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倒黴的喬瑁
剛才倒飛而回的軍士這才緩過勁來,卻發現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卻又被城門擋住,眼巴巴的看著典韋殺過來,不得不咬著牙往前衝,可惜這才一槍刺出,迎麵典韋卻將短戟狠狠地砸了過來,軍士一躲,等反應過來,另一時短戟就砸在了腦袋上。
砸中那軍士腦袋的時候,典韋看都不看一眼,隨手將短戟扔下,雙手扶住木杠。深吸了口氣,猛的大喝一聲,六七百斤的木杠卻被典韋一人給舉了起來。
“兄弟閃開——”典韋一邊轉身一邊大喝,抬腳一步一步朝城門口走去,手中舉著一人合抱的木杠。
隻是這短短片刻,剛才的三個弟兄,如今也就剩下一個弟兄還在劉悅身邊,也是半邊身子流滿了鮮血,好在隻是傷到了肩膀,聽到典韋喊聲,便隨著劉悅往回撤,這一撤眼見著東郡兵洶湧上來。
“給我去死——”典韋大喝聲中,猛地將六七百斤的木杠朝朝著湧來的東郡兵砸了過去。
可憐那些東郡兵,明明見到木杠砸過來,其實他們也想退後的,但是哪怕是他們使勁的往後退,卻還是被後麵的人推著往前,眼睜睜的看著木杠砸過來,避無可避,生生被砸個正著,登時間砸的骨斷筋折。
一瞬間,洶湧的東郡兵猛地一滯,被砸的吐血的東郡兵朝後湧去,撞翻了不少人,倒在地航有的已經開始倒氣,有的卻還沒死,隻是大聲的慘叫著。
呼呼的喘著粗氣,劉悅他們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短暫的喘息,不過劉悅也不敢停留,趁著典韋橫在城門洞子裏,一拉另一個弟兄,兩人三步快過兩步,便已經衝到了城門處,一左一右,合力將城門給打開了。
城門打開了,風從南麵吹來,讓人不由得一陣精神,靠在城門上,劉悅隻是歪著頭看著那些東郡兵。
再說先前隨著劉悅的那些親兵,隻等劉悅等人上了城牆,眾人便躲在了戰馬之下,等劉悅和典韋等人下了城門口,果然就有人朝下扔石頭,可憐那些戰馬被拉住,砸的悲鳴不已,等打開城門的時候,已經死了一半了,剩下的也都帶著傷。
城門一開,三兒就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因為他知道,自家將軍肯定已經到了極限了,自己也許晚去一步,可能就是天人兩隔。
幾息的時間,三兒等二十多個親兵就衝到了城門口,此時東郡兵才從震撼中擺脫出來,眼見城門打開,已經有人來了,都不由得大驚失色,一個個從新洶湧上來了,一時間雙方都拚了命。
城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那一百騎兵也動了,隻是按照劉悅的吩咐,隻是擦著城牆並不靠近,隨時準備接應劉悅。
真正衝過來的是隨著騎兵後麵三百步外的兗州軍,在毛暉的率領下,死命的跑了過來,生怕慢一點城門再被關上。
“弟兄們,堅持住——”劉悅依舊衝在前麵,長刀橫劈,殺退了要刺殺典韋的東郡兵,長刀劈斷了幾根長槍。
兩名親兵吃力的將短戟給典韋送了過去,典韋這才接過,哈了一聲,雙戟翻舞,便容不得東郡兵靠近一步,手下也無一合之敵。
有了三兒等親兵的協助,再加上劉悅和典韋的悍勇,與城門口東郡兵還施展不開,這片刻的時間毛暉就領著人衝了上來,頂著箭矢殺到了城門口。
這一刻,劉悅和典韋猛地靠到了城牆上,那些親兵也是一分為二,卻依舊阻擋著東郡兵,不過因為中間的空擋,就有東郡兵撞在了兗州軍上,雙方登時殺作一團,鮮血飛濺。
這是劉悅的小心思,因為害怕劉岱順便將他們滅了,所以貼到城牆上,哪怕是給東郡兵一些機會,不過劉悅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來劉岱沒打算殺他。
“走——”剩下的就是兗州軍的事情了,自己來了二十六個弟兄,如今能跟著自己回去的卻隻有十四個,好不容易擠出城來,還差點被城上射了一箭,虧得邊上有戰馬。
戰馬倒是夠了,與城牆根下翻身上馬,劉悅到背著小圓盾,催馬朝自己的騎兵而去。
已經有些慌亂的東郡兵,隻是一小會的功夫,就被兗州軍攻破了南城門,隨即兗州軍殺進了濮陽城。
到此時,喬瑁敗局已定,因為東郡兵多是新兵,敵軍進城,這些新兵已經慌了手腳,甚至有人從西北兩門開始逃竄。
