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迷陣空間
黑色爪子,他之所以如此是被一個女子所害,還粗略描述了哪個女子的一些外貌形態。但是白須老者卻對此很是陌生,他從未聽過七大勢力和四大宗門內有這樣一個女子,並且能夠一揮手就滅掉一個道法尊者的,起修為至高恐怕並不在自己之下,這種人又怎麽會籍籍無名之輩呢。
一切都仿佛是一個謎團,白須老者現在也想不出頭緒,現在他也沒心情去深究此事,他現在最緊迫的事情就是修煉恢複道法,他和南宮儒一戰,不僅深受重創,就連幾百年修煉的道法也出現枯寂之象。他現在隻有恢複了道法,才可以描畫複仇之事。
白須老者安撫黑手:“徒兒,你先別著急,待為師幾日,我自有決斷”。
黑手惡毒眼神有些不甘點了點頭。接著白須老者就從懷裏摸出幾株四元仙草,這些東西原本是他準備用來突破三十級梯度的,可是現在他隻能用來療傷了。
白須老者吞下幾株藥草,開始閉目調息。黑手則是飄飄忽忽來到了籮筐旁,先是打開了第一個籮筐,瞥了藍衣女子一眼,驚疑一聲,心道:“沒想到師尊還是那麽疼我,竟然又給我擄來一個媳婦”,想到這黑手很開心,可是他立刻又意識到自己現在情形,哪裏還能擁有女人,他又重重把籮筐合上。
此時南宮藍蝶早已驚訝的目瞪口呆,她開始懷疑自己眼睛了,她剛才明明看到一隻獨自的黑手。
難道我已經死去,這裏是另外一個地獄世界?南宮藍蝶方才隻顧著傷心,竟然沒有看到黑手救人那一幕。
黑手繞過了第一個籮筐,又飄到了第二個之上,他用力一揭,立刻一張熟悉臉龐顯露出來。
黑手獨眼盯著閆三,那惡毒目光立刻就讓閆三想起了他之前的模樣。
“你想幹什麽?”閆三警惕眼神瞪著它。
就在這時,黑手一把抓住了閆三脖頸,將其用力提起,重重摔在地麵。接著它就一抓,一抓,用力在閆三身上抓出幾十道血痕。
此時閆三渾身血淋淋的十分恐怖,黑手還不罷手,又揪著閆三想要將其丟下虛無去。就在這時白須老者一步跨出,阻止了黑手:“徒兒不可莽撞,這子對你我還有大用途,你要要忍耐,為師絕不會讓你白白變成這般境地的”。
黑手顯得有些不甘心,最後他還是放過了閆三,但是他卻並不會善罷甘休,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將閆三從籮筐內揪出來狠狠打一頓,才將其重新丟回籮筐內。
閆三被黑手連續揍了十幾次,身上早已傷痕累累,精神也極為萎靡。但是他現在卻不能休息,因為他必須盡快完成螺旋體折疊,不然沒人長時間被封鎖,她的內心一定會崩潰的。
閆三想到美人,仿佛渾身都充滿了力氣,他咬牙挺起,立刻展開四元視角,開始進入畫中世界刻畫螺旋體。
之前,他已經找到了雷電和火元素,現在他需要找到風,水,土,這幾種元素,隻要湊齊這幾種元素螺旋體,那麽畫中世界至少不會產生十分巨大災難,之後事情他可以慢慢去嚐試。
閆三又一口氣折疊了兩條螺旋體,他再次讓美人躲避在巨石之後,朝著畫中釋放,當他釋放出第一條之後,發覺並沒有什麽變化。這讓閆三很是驚詫,不知道剛才那條螺旋體是做什麽用的。現在他也顧不得去思考那麽多,於是就將第二條螺旋體釋放出去。接著地掛起一陣狂風,竟然是掌控風元素的螺旋體。
閆三感覺這一次螺旋體釋放比較輕鬆,並未產生巨大的改變,這讓他心中略感安慰,於是他準備釋放美人出來休息一會兒,畢竟她也被封鎖了數日了。
美人回到了花圃內,立刻就摘下花瓣,在地麵寫字:“你剛才釋放了什麽?我怎麽剛剛在睡夢中看到另外一個世界?”。
