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無聲的話
其實說實話，雖然之前我曾壯起鼠膽捨命摸過郭女王的臀部，但不得不說，這次雙手有幸摸到劉學的美臀，要比上次讓我感覺興奮的多。
因為那次在太原摸郭女王的臀部時，完全是偷偷摸摸，做賊心虛的感覺。
而這次不一樣了，可是劉學自己讓我推她的，我這是合法的。
而且劉學的臀部摸起來比郭女王的還要更繃緊一些，雖然隔著褲子，但那種手感依然讓我有些發痴了。
就在我失神的時候，劉學突然間「啊~」了一聲，頓時讓我回過了神來。
我一驚，暗道不好，娘的本來劉學是讓我推她一把，結果我注意力光放在她的美臀上，雙手貼上去情不自禁的改成摸她的屁股了，壓根沒有用力往上推她，反而不由自主的揉了兩下。
劉學想必此時也感覺到了奇怪，所以才嬌呼了一聲吧？
想到這裡我嚇的直冒冷汗，連忙用力拖住她的臀部把她往上推去，結果劉學被我這樣一弄，又接著往上爬了爬，總算是上到了牆頭上面，就見她坐在牆頭上，扭過頭來看向我，臉頰反而有些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為察覺到了我剛剛占她便宜的緣故，還是因為用了不少力氣才爬上牆的緣故。
這個時候我自然不敢直視劉學，只能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扯開話題的說道
：「那個，對面有人么？」
劉學聽我這麼說扭過頭去，四下看了看，才又看著我說道：「沒有人，小小張你也快上來吧！」
我點了點頭，示意好的。
這次我自然不敢再得瑟，老老實實的一步一步踩著牆上的凹槽爬了上去。
上去之後我看了看牆這邊，這個牆頭的位置是在操場一個比較隱蔽的拐角處，而且裡面比外面要矮很多，下去不成問題，從牆上還能看到有不少的學生在操場，看樣子是在上體育課。
我跟劉學一起下了牆頭，就見她低著頭拍了拍身上，好在並沒有提及剛才的事情。
我鬆了口氣，心想也許劉學並沒有往那方面想，剛剛一聲「啊」也只是支撐不住了所以才發出的聲音也不是不可能。
我跟劉學一齊拐進操場，不少有著稚嫩面孔的高中生有些眼神怪怪的看著我倆。
看著這些年輕的面容，看著這些人穿著校服結伴走來走去，我突然間有些難過的想到，屬於自己那個年輕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呢。
曾經幾時的我也穿著校服，每天無憂無慮的走在這條路上，偶爾會跟身邊的小夥伴一起討論起某個好看的女生。
可是現在小夥伴早已下落不明，那些我們嘴中的女生也許早為人妻，想到這裡我就覺得那些充滿了青春氣息的畫面彷彿全都失去了顏色，只能黑白的成為了我腦海中記憶的殘片。
身邊的劉學似乎也有些觸景生情，看著身邊走過的學生微微的笑了笑，彷彿自言自語的說道：「年輕.……真好呢..」我聽到劉學這話忍不住點了點頭，回應她說道：「是啊，以前總覺得上學很無聊，現在不上學了竟然有些懷念起來那時候了，也不知道那些同學現在都什麼樣了。」
劉學聽我這麼說看向我，笑著問道：「小小張，你高中的時候，人緣一定非常的好吧？」劉學的話讓我一驚，忍不住疑惑的問道為什麼會這麼說？
這時候劉學看到了一旁的主席台，一邊順著台階往上走去一邊輕聲的說道
：「感覺啊，因為小小張是很好的人，所以我猜，那高中的時候一定會有很多的朋友吧？」
劉學的話說的我有些慚愧，說來邪門，高中的時候，跟我要好的朋友不是退學就是轉學，就跟中了什麼魔咒一樣，只要跟我關係好，最後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離開。
我自然不能對劉學這樣說，只能抓了抓頭，跟在她身後一起走到主席台上說道
：「額……還好吧，不能說好，也不算差。」
話剛說完就見劉學停下腳步，雙手搭在主席台邊上的欄杆上，往前探著身子雙眼有些空洞的看向遠處的籃球場。
我看著劉學的表情突然間覺得心裡有些發悶，停下腳步站在她身邊安安靜靜的看著她。
一陣風毫無徵兆的吹了過來，把劉學的長發吹歪了不少。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動了動嘴，小聲的問道：「你呢，高中怎麼樣呢？」
