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語氣誇張
轅婉兒看了她一眼，也不想瞞她，便悲戚的說：“赤焰宗長老擄走了我的族王族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遇害，因此我必須放棄革命者身份，也將無法再領導她們，可是她們卻無法自我前進，我讓她們並入中元國，也是為了她們著想”。
聞言女子也黯然無語，她也清楚直到，現在轅婉兒所麵對抉擇，是無法圓滿解決的。或許她現在做出的，便是最好的。
隻是女子卻極為機警的說：“姐姐，這事情確定了嗎？該不會是敵軍設定陰謀吧”。
轅婉兒搖搖頭道：“已經確定了，因為那訊息便是族王和族後親自所發”。
聞言女子也是默首無語，營帳內陷入一片寂靜。
在另外一個營帳內，幾個革命將領相互聚集在一起，她們正在開小會議。
其中一個將領道：“我們真要投靠中元國，那麽我們想要徹底解放女人理想呢？難道我們之所以做這一切，隻是為了獲得一些權利和財富嗎？”。
聞言，很多將領麵色極為羞愧低下頭，她們都是妥協者。而另外一些，則是氣勢昂揚的，拍著桌子說，“我們不能放棄，既然首領不想繼續下去，那麽我們便自己幹”。
一句話說出，幾乎所有將軍都目光鐸鐸盯著那個將領，她似乎也覺察觸犯眾怒了，於是便壓低聲調說：“其實我們也不想的，是她不想革命，違背我們之前誓言了”。
“首領是我們明燈，使我們指引者，沒有她，我們隻是一群烏合之眾”接著便有將領反駁說。
“沒錯，你們之前也見到那些所謂革命者下場嗎？若不是憑借著首領智慧，她們早已被家族滅亡了，還會有機會出現在這裏嗎？”又有將領憤憤不平的說。
一瞬間，無數雙眼眸彼此相互對視，此時各自內心思緒已經完全對立，她們也都在思忖彼此力量對比，以此來抉擇下一步行動。
最後，那些革命支持者妥協了，她們人數還是太少。
隻是她們眼中那種不甘卻時時刻刻展現在臉上。
自從蕭黑山跨越那一道屏障之後，他的物質形態便被隔絕，他的意識卻向著一個永恒原點靠近。
蕭黑山感覺自己似乎在脫離本體，他甚至擁有全視角，可以看到身後自己。
那個似乎被設置暫停鍵的本體，此時正懸空在自己身後。
而自己意識卻越來越接近於那個原點。
開始還有光，之後光變得一種折疊幕，像是顏料塗抹畫麵，逐漸扭曲，最後徹底化成空無，黑暗遮擋一切，卻無法遮擋蕭黑山意識。
他甚至有種感覺，自己在這裏比任何時候都自由。
所思所想不受任何規則限製。
沒有時間束縛，沒有物質規則束縛，蕭黑山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念頭在自己麵前綻放出曼妙的畫卷。
那是思想之光，一種智慧創造出來的靈動空間，它們以蕭黑山意誌力為核心，可以永恒，也可以瞬間消弭於無形。
在這裏，蕭黑山就像是一個無所不能神，他的思想直接可以創造出一個靈動世界。
若那裏可以稱之為宇宙，那麽他就是創世之神。
隻是這些靈動世界，永遠會被束縛在這個原點內，永遠也無法返回真實宇宙。
想到這一點，即便展現於麵前景色再美麗，他依舊不為所動，他努力掌控自己意識，像是在水中遊動般，努力向著更遠處遊走。
那不是時空位移，而是一種智慧碰撞，蕭黑山有種感覺，這巨大原點，就是一個高級智慧體，而自己所要去的位置，便是它智慧深處。
於是一道五顏六色智慧之門展現在他麵前，接著他便似乎融入到一個龐大無比智慧體係內，蕭黑山腦海中被一瞬間灌注了無數訊息，差點把他腦袋衝擊宕機，隻是他憑借著頑強意誌力抵擋住了那種訊息量衝擊，依舊保持著完整自我意識。
