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神元奪體
灰蒙蒙的鼎內時空。
寶奴十分好奇眼神凝望著義將,不知道他為何會對著一塊骨頭叩拜不已。
難道這並不是普通的東西?能夠引起義將這種上古魔王如此虔誠叩拜的,那一定是稀世珍寶。
想到這,寶奴立刻眼睛都紅了,他最是受不得珍惜寶貝。
寶奴雙臂一抖,瞳孔收縮,一絲絲靈寶之氣朝著虛空釋放出去。
寶奴狂嗅了幾次鼻息,又瞪著眼睛凝視良久,卻一點也沒有現骨頭任何特意之處。
就在寶奴一臉疑惑的時候,義將已經叩拜結束,他匆匆自地麵站起來,轉身盯著寶奴。
這還是義將第一次用這種極不恭敬的眼神看自己,那陰冷眸光看得寶奴內心直毛。
“主,你可知這是何物?”義將不等寶奴開口詢問,就主動指著骨頭解釋。
寶奴漠然搖頭。
義將繼續解釋:“你家族傳承可知靈寶仙人最後去了哪裏??”。
寶奴聞言,表情一愣,再次茫然搖頭:“在靈寶祖祠內,隻記載著靈寶仙人是為了煉化一種上古神兵,孤身潛入了一個神秘所在,至此杳無音訊”。
義將一直十分認真聽著寶奴敘述完之後,才略微點頭:“這些隻是靈寶族為了掩蓋真相故布迷霧,目的就是為了迷惑敵人,讓他們不敢傷害靈寶族人其實老主早在靈寶族為其建祠之前就已經殞命了,當時我就在老主身旁,後來又來了靈寶族第二代主事,他們遵從了老主遺命,才以老主尋神兵秘境這種借口威嚇那些想要對靈寶族不利之徒”。
“先祖靈寶仙人是如何死的?”寶奴聽到這,也是一臉震驚,他沒想到靈寶族傳承還隱藏著這種不為人知的一麵。
義將長歎一口氣,思緒仿佛穿越了萬年時空,良久他才繼續道。
那是一個黃昏老主剛剛煉化幾顆三階玄冥石,剛要轉身回到岩洞,卻沒想到從他身後突兀飛出一條人影,那人擁有很強大的神力,渾身彌漫著一團紫色霧氣,讓人無法看透其真實麵目。但是他那第三隻眼睛卻十分觸目驚心,當時老奴隻看了那隻眼睛一眼,就渾身氣息僵化,連動一下都做不到。
當時老奴也是一界魔將之主,在魔界除了魔主和幾大護法魔老之外,老奴也算是一號人物了。但是麵對那人,老奴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老奴就這麽一直被定住,眼睜睜看著那人朝著老主身旁走過去。
那人並沒有立刻動手,他站在老主身前三丈處十分客氣的躬身一禮:“素問靈寶仙人乃是得道高人,在下也不想過分為難仙人,還望將當年取自九幽之下的東西賜還,在下不勝感激之”。
那人話行事道也頗有禮數,老主也十分熱情招呼那人在石桌旁落座。還為他親手甄了一杯茶水。
那人顯然沒有興趣喝茶,他隨手將茶水推了出去,目光充滿殺意盯在老主臉上:“在下沒有和你品茶的心情,還望盡快把東西交出來比較好”。
老主見他打翻了茶水,也不生氣,自斟自飲了一杯之後,衝那人道:“此物關係著上古數萬神族性命,一旦將其擲出,必將造成生靈塗炭,恕在下難以從命”。
那人聞言立刻仰狂笑起來,笑聲中,紫霧彌漫,他一揮手,朝著老主胸口抓下去。
這一抓,看似平緩無力,但是整個四元梯度都幾乎凝曲成了一個螺旋。
當時老奴的視角看去,世界就仿佛是一個深井內,而那個彎曲的弧度就是井口。
老奴親眼看著老主和那人一起飛出了井口,當老主重新從井口返回時,他已經生機斷絕,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息。
老奴看著老主的模樣十分傷心,怒吼著想要問清楚那人是誰。可是老主卻始終不肯透露半句話,最後他用盡最後氣力吩咐老奴:“帶著混元鼎去時遂之地,等待萬年之後靈寶後人重新執掌元,到時,你一切都明白了”。
老主吩咐完之後就化成一團紫焰,最後緩緩焚燒自身,將所有精元都化成了一顆神元之石。
義將含淚道此處,用手一指神元之石道:“這就是凝聚老主一生精元所化的神元石,之前我傳授於你的一些煉器術,都是得自於它的傳承”。
得這,義將再也抑製不住內心傷感,噗通跪拜在地麵。