接到南城被攻破的消息,喬瑁當時就臉色驟變,忽然一陣絕望,如果是巷戰,自己這些新兵可是不成的,怎麽能和劉岱手下的兗州軍相提並論,濮陽已經守不住了,心中不免有些慌張。
“大人,先撤吧——”刁穀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太守府,匆忙的招呼著喬瑁。
知道留下來也救不了濮陽了,喬瑁歎了口氣,果斷的隨著刁穀除了太守府,隻帶著秦兵便奔西門而去。
卻說劉悅衝出了東郡兵的箭矢之外,劉悅回頭望去,兗州軍已經殺進去了,這些兗州軍果然精銳。
“去放狼煙——”劉悅吐了口氣,濮陽是完了,不管喬瑁怎麽樣,但是劉岱占據了東郡,那麽自己也可以發動進攻了。
來之前劉悅每隔十裏就留下一個斥候,然後一放狼煙,便將消息送了出去,不過當時覺得西城不會被進攻,所以這狼煙藏在了西城外,這才有了劉悅去西城外點狼煙的一段。
隻是劉悅都沒有算計到,他這邊催著馬不緊不慢的趕到了西城,還沒等到了那片野林子,卻忽然看見一隊人馬望西而來,偏偏劉悅眼尖,竟然一眼就看到了喬瑁,沒想到喬瑁往西來了。
“喬瑁——”劉悅楞了一下,眼眉一挑,猛的一聲低喝:“衝,拿下喬瑁,我有大用。”
話音落下,劉悅已經催馬上前,隨即所有的騎兵都催動了戰馬,朝著喬瑁追了上去,可憐喬瑁剛剛逃出濮陽,正一肚子的惱怒,卻不想忽然遠遠地望見了劉悅,猛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隻怕濮陽的淪陷和劉悅也脫不了幹係。
“該死的劉悅——”喬瑁咒罵著,不過卻不敢和劉悅交鋒,劉悅和那典韋的凶悍他可是見識過,就自己這幾百人可不一定是對手,想著也就打馬奔西北而去。
雙方一前一後追的急,劉悅並不在乎喬瑁的死活,而且更希望喬瑁死掉,畢竟雙方有些恩怨,不過如果拿住喬瑁,一旦和劉岱翻臉,自己就有進攻東郡的理由了,喬瑁就是最好的靶子,況且這是天賜良機。
劉悅是越看喬瑁越是眼紅,就好像看見了一塊肥肉,不知道喬瑁知道劉悅的這心思會作何感想。
眼見著已經追出來幾裏路,劉悅沒有絲毫的放鬆,騎兵整齊,宛如一道洪流一般洶湧而來,讓本就是喪家之犬的喬瑁所部,更是人心渙散,不時地有人從後隊脫離,讓喬瑁身邊的日嗯越來越少。
也是老天爺不讓喬瑁脫難,眼見著出來了六七裏,喬瑁回頭張望,卻不想坐下戰馬一個無意間,竟然不小心踏在了一處沙坑上,沙坑鬆軟,戰馬一個不穩,竟然將喬瑁從站馬上掀了下去,登時間將喬瑁叔叔愛的七葷八素的。
“大人——”本能的刁穀就停了一下,被裹挾進了喬瑁的親兵之中,這些親兵自然停下來保護喬瑁,卻可憐刁穀哪裏真的想留下了。
這一停頓,劉悅和典韋就已經率軍衝了上來,兩人各自運使兵器,頃刻間就已經掀翻了喬瑁身前的親兵,沒等喬瑁爬起來,劉悅就已經將長刀架在了喬瑁的脖子上了。
“喬太守,好巧呀——”劉悅眯著眼睛,一臉的怪笑,這心裏當真很得意。
剛剛緩過勁來的喬瑁見自己做了階下囚,不由得一臉的苦澀,無奈的搖了搖頭:“劉將軍,落在你手中,我也無話可說,此前沒少找劉將軍的麻煩,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還請放過我這些忠心的親兵,他們——”
隨著喬瑁被抓,他的親兵圍攏成一團,焦急的看著喬瑁,一時間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可惜那典韋不體諒,一對短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典大哥——”劉悅招呼了一聲,典韋這才住了手,催動戰馬回到了劉悅身邊,再不去理會隻剩下一百多的親兵。
輕輕點了點頭,劉悅臉上多了一絲尊重,一揮手:“將喬太守綁了。”
便有軍兵上前將喬瑁五花大綁起來,喬瑁也認了命,逃不掉打不過,也舍不得自盡,那就隻能認命了。
卻說抓了喬瑁,劉悅便將目光投在了不遠處眷戀不去的那些喬瑁的親兵身上,遲疑了一下,微微的拱了拱手:“這些兄弟,雖然各為其主,不過劉悅敬佩諸位的忠義,也敬佩喬太守的仁義,諸位,你們還是走吧,能死戰護衛喬太守,也算是已經盡了力,就不要在難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