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鬼騎
這時,一個具有三品法師巔峰強者出現,他眼睛朝著第二命和鬼將身上掃過,頓時莫名一驚。
他邁步走到第二命麵前,一抱拳道:“不知猙族手下如何得罪了法師,在下乃是現任猙族之主,特此請罪”。
第二命冰冷的眼神凝視著他,並未話。瘦猴卻搶先一步,將狐族女法師拽過來,大聲吼道:“猙族,你們最好快點把人放出來,不然休怪我瘦猴心狠手辣”。
猙族之主看了一眼瘦猴和狐族女法師,才漸漸明白了緣由,他立刻換了一副表情衝著女法師笑道:“原來是靈狐侄女,你的二位狐族哥哥在畢族做客,哪裏受到什麽不公平待遇,你這又是何必呢”。
女法師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麽就請你把人交給我們”。
猙族之主遲疑了半響才道:“這個嘛暫時不行,他們和猙族大公子相談甚歡,結伴外出遊玩去了,恐怕沒有個十幾日回不來的”。
“胡,一派胡言,立刻把人交出來”瘦猴怒吼一聲,上去一拳,卻未打中猙族之主。
這時,猙族之主也麵色嗔怒道:“既然你們如此蠻狠不識抬舉,還以為本族主畏懼你們不成”。著他手臂一揮,一個三品法師之體呈現出來,竟然是一個狼頭,嘴裏還在冒著一股濃烈的紅色煙霧。
就讓你們知道猙族戾氣的霸道威力。
猙族之主一掌揮出,立刻就猶如幾千萬頭餓狼從半空中奔騰而過,那種氣勢,隻要膽識稍微點的,立刻就會被當場震死。
第二命就在猙族之主打出那一掌的同時,他一直低垂著腦袋,猛地抬起來,一雙陰冷的眸光盯著猙族之主。
“他交給我,你們去對付其他人”第二命一揮手掌,鬼將和暗鬼被吸回來,他獨自一人麵對著猙族之主。
在猙族之主霸道的戾氣之下,第二命絲毫也不躲避,反而任由著戾氣鑽進他身軀內。
第二命剛才無意間覺,原來猙族之主的戾氣,對於自己的受傷的法體竟然是一個巨大的補充。
他每一次施展戾氣,第二命的法體傷勢都會痊愈一些,甚至連複生之力也被激出不少。
第二命無比貪婪的眼神盯著猙族之主,吼道:“在強大一點,或許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轟!
第二命被他巨大變異爪子拍在胸口,接著第二命渾身搖晃著退回數步。這時他之前還有些堵塞的法脈,這一刻竟然暢通無阻。
第二命猛地抬起頭,一雙綠油油的眼神盯著猙族之主,陰冷的聲音道:“你做我的戰騎,我放過你的族人”。
猙族之主何時受過如此侮辱,於是更加瘋狂朝著第二命身上起攻擊。他的猙族法體也變得異常巨大,就像是一隻真實的野獸呈現在半空中。
猙族之主一揮手掌,一大片紅色煙霧彌漫在第二命身旁四周,仿佛構造成一個快螺旋的旋渦。
戾氣真是大補之物,第二命實在不舍得浪費這麽清純的戾氣,他立刻釋放出暗識界,將這些戾氣統統吸入其內存儲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猙族之主也是傻眼了,他沒想到自己傾盡全力的攻擊,竟然被眼前這子如此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猙族之主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勢力絕對不是青年的對手。還有他手下那麽多的暗鬼,他在這一刻終於有了一絲褪卻的念頭,但是他卻不會輕易答應做第二命的坐騎。
畢竟他也是一族之主,要他成為別人的坐騎,那還不如殺死他。
然而第二命決定的事情,豈能任由他反抗。就在他一個失神的瞬息,他的手臂和身軀就被第二命以法力束縛,接著他就被硬生生的拖到了暗識界。
在暗世界內,無數暗鬼,鬼泉,還有一些精靈,都讓這裏像是地獄一般。原本還奮力掙紮的猙族之主,見到這些東西,立刻嚇得整個人都呆滯起來。