寶奴現在終於理解為何義將看到神元石會那麽憤恨
寶奴此時眼睛裏麵也充滿了怒火,他不知道當年那個殺死先祖的家夥究竟有多麽強大,但是他既然繼承了靈寶仙人的傳承,那就視同如自己的敵人。
寶奴一步步走到了那枚先祖神元石下麵,盯著他看了良久,一絲絲神元氣息飄到他的臉上,頃刻讓寶奴體內靈寶之氣擴散起來。那種乎想象的充盈感,讓寶奴十分享受,他不知不覺中,竟然伸出手掌想要去觸摸神元石。可是就在這時,義將猛地竄起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怒吼道:“主不可”。
但是他的度還是慢了半拍,就在他握著寶奴手腕那一刻,他的一根手指已經觸及了神元石。
伴隨著一股熟悉的濃鬱氣息透過指尖傳導進入他身軀內,寶奴整個人都仿佛膨脹起來,他就像是一顆充滿氣的泡泡,不停地膨脹,不停地向上飄忽。
直到他再也感覺不到自己的身軀,也感覺不到物質世界時,他終於失去了自我意識。
當他再一次蘇醒時,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竹床上麵,義將正在拿著各種藥材給他服藥。
看著義將一臉憔悴的模樣,寶奴就猜想他肯定做這樣事情很久了,並且似乎很少休息過。
當義將轉過身來,看到寶奴睜開了眼睛,他疲憊臉頰之上終於浮現出一絲微笑:“主醒了,老奴總算沒有釀成大禍”。
聞聽義將的話,寶奴一臉詫異,他並不知道自己究竟生了什麽事情。他想要搞清楚,用力抬頭想要站起來,可是他全身似乎沒有任何知覺。隻有眼睛可以活動,當他斜眼看去時,才現自己全身都被綁縛起來,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個活著的木乃伊。
“義將,你這是做什麽?幹嘛綁著我?”寶奴一臉不解的表情盯著義將。
“主,你現在傷勢未完全康複,還需要綁縛幾日,等待傷勢都愈合之後,老奴自然會幫你解開”義將十分堅決的口氣拒絕。
寶奴更是一臉疑惑的盯著他問:“我受傷了?何時後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義將長籲一口氣,繼續解釋:“主自然不記得,那都是老主神元奪走了你的身軀之後生的事情”。
什麽?我被奪走了身軀?寶奴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盯著義將。
就在這時,義將從身後拿出一個玉碗放在寶奴嘴邊:“喝下去,這藥可以修複你體內被灼燒的經脈”。
寶奴盯著藥碗,又看了看義將,實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他還是遵從了義將的話,將一碗藥吞下去。
義將收回玉碗之後,才解釋:“神元可以奪體,這也是我在幾千前才現的奧秘,當時我借助於神元奪體是為了重新見到老主,後來才現每一次被神元奪體之後,都會獲得一些神元傳承,原本老奴也想讓主通過神元奪體來傳承一些老主的煉器術,但是卻需要很強大的道元真身才能承受神元之力,隻可惜主的身軀太弱,根本無法承受神元之力,於是老奴就借助於閉關修煉方式來神元奪體,從而獲得傳承再轉授於主”。
寶奴現在才了然義將一番良苦用心,怪不得他每一次閉關出來,就會掌握許多之前不會的煉器術。
寶奴想了想,又反駁:“為何我沒有獲得神元傳承?”。寶奴搜索了記憶,確認自己腦海中並未產生陌生的東西。
義將微微點頭道:“當然沒有傳承了,這一次神元奪體並未開啟傳承,而是做了另外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寶奴一臉急迫的表情朝著義將望去。他現在很想知道究竟神元再奪了自己身軀之後究竟做了什麽事情。
