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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地祖重現

  自然這樣想法,白冰妍絕不會當著守墓人麵前出來的。


  最後他站起身來,盯著白冰妍:“若老夫可以活著走出這裏,就回去神水宮見她一麵,了卻當年承諾”。


  啊?白冰妍聞言愣了一下,她倒不是為了守墓人的態度轉變驚愕,而是為了他現在尊榮,哪裏來的勇氣去娶白侑。


  似乎守墓人也感知到白冰妍表情有異,他嘿嘿幹笑幾聲自我解嘲:“冰妍女娃,老夫觀你提起白侑時,一臉崇拜,可見她的形象在你心中一定很完美,想來她這些年修為突飛猛進使得相貌也抵住了歲月的侵蝕,因此以老夫這幅尊榮自然沒有和她提起婚事的資格了,老夫這次去找她,隻是做一個了斷,無論是對她還是對老夫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道最後,守墓人臉上的自嘲也逐漸變成了落寞


  看著守墓人,白冰妍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隻能眼望著他蒼暮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她麵前。


  不知為何,在此時白冰妍內心卻莫名產生一絲傷感,使得她內心很痛


  火神殿。


  一身羽翼的地祖,張開雙臂,赤金色的大日金烏咒化成一條猙獰的巨蟒衝下祭壇,瞬間就圍攏在四周幾十個宗族長老以及幾大宗門之主逼得節節敗退。


  “你究竟是何人?”玄門之主連退三步之後,以翠弓抵住了石柱,才站穩身形。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單憑地門一個的長老就可以憑借一己之力驅趕這麽多宗門長老。


  之後,執律院長老和冥門之主也走到他身旁,一起疑惑不解的目光盯著對麵的白須老者。


  他們也都被白須老者剛剛表現出來的修為震懾了。


  祭壇之上,白須老者十分狂傲的鷹眼一掃,一把人群中抓起畏畏縮縮的地門之主,冷笑一聲:“憑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老夫的身份,現在你們最好別多管閑事”。


  一道金色光束纏繞著地門之主,將其反壓在祭壇上麵,接著另外幾個和老者穿著相似的地門之人也縱身躍上了祭壇,抵住了那些想要衝上來拯救地門之主的地門弟子。


  這些人修為竟然都不比玄門之主弱,幾個招呼就把那些地門弟子就逼退回去。


  白須老者抬起大腳重重踩在地門之主的肩頭,硬是將其身軀壓迫匍匐在地麵。


  白須老者雙臂微微呈現出鷹爪狀,捏住了他的脖頸,嘴角發出陰冷的桀桀怪笑。


  白須老者鷹目直勾勾盯著地門之主的臉頰,用一種近乎惡鬼般尖銳嗓音:“你可還記得本尊主”。


  “你你是上一任地門之主?”地門之主此時早已經嚇得麵無人色,話也含糊不清楚。他雙手連續顫抖著,僅存的那麽一點玄門之主的威儀也早就一絲不存。


  “看來你的記性還不錯,沒想到你這個草包也並非一無是處,隻可惜你記性好,也隻能會讓本尊主更加憎恨你們銀羽宗當日加注給老子一切”白須老者雙臂一抖,兩隻鷹爪就在地門之主的肩胛骨用力一捏,接著地門之主就發出一連串的慘叫。


  “還記得嗎?這就是當時你們對付本尊主的手段現在卻落到你們自己身上了!”白須老者眼神內充滿了嗜血的戲謔,他正在以地門之主的痛苦來滿足自己內心的複仇快感。


  地門之主此時似乎也知道自己今日無論如何也無法善終,他立刻就甩手朝著自己麵門拍下。可是手掌剛到半空,卻被白須老者一把握住手腕,但聽哢嚓一聲,接著地門之主的手腕被折斷。


  地門之主無力的低垂下手臂,痛得腦門冷汗直流。可是現在他現在連自殺的機會都被剝奪了。他的嘴把立刻就被兩個地門弟子以繩索捆住,以免他咬舌自殺。


  接著白須老者雙臂微微一掃,又是一抓,將地門之主的身軀從地麵抓起來,當著四周無數宗門長老以及宗門之主的門前重重砸向一根石柱。


  一股血劍張嘴噴出,地門之主此時已經隻剩下了半條命。他被兩個地門弟子拖拽著走回來。然後又被兩個人抓起手腳綁縛在一根巨石之上。


  白須老者幾乎都未去理睬地門之主所遭遇的一切,他鷹眼銳利地狂掃著下方憤怒和恐懼的人群:“雖然當年都未能親眼所見他們對本尊主做過的一切,現在本尊主就以相同的手法重複演示一遍給你們看嘿嘿”。