第二命將其丟進一個黑水池子,這就是暗泉之眼,隻有擁有了法師暗識界之後,才可以將其從暗黑維度搬運來此,之前作用就是用來煉化鬼將和暗識精靈的。但是現在卻被第二命用來煉化鬼騎。
第二命一伸手,無數暗鬼被抓出來,和鬼騎一起丟進暗泉之眼內。立刻暗泉之眼內就傳來了猙族之主痛苦的掙紮聲。
第二命立刻又丟了幾隻暗鬼下去,直到猙族之主和暗鬼逐漸融和在一起時,猙族之主才停止了掙紮。
他的目光也一點點變得綠,隻是在瞳孔深處還有一絲不甘心。第二命一招手,猙族之主被從暗泉內抓上來。他護身散著黑黝黝的氣勢。現在他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鬼。
第二命這時將他帶出了暗識界,用力一拍他的脊背,他立刻幻化成一頭戰狼。十分威風霸道,尤其是他擁有三隻虛幻的狼頭,簡直有些上古神獸的風采了。
看到鬼騎如此威風,第二命也頗感欣慰,他帶著鬼騎走出了大殿,這時,瘦猴他們也把人救出來。這時鬼將又朝著那些普通的猙族法師衝去,想要吸食他們的識力,卻被第二命揮揮手止住了。
“我答應過鬼騎不傷害他們”完,第二命就領著瘦猴等人走出了猙族,一行人朝著令狐族走去。
路上,瘦猴和狐族兄妹才知道,此時在第二命胯下的竟然就是曾經令他們狐族陷入生死危局的猙族之主時,他們都無比震驚的眼神盯著第二命,從這一刻他們再也不敢懷疑第二命的實力了,內心也更加畏懼這個臉頰沒有絲毫人類表情的神秘年輕人。
時間已至第三日午時,也就是三日前,老蕭頭和老者下棋對弈的時候,南宮家族依然毫無動靜。
這時四方將士已經做好了返程準備,老蕭頭又騎乘著巨靈族人繞了戰場一周,確信沒有南宮家族的人尾隨時,這才頒布了命令,準備返回四方族地。
誰知就在這一刻,空忽然出現了一張巨大的棋盤,網格狀的結構幾乎覆蓋了這數千裏的蒼穹。
接著一顆顆巨大的棋子出現在蔚藍色的空上麵,它們一個挨著一個,鉤織成一個巨大的棋盤陣法。
老蕭頭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來了。沒錯他果然守信,竟然時間剛剛過了三日,他就出現了。麵對著空巨大棋局,仿佛整個世界都進入了棋局之內。
接著棋局中一個棋子在移動,就像是有人在下棋一般,接著地麵忽然變得狂風驟起,百裏內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隻有一團狂暴龍卷風在地麵快旋轉。
整個四方族陣營幾乎在眨眼功夫就被卷向蒼穹,無數營帳器物在半空飄舞著。看到如此驚人的象奇觀,四方族將士頓時臉色大變,紛紛朝著老蕭頭身後凝聚。
凝望著蒼穹,老蕭頭內心中也似乎有一副棋盤在快遊走,他在推演棋局變化。
很快!龍卷風消失不見了,白棋走了一步。就在這時蒼穹烏雲密布,一大片雷雨雲凝聚在上空,哢嚓一聲,電閃雷鳴,一道巨大的雷電光束射向地麵。立刻就有幾個戰騎兵被炸飛。之後,閃電猶如亂麻一般朝著地麵劈落。
幾百條電光交織的電網,讓整個平原變成了光的世界。
老蕭頭現在才真正領悟了陣法規則之力的強大,他目光從棋盤上麵移開,轉身帶著領著四方將士踩著心中的棋局一步步繞著百丈平原跳過。每一步,都會莫名從他腳下產生一個棋盤狀的網格,隻是他自己並不清楚。
隻要地麵產生網格的位置,空的雷電就無法轟擊到地麵。這讓許多四方族將士在極度惡劣的閃電攻擊之下,找到了一絲安全之地。他們一路跟隨著老蕭頭左跳右繞,終於走出這片閃電風暴。
可是剛一到了外麵,就覺四周景色驟然變化,從剛才閃電世界,又變成了一片火焰山。四周百裏內所有的山頭都變成了火山,濃濃煙氣夾雜著硝石味道衝下來。在濃煙內,還有滾燙的岩漿。
地麵也出現了猶如老人皺紋般的疤痕,一條條細長的紅色火焰支流沿著地麵延展。他們彼此交織在一起,仿佛人間煉獄一般。
