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魂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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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四方族極有可能被魔人攻擊,蕭黑虎頓時心如刀絞,他一時失神,竟然被從身後衝來一隻枯爪鉗住了肩頸,接著一張血盆大嘴就咬傷了他的脖頸,幸好蕭黑虎脖頸之上有護甲,才避免被一口咬斷脖子的危險。
蕭黑虎一頭將那人頂翻,現在他知道這些人中有四方族的受害者,因此他不再殺人,而是盡量驅趕他們。這一來,蕭黑虎便被腹背受敵,很快他便被四周夔屍重重圍住,他和魅女此時再也無法脫身,隻能被一浪又一浪的夔屍圍攻,直到將他們體能耗盡,他們便可以將二人碎屍萬段。
在戰場的另外一個角度,一個身著衣裙,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悄然站立在一群夔屍中間,他們無一例外地都衝她膜拜者,在她紫色的衣裙之下,那些夔屍便垂涎三尺的舔舐著她腳下的泥土。
女子傲然站立,目光冰冷,沒有一丁點的人氣,和她的美麗簡直形成一種鮮明對比。
女子冷漠目光穿透了大地,穿透了山川,似乎看到相隔千裏之外那一雙充滿鄙夷的眸子。
女子內心一陣傷感,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喜歡他,哪怕是在她擁有一國女皇之尊時,也不能。
現在她更加無法麵對他了。
女子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喜歡上了那個人,或許是因為十魅,或許是因為女官,總之她內心早已駐紮了那個人的影子。
隻是她一直沒有將這種感情表達出來,她並沒有苛求可以和他有結果,畢竟他們之間人生軌跡差距太大,他們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女子長籲一口氣,掃去了心頭那一抹憂愁,現在她需要的不是女人多愁善感,而是需要冷酷,她要用最殘忍的手段去懲罰那些背叛她的人。
十魅,我知道你也來到了踏虛,無論你在哪裏,我遲早都會找到你的。
女子忽然衝著東方呐喊起來,聲音雖然柔和,卻充滿了肅殺之氣。
當她發泄出內心怨氣之後,她一揮手,揪住一個幻奴的衣領吩咐:“再給你三個時辰,你若還找不到人,就跟他們一樣,去做一隻沒有靈魂的幻屍吧”。
女子冷豔的表情,在她像丟破爛一樣把那人丟出去的時候,那人便從美色的幻想中蘇醒過來。
“梁將軍,我對不起你”他噗通一聲跪地地麵,迎著乾元城的方向用力磕頭起來。
這人便是數日之前被眼前這個妖豔女子蠱惑的副將,他當時為了找出自己兄弟死因,追查到了榴花巷子,最後被妖豔女子施展了一種幻術,從此之後他便將女子當成了自己終生都無法忘記的情人,直到他此時此刻被女子打醒之後,才明白過來,然後打錯已經鑄就,他無顏麵對梁守備,他本想一死了之,可是他又改變了注意,那便是留著性命相助梁守備重新收複乾元城。
乾元城雖然被攻破了但是梁守備和幾個將領卻趁機突破出城了,當這些野獸占據了乾元城之後,他們就開始四處搜查梁世成的下落,可是無論他們如何搜城,最終也為找到梁守備。
對於熟知梁世成的好兄弟,副將自然比其他人了解梁守備,他心中大致估測了幾個藏身位置,他卻沒有告訴那個妖豔女子,這也算是他為了兄弟做最後一點事情了。
副將拍了怕身上塵土,跨步躍起身,衝著乾元城所在方向走去。
第二命拚命保持著自己的意識清醒,可是一陣陣眩暈感使得他的思緒越來越混沌,第二命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總之他是一路殺戮至此,他感受到這裏十分壓抑的煞氣,以及那觸目驚心的血紅色,這裏應該是一座戰場。
第二命身軀依偎在一塊巨石旁,大口喘息著,他的手臂和臉頰都在流血,粘稠的血液浸透了他的鎧甲,泛起一層微紅色。
那甲胄此時也變得異常沉重,就像是一座山壓得他直不起身來。渺茫地荒野之地,一直延伸到了遠方模糊的地平線上,不停有人影搖晃著,隨後便消失不見。但是第二命敏銳的感知中,來自於前方的威脅。現在他不可以失去最後一絲清醒,他要戰鬥,哪怕是隻有一絲氣力。
第二命用力咬了一下嘴唇,用強烈的疼痛感來刺激意識,他努力舉起超靈體形成的巨斧,泛起一抹湛藍色的光輝,在血與火的交織下,更顯瑰麗。
超靈體也很有節奏的頻閃,就像是在迎合第二命的呼吸,他們節奏一致,甚至連身形移動都保持完美的統一。此時此刻,超靈體和他似乎彼此心念相通了,也正是這一刻,超靈體竟然開始吸收第二命身體內的暗原力,它正在魔化。
隨著超靈體最後一絲藍光也被黑色替代之後,她真正變成一個魔兵。她噴吐著黑色火焰,手柄在第二命手掌滑動出明亮的光圈。
一捧絢爛的黑色火焰騰空,第二命身形融入了地,當他再次現身時,腳下已經平躺著數個屍體,他們致死還無法相信世上還有人可以做到如此快速的殺人。當那顆烏溜溜腦袋沿著地麵滾動了數十米之後,他們才肯閉上那雙震驚的眼睛。
來啊!
