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智慧維度
它們此時就像是漫天繁星，眨眼間便布滿了整個虛空內。
戰爭還在延續，這些文明以各種形式衝破了時空頻率束縛，相互廝殺著，這場跨越時空頻率戰爭一直延續足足幾百個呼吸，才逐漸平息下去。隨著閆三眼眸中那些燦爛光點熄滅，他也重新看清楚了屋內景象。此時各種頻率時空已經成為廢墟，再也看不出之前那種繁榮昌盛的文明存在的痕跡。
隻是那些文明並未徹底消亡，它們都以各自方式潛伏在塵埃之下，閆三透過那煙霧下麵，一顆顆時不時亮起小光點，便可以知曉。
究竟什麽才是二元宇宙規則。
是這些複雜點線麵構造成的幾何矩陣，還是那種永恒不變的時間洞穿力。
在蕭黑山眼中，那些縱橫交錯線條，以及近乎透明無邊膜，就像是一個無窮無盡的麵紗，遮住了他所有的感知，使得他無法窺視真實。
規則！
規則！
蕭黑山已經為了思索這個問題，枯坐冥想了十幾日。在這段時間內，他幾乎沒有任何活動，整個人宛如靜止一般，隨著他思緒，四周二元時空也時不時綻放出位麵語，那些短暫靈思觸發的瞬間，就像是暗夜中煙火，點亮了二元宇宙時空之後，又複歸於平靜。
一切都那麽虛幻飄渺，卻又那麽真實。
是什麽力量讓二元宇宙永恒不變保持著這樣的形態。
在二元宇宙，時間和生死無關，隻在乎於區分外來者和原生者。
據那個神秘原生者講述，外來者和原生者領悟規則之力，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
一個嚐試著留住永恒原生二元宇宙，另外一個則是想要徹底改變。
外來者一直努力想要在二元宇宙留下自己存在的痕跡，為此他們不惜動用大量智慧之力，試圖改變整個二元宇宙，可是最後他們都失敗了。永恒不變二元宇宙規則，將他們改造出來的痕跡統統磨滅，似乎他們從未存在過。因此那些人不甘心被這麽遺忘，他們糾結在一起，向整個原生二元生命展開了攻擊。
這就是二元宇宙永遠無法停止的戰爭。
蕭黑山自身也是一個外來者，自然領悟出來的便是改變規則之力。因此他也要承受原生規則限製，他智慧之力會隨著時間而減弱，最終失去對於平麵語掌控力。
不過隨著蕭黑山的領悟，智慧力也在快速增長，如此堅持修煉下去，他會將自己平麵語堅持更多時間，甚至還會覆蓋掉麵前的原生宇宙。
隻是這對於蕭黑山卻生不出一絲成就感，對於蕭黑山來說，他不想要這樣的逆規則的破壞。他知道這些二元原生宇宙就是那些原生生命存在的家園，自己又何必非要去奪走這一切。
可是眼下，他為了從哪些人中救出她，又不得不違背心意去修煉這種逆規則之力。
讓蕭黑山意外是，那個原生生命體，竟然沒有阻止他，還鼓勵，幫助他去修煉逆規則之力。
這讓蕭黑山一直都很困惑，其實在他心中，一直都沒有真正相信神秘人。對於一個突兀闖到自己麵前的人，蕭黑山內心總是保存著一分警惕性，隻是神秘人牙根對他無所求，似乎真如他所說，他幫助自己隻是為了給那些人找些麻煩。
不過隨著蕭黑山智慧力越來越強大，他內心困惑也越來沉重。
不知為何，蕭黑山總覺著自己在違背自己本願做事情。
似乎總有一個聲音在蕭黑山體內重複道，停下來，這樣不對，停下來。
蕭黑山開始還以為那是幻覺，可是經過一段時間，那聲音越來越清晰之後，他才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於是蕭黑山終於停止繼續智慧之力修煉，轉為靜坐冥想。在他沒有徹底搞清楚內心那個聲音前，他絕不會再修煉下去了。
“你為什麽要他去修煉逆神法天？”在更遠處一個囚籠內，紅衣女子一雙明亮眸子隻盯著對麵那個神秘影子。
“這不是你們奉之為圭臬的最高逆規則之書嗎？我讓他來修煉又有何不可呢？”神秘人冷漠語氣，從他身後那些奪目炫光中可以看出來。這就是原生生命表達情緒方式，它們比外來者多了一種情緒化語境。