聞言閆三微微一怔,他也寫道:“難道剛才那是掌管著夢境的螺旋?怪不得我感知不到它的存在呢”。
“夢?那就是你常的睡覺時做得夢嗎?”因為美人之前從未做過夢,因此他也不知道夢境為何物。
“沒錯,這就是夢,隻可惜我還不知道螺旋體是如何控製夢境的,不然我可以讓你多做一些好夢美夢”。
“嘻嘻,謝謝你”。
美人甜蜜的微笑,讓閆三感覺自己為他所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甚至連身上的傷痛也減低不少。
就在閆三剛要寫幾句讚美之詞,卻被一隻黑手從畫中抓出來。
砰砰!黑手衝著閆三又是一統拳擊。
此時閆三臉頰浮腫,嘴角流血,已經沒有人形了,那隻黑手惡毒眼睛才緩緩離開。
閆三望著黑手走出去背影,用力吐出一口汙血。恨恨的:“總有一日,我閆三要你也知道被人虐待是什麽滋味”。
閆三托著傷痛身軀在原地匍匐了許久,才被醒來的白須老者抓起丟回了筐子內。
他看了閆三一眼,微微搖頭:“子這點皮肉之苦你是免不了的,你放心,隻要你熬過這一段時間,老夫一定送你離開”。
不管白須老者得是真是假,閆三感覺這老家夥起碼比那隻獨眼黑手要好一百倍。
閆三回到籮筐那一瞬間,又和南宮藍蝶眼睛四目相對。不知為何二人此時竟然同時湧起一股親切感,似乎他們之前很早之前就已經相識一般。
南宮藍蝶眨動著眼睛,看了閆三一會兒,低聲道:“他們為何這樣對你?”。
閆三聞言衝她撇嘴一笑:“我和他們有仇”。
南宮藍蝶聞言默然點了點頭:“但是他們為何不殺你,反而要一路折磨你呢?”。
閆三苦笑著冷哼一聲:“誰知道那個變態怎麽想的,老子也不在乎”。
南宮藍蝶沉默許久,繼續:“你叫什麽名字?哪裏人?”。
閆三凝想了一會兒,還是實話實道:“我叫閆三,是四方族的人”。
南宮藍蝶聞言,臉色驟然緊張起來,她臉頰抽搐了好幾次,才平靜下來。
“你,你是四方山的人?”。
閆三咦了一聲,驚疑的眼神掃了一眼南宮藍蝶:“你也知道四方山?”,對於中原大多數勢力知道四方族都是以七十二仙島為發源地,很少有人知道四方山的。
南宮藍蝶微微點頭道:“我不僅知道,和你們蕭族主也是老相識”。
閆三一聽這句話,整個人都激靈起來,他沒想到自己身在囹圄,還能遇到熟人。
閆三激動嘴唇有些輕微顫抖:“姑娘貴姓,可否賜予名諱,閆三也好拜見”。
南宮藍蝶遲疑了半響,才吞吞吐吐的:“我怕我出自己名字之後,你就不會再理睬我了”。
閆三聞言激動情緒又緩緩冷靜下來,依稀感覺到了女子似乎並不是友人,似乎彼此之間還存在某種嫌隙。
在閆三疑惑的眼神注視之下,南宮藍蝶繼續解釋道:“我的名字叫南宮藍蝶!”,完這幾個字,她就陷入了深深的沉靜中了。
閆三也沒有話,內心波瀾起伏,他當然記得南宮藍蝶這幾個字對於四方族意味著什麽。當日如果不是閆老大反應及時,恐怕世上早已沒有四方族這個名號了。南宮藍蝶也在那一刻成為整個四方族的敵視的人。
閆三沒想到自己竟然在此地和蛇蠍心腸的南宮藍蝶麵麵相對,他內心感到無比憤怒和屈辱。
閆三內心更加討厭麵對外麵的世界,他重新回到了畫中,準備折疊新的螺旋體。
現在或許隻有這裏才是他內心淨土,比起外麵醜陋人性,還有那些醜惡的嘴臉,他更喜歡美人的單純和畫卷內桃園世界。
閆三內心十分渴望,如果自己也有朝一日可以走進畫中那該多美好啊。可是這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他無奈探了一口氣,繼續抓起一條螺旋體,開始折疊。他模仿著記憶螺旋中每一個細節,開始反複折疊,最後一條螺旋折疊呈現在掌心。