  白須老者嘴角翹起,發出一連串的桀桀怪笑,聲音就像是一隻夜梟般陰森恐怖。


  隨著地門之主被捆綁之後,白須老者立刻走到巨石前,伸手在巨石上麵推動起來,每一次旋轉都會聽到地門之主發出一聲慘叫,直到他骨骼被一寸寸壓碎,接著就是他的肉身也被巨石碾壓著血肉模糊。


  “嘿嘿嘿”整個祭壇之上,到處都是白須老者陰冷笑聲。他的殘忍,以及嗜血讓無數人為之憤怒,可是畏懼他們修為實力,卻無人敢於衝上去阻止。


  就在這時,執律院長老跨出一步,衝著白須老者一抱拳:“雖這件事情是你們宗門內部的私仇,可是閣下以這種手段對付一門之主,也未免太殘忍了吧”。


  白須老者仰狂笑起來:“殘忍?本尊主就是要如此才足夠痛快,不然怎能消弭本尊主這一百多年積攢的怨恨之氣”。


  白須老者笑道這,鷹眼一轉,盯著執律院長老冷笑:“你別著急,帶回就輪到你們七彩宗了”。


  他的那張充滿刀痕的臉頰,在血光映襯之下,更顯猙獰。


  聽到白須老者的話,執律院長老渾身一顫,臉色大變:“不知七彩宗又如何得罪了前輩,據在下所知,我們和你們地門從來都未發生過正麵衝突”。


  白須老者再次桀桀冷笑,然後目光犀利的盯著執律院長老:“嘿嘿,當年若不是你們七彩宗默認了銀羽宗的行為,他們又怎麽敢做出偷襲地門總壇的舉動呢?”。


  到這,白須老者身形一晃,整個人就憑空消失,執律院長老立刻心中警兆突起,他身形一急忙朝著地麵匍匐,接著一道金色火柱幾乎貼著他的胸口衝出去。之後一隻枯幹手掌朝著他胸口拍下來,一種超乎想象威懾力,讓執律院長老避無可避。


  危機時刻,執律院長老反手將一顆七彩球拋出,隨著氣勢衝擊,它立刻膨脹起來,最後化成一個巨大球體光盾。


  也就在白須老者手掌壓迫下來一瞬間,抵住了它的攻擊。


  轟!

  兩種靈元衝擊波動,使得整個祭壇都在這一刻產生一種滯空感。


  無數修為弱的宗門弟子也就在這一瞬間,被擊飛出數百丈外。


  “靈階法器!不錯,果然不愧為七彩宗首席大長老”白須老者收回手掌,鷹目凝視著對麵七彩光盾一眼。


  接著它雙臂呈現出一種弧度,接著背後雙翼彎曲成一個詭異的環狀。然後他手臂用力朝著正前方揮舞,一片金燦燦的閃光,伴隨著熾烈火焰,席卷整個虛空。


  劇烈的光焰以及波動,立刻讓整個祭壇都被籠罩一片金光之下。再也無人可以看透其內發生的一切變化。


  但是幾次重重破碎之聲,夾雜著幾聲悶哼之下,金光逐漸形成一個漩渦,最後將一個黑色人影拋出來。


  彭!

  執律院老者重重砸向地麵,他身形連續搖晃,臉色極為蒼白,張嘴噴出兩口血汙。


  接著他就從懷裏摸出幾顆療傷丹丸吞下去,伴隨著金光螺旋逐漸散去,白須老者跨步走出,他手裏還拿著一隻殘破的七彩光盾。


  盯著白須老者手裏七彩光盾,執律院長老十分心痛的嘖了嘖嘴唇。剛才若不是他拚上了這隻七彩靈光盾,可怕現在殘破不全的就是他自己了。


  看著白須老者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執律院弟子一起衝到長老對麵護住他。可是他們在白須老者眼中幾乎和螻蟻無異。


