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聖墟感知
現在蕭黑山迫切想要知道這一點。
然而他卻似乎找不到這最後一絲脈絡所在。
站在真知之海上，他腳步向著前方不自然滑動，身形就像是一葉浮萍般。
現在蕭黑山已經可以置身於真知之外，可是去依舊無法掌控真念，便無法衝出真知地獄。
宇宙初始，萬物本就沒有任何存在形式。是一種原始賦予的形式，給了萬物存在的道理。
這就是物質真念。
而人的真念便是源自於智慧維度誕生那一刻。
那是一種對於生命探索，對於未知探知。
就在蕭黑山彷徨無措時，伏羲大神在此浮現出在他麵前，像是一個字符智慧長者，背著手踱步在哪波光粼粼的水麵。
既然前輩已經知道真念所在，為何無法走出囚籠？
這也是蕭黑山一直都無比狐疑的地方。
想到和做到是兩碼事。
但是你可以得到知行合一的地步。
因此我很看好你可以衝破真知地獄。
老子私心太重，連七情六欲都放不開了，又談何真念突破。
說道最後，伏羲大神又飄忽下去，消失在水麵之下。
溟泛凝望著那一汪水波倒影，猛地心神一震，難道這就是真念？
他俯身下去，盯著那一圈圈水波，烏黑色眸子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似乎要洞穿這真知之海。
頻率，真念是頻率。
溟泛忽得躥了起來，神態極其瘋狂，他一會兒昂頭向天，一會兒又低頭盯著水麵波動。
似乎進入了某種癲狂領悟狀態下。
既然無知真念是一元宇宙靈絲賦予的，他們所存在的理由便是一種頻率傳遞，也是為了凝聚更多的智慧之靈。
當所凝聚智慧之靈達到某種數量級，便會形成物質維度，那時，生命形式也就誕生了。
一個生命物質形式複雜化，遠超一個星係數量級，由此可見物質頻率複雜度，便是生命誕生條件之一。
如此一來，物質真念便是生命，而生命真念，卻又是什麽呢？
便是最為原始的對於未知探索。
也正是真念存在才會讓一切真知成為困鎖你們的枷鎖。
這些都是困擾著蕭黑山終極問題，他自從獲得伏羲神訣指點後，他便開始思索麵前這真知地獄。
可是無論他如何思索，都無法破掉這真知地獄囚籠。
似乎它是無法戰勝的。
不然也不會將一個伏羲大神囚禁在這裏。
蕭黑山現在必須要想清楚，這真知地獄是什麽。這就需要他從其本身探知。
尤其是對於人之現在過去，以及未來的理解。
逐漸地蕭黑山開始進入冥想……
此時他身上呈現出一種怪異變化，那是一種介於現實和虛幻之間模樣。
他和伏羲大神樣子越來越接近。
看著已經進入虛化狀態的蕭黑山，伏羲大神那張麵孔重新浮現在水麵之上。
他略帶著一絲冷笑，凝望著蕭黑山道：“小子，你很快便要掌控那種強大歸墟之力，到時你會幫我完成所有願望，將整個宇宙都歸墟，到時萬物都會因你而毀滅，哈哈哈哈……”。
伏羲大神笑聲越來越大，最後震動了整個虛空。
無數一元精靈也自虛空背景中閃現，他們都以一種複雜目光盯著伏羲大神。
不，應該是伏羲大神師弟。
光幕閃爍下，伏羲大神昂起頭，凝望著虛空，嘴角浮現出一絲絲苦澀說：“難道這一切都是天命？看來上古諸神所遭遇的一切，便要再次上演了”。
伏羲大神沒有顯身，卻可以清晰看到下麵發生所有事情。
他很清楚那進入空明境界青年，乃是殺神轉世。
他也清楚，也隻有殺神之氣才可以最終開啟歸墟之力。
這也是伏羲大神師弟，為何要千方百計接近此人原因所在。
若是一切都已經注定，為何上蒼還要我進入一元宇宙？
伏羲大神曾經開壇，窺伺天機運轉，可是最終他還是未能揣測天機。
畢竟眼下的天機局麵已經變得撲朔迷離，即便是維護者也無力阻撓意外事情發生。
就在此時，一道光幕閃爍，另外一個身影緩慢走進這片空域內。
