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七情
之後二人就一臉正經的走出了演武場,此時老蕭頭的表情明顯輕鬆了不少,他轉身衝閆三道:“此時軍心隧定,但是其內部的矛盾還在,我們現在必須想法將其轉移出去,讓他們到戰場去戰鬥,那麽到時各種利益糾葛自然也就無法再被提及了”。
閆三聞言頻頻點頭,十分詫異的眼神盯著老蕭頭問:“族主,你怎麽一日之間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怎麽此時的你像極了閆老大”。
老蕭頭衝閆三微微一笑:“當你處在我這個位置,麵對整個四方族即將在你麵前顛覆時,你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改變”。
閆三聽到這一句,表情略有所思。他回想起時候在礦區,有一次他和爺爺無吃的了,想去乞討,但是他們不僅沒有討到食物,還遭到別人的冷眼謾罵。相反的,他在集市上麵看到一個乞丐,悄悄的去偷東西,反而吃著嘴滿流油。
閆三就在那一瞬間,整個人的性格就轉變了。他從此開始借助於自己賦做起了偷竊的行徑,直到遇到老蕭頭他們幾人時,他的人生才又從扒手轉向了正常的人生。
老蕭頭伸手拍了拍他肩頭:“以你現在空能術,去一趟南州要多久?”。
閆三一愣神,才接口:“半日足以”。
老蕭頭讚了一聲:“在這裏你無法借助於法術,半日已經很快了,你快去將閆老大召喚回來,記住千萬要保密”。
閆三想了想又道:“如果閆老大離開軍隊,那麽隻有閆老二一人可以帶領建**嗎?”。
對於閆老二的領軍能力,閆三還是心存質疑的。當時他就極力反對讓閆老二做建**統帥。
老蕭頭再次拍了拍閆三肩頭笑道:“你也別以老眼光看閆老二,人是會變的”。
“哼!再怎麽變,本性難移”閆三一臉不屑口吻反駁。
“或許你真的應該去隨軍幾日,或許這對你和閆老二都有好處”老蕭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蒼穹,他不有著回憶起在逆流空間內,和幾百將士閆老二他們渡過的那一段艱難時光。也正是那一段時間,他親眼見證了閆老二成長,因此他絕對相信以現在閆老二能力,足以堪當建國主帥一職。
至於閆老大隨軍,那可不是老蕭頭的主意,是閆老大主動提出來的,他內心中還是不相信自己這個魯莽的弟弟,不想他在戰場再一次戰敗,到那時就算是他這個國師也會覺著很沒有臉麵。
在閆老大百般央求之下,老蕭頭這才答應了閆老大隨軍。
閆三雖然不讚同老蕭頭對於閆老二的觀點,但是他卻不敢違背族令,立刻起身,以空能朝著南州駐地飛去。
隻用了區區三個時辰,閆三就來到了南州,並且鎖定了閆老大他們的位置,他剛要踏破空間追去。就在這時,閆三卻被幾個神秘人的談話吸引。
其中一人聲附耳:“你猜我看到了什麽?一個神奇的寶貝,還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得最後一句,他的眼睛都亮了。
另外一個人表情陰晴不定:“你看得真實?別走了眼睛”。
“當然真實的,我敢以腦袋做擔保”那人急忙喊道。
接著那個看似是頭目的家夥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冷笑,衝著身旁幾個人一招手:“兄弟們,有大買賣了”。
一行人就這樣衝出了集市朝著郊外衝去,閆三稍微遲疑了一會兒,立刻就拔腿追了上去。他知道閆老大他們就在幾十裏外,就算是急行軍也最多走出幾十裏而已,他有足夠充足時間先去劫走這一群人的寶貝,再去完成老蕭頭頒布給他的命令也不遲。
閆三雖在四方族已經洗心革麵不再做哪些雞鳴狗盜之事,但是他還是無法抵抗奇珍異寶誘惑力,即便不是為了占為己有,也要親眼目睹一下才可滿足他的獵奇心理。
閆三一路追逐而來,直到他衝出了城門幾十裏,才見到那幾個神秘人走進一片密林內。
奇怪?這一群人都是踏虛者,怎麽可能對凡人的寶貝感興趣。閆三思索了一會兒,還是禁不住邁步走進了密林內。他跟隨著幾個神秘人一路繞圈,最後來到密林深處一個峽穀內。
七色!