  執律院長老也十分清楚這一點,因此他揮揮手讓弟子退下,他不想他們白白搭上性命。


  執律院長老好歹也是一門之主,他此時並未像地門之主表現那麽慫,他踏步走出人群,挺直身板站在了白須老者麵前。


  “所有一切老夫一力承擔,切莫不要再妄動殺戮之念”執律院長老雙手一甩,做出一副俯首就誅的模樣。


  白須老者原本陰冷眸光再見到執律院長老時,忽然變得有些疑惑起來他的鷹眼內那種嗜血的快感,竟然稍微減低了不少。


  白須老者盯著執律院長老看了一會兒之後,他的鷹目開始散射出異樣的光澤。


  他跨前一步,卻並未攻擊執律院長老,而是目光環視一圈,衝著執律院長老陰聲笑道:“這麽殺你沒什麽意思,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吧,用你們的執律令來交換他們的性命,這交易你看如何?”。


  白須老者鷹眼掃了祭壇之下的執律院弟子一眼,再次嘴裏發出桀桀的怪笑聲。似乎他在此時又找到了剛剛對地門之主複仇之後的快感。


  執律院長老聞言怒視著白須老者,幾乎氣昏過去。執律令那可是七彩宗的象征,在七彩宗內任何弟子都擁有守護執律令的職責,即便是最重會付出生命,他們也必須這麽做。


  可是對方竟然讓他以執律令來交換屬下弟子的性命,這種條件,身為一門之主的他又怎麽會應允。


  也就在執律院長老遲疑不定時,白須老者一揮手,金色光炫再次閃爍起來,接著一個執律院弟子就被攝入空中,最後被其金色氣勢點燃,那個執律院弟子痛苦的哀鳴聲一直等他身軀被付之一炬很久,還是在眾人心頭揮之不去。


  咦!看來一個還不足以讓你心動!

  白須老者似乎很是享受這種殘殺獵趣,他手臂再次揮舞,又有兩個執律院弟子飛向他。接著淒厲慘叫聲讓在場每一個人都心生恐懼。也就在這時,執律院長老怒吼一聲,夾雜著雷霆之勢衝向白須老者,可是他現在有傷在身,連之前一半戰力都發揮不出。


  更不可能對白須老者造成任何威脅,於是他的身軀也被一股氣勢吸住,接著他被緩緩提升掛在虛空內,這一次他更加直接的看到那兩個被一點點焚燒的執律院弟子。看到這,執律院長老虎目呲裂,恨不得衝上去撕咬白須老者,可是他卻無力掙脫,隻能眼睜睜看著手下在烈焰焚燒之下最後化成一具焦屍。


  白須老者冷笑幾聲,一腳踹飛兩隻焦屍,然後大踏步走向執律院弟子。


  眼見自己弟子即將遭受慘無人道的屠殺,執律院長老終於熬不住了,他怒吼一聲,一口血汙噴射出去。接著他血目赤紅的盯著白須老者,咬著嘴唇一字一句的:“住手,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保證他們可以安全離開這裏”。


  白須老者聞言那陰狠的臉上浮現出滿足微笑,他緩緩轉身,走回到執律院長老麵前,桀桀笑道:“本尊主向來一言九鼎,過以他們性命交換執律令,就絕不會反悔,現在把執律令交出來吧”。


  “長老”下麵幾十個執律院弟子一起跪在地麵,齊齊眼含熱淚,極度憤恨的盯著白須老者。


  他們都知道執律令早已和執律院長老的意識體鏈接在一起了要想取出執律令,那就勢必要冒著意識蹦碎危險。


  這也是每一屆執律長老為了保護執律令不遺失,以自己性命作為保證,才會得到這個任命。如果需要交換職責,這一任的執律院長老就必須返回宗門內,接受執律令石重新解封令印,因此此時白須老者逼迫執律院長老交出執律令,那無疑是逼他自殺。


  執律院弟子大多數都是執律院長老的徒弟徒孫,因此他們都不想自己師尊為了一個令印遭遇不測。


  幾個執律院弟子終於克製不住想要衝殺過去,可是卻被執律長老怒目嗬斥下來:“你們想違抗執律令嗎?現在老夫以執律令命你們不得妄動,直到安全走出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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