來人整個人都隱藏在黑暗中，隻露出一雙眼睛，凝視著伏羲大神麵頰，冷冷的說：“你我聯手吧，不然你會徹底失去這一切的，甚至包括整個宇宙”。
伏羲大神自然清楚來人是誰。他微微側目，盯著那個黑色影子冷淡的說：“若這一切都是必然，我隻能認命了”。
影子冷漠目光掃了伏羲大神一眼，嘿嘿笑道：“曾經叱吒上古神界的伏羲神王，今日為何會變得如此頹廢不振”。
“為了這一場虛神之戰，我們已經付出所有，傾盡了所有，現在我們隻是一縷殘魂而已，又何必要繼續下去呢”伏羲大神眉目間顯得很疲憊不堪。
“這不一樣，若是被他們掌控了歸墟之力，那麽開啟的可是宇宙之外的時空，那可能是宇宙徹底終結，而我們隻是要將殘破宇宙重啟，一切回到宇宙初始狀態，那樣的宇宙才是最和諧，最完美生命家園”黑色影子略帶一絲激動口氣說。
“歸零？你們認為真的可以做到嗎？這個宇宙所有物質以及生命力總和都彼此保持絕對一致，相互抵消之後，才會回歸零微狀態，那麽你相信在這無數萬年內，沒有任何一種物質，包括智慧形式修煉超越歸墟，離開這個宇宙時空，若是真的存在，哪怕隻是一粒塵埃，你們歸零之後，便是永恒黑暗地獄，你們永遠無法重新開啟宇宙時空”伏羲大神也以一種和冷漠口氣反駁對方說。
“不……不可能.……歸墟聖者，那隻是一種傳說，沒有任何人可以修煉至那種境界，因此這宇宙一切物質都不會減少，也不會增多，我們可以歸零”此時黑色影子語氣明顯有些顫抖，但是他內心卻依舊執拗的堅持著自己想法。
伏羲大神說得沒錯，他們也無法確定，是否真有歸墟聖者存在。
不過自高元度宇宙空間內，他們聽說過聖者傳說。卻無人真正見識過這樣跨越宇宙元墟修者存在。
伏羲大神沉默了，他沒有再和影子爭辯，隻是靜靜地凝望著水麵，似乎他的思緒已經掩埋於這蔚藍色海水中了。
隻是影子那雙眼眸卻似乎變得閃爍不定起來，尤其是在他凝望向那懸空於水麵之上的光影時，更加飄忽起來。
而此時身處於目光焦點核心的蕭黑山，他卻似乎進入了一條超越一切時空通道。他的感知無限度被拔高，就像是要衝破一切物質束縛，甚至還有智慧維度束縛，他仿佛要徹底離開這片宇宙時空，去到一個連他想象力都無法觸及的地方。
那是什麽地方，蕭黑山無法感知，也非感知可以觸及的。
忽得蕭黑山眼眸一晃，頓時整個人便感覺進入一種粘稠液體中，隨後他整個人便似乎在成長，很緩慢，似乎是從一顆種子般一點點發芽，每日長一點，直到他開始變出了形體，那是一種詭異形體，他發現自己有數之不盡的感官，也有數之不盡的意識，他每一個感官都似乎擁有一個獨立意識，他就像是一個多意識符合而成怪物，在一個極其混沌時空內四處遊走，他無法將那如煙海一般訊息總和在一起，也無法將無盡虛空感知結和在一起，似乎這一切都仿佛獨立一個宇宙時空，而自己同時生存幾億甚至幾十億的宇宙時空內，其中每一個自我意識都是在感悟到那個宇宙時空規則變化。
隨著蕭黑山意識增長，這多宇宙膨脹感知也就越發清楚，直到他似乎感受到一種瓶頸，一種無法繼續擴展瓶頸之後，他才停下。此時他依舊無法確定自己是什麽，總之是一個無數意識，無數觸手器官，可以任意穿梭於無數宇宙奇怪東西。
也就在此時蕭黑山似乎有了整體輪廓感知，他仿佛在一個蛋內，就像是一個等待孵化卵。
為何會有這樣感覺，蕭黑山意識感知都在各個宇宙內遭受到同樣的屏障，那是一種跨越宇宙瓶頸，使得他無法衝破它去感知更遙遠的地方。
蕭黑山曾經嚐試著想要去衝破這一道封印，可是他無論如何努力都失敗了。
最後蕭黑山縮回本體，意識中那浩如煙海訊息，便普天蓋地席卷回來。
蕭黑山想要從中找到原因，卻無奈發現，他對此沒有統合力。
因為他的思維根本無法處理這麽龐大信息量。
單憑一個意識感知的宇宙規則變化，便已經讓他無法承受了，更別提幾億，甚至更多。