劉學微微的笑了笑，並沒有看我，而是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就沒你這麼好運氣啦，高中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朋友。」
劉學說這話的時候盡量用著平靜的語氣，但還是讓我聽出了裡面的凄涼。
我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對劉學說什麼，只是隱約的想到這也是必然吧。
如果劉學高中的時候就這麼出眾的話，難免會交不到什麼朋友吧，畢竟女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麼奇怪。
不過劉學似乎只是觸景生情的想起來一下，很快就見她表情又恢復了開朗，笑著對我說道
：「小小張，問你個事，你可要老實回答我哦~。」我見劉學情緒轉換有夠快的，不由的愣了下，回過神來問道
「什……什麼事啊？」
這時候劉學側過了身子，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問道：「小小張，你高中的時候，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啊？」
劉學問的話差點讓我噴出一口老血來，不由的後退了一小步，當下沒有開口。
喵的好端端的，劉學問這個幹嘛？
我一臉的慌張，同時有些奇怪的看著劉學。
而劉學沒料到我反應會這麼強烈，笑的有些燦爛的接著說道
：「看把你嚇的，這麼說來就是有咯？」
我一聽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你別亂說，沒有，我高中一直都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模範，怎麼會想那種事情呢。」
劉學顯然對我的說法持懷疑態度，撇了撇嘴說道：「少來了，你肯定沒怎麼好好的上過課，不然怎麼會這麼久了跳牆的地方記得還這麼清楚。」
我沒想到劉學竟然會這麼反駁我，當下忍不住心想我擦，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而劉學見我沒說話，又馬上開口說道：「看，被我說中了是吧，都不知道怎麼狡辯了。」
沒想到劉學補刀都學會了，我只感覺胸前一陣刺痛，第一次覺得要敗給她了。
好在我急中生智，拚死掙扎的支開話題問道：「你這麼問我，那你高中的時候有喜歡的男孩子了？」
劉學雖然剛剛言辭犀利，但腦袋終究還是那個腦袋，被我這樣一問馬上又獃滯了下來，過了會就見她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是啊，是有喜歡的男孩子。」
我原本還想跟劉學繼續鬥嘴，但聽到她這麼說頓時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有些迷糊了。
劉學……高中的時候就有喜歡的男孩子？
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感在我心裏面涌了出來。
或者說，我突然又有了一種嫉妒感，不知道那時候哪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這麼好運氣。
而劉學見我一下子情緒低落了下來，表情也變得有些尷尬，沉默著沒有講話。
我愣了小片刻，才又意識恢復，看著劉學硬擠出一個笑容來說道
：「是……是嗎……那..你還挺..早熟的..」
我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劉學，故意也把語氣弄的很輕鬆的樣子。
劉學卻也沒再接下去，反而看向了別處開口問道
：「你們學校有超市嗎？我有點渴了..」
我聽劉學岔開了話題，點了點頭說有，操場門口就有一個，我帶你去吧.