此時一個空洞聲音浮現在他耳畔，歎息說：“既然你已經來了，又何必拒絕融入我們，走進來，你的智慧可以得到永恒自由，外麵那才是智慧監獄”。
蕭黑山無法判斷那聲音來自於何處，他隻是嚐試意識傳音說：“我不會屈服的，我要救回紅蓮，你把它交出來”。
此時蕭黑山意識到對方是一個智慧體，便希望可以通過談判來解決問題。畢竟這零維宇宙，越是下沉，那麽便越是難以脫離。即便現在蕭黑山擁有了超神之力，卻依舊無法和這宇宙降維鐵律相抗爭。
剛才蕭黑山已經感受到了那種降維鐵律正在分解自己和本體聯係。
一旦被割斷之後，他便徹底留在零維宇宙內了。
那智慧體沉默一會兒，才回道：“紅蓮，原來是那個女子，你竟然為了一分殘魂，追來這裏？”。
蕭黑山聞言，立刻確定了自己判斷，急忙道：“希望前輩能夠交還，在下感激不盡”。
蕭黑山無法判斷對方是一個人，還是什麽，不過他猜測對方可能是某一個大神降維形成的。
“交還？這個似乎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那聲音淡然道。
“那麽這裏誰做主，我找他商討”蕭黑山急迫道。
“誰也不能做主，她的智慧自我主宰”說話間，一道光幕展現，接著一個紅衣女子便浮現在他麵前。
那不是紅蓮還是誰。
“你為何囚禁她”蕭黑山想要衝進去，可是卻被一道屏障阻撓。
“不是我囚禁她，而是她不想任何人走進去”那人繼續解釋道。
“不可能”蕭黑山有些難以置信。
“在零維宇宙，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撓另外一個人智慧，除非他自願，因為這裏對於智慧沒有規則束縛，也就不會產生真正限製自由東西”那人繼續解釋說。
“可是她明明被囚禁在裏麵”蕭黑山憤憤然道。
“那是她自己智慧界，她已經和這裏宇宙訊息融和了，那麽她現在已經是一個神，在她的世界內，她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她很喜歡，也很享受那樣狀態，因此她的智慧很排外，形成了智慧界”那人這一次解釋很清楚。
“這.……”此時即便蕭黑山也無言以對，尤其是他盯著紅蓮那癡迷眼神表情時，不有著心中觸動很大。
“不過她畢竟不是本體，隻要你喚醒你體內她另外一半，她的智慧界便會不攻自破”那人又補充一句。
“難道紅蓮真得很幸福嗎？”當蕭黑山走到智慧界外，凝望著她麵部表情時，整個人又遲疑了，他躊躇在哪智慧界門之外，始終無法抉擇。
“我說過的，外麵才是監獄，而這裏是智慧體真正自由的存在，在你們眼中，宇宙萬物時空無比廣袤，無比豐富多彩，可是那些東西在我們眼中，卻是規則，卻是束縛，它們限製了智慧自由，限製智慧最強大的能力，因此降維下來，並不是毀滅，而是新生，我們是真正脫離物質世界，進入純智慧零點的高等智慧體”。
那人說道這，語氣有些激動，慷慨，就像是做某種演講一般。
蕭黑山無法去判斷純智慧，或是以物質形式存在智慧體哪一個才是最好的，這是兩種完全迥異的生存狀態，蕭黑山又無法準確去恒定哪一個才是好的。不過他內心卻很清楚，他來此目的，以及他想要做的事情。
那就是為了紅蓮。
他既不想勉強紅蓮，也不想紅蓮變得魂魄不全。
他必須做出一個抉擇，那就是或是讓外麵紅蓮魂魄下來，或者讓裏麵紅蓮出去。
蕭黑山沉默良久，才抬起頭，目光從那種猶豫變成了果決、
他一步跨前，伸手輕撫在哪智慧界上，他沒有去衝擊它。
而是透過智慧界，用自己聲音去嚐試溝通紅蓮。
“紅蓮，你能聽到我嗎？我是山哥，給我一個回複好嗎？”蕭黑山一遍又一遍重複著。
他也不確定這麽做是否能夠得到裏麵那個紅蓮回應，但是他卻一直堅持下去。