第二命狂吼一聲,手裏戰斧掄起一圈,明亮的光旋在地麵畫出一道神力光波。現在他便是這裏真正主宰,是這裏的神。
隻可惜他體內的神火猶如失去暗原力的壓製,現在更加肆虐,他的身上已經微微泛起一種無形的火焰,雖肉眼不可見,卻已經在第二命的意識體內炙熱燃燒起來。
第二命微微一側身,手裏的戰斧深深鑽進地麵,他身軀劇烈搖晃了幾次,才勉強站穩。第二命此時連墨綠色的眸子都呈現出一種失色狀態,即便是眼球猛瞪,也沒有了之前的狠厲之色。
第二命此時也清楚,自己這雙眼睛已經失去了作用,他所能看到隻有一片火光,那火幾乎將他整個人吞噬。
第二命硬挺著身軀,不讓自己倒下,他很清楚自己倒下去之後,四周那些虎視眈眈的人會如何對待自己。
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身體疲倦卻始終不受掌控的席卷了他的意識,直到他整個人都昏昏欲睡,再也無法控製自己身體,他沉重一下摔倒在地麵,他最後的手掌落下的位置,此時恰好有一顆草,正在頑強的從岩石縫隙中探出了葉片。
第二命對此一無所知,他手指輕微鉤了鉤,獻血便從指間留到了那草上麵。隨著一滴滴的落下去,草的葉片也逐漸呈現出一種血紅色。直到整整一株草都泛起了紅色之後,第二命才無力的伸直了手臂,徹底失去了知覺。
此時那些隱藏在山坡巨石後麵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探出腦袋,他們帶著一抹狡獪,陰險的表情,一步步朝著第二命躺屍的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就像是在等待著他血液的凝固,直到那些炙熱的血液化作了泥漿,或作了草可以吞噬的營養。
那些猙獰的人臉才終於衝到了麵前,他們凶殘的朝著屍體身上砍下去,每一斧都帶著足以毀滅地的神力。他們怕了,這數日來的連番廝殺,讓他們真得畏懼眼前這具屍體,他們不敢相信他真得死了,隻有將它徹底挫骨揚灰,他們才會放心。
一道道神力光圈覆蓋之下,眼看那具屍體就要灰飛煙滅,可是就在此時一道湛藍色光環覆蓋了整個地麵,一瞬間,那些神族手裏的骨器紛紛折斷,他們錯愕的眼神盯著那一道藍光,隻見從中緩步走出一個蛇發美女,她陰冷,邪魅的臉上帶著一種蔑視蒼生的傲氣。
“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他的屍體”她的一句話,便像是催命符一般在山坡山上展開,隻見藍光所到之處,必定血肉模糊一片。直到整個山坡歸於寂靜,那個蛇發美女才緩緩恢複了本體,化作一道開戰斧斬落山峰,將麵前一座山斬開,從而在他們之間製造了一個屏障。
戰斧並未返回去看屍體,因為她知道那一切已經毫無意義,她便縱身飛躍出了這片大陸,沒入了幽暗之冥。
一陣風吹拂過地麵,原本躺著屍體的位置現在早已空無一物,隻有一團紫色光旋還有一株紅的發紫的草,他們便在無數的日夜中彼此相伴,那團光並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清楚自己為何在這裏,那株草卻也在一點點開啟靈智,她似乎在執著的守護者那一團光旋,二者漸漸宛如一體,就在歲月流轉中,成為了永恒不變的夥伴。
超現實踏內。