第二命仰凝望著那幾道顏色各異的色氣。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參悟其內隱含的奧秘
第二命實在沒有信心再堅持下去,他幹脆做出了一個冒險舉措,那就是親自嚐試吞噬七種色氣。
第二命一揮手,七色氣被揪下一股,然後被他吞入腹內。接著第二命就感覺到一種想要做夢的幻象。由於有了一次經曆,第二命立刻保守歸元,暗識力凝聚在眉心,使得他那股夢境又消散了。
接著七種色氣就在第二命身軀被化成七種不同的感覺,讓第二命感覺到十分詭異的滋味。之前他從未有過這種感知。
好想一口吞下去好想大吼大叫好想大笑不止
總之第二命此時一股腦湧出許多莫名奇妙的感知,但是他又對於這些感知很陌生。
第二命一時間被這七種感覺搞得頭昏腦漲,他立刻召喚過七殺和囚徒,詢問他們這七種感覺究竟是什麽。
七殺和囚徒聞言麵麵相覷,他們現在才真正明白,為何主人那麽恐怖,那麽滲人,原來他牙根就沒有人類的情感。原本這都是每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感知,無需去體會,就可以使用。但是現在第二命硬是逼著二人描述這七種感覺,他們反而感到束手無措。一時也不知該如何用對了。
“主人,我們跟你,你也未必能夠想清楚,倒不如你親自去體驗一番,那更容易理解”二人私下嘀咕了許久,這才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西行百裏,有一座中等規模的踏虛城市。二鬼首先入城,在街巷之中尋覓了半響,最終找了一處建築十分精致的酒樓。
從酒樓左側扶梯口,絡繹不絕的人群可以斷定,這裏的美食烹飪一定十分味美。這正是二鬼想要走進去的緣由。
站在扶梯口,七殺狂吸了一口酒菜的香氣,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囚徒也照般化樣的狂吸了幾口,點頭道:“隧未入口,香已醉人三分”。
“客人請上樓”這時,一個衣著簡樸,卻十分規整的店二滿臉含笑衝三人打招呼。雖然他看到三人第一眼時,內心就抑製不住的打顫,可是職業習慣卻始終讓他臉上保持著微笑。
“嗯”七殺鼻孔冷哼一聲,接著店二乖乖領著他們走到了一處精致的包房。
其內雕琢,擺設也頗有講究。尤其是為了營造一種輕鬆氛圍,還在四周布置了一些假山假水,還有花卉盆景。在水塘內,還有一尾尾錦鯉遊弋。
一切就緒,七殺和囚徒就張羅著點菜,隻要他們記憶內感覺十分美味的食材統統點了一遍。時間過了不久,店二就開始陸陸續續上菜,不到一會兒,幾十道十分美味精致的菜肴擺滿了桌麵。
望著這些酒菜,七殺和囚徒眼睛都亮了,他們狂吞咽了一口唾沫,可見他們已經極力壓抑內心的食欲,要不是第二命還未動手,他們早就撲上去大快朵頤了。
“主子你可以嚐試感受它們的味道這一道叫做鳳求凰這一道叫水裏芙蓉”囚徒吞咽了一下,邁步走到第二命身旁,謹慎伺候。
“吃這些東西可以領悟色氣?”第二命目光陰冷的一掃桌麵,然後拿起筷子,夾起一道美食,放在嘴邊品嚐起來。見狀,七殺和囚徒幾乎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第二命出他們最渴望的讚美之詞。
這幾道菜可都是他們在一生中吃到最美味的他們不相信世上還有人可以抵禦住如此美味的誘惑力。
第二命用力咀嚼著,在他僵化的臉上,找不到任何一絲情感。空氣在這一刻陷入了短暫的沉靜,隻有第二命的唇齒之間發出一陣摩擦聲。
那聲音停在七殺和囚徒心中,總感覺那麽不舒服。這真得是在吃東西麽?他們彼此麵麵相覷,當他們再次將目光凝聚在第二命臉上時,發現他竟然張開了嘴巴,將一坨磨碎了粉末吐出。
