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則炎扶額,隨即勾唇一笑,“讓她進來。”輕笑威嚴之聲傳至門外,隻聽那女子冷哼一聲推門而入。
門外二人嚇的瑟瑟發抖,一會兒大皇子不會殺了他們二人吧?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二人渾身發顫,慌忙跪下,重重的對著門內磕頭,生怕下一秒大皇子發火,他們二人將死無葬身之地。
“哼!現在知道怕了?”來人正是風輕舞,隻見她嘴角扯起一抹不屑,媚眼如絲的看向坐在那裏的男人,嘴角輕撇,似有萬般委屈,“大皇子,你看看他們.……”
虛則炎淡淡的看了顧左一眼,開口:“把他們處理了。”
“是”顧左領命退下。
“大皇子,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對風姑娘不敬了。”可是為時已晚。
“大皇子……”顧左關上門,風輕舞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了那尊貴非常的男子。
他靜靜的看著那嫵媚的女子緩步走來,雖容貌相似,卻覺得她和她的姐姐不同,那個才華橫溢的女子……嗬!那個他一心想要得到卻得不到的女人。心裏隻有索懷修一人,隻是風舞遙,你在索懷修心裏可有位置?還不如跟了我,將來是太子妃,最後將是萬人敬仰的金蒼國的皇後。
風輕舞走到他身邊卻看到他正看著自己發呆,她秀眉微皺,莫不是透過她在想她的好姐姐吧?嗬!還真是有意思,男人都是這樣的嗎?都執著於求而不得的東西。
她嘲諷一笑,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虛則炎冷峻的側臉,如魅惑般的聲音傳來,“大皇子在想什麽?”
虛則炎心下一驚,麵上卻綻開笑容,看向她,一隻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用力一帶,她“哎呀”一聲,下一瞬她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大皇子……”風輕舞嬌嗔的喊了一聲。
“輕舞想本皇子了?”虛則炎拉著她的手放在他的鼻子上輕輕聞著,然後又放在自己嘴邊留下一吻。
“哼!”風輕舞把手抽出來,“大皇子可有想過輕舞?”
虛則炎放在她腰上的手又緊了些,問道:“怎麽?輕舞感受不到本皇子的心意?不過……”虛則炎轉頭附在她耳邊有些曖昧的開口道:“一會兒,本皇子身體力行的讓你知道我的心意。”
“咯咯咯”她嬌羞一笑,輕拍著他的胸膛,“大皇子就不想著如何讓這淩安府府邸變成太子府?啊!”還未說完,腰上的大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風輕舞委屈的看向他。
“大皇子?”說不出的委屈,那美眸之中點點淚光似天上耀眼的顆顆星辰。
“輕舞.……“虛則炎帶著怒火的雙眸看向她,似從地獄而來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在他的注視下,風輕舞
的臉色愈發蒼白,她此刻是不是不該提及此事?
“大皇子……”風輕舞略帶哭腔的聲音,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竟也沒能讓虛則炎的心情有所好轉。
“輕舞可知方才的話若是被有心人散播出去,你的小命……本皇子也保不了?”虛則炎冷冷的看著她。最詭異的是他還如此小心翼翼的抱著她,而她小鳥依人的在他懷裏。
“大皇子”風輕舞想要跪下請罪,虛則炎則冷笑一聲,把她抱的更緊,風輕舞不解的看向他。
“輕舞此話雖得我心.……”他的手指來回的摩擦著她的紅唇。“切記日後不可再說,不然本皇子也救不了你。”
“是,輕舞記住了。”雪輕舞低下頭,直到虛則炎的手指在她的下巴處來回摩擦。
“輕舞想讓本皇子成為太子?”虛則炎的手一下子握緊她的小臉,風輕舞吃痛,就聽到他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傳來,“輕舞,若是本皇子當上了太子,定要封你個太子妃如何?”
“多謝大皇子。”雪輕舞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聽到她的回答,虛則炎鬆開了手。
“乖”虛則炎輕笑一聲,似是對待寵物一樣摟著她。
風輕舞低著頭輕咬著紅唇,眼中含淚欲滴,她卻生生的忍住了,她知道虛則炎最愛的就是現在自己的這副模,因為現在的樣子最像自己的姐姐……
虛則炎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模樣,似是想起了幾年前他也曾見過風舞遙為索懷修離開雁淩關而傷心欲絕的樣子。
在風輕舞的意料中,在虛則炎還回憶著風舞遙的時候,隻見他起身直接將她摁在了旁邊的書案之上,桌上的文房四寶散落一地,猶如風輕舞早已破碎的心,飄蕩在淩亂的風中。
嗬!風輕舞心裏苦笑,“風輕舞啊,風輕舞,你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為何獨獨對他死心塌地?”