劉學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十分開心的笑容來。
我帶著劉學下了主席台朝門口的超市走去，總感覺她走在我身邊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嘴裡面還輕聲的哼著小曲。
這讓我不免有些奇怪，但為了避免又生是非，還是沒有問她為毛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學校的超市以前是我們逃課時聚集的根據地，因為這家超市後面有個小屋，我們很多人逃課的時候就會湊到這裡打撲克，弄得超市跟個賭場似得。
其實我根本不太愛玩撲克，導致我一直願意逃課來超市的原因是因為當時賣東西的小女孩長得還算漂亮。
可惜後來高三的時候小屋這個窩點被教導主任給端了，這讓我們這些逃課的人耿耿於懷了好長一陣子，因為我們一直都覺得是出了內鬼有人舉報的，而最可疑的就是那一陣天天輸錢的一個外班孩子。
當時那個外班的孩子我們都不熟，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賭局裡，後來一打聽，媽的，原來是教導主任的兒子。
從那以後我們逃課打牌的時候都變聰明了，碰見陌生的面孔總是先問一句
：「孩子，你爹叫什麼名字？」
帶著劉學來到超市裡面，以前那個賣東西的女孩早已不見，似乎連老闆都換了人。
這時候正好趕上了下課的時間，超市裡來來往往的學生非常的多。
隱約可以聽到不少的男孩指著劉學竊竊私語
「那個女的長得好漂亮啊.……」
「腿好長，是新來的體育老師嗎？」「不知道，應該是教跳高的吧.……」
「沒準是教舞蹈的啊.……」
我聽到這話笑著看著劉學，劉學應該也聽到了，見她臉有些紅紅的。
我忍不住心中感慨，劉學這是什麼年齡段的都通吃啊。
正想著耳邊又傳來了剛剛的聲音
「她旁邊的那個男的是誰啊？」
「不知道哦，笑的真猥瑣.……」
我聽到這話心中暗罵卧槽，隨即扭過頭去，就見兩個走在一起的男孩頓了下，匆匆忙忙的走進了超市裡。
看見兩個小兔崽子跑了我這才消了消氣，不然非得用我沾滿子孫的右手教育教育他們怎麼說話。
好在劉學彷彿沒有聽到他們兩人後面說的話，就見她把手中的飲料瓶遞給我，淺淺的笑了笑。
我愣了下，接過來幫她擰開，又遞給她說道
：「還去操場待會？還是帶你轉轉？就是一會上課了，在校園裡面走動太顯眼了。」
劉學笑了笑說道：「沒關係啊，被抓到了正好就可以從正門被趕出去了，省的一會再跳出去了。」
我見劉學這麼想得開，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就帶你到處轉轉。」幸運的是帶著劉學在學校裡面溜達了一大圈，也沒有被抓住，這導致的結果就是我跟劉學最後又回到了操場，準備跳出去。
跳出去的難度要少了很多，所以這次劉學並沒有讓我再推她，很快自己就爬上了牆頭。
在我也爬上牆頭準備下去的時候，我又留戀般的扭頭看了一眼。
黃昏下整個學校顯得格外的傷感。
這也是我曾經生活過三年的地方啊，每一棟曾經熟悉的教學樓，每一個曾經熟悉的角落，還有那教室裡面曾經坐過的位置，還有課桌上曾經刻下的名字。
這一切的一切如今都因歲月的變遷也變得模糊起來。
那些身邊坐過的人，前排坐過的女生，那些記不起來的模樣，就這樣處在同一個世界里，卻再也見不到了。
我突然間有種說不出的難過，沉寂了許久慢慢的爬了下去。
教學樓消失在牆的另一頭時，那些有關青春還有回憶的門，轟隆一聲，緊緊的關上了。
下去之後我看了看劉學，動了動嘴說道：「走吧」說著便邁開步子往前走去。
而不知道為什麼身後的劉學卻沒有動，直直的站在原地。
我走了幾步停下來，扭過頭疑惑的看向劉學。
就見劉學看著我，眼睛里閃著一種炫目的光芒。
我愣了愣，就見劉學往前走了幾步，走到我面前直直的看著我。
距離很近，臉上彷彿都感覺到了她鼻子呼出來的氣息。
沒等我開口，就見劉學輕輕動了動嘴，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
：「小小張，其實.……剛剛我是騙你的.……」
我疑惑的眨了眨眼，就見劉學慢慢的抬起雙手，同時嘴角帶著笑意對我說道
：「其實..我高中根本沒有喜歡過男孩……」
「而且……大學的時候也沒有……」
「但是.……現在……」
劉學的手緊緊的捂住了我的耳朵。
無聲的世界中，眼前的一切像是被放慢了數倍的電影一樣。
劉學的嘴唇動了動，黃昏的夕陽照亮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