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夢境術
老者一臉憂鬱的氣質低頭獨飲,根本不理睬閆三,他連續喝了十幾倍酒之後,才拿起一個酒壺竟然也給閆三甄了一杯酒。
閆三遲疑了半響,才舉起酒杯,一口將酒水灌下去。
酒水下肚之後,閆三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吃驚眼神盯著酒杯,又看了一眼正在眯縫著眼睛盯著自己的守墓人。
“這是真酒”閆三震驚了良久,才吐出一句話。
守墓人又在閆三驚疑目光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卻未話,隻是拿起桌麵筷子,夾起一口菜,放在嘴裏咀嚼起來。
閆三也模仿著他的動作夾了一口,頓時被那種完美真實的口感給征服了。
這還是夢境嗎?
簡直太真實了。
閆三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這一次他細細品味著口齒中那濃烈的辣味,頓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竟然無法挑出任何瑕疵,如果不是先入為主,閆三絕對不會懷疑這裏一切都是夢境。
“這裏是真實還是夢?”閆三雖然知道答案,還是希望從守墓人嘴裏來,他才會相信。
守墓人放下酒杯,盯著閆三看了一眼,以一種十分平淡的口氣:“夢非夢,真非真,你又何必執泥於此”。
閆三聽到這種似是而非的解釋,心中更加迷惑了,又追問道:“那麽你是師尊,還隻是夢中的他”。
守墓人這時又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杯酒,品味著:“我即是我,何分夢內夢外?”。
閆三略有所思的:“我即是我,何分夢內夢外?”。
閆三緩緩躲著步子,眼神變得越來越憂鬱,最後幾乎濃烈的化不開。
他猛地抬起頭來,遊目四顧,徑直朝前方走去。當他走到一些布置精巧的擺件前,伸出手去觸摸它們。
“這裏每一個東西都擁有它獨有的味道和手感,隻有你內心深埋的情感才會賦予它們真實的質地”守墓人也站起身來,放下手裏的酒杯,目光灼灼盯著閆三。
這一刻,閆三腦海內一瞬間湧現出許多奇奇怪怪生活片段
伴隨著那些片段和記憶融和,他似乎已經無法分辨出那些片段是否真實。
閆三手掌貼著一張石桌表麵滑動著,指尖在一層厚重的灰塵表麵留下一條深深印痕。
這一切都那麽真實。簡直和現實存在的世界一模一樣。
此時的守墓人也已經陷入深思中,目光深邃,仿佛隱藏著無窮無盡的奧秘。
閆三則是仿佛進入一種角色扮演中,朝著對麵一個梳妝台踱步走去。
他的眼神很是迷離。就像是進入了雙重夢境之中,他伸出手,在空無一物的梳妝台上麵輕輕撫摸著,接著拿起一把木製梳子,在空中輕飄飄梳理著。
就在此時,守墓人也饒有興致模仿著閆三的動作手勢,做出梳頭的姿態。
此時閆三眼中憂鬱氣息更加濃重,已經深深進入了另一個角色內。
閆三抬頭看了一眼鏡麵,此時原本隻有自己的鏡麵浮現出一個紅衣女子她端坐在梳妝台旁,一頭烏黑靚麗的秀,墨黑色似流水般沿著他的手心滑落。
女子清秀玲瓏的臉龐微微昂起,一雙烏黑眸子,充滿柔情蜜意般盯著自己。
閆三眼睛和她目光交接那一瞬間,他眼中憂鬱氣息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了哀憐和滿足。
閆三抬起頭朝著鏡麵微微一笑,臉頰快變化,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翩翩濁公子。
女子用手觸摸著他的臉頰,像一頭貓把腦袋放在他懷裏摩擦。
閆三此時也完全沉浸陶醉那種甜蜜的溫存內
他用手舉起木梳,重複著梳頭的動作,於此同時,外麵的守墓人也在做著相同的手勢,手法十分純熟。
隨著閆三放下手裏的梳子,鏡麵外兩個人都凝固不動了。但是鏡子裏麵那兩個人卻擁有自主意識,他們彼此相擁著站起來,濃濃情意幾乎化不開。
這時,閆三和守墓人臉頰之上都浮現出一種單純的微笑,那感覺就像青春萌動少年。