“為何你寧願當姐姐的替身也要留在他身邊?”
“明明當年同樣優秀的索懷修唾手可得,而你卻選擇了麵前的這個男人。”
“你寧願不要父母也要跟隨他來他的國.……嗬!你還真是傻呢。”想著想著,眼裏的淚水無聲的滑落,而她身上的男人卻隻顧著自己行樂。
誰是誰的劫,誰又是誰的救贖?……
第二天一大早,甘棠聽說了昨夜的事直接暴走。這麽說若不是有青芷和蘇陽在,那自己豈不是早已死在睡夢中了?可是誰要害手無縛雞之力的青芷呢?還真是燒腦啊。
“蘇陽,我們就這樣呆在這裏?”甘棠覺得這可不像她們三人的風格,怎麽著也要反抗反抗吧。
蘇陽看著青芷仍對著木簪發呆的青芷,這是她今早又重新削的一支木簪,尾端沒有銀
針。她的頭發還是全部盤在頭頂,隻用一根泛著青色的發帶綁著,比她和甘棠還要消瘦的背影看著讓人心疼。
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青芷一人在忙碌著,也是她一直在鼓勵著她和甘棠,可是現在她們兩個卻幫不上一點忙,她們也不清楚青芷和那個東方心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之前問她,她也沒說,難道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嘶!”蘇陽正想安慰青芷,卻突然覺得自己的頭痛的似是要裂開一般,陌生的名字和記憶也隨之而來,她……
“蘇陽,你怎麽了?”甘棠扶住她。
青芷聞聲急忙轉過頭,就看到蘇陽緊閉著雙眼,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冷笑?
“蘇陽”就在青芷擔憂的跑過去想要給她把脈之時,蘇陽快速的把手收了回去。
隻見她緩緩坐了下來,對她們笑了笑,說道:“你們別擔心,我沒事。隻是昨夜的事情太過嚇人,所以一想起來頭就有些不舒服。”
“蘇陽,對不起。”甘棠抱住她,自責道:“都怪我睡的太沉,要不然我和你們一起打壞人。”
青芷看了蘇陽一眼也收回了手,蘇陽有事瞞著她們,隻是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到外麵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她閉上眼睛,現在天氣炎熱,屍體也不易久放,今日師父派人將東方心葬在後山,讓她早點入土為安,好早日投胎到個好人家。隻是.……似是想起什麽,青芷轉身發瘋的跑了出去。
“青芷,你去哪裏?”蘇陽和甘棠也站了起來,隨她跑了出去。
門外負責看著她們的南山和東籬,當然還有東方明德派來的兩個人一愣。
“站住!”門外那二人冷著臉看著出來的三人大聲說道,“大師父有命,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你們三人不能出這個門。”
門外是眾人抬著一口棺材正朝外走去,而東方明德在最後麵哭的似是要暈過去一樣,聽到聲音,他憤怒的轉身看向青芷,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都是因為她。
“師兄,我想知道心兒昨夜穿的那件衣服在哪兒?”青芷走過去,“那也許是破案的關鍵!”
“破案的關鍵?”東方明德一臉鄙夷的看著她,“就憑你嗎?凶手不是你嗎?”
“師兄.……”
“你不配再叫我師兄!”東方明德雙眼赤紅,狠狠道:“在我心裏,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師妹,更不配做師父的徒弟。”
青芷愣愣的看著他,是嗎?在他心裏,她還是沒有資格是嗎?嗬!
“青芷是否有資格以後再說,現在我想說的是……”青芷看向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我沒有殺心兒,更沒有殺她的理由,我之所以出那道門,是想起了一件事。”
“師妹快
說,什麽事?”懸未缺和懸濟都走了過來!
“心兒之前從未塗抹過似昨夜那般刺鼻的香粉,可是為何昨夜的她卻塗了呢?”青芷看著他說,“我想大師兄想必也聞到了。”
眾人點頭,那麽濃又有誰沒聞到呢?
“哼!”東方明德冷哼一聲轉身離去,青芷一愣,他為什麽轉身?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嗯”懸濟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這些若白也告訴我了,你與心兒在杏林院之前真的不認識?”
青芷並未抬頭,兩手握緊說道:“不認識。”
懸濟也不再勉強她,“好,回房間吧,此事若白和不遇正在調查,想必在回杏林院之前能夠查出真相。”
“是,師父。”青芷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準備回房,抬頭之時就看到了九思幾人正站在不遠處.……
她抬起的腳似有千斤重,他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