老蕭頭心中暗自心驚,腳步更加密集和心。他腳尖踏足一處,頓時一片銀白色網格從他腳底擴散出去,將一片赤炎化成了灰土。接著後麵的士兵跟隨而上,就如此他們一邊忍受著炙熱的火山岩漿的炙烤,一邊心的踏著棋局陣法走出了數百裏之後,終於走到這一片火焰山的邊緣。
那是一條分界線,邁過一步就是一片冰雪地,在這一麵就是赤炎熔漿。老蕭頭知道這是唯一的生門所在,必須走過去。於是他帶領著四方族將士毫不猶豫邁步走進那一片冰雪地。
四處下著鵝毛大雪,當他們剛一踏上地麵時,立刻就有種被抽空熱度的感覺。這裏太冷了,冷的讓人血液都在凝固。
老蕭頭生怕有的將士扛不住,他立刻一揮手,一道千凝殺在半空燒起來。火光立刻給那些幾乎被凍僵的將士們帶來了生的希望。
老蕭頭這才安心邁步推演棋局陣法,很快他就找到了生門,立刻毫不猶豫一步踏出,他踩著的位置立刻冰雪融化,四周地逐漸變回正常。隻是這種變化十分緩慢,老蕭頭耗費了半日才走出這片冰雪之地。
現在老蕭頭才明白,越是到陣法深處,其破解難度也就越大。
當他們十分艱難走出這一片冰雪地時,腳下忽然變得極其柔軟,這次竟然連老蕭頭也陷入其內。原來這片土地早已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沼澤。老蕭頭剛要拔腿出來,泥漿卻更加下沉。
老蕭頭急忙一掌拍下去,才接著法力騰空而起,然而他身後的數百將士卻沒有這麽幸運,最後一點點被沼澤吞沒了。
老蕭頭心中雖然無比痛苦,然而他卻無法去營救他們。他隻能咬緊牙關,繼續推演變化,帶領著剩下的將士一步步走過沼澤。
他腳尖落地,沼澤立刻變成了實地,這一次他足足耗費一日才走出這片沼澤。
從沼澤走出之後,地似乎豁然清澈了,再也沒有什麽陣法幻象,仿佛一切都恢複了正常。許多將士都放鬆了警惕,開心的歡呼雀躍起來,然而老蕭頭卻是臉色更加凝重,他仰望著蒼穹,分明感覺到還在陣法之中,他立刻傳令將士原地待命,不得亂了陣型。
就在這時,忽然空一片金燦燦的光亮閃出,雲端仿佛被渡了一層金色,接著一輪比車輪都大數倍的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看到這一輪金色太陽,老蕭頭立刻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他急忙一轉身,命令:“快退回沼澤地”。
然而還未等他們做出反應,空的太陽已經升至半空,一大片金色光輝灑向大地,看起來十分平和安逸,但是就在金光落到每個人身上時,頓時變成了猶如箭矢一般鋒銳,幾個將士還來不及反抗就被一道道金光穿體而亡。
萬道金光大盛,立刻讓地麵變成了槍林箭雨一般,慘叫伴隨著鮮血噴灑,一眨眼之間竟然就有幾千將士隕落。
老蕭頭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死亡繼續下去,他飛身跳到半空,一揮手,原本隱藏在身軀低層的棋盤網格在此刻被他完全釋放出來,一道道白光從他身軀內射出,仿佛鉤織成一道幕,立刻讓無數金光都射到了幕上麵無法傷及地麵的將士。
老蕭頭身軀卻在忍受著煎熬,那些陣法規則之力讓他的細胞在承受著劇烈的撕裂痛苦。可是為了幾萬四方族將士,他必須咬牙忍耐著。
就在這時,空金色太陽逐漸隱沒,一個巨大棋盤重新呈現出來,不過這一次還多了白須老者,他微微一彎腰,竟然從棋局內走出來。仿佛他原本就在棋局內一般。
“友竟然可以參悟我的歸一陣法規則之力,真實可喜可賀,隻是以友身軀強度,似乎還無法承受這種強大的地規則,不如讓老朽幫你一把如何”白須老者自然就是南宮廖。他輕輕一拍手掌,一個極其複雜的陣法就朝著老蕭頭的額頭按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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