鏡麵內。
閆三手臂微微彎曲,做出了環抱的姿態。仿佛他懷裏此時正摟著紅衣女子,他緩緩挺直了身軀,帶著女子朝著心中那片美麗安逸走去。
就在這一瞬間,鏡麵內竟然呈現出一副全新的世界。
透過水銀般波紋,呈現出來的竟然是一片鬱鬱蔥蔥大草原。閆三隻是透過狹窄視角,就可以看到潔白雲朵,還有遠處高聳山巒。
這一切既真實又美得不真實。
尤其是當閆三走進去那一刻,感覺徹底融入了鏡麵世界內,變得和那片世界幾乎分辨不清楚。
閆三感知著那種近乎虛幻般美妙感覺,逐漸腳步踏足在草地之上。
他和女子竟然走進了來,她十分欣喜雙手抓起地麵的青草,又本想雪白色羊群。
她就像是一隻美麗蝴蝶,盡情在草原之上翩翩起舞。
閆三盯著她,陷入了深深幸福中。
當女子奔跑回來時,閆三抓住了她手腕,將她拽到牧民帳篷前,他們才停住腳步,閆三側頭,朝著那仿佛存在的女子微微一笑:“這就是我之前答應給你最向往的生活,你看還滿意嗎?”。
就在此時一陣草原風吹拂過來,一片殷紅衣裙迎風飄舞起來。
接著紅衣女子昂起白皙脖頸,烏黑的眼睛癡癡盯著守墓人微微點了點頭。
此時外麵的守墓人臉頰莫名抽搐起來,似乎一股隱藏在他內心深處恐懼正在折磨著他。
紅衣女子紅衣穿過草叢,落到了帳篷麵前,伸手揭開了屏風。
誰知,就在這時,紅衣女子忽然掩麵失聲驚呼起來,閆三也是一臉震驚的盯著帳篷內。
這是他看到的最鬼魅和恐怖的一幕,他盯著地麵那個倒地血泊內的紅衣女子,又側頭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女子,內心陷入了深深痛苦中。
紅衣女子邁步走到了受傷的自己身旁,先是用手去拔出胸口那把尖刀,竟然朝著自己胸口一刀刺下去。接著女子就重疊的倒下,眼睜睜看著女子死在自己麵前,閆三內心承受無法想象的痛苦。
這是為何?究竟生了什麽事情?閆三很是迷惑,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經曆這一切,他用力搖晃著自己腦袋,甚至用頭去撞柱子。
就在此時,外麵的守墓人臉頰流下一行冰冷淚水,他緩緩起身,走到梳妝台前,盯著鏡麵內的閆三微微歎息:“這裏就是老夫第一重夢境,子你好好體悟吧”。
閆三實在想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真實還是虛假,他意識正在進入某種崩裂,那種切骨的傷痛,使得他無法讓自己從剛才畫麵內掙脫出來。
就在閆三近乎被痛苦折磨的意識崩塌時,胸口銅鏡射出一道光亮,讓原本陷入了僵化的閆三有了一絲知覺。
他猛地睜開眼睛,盯著鏡麵那個抱頭撞牆的自己,呐呐自語道:“真非真,夢非夢”。
當他從重新拿起木梳那一刻,似乎那個紅衣女子又一次出現在他身旁。
閆三這一次沒有入夢,而是將手裏木梳放下,轉向另外幾處飾盒望去,其中有一個紫色盒子,看起來很神秘。
閆三用手將其抓起,剛要打開,立刻就感應到鏡麵世界內的自己正在崩塌。
他轉身看向鏡麵,現那片草原正在一點點變,隻要它消失之後,自己那一部分意識體將徹底被封印,到時他也就失去近乎三成的智慧。
閆三也不想因此變成傻子,於是他就拿起手裏的紫盒朝著鏡麵用力砸下去。
就在這一瞬間,鏡麵內泛起一圈圈銀白色光旋,直到將閆三視線都被籠罩在其內,閆三再也沒有任何時空感,直到他感覺自己似乎在墜落,又被衝擊了幾次,之後,他眼前白色才消失不見,之後看到了一連串的螺旋體。
閆三從地麵爬起來,四處看了一眼,並未現鏡麵以及石屋,隻有自己第一層意識投射的螺旋時空。
至於守墓人更是不見蹤影,閆三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裏。
他遊目四周,最後確定這裏竟然是自己修煉的地方。不知為何,自己竟然從夢境回到了這裏。
難道這一切都是守墓人做的。
閆三不知道生什麽事情,隻能在這片螺旋空間內四處遊逛。
希望可以搞清楚這一切。
沿著一條螺旋體,閆三走出了數十丈,最後他竟然在一片空地處,看到一個灰色影子。
他不是別人,正是守墓人。此時他的形態又恢複了之前的蒼老,他微微抬起頭,一雙犀利的眼神盯著閆三怒道:“子你又偷懶”。