第二命緩緩自空洞內走出來,他目光有些複雜,充滿了和他之前截然不同的思緒。第二命一步步朝著對麵走著,一直都未話,他仿佛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中。
至於冥主,此時也呈現出狐狸本體,跟隨著他的腳步,狡猾的眼神掃視著他的表情。
對於之前已經知曉了自己命運的魔音,此時看到了第二命那一臉的心思,她仿佛記憶起了什麽。她眸光中充滿驚喜和恐懼兩種不同情緒。
第二命一步步走著,一直都是一眼未發,他的眸子也不再是墨綠色,而是呈現出一種紫紅色。就像是某種寶石的光澤。
當第二命就要走到魔音那神魂印前時,他猛地駐足,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盯著魔音問:“在你心中,我和他你更加在乎誰?”。
魔音仙子正在內心糾結中,忽然聽到這樣一句話,頓時整個人都傻眼了,她牙根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們兩個原本就是一個人。隻是一個是前世,一個是今生而已。不過當魔音仙子開始重視這個問題時,她的內心竟然也升起兩個截然不同的念頭。
我現在究竟是那株執著的草,還是魔音?
二人麵麵相覷,卻無言以對。靜默,一種內心沉靜,持續了很久之後,魔音仙子才微微抬頭,以一種平和的語氣:“或許是魔草給了我一開始執著的信念,但是我很清楚,我是誰,這一世我是魔音,你是第二命”。
聽到魔音仙子這一句話,第二命原本渾濁的目光也逐漸變得清澈,逐漸恢複了那冷酷的墨綠色。他盯著魔音仙子幽幽道:“既然如此,你就忘記前世吧,我也不是那人,以後你會知道我是誰”。
第二命冷酷的聲音,似乎讓魔音仙子感覺到一絲恐懼,不過她很快便適用了,凝視著他的眼睛,拚命的點了點頭,這才是她心目中的第二命。也正是這種不近人情的殺意,才是她迫切想要去化解感化他的原因所在。
第二命似乎有著某種不願意讓魔音知曉的心思,很敏感轉過身去,衝著冥主威脅:“我可以答應幫你保護形體,但是你不可以傷及魔音的封神印”。
那隻狐狸靈活搖動著大尾巴,躥跳到了第二命麵前做出一個諂媚的表情:“放心,我絕不會傷害她的,因為她現在是我的保命符”。
第二命聞言,隱含的殺意才逐漸消失不見。他自然不會輕易相信狐狸的辯解,但隻要他知道自己的命和魔音仙子綁定在一起,那麽他便不敢動歪念頭。
“等等,我有辦法讓她不必困在這裏”狐狸見第二命又要走出超現實之塔,立刻焦急的追蹤上來。
“什麽方法?神格所能覆蓋的範圍跨越整個宇宙”第二命根本不相信狐狸的話。但他還是抱有一絲僥幸。畢竟他十分懷念和魔音仙子朝夕相處的那段時光。
“魂鎖,用我的神魂和魔音仙子鏈接成魂鎖,到時魔音和我都已經具有神級,便可以冥界神力覆蓋魔神之力,到時你們便可以走出這裏了”狐狸一幅激情滿滿的口氣解釋。
“魂鎖?”第二命從黑暗之書中得知有這樣一種冥術,隻是魂鎖一旦確定,就很難開鎖,並且兩個人一條命,一點一個死去,另外一個也將灰飛煙滅。原本這是一種懲戒術,沒想到卻被冥主想出來保住自己的魂體。
“魂鎖不錯,隻是你們誰做主魂,難道你想?”第二命得著,眼神中透著一種令人心寒的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