這是獨屬於它們的，外來者隻能閱讀，卻無法展示出來。因此外來者彼此之間根本沒有任何情緒表達，隻有從平麵語中，來揣測彼此的情感。那和直接情緒表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因此大多數外來者也不會動用情感的，要不是她遇到了蕭黑山這個例外，她也不會感知到什麽叫做情感。
“你在為了發現一個新矩陣而得意？你在培育一顆種子”女子微微皺眉，嚐試解讀對麵那影子情緒變化。對於原生者情緒，外來者解讀也是那種字麵直譯，把他們的情緒和他們在做一些事情的畫麵相互交融在一起，因此這樣翻譯就有些似是而非。
“很好，你表達的已經很貼近了，隻是你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我們這種原生情緒的，算了，還是我親口講給你聽吧”神秘人這一次似乎心情不錯，竟然主動向女子坦誠。
“這小子就是一個奇跡，他體內不僅擁有逆規則智慧之力，還同時擁有二元原生規則之力，這兩種力原本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個體上的，可是卻一起展現在他體內，這意味著什麽，相信，你們也已經知曉，不然你們也不會費勁心思派你來去勾引這傻小子”。
女子聞言臉頰微紅道：“我知道我錯了，可是再那之後，我已經不再為他們做事情了”。
神秘人嘿嘿冷笑：“這傻小子果然不同凡響，竟然用他的平麵語展現出了情感，還征服了你”。
女子表情有些糾結，卻不得不認可點了點頭道：“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平麵語竟然還能表達情感，我們之間幾乎不以這樣方式交流的”。
“這就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外來者無情冷漠一麵，你們做出的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夾雜任何個人情感，這樣使得你們可以很齊心的去做一件事情，然而你們也失去另外一種能力，也正是這種缺失，才會最終讓你們智慧本體缺憾越來越多，以至於最後，你們幾乎走到毀滅邊緣”神秘人以一種看透一切自信目光盯著女子。
麵對著神秘人鐸鐸逼人的目光，女子再次低垂下頭，她不得不承認，神秘人所言都是真實的。
這也是那些人想要得到他的真正原因。
“隻可惜你們至今還是不清楚那是什麽原因導致，還妄圖從他身上找到解決之道，這就是你們宿命，從你們來到二元宇宙那一刻，這就是你們注定的宿命”神秘人此時口氣有些瘋狂，那情緒表達顏色也變得陰鬱，讓女子感受到他心中無窮無盡怨毒。
“你想徹底摧毀我們？”女子臉色驟變，這一次她無需對方解釋，便可看清楚。
“沒錯，你們是二元宇宙垃圾，我就是要清除你們”神秘人冷冷目光盯在女子臉上，表情極其猙獰。
“可是他們已經走到困局，你又何必要這麽做？”女子掙紮了好久，才敢抬起頭，和神秘人對視。
“嘿嘿，你們以為那是終局，可是我可以告訴你們，那隻是你們進入另外一條蛻變之路的起點，雖然那會讓你們中大部分人都降維成一元宇宙形態，可是總有一些意外，他們會的智慧體會發生詭異遂竄效用，最終在這場二元物質大湮滅中，僥幸存活下來，之後他們便會擁有了超越自身逆規則之力，到時即便是我們原生宇宙也無法阻撓他們的逆規則了，那時，我們的生存領域便會進一步被逆規則吞噬，那時我們必須要承受家園被吞沒的痛楚了”神秘人說道這，那情緒語明顯有些複雜的改變。
這一次女子並未能解讀出來，可是他卻十分相信他這時所言不是說謊話。
“照此說來，這場二元物質湮滅，並非隻針對我們外來智慧生命體的？你們也同樣要遭受威脅？”女子似乎想明白了什麽盯著對方道。
