著驚喜的聲音:“悅哥,我都不讓文遠大哥他們告訴你,你說你——”
“你這是什麽話,你受了傷,他們不給我說,我還能饒的了他們——”劉悅隨口應著,便已經進了屋裏,就看見楊虎坐在床上,一臉的興奮。
望著空落落的左胳膊,劉悅心中就好像被人割了一刀,隻是臉上卻不帶出一絲激動,隻是拍了拍楊虎的肩膀:“你躺好了吧,又不是外人來,你我兄弟哪有那麽多的毛病。”
楊虎隻是嘿嘿的笑,這小二十天過去了,傷勢早已經穩定了,也已經不在那麽疼痛,隻剩下好生的將養,也沒有大礙了。
這才做好,楊母領著嚴鳳走了進來,給劉悅上了茶,便在一旁拘謹的站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看著虎子情緒還不錯,劉悅心裏才算是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隻是隨口道:“虎子,來看你我也沒帶什麽,本想著拎著曹仁的頭顱來看你的,隻是當日欠了曹操的情分,曹操用著情分要挾我,我——”
“悅哥,你這是啥話,咱當兵打仗本就是提著腦袋過日子的,掉隻胳膊已經是我命大了,兩軍交戰說不上仇怨,沒必要特意去報仇的——”虎子倒是看得開,臉上還能掛著一絲笑容。
知道虎子是不願意讓自己著急,劉悅點了點頭,長長的籲了口氣:“那怎麽行,一碼歸一碼,我兄弟受傷了,這口氣我必須出,欠了曹操的,可不欠別人的,我離開了曹軍大營,就偷襲了陳留,斬殺張邈的新軍近千人——”
話說的殺氣騰騰的,聽得一旁的嚴鳳啊了一聲,臉上更是驚恐。
“悅哥,你——”楊虎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劉悅待他更比親兄弟還親,這份情讓楊虎心中有些沉重。
原來兩人親近是因為兩人的感情,劉悅和楊虎都是重感情的人,但是自從劉悅忽然崛起,楊虎便已經跟不上劉悅的腳步了,如今也隻能做一個屯將,但是楊虎知道,這不是劉悅在疏遠他,而是因為他的能力不夠。
劉悅曾經說過一句話,帶兵打仗就要對軍兵負責,能力不夠勉強上位,害的是無數軍士無數兄弟,所以就連典韋那等人物,也始終跟在劉悅身邊,更多的是護衛劉悅而已。
楊父如今掌握著造紙坊和印刷坊,可以說是劉悅如今的兩大錢匣子,劉悅將如此重任交給楊父,可撿對楊家的信任,這份情誼當然不會錯了。
劉悅不知道楊虎那麽多心思,眼眉一挑,舔了舔嘴唇,眼中殺機懵動:“虎子,從陳留城離開,我又去了潁川郡的陽翟城,潛入城中,直接殺了潁川太守李旻,割了他的狗頭給你出這口氣,如今李旻的後頭隻怕還掛在城外,虎子,他日若是在啊疆場上遇上曹仁,我定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