蕭黑山第一次感覺自己智慧不夠用了，這差距還是以億萬計為數量單位的。
自此之後，蕭黑山便仿佛被某種信息山壓迫著，無法喘息，也無法逃避，每日都會被強行灌輸一些信息，還無法將其解讀，隻是無意識接受，又無意識忘記。不知不覺中，蕭黑山已經再這樣狀態下不知經過多久，總是那些信息從他本體意識流動過去，又重複一遍，已經重複無數遍。對於這一切，蕭黑山早已麻木，就像是一個遭受酷刑的囚徒，他早已對痛苦免疫了。
然而蕭黑山的本識卻沒有麻痹，它雖然隻是匆匆過了一遍，卻也在其中不停記憶一切東西，隻是那些東西不再是信息本身，而是一種超越信息之上的規則，沒錯那就是一種檢索規則，就在信息不停自蕭黑山意識流動時，蕭黑山本識逐漸發生了異變，他開始學會檢索，一種在無數信息流動快速檢索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並且將其連成一個思維邏輯鏈，將其緩緩交給本識。
這種改變開始隻是一點點，但是隨著時間推延，變化越來越明顯，直至最後，蕭黑山本識中一種超越自身的超識覺醒了。
那是一種可以任意查看整個宇宙信息的超維邏輯鏈。
當蕭黑山意識到這一點時，便已經擁有了歸墟意識。
就在此時蕭黑山感覺到一絲光亮從哪蛋殼外麵攝入，接著他渾身都被一種超越一切能量所充溢，那感覺好強大，甚至超越了他置身於殺神泉內時，但是這種感覺很短暫，便消失了。
接著蕭黑山本識便被從那種狀態驅趕出來，直到他回到本體。
他整個人身軀都在浮空，已經跨出了真知之海。
蕭黑山俯瞰下麵，此時一切都無比熟悉，一切又無比陌生。
他可以看到真知之海所有信息規則，也就可以輕而易舉破開這道真知地獄。
他隨手一彈，便破開一道空洞，人也跨人了真知之海內。
他一把抓起紅蓮，便跨步飛出，此時一個熟悉虛影攔阻在他麵前，他皺起眉宇，冷漠眼神盯著蕭黑山怒叱說：“臭小子，你為何不徹底開啟聖墟，你為何要返回來”。
蕭黑山聞言一怔，他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對自己在哪裏經曆事情了若指掌。
蕭黑山稍微一頓，掃了伏羲大神一眼，道：“我離不開她，因此我還不想去哪裏”。
“混賬，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放棄成為聖人的機會，你個傻叉”伏羲大神怒不可遏。
蕭黑山卻一臉無所謂笑道：“對於我來說，成不成聖人不重要，她才是我最終的東西”。
“你，你真是一個榆木腦袋”伏羲大神憤恨的吼道，他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謀劃，最終卻被一個女人給破壞了。
於是他有些惱羞成怒，目光陰狠盯著昏厥紅蓮道：“既然你那麽在乎她，那麽老夫便毀了她，那就可以逼你去歸墟了”。
一句話說完，伏羲大神猛地抬起手臂，化成一道虛神光幕，將蕭黑山籠罩其內，接著他便從光幕中彈出一指，朝著紅蓮眉心戳下去。
蕭黑似乎沒有料到這樣事情發生，當他想要施救時，那手指已經到了女子眉心處。
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女人便要慘死在自己麵前，蕭黑山悲戚仰天怒吼，身上無盡殺意彌漫，幾乎覆蓋整片真知之海。
忽得。
一道金燦燦光幕閃現，接著一根手指抵住了伏羲大神。
下一刻伏羲大神身軀一顫，他目光陰沉盯著來人，嘴角發出不死人聲詭笑。
伏羲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