義將從懷裏摸出一件金燦燦的東西,那東西很是精致就像是一件藝術品。看到這東西,寶奴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他就無比驚愕的口氣:“這難道就是金睦石?”。
義將衝他點了點頭繼續:“沒錯,神元奪體之後,就日夜不休的煉化這塊金睦石,直到將其煉化成了飛行器,他才從你的身軀裏麵出來”。
寶奴此時終於明白了自己昏迷這一段時間,究竟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還是不清楚自己身上為何會搞得這麽多傷痕。
義將似乎也看懂了寶奴的心思,就主動解釋:“你這一身傷是被老主打的,他奪走你的身軀之後,就一臉不忿的盯著自己,廢柴,真是一塊廢柴,老子要將你劈斬了引火,於是再那之後,你就變成這幅模樣”。
寶奴聞言驚訝目瞪口呆,他沒想到自己那位未見麵的先祖竟然如此暴力。他自然清楚自己賦不高,可是也米有人去邀請你進入我的身軀啊。寶奴心中大呼委屈,甚至咒罵那個靈寶仙人。但是他嘴裏卻不敢透露一點對靈寶不敬的言語,尤其是在義將那雙鷹隼一般眼睛注視之下。
“主,好好養傷吧,就算是我的萬年之軀在神元之力下也要僵臥十日”義將見寶奴試圖想要翻身起來,就用手按住了他。
“我昏迷了多久?”寶奴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
“大概二十日”義將十分輕飄一句話,立刻讓寶奴差點再次昏過去。
什麽?自己竟然在這種半死不活中度過了二十日。
寶奴就一想到自己以後或許還要躺在床上更久,他就有種想要痛哭一場衝動。
就在這時,義將又走進來衝他微笑:“主也不用懊惱,有了這艘飛行器,我們無需困鎖在這裏,我們一邊趕路一邊養傷”。
著義將就將懷裏的金色器物丟下地麵,一道明亮金光閃爍之後,那金色物件化成一艘懸空的艦艇。
義將用力一抓寶奴竹床就帶著他一起落到飛行器物內,接著他一揮手,金色艦艇就在虛空滑動出一縷縷波紋,朝著虛空深處遊走過去。
寶奴直挺挺躺在船舷之下,但是他眼睛依舊可以看到那些從他身旁急飛掠過去的螺旋體。
好快!現在寶奴可以斷定,就算是借助於暗靈泡泡也無法做到這種恐怖的飛行度。
更何況坐在飛行器內還能親眼欣賞梯度內外的風光。
這可比氣泡穿越梯度裂縫要強百倍了。
飛行器懸浮著也很平穩,如果不是寶奴用力側身,他幾乎感覺不到自己是在一艘飛艇之上。
眨眼間,飛行器就穿梭過了數十個梯度,最後來到一片幾乎沒有任何遮擋地。看到這一幕,寶奴驚愕差點從竹床之上摔下來。卻被義將一把攙扶住:“主,別擔心,老主煉化的這隻飛行器可以穿梭於虛無之上,隻可惜,缺少了老主所的太古靈符,不然,這艘飛艇可以達到頂級玄靈級別的飛行器”。
寶奴並不知曉太古靈符是什麽東西,他此時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下方黑煙一般流淌的虛無內。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查看虛無,並且還是以一種可以近到觸摸的地步。
要知道之前幾次他都差點失手跌落虛無,當時那些被虛無絞入的物質,就在他眨眼功夫內化為烏有。
“義將,我們還是快些離開虛無吧”雖然現在他確定飛艇可以抵擋虛無,但是他內心中還是有些莫名恐懼產生。
義將回頭衝寶奴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手掌在飛艇上麵拍了一掌。伴隨著一圈金色波紋產生,飛艇竟然從虛無懸空起來,化成一道金光,垂直朝著上方梯度落去。
也就在這一刻,從虛空飄出一條細長光束,將飛艇牢牢纏繞起來。
接著飛艇就被光束拖著朝另外一個梯度內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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