也不知道呼喊了多久，忽得裏麵那個癡迷於自我紅蓮，猛地身軀一顫，接著她便像是想起了什麽，麵部表情極度改變，接著又陷入某種糾結，掙紮中。蕭黑山此時一直都在閉目凝神，沒有看到她表情變化，可是這一切卻都落在另外一個智慧體眼中。
他微微皺眉道：“沒想到還真讓他做到了，把一個處於神遊狀態下的靈魂喚醒，好吧，既然如此，我便來幫助你們一把”。
說道這，他嘴裏發出一連串不懷好意詭笑。
接著蕭黑山四周便緩緩展現出無數詭異幻象，那就像是某種擁有自我意識的精靈物質，緩緩向著他們靠近。
開始蕭黑山還未發覺，但是他的超神之力卻很快驚醒，他立刻轉身，目光冷冷掃視著身旁突兀出現哪些似真似幻的東西。於是他便隨手展開一道光痕，殺神術便以意識方式展開。
沒有物質靈力光波，產生隻是一種強大猶如幻覺一般東西，兩種虛像在半空相遇，頓時綻放出猶如世界末日一般恐怖畫麵。看著那巨大宇宙級別幻覺空間碰撞，以及強大智慧之光湮滅，足以震撼所有人識覺。幸好這一切隻發生在幻覺中，若是真實，那也太過於恐怖了。
兩種意念曾次碰撞，便是兩個智慧界宇宙碰撞，這種級別戰爭，便是真正神級碰撞。
蕭黑山微微愣神中，便發覺一絲絲幻覺意念正在侵襲自己。
他急忙展開了殺神意誌，以及那封印的超神之力。
此時龐大神力波動，瞬間席卷回去，刹那間，那原本還被吞噬的殺神幻界，一下子便吞噬了對方那個鬼靈世界、
當一切都恢複平靜之後，蕭黑山發覺一直和自己交流那個通道消失了。接著另外一個聲音從自己身軀內傳遞出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聲音似乎想通了什麽似的，語氣極其誇張。
“殺神？”蕭黑山自然一下子辨識出那聲音來源。
“小子，這一次來零維宇宙總算沒有白來，終於揭開了困擾老子幾萬年的事情，原來那些神族之所以毀滅，都是源自於這裏”殺神依舊難以克製自己情緒，語氣略顯激動道。
“啊？”蕭黑山還在蒙圈中，他似乎剛才隻是和一個幻覺鬥了一下，為何會和幾萬年前諸神之滅產生聯係。
“嘿嘿嘿”殺神狂笑不已，狀似瘋魔。
蕭黑山無奈歎息一聲，不再理睬意識中那個瘋狂殺神，直接想要紅蓮。
此時她的智慧界已經破開，他們彼此已經走到一起。
紅蓮表情略帶一絲驚喜，也有一絲彷徨。她盯著蕭黑山臉龐良久，眼圈微紅流下兩行淚水。
見到此時紅蓮，蕭黑山也無法多言直接抱起了她，跨步走出界外。當他準備踏空那一刻，蕭黑山才低頭盯著長睫毛忽閃著紅蓮問：“現在給一個選擇機會，要麽留下，要麽跟我回去，記住一切要遵從你本心去做”。
紅蓮聞言，朝他鄭重點了點頭，接著便緊咬著嘴唇思緒了一會兒，然後目光決然指了指上麵。
蕭黑山滿意點了點頭，接著便帶著紅蓮一步踏空，衝向那道屏障。
就在蕭黑山幾乎要脫離零維宇宙時，意識內又傳來殺神聲音道：“小子，我想再回去看看，或許可以找到更多有啟發”。
蕭黑山又皺眉道：“前輩，我們現在若回去，便沒有足夠神力來抵抗降維鐵律了，你真的想回去？”。
殺神哀歎一聲說：“算了，我可不想一輩子囚禁在一個點內”。
蕭黑山打趣說：“你沒有聽那人說嗎？那裏才是真正智慧自由，而物質世界時規則束縛”。
殺神也調侃道：“去他的自由，老子寧可馳騁在這物質監獄內，也不願呆在哪一個點世界內”。
蕭黑山聞言也情不自禁笑道：“或許他說的沒錯，在哪裏智慧是自由的，像是神一樣無所不能，可是一個智慧沒有了七情六欲以及物質感知後，生存還有何意義”。
殺神也讚許點了點頭道：“若這真是一個監獄，那麽我甘願被囚禁”，說完他便狂笑不止。
蕭黑山也一起暢快大笑起來。
當蕭黑山踏步返回物質層後，那熟悉的物質規則感，又重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