閆三立刻轉身回到了畫卷內,當他剛要將手裏螺旋體釋放出,卻發現整個世界都變化了。大地變得異常泥濘,花圃和草地都已經不見,樹木倒地,山坡之上都是淩亂的泥石流,哪裏還有什麽桃園所在。
閆三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想起了自己並未將美人封鎖,他內息無比緊張在畫卷內四處搜索,他內心暗暗祈禱著,可是任由著他找了數次都未發現美人的蹤跡。
這時閆三一顆心簡直就要碎裂了,甚至比被虐還要令他痛苦。閆三茫然無助的盯著畫卷,眼淚簌簌落下。
忽然!從一個山峰頂端,一株破爛草叢內鑽出一個清秀的臉,她此時已經是渾身染滿汙泥,但是她臉上卻帶著一種自信和堅毅的笑容。她昂頭向著蒼穹,再次發出咿咿呀呀的歌聲。聽到歌聲,閆三立刻擦拭了眼淚,重新轉向畫卷內,他看到了泥猴一般美人,不知為何,此時此刻,他感覺美人似乎張大了,不再是哪個隻有在自己庇護之下才能生存的少女了。
閆三激動的手腕連續顫抖起來,他立刻雙手連續折疊,快速複原整個桃園。隻是用了一刻鍾,新的桃園誕生,美人也在泳池內洗了一個澡,恢複了之前的清秀可人的模樣。
看著現在美人,閆三終於安心不少,他在空寫道:“現在可以嚐試嗎?”。
美人十分自信的:“當然,隻是我不需要你將我藏起了”。
閆三遲疑了半響,才緩緩點頭:“好吧,你要心,之後的水元素和土元素,你要做好防備”。
美人自信的點了點頭,又帶著許多稀奇古怪的裝備就爬上了一處搭建在大樹之間的空中帳篷。她竟然想出這個辦法來躲避大水和地震。
閆三滿意點了點頭,就將手裏的螺旋體釋放,接著地麵劇烈搖晃起來,大地竟然撕裂出一道數米深的裂痕,最後震動緩緩消失,一切恢複正常。
是土螺旋,閆三長籲一口氣,立刻找到了美人,此時她懸掛帳篷的大樹已經傾斜,但還是很堅固的抵住了地麵震動,因此美人安然無恙的從樹杈上麵走下來。
接著美人又在地麵寫道:“你盡管嚐試吧,我不怕”。
此時美人臉上竟然有種莫名興奮感,看得閆三都懷疑,她似乎把躲避災難當成遊戲了。
四處都被迷霧籠罩,整個時空像是在一個巨大籠屜內。
老蕭頭從隧洞探出腦袋四處張望一番,還好沒有發現任何危險,他首先縱身彈射出來,接著就是僵屍兄和虛獸。它們跟隨著老蕭頭身後,在這片迷霧大陸之上遊走。
迷霧不知從何處而來,遮蔽了整片大陸。在迷霧深處,有一些星星點點亮光,老蕭頭釋放出道感知他們,卻發現這裏迷霧竟然可以阻隔道。
這讓老蕭頭很是茫然,他立刻收回好奇心,UU看書uukanshune畢竟在麵對任何未知之前,最後辦法就是躲避。
沿著一條峽穀,老蕭頭徑直走出了數十裏,最後發現一片鬱鬱蔥蔥綠地。地麵長滿了寸許青草,還有許多低矮灌木植物,枝頭還盛開著幾朵稀疏的黃花。
老蕭頭湊近前嗅了嗅,得知,這些隻是很普通的東西,並不具備四元構造。
奇怪?老蕭頭想象不出,一個擁有著如此詭異迷霧大陸,竟然隻生長著一些極為簡單三元植物。
這一切都透著不合理性,但是老蕭頭又找不到不合理理由在哪裏。他現在想要踏虛離開這片梯度,但是他卻震驚發現,連自己道法也被限製了,現在所能施展出道法的區域也就在他身旁不足百丈之內。
此地看起來平淡無奇的表麵之下,卻隱藏著無法想象的詭異現象。讓老蕭頭心中升起些許不安之感。他繼續沿著草地向前走,腳步明顯沉重起來。
當他們腳步走過的地方,那些被碾壓過的青草,竟然又奇跡般複原了,一切都好像之前沒有人走過去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