“沒錯.……我需要的是你們滅亡，而不是連我們自己也一起搭上”神秘人此時情緒語已經完全收斂，女子再也無法看清楚他內心想法。
“難道這一切都和他有關係？”女子忽的警覺起來，目光直直盯著對麵那個影子。
神秘影子並未說話，而是轉向對麵那片二元宇宙物質空間。
嘴角上翹，露出一絲自得冷笑。
你是誰？
蕭黑山無比驚愕地向著另外一個神秘維度傳音道。這還是他第一次以這樣方式和人交流。準確的說，是在他進入二元宇宙之後，他除了以平麵語之外，便沒有感受到其它交流方式。
可以直接聽到的話，可是直接說出去話語，這讓蕭黑山心中莫名激動了許久，這感覺很熟悉，又無比陌生。
我怎麽看不到你呢？
蕭黑山仿佛進入了一個混沌所在，又仿佛在自己內心中，總之感覺無比玄妙。
你看不到我，因為原本就不存在的。
蕭黑山聞言，楞了一下，便皺眉道：“你不存在，那麽為何我們能交流呢？”。
“這.……準確的說，以你們的形態我不存在，我隻是智慧維度一絲波動而已”那聲音似乎有些詞窮，沉吟良久才道。
“智慧波動，那麽波動之後，你會消失嗎？”蕭黑山沉默一會兒又問。
“如果智慧波動不在，我也就不在了，不過隻要智慧維度不消失，我便永遠存在”那聲音語氣似乎也很糾結這個問題。
“你說的智慧維度在那裏？”蕭黑山此時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他內心充滿了好奇。
“自然是你的智慧體內，我們共同用一個智慧維度的”這一次那聲音沒有遲疑，很篤定的回道。
“我們共用一個智慧維度？你和我在一起的？”蕭黑山有些震驚地朝著本體凝望。
“不在這裏，這裏隻是二元形態本體，而我處於另外一個超微度，那是純智慧的”那聲音思緒一下。
“其實每一個智慧體都具備跨越十元維度的能力，而我便是存在於你已經降維的二元智慧維度內”那聲音生怕蕭黑山理解不了，又鄭重解釋一遍。
“你是說，我物質本體降維下來時，智慧體也一起降維到二元宇宙？”蕭黑山其實早就從哪個她學到很多高維降維的事情，因此對於聲音所言並不陌生。
“沒錯的，你現在除了擁有一個本體二元維度外，還擁有一個智慧維度，有了這個維度，你便可以用智慧波進行交流了，我們現在便是以這種方式交談的”那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他似乎變得比剛才清晰許多。
“為何其他降維者無法用平麵語？”蕭黑山思維有些跳躍的，想起了曾經囚困自己那些和自己一樣的降維者。他們之間交流都是用平麵語的，因此他才會從中看透一些東西，若是以這種智慧波，自己根本就無法看透的。那麽也不會知道他們的所做事情一些卑劣目的。
“他們雖然也是降維者，卻是本體和智慧維度脫離不完整的，因此他們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生命體”神秘聲波道。
“為什麽？”蕭黑山有些震驚。
“很簡單，因為他們智慧力不足，根本無法抵擋降維鐵律強大慣性，因此他們的智慧體便隻能一直沉落下去，直到變為零維，那時他們本體也將會被智慧體牽引，最終也會向著更低維度降落，這也是他們為何要修煉逆天規則來抵擋這種引力牽扯作用，然而他們這麽做是錯誤的，因為他們隻有本體也降維下去，才可以變得完整，最後在零維度內，等待著新宇宙規則誕生，那時他們便可以重新獲得十元智慧維度以及十元物質形態”神秘聲波一口氣講述了很多讓蕭黑山匪夷所思的事情，然而蕭黑山卻似乎完全都理解了。
這一切都應該歸功於他那段時間在降維者哪裏遭遇，那些痛苦刑法，使得他感知到一些東西，當時很模糊，現在想來他逐漸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