他手臂微微一甩,一條螺旋體就纏住了閆三,將其吊到了半空。
閆三想要掙紮,卻被困鎖更加厲害。
最後他連呼吸都變得艱難了。
“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守墓人怒不可遏的吼道。著他揮起螺旋體,重重抽打在閆三身上。
這可是實實在在四元螺旋體,每一次敲打都會破掉閆三外防,使得他道法真身受到重擊。
“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的,師尊是你讓我參悟夢境術的”閆三痛得呲牙解釋。
“臭子,當著老子麵,你還敢詭辯”著,守墓人又重重甩了他一鞭子。
閆三隻感覺這一擊令自己體內道經都錯亂了,他急忙想要運轉空靈訣護住五髒六腑,卻被守墓人又是一鞭子,打得連空能氣息也一起潰散了。
現在閆三又迷惑了,原本他以為這裏也是多重夢境,但是現在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了。
他盯著麵前無比真實的守墓人,以及他手裏的鞭子,頓時覺著這一切似乎都是真實的。
閆三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師尊,徒弟知錯了,你可以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什麽?”。
守墓人這才收起鞭子,盯著閆三冷聲道:“子修煉有時會出現心魔,或許你子已經被自己心魔所掌控,子記住,任何心訣修煉都切莫心浮氣躁”。
完守墓人就轉身離開了這片時空,在無數螺旋體的映襯之下,隻剩下閆三獨自一人。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橫七豎八的鞭痕,又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心,一切都是真的,難道剛才一切真的是自己的心魔。
閆三再一次處於一種自我迷惑中,他癡迷的眼神透過鏡麵映襯在原本想要用力將錦盒砸下去的閆三瞳孔內。
看著鏡麵內那個一臉茫然的自己,閆三此時才明白這一切都是這片鏡麵在搞怪,他高高舉起錦盒,剛要用力砸下,卻遲疑了,他現在不太自信了,究竟是自己該不該砸碎這塊鏡麵。
就在閆三一臉狐疑的時候,鏡麵內世界正在遠離,似乎整個世界就要坍塌,那麽自己就要被永遠困鎖在鏡麵內。
閆三思緒再三,還是用力將錦盒砸下去。就在他砸中鏡麵那一瞬間。
閆三身旁事物又變幻了,這一次他出現在一片白色空間內。
閆三爬起來,四處看了一圈,他對此十分熟悉,這就是自己內心界。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又重新回到了這裏。
就在閆三沿著熟悉的套路向外奔跑時,卻現一個紅衣女子擋在他麵前。
她微微轉身,一張似乎融和了美人和紅衣女子臉呈現在閆三的視線內。
你是誰?
閆三無比驚愕眼神盯著她,現在他實在分辨不清楚,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究竟是美人還是那個紅衣女子。
總之這兩個人的記憶和外貌都在此時融和在對麵女子身上。
紅衣女子沒有話,隻是衝著閆三微笑,那笑容似乎可以鑽進閆三的內心。
閆三內心掙紮了許久,才長籲一口氣,閉上眼睛,接著他雙手一拍,掌心呈現出一顆紫色虛靈之眼。
在那些詭秘光旋映襯之下,閆三終於看清楚了對麵紅衣女子真實形態,她隻不過一片灰蒙蒙的氣旋而已。
閆三重新定了定心神,繼續邁步朝著前方走過去,直到他踏出內心世界,眼前景色一遍,他竟然出現在了一片銀白色的冰雪世界,站在冰雪世界的階梯之上,他匍匐前進,在不遠處,尹拓拔用力拖拽著一塊巨大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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