第二命擦了擦嘴唇,搖搖頭:“能量太低級,不適合吞噬”,他這話語氣更加冷,仿佛是在品評嚼過的一根樹枝。
囚徒和七殺禁不住一起衝到桌前,各自拿起筷子夾起菜肴放入嘴巴。他們品味著,感覺到那種衝擊味蕾的滋味。他們短暫的陷入了一種回憶的陶醉內。無論是美食,還是記憶的味道都讓二人深陷其內無法自拔。
“主子,你在嚐試一下這道菜”七殺和囚徒不相信這麽美味食材竟然無法打動主人。他們繼續為第二命點菜。
這一次他們事先品嚐了一口,確定還是熟悉中的美味,這才讓第二命去嚐試。
七殺還叮囑:“主子,你可以邊嚐試,邊出你的感受”。
第二命聞言,點了點頭,立刻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了起來。他吃了一會兒,抬頭衝著七殺和囚徒直搖頭:“沒味道和剛才那些沒有任何分別,開始還有點高能,但是之後連高能都消失了,那種感覺很空”。
道這,第二命張嘴將一坨食材粉渣吐出,和剛才簡直如出一轍。
七殺和囚徒二人聞言都傻眼了,他們無法想象還有人把這麽美味的食材吃成一個味道。
但是他們不想放棄,又讓第二命逐一嚐試了數十道美食,最後他們不得不麵對現實。
“你們吃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麽味道?”此時第二命也意識到了自己和二鬼的不同,就轉身目光冷漠瞪著二人。
七殺和囚徒急忙將內心的感覺出。
“主子,我先是將美食含在嘴裏咀嚼,讓食材的香味在味蕾之間充分釋放,直到香氣彌漫到了全身時,那麽就將其吞咽下去,享受那種吞咽和飽腹的快感”。
“我也補充一句,還有記憶我們之前都吃過這幾道美食,因此我們再一次吃它們時,會喚醒記憶中味道,兩種味感相互印證的切合點,更加讓人無法自拔”。
凝望著七殺和囚徒二人得那麽認真,第二命也頗感疑惑,他重新拿起筷子,逐一在各個食材之上嚐了一遍。
還是一樣他牙根品嚐不出什麽味道,更別提什麽記憶
雖,在七殺和囚徒反複描述之下,第二命也粗略弄明白一部分他們的感知,但是畢竟不是自己親自體悟出來的,他對於食欲二字還是十分陌生。
就在七殺和囚徒磨碎了嘴皮子嘮叨半響時,他們和第二命那雙陰冷的目光接觸在一起,頓時內心就心中一凜,暗忖:你這是吃美食,還是和美食有仇啊。
但是二人卻不敢把內心真實想法表現出來。他們又繼續描述吃東西的感覺,試圖讓第二命可以理解這種感覺。可是任由著二人苦口婆心,第二命還是無法理解他們的感覺。最後他們不得不承認失敗。
隻能放棄了讓第二命領悟味覺。轉而讓他去領悟另外一種更加直接的感覺,樂。二人帶著第二命走出了酒店轉過街巷,找到了一處書的茶館。在這裏有專業的逗笑的藝人,人們在茶餘飯後都會來此找一個樂子。
七殺和囚徒將第二命領進去,找了一處位置坐下,這三人一來,使得原本躁動的人群立刻冷靜下來,噤若寒蟬。
“你們繼續,好了老子有賞,不好,老子宰了你們”七殺一豎眉,立刻嚇得許多人差點摔倒地麵。
這時,那個逗樂藝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繼續開始表演,雖然比平時有些緊張,但是好在他對此爛熟於胸,一整段笑話出來,也未差池。笑得囚徒和七殺拍桌子大喊大叫,但是當他們一轉身看到第二命的表情,立刻猶如當頭澆下一瓢冷水。
第二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更別笑容了。他那雙眸子還是依然陰冷,就像是兩把尖刀般刺入了七殺和囚徒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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