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吞噬暗鬼
在眾人走後，老蕭頭一人坐在密室中，拿出劍奴和魔音球，他眼睛裏麵寒光閃爍著：“放心吧，我會為你們複仇的”。當他用手掌撫摸著劍奴時，立刻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但是劍奴卻已然不在。
和劍奴的感情，老蕭頭不清楚，那究竟是親情，還是愛情，或是什麽總之，劍奴已經成為他生命中一部分不可分割。
想起劍奴為了救自己舍身忘死的情形，老蕭頭雙眼就有些模糊起來。
可是現在她卻變成了一把冷冰冰，沒有任何情感的破劍。老蕭頭從來都不缺一把劍，他隻希望之前的那個劍奴可以重新回到他身旁。
然而，他為此請教過墨子夫，得到的恢複是，玄能體一旦選擇能量固化，這個過程不可逆。
老蕭頭也知道這個被記錄在強化手冊中的鐵律，但是他還是想要嚐試著去改變這一條規律。
就在老蕭頭將注意力都凝聚在劍奴身上時，耳畔閃爍一絲奇異的光澤，漸漸地越來越明亮，竟然映照著老蕭頭有些睜不開眼睛。等他完全適用了那種光亮時，覺眼睛裏麵出現了一個使。
沒錯隻有使才會這麽純潔和美麗。老蕭頭幾乎看癡了，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使怎麽像一個人。
魔音仙子！老蕭頭立刻醒悟起來，他朝著魔音仙子的臉頰望去，果然就是她。
“你？你怎麽變成這樣了？”老蕭頭內心極度震撼的表情盯著魔音仙子。
“我也不知道當我醒來時，現自己已經沒有實體，隻是一股能量”魔音仙子悠悠的語氣道。
“你現在難道是住在哪裏麵？”老蕭頭又低頭瞅了一眼魔音球，覺魔音仙子的一端總是和它聯係在一起。
“是，是它救了我，當時我差一點就識力潰散，是它將我吸入其內，然後賦予了我這個新的身軀”魔音仙子清幽的話語，讓人聽得內心掀起無盡傷感。
“你後悔嗎？”老蕭頭自然知道魔音仙子所謂何感傷，任誰愛一人遇到這樣的結局，也都會這樣的。
“後悔？”魔音仙子沉默了良久，才搖搖頭：“沒有後悔不後悔之，這都是我的命運，我沒得選擇”。
“其實在青陽城，他把我擄走那一刻，我的命運就已經如此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也是最傷心的一刻”。
老蕭頭聽得出魔音仙子聲音裏麵那種極度的悲涼感，但是他卻無法去安撫她。畢竟這一切也許隻有第二命才可以回饋她的付出，然而可能嗎？她將一顆心給了一個完全沒有情感的第二意識
也許這就是命運
老蕭頭也情不自禁的感慨起來！就在這時，魔音仙子嘴角輕輕開啟，她性感的嘴唇中，緩緩出一種十分美妙的旋律
老蕭頭隻是聽了一會兒，就再也抑製不住，整個人跟隨著旋律神遊起來。
但是他神遊的不是高維空間，而是一種類似於音律的神秘世界。
在這個世界裏麵，沒有物質，也沒有七情六欲，隻有一一美麗淒婉的音律。
老蕭頭雖然聽不太懂，但是還是被其深深吸引著，淒美婉轉的音律就像是一個人在訴著情話。
讓老蕭頭內心情感起伏，還沉浸在那種音律中無法自拔。忽然！他的渾身元素能一震，似乎要有突破瓶頸的征兆。
老蕭頭的能境界已經卡在七境許久，這一次忽然突破，似乎和這音律有著什麽某種聯係。但是老蕭頭卻搞不清楚這其中關聯。
但是他卻意識到眼下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不可錯過。於是老蕭頭立刻盤膝坐下，開始釋放多維空感，任由著自己的體內的元素能在音律中起伏波動。
漸漸地，老蕭頭似乎進入了多維感知內視狀態，他凝望著自己那具已經被無線細節絲纏繞成蠶繭一般的破碎身軀，每當此時，他都有股悲涼之意湧動出來。
就在他在高維內視的一瞬間，奇異的現，那些無線細節絲線竟然也莫名跟隨著音律在波動，並且還是一種近乎完美的掌控方式。
此時此刻，老蕭頭終於領悟到其實自己體內元素能暴走，並非是境界突破，而是被低層無線細節之絲的韻律給帶動起來的。
這些絲線竟然和魔音仙子的音律形成一種奇妙的契合，它們扭動著宛如在音律中翩翩起舞。看得老蕭頭如癡如醉，之前，老蕭頭僅僅為了影響無線細節絲線極其微弱一點變化，就需要消耗幾乎數日不停向低層黏和識力，但是和這種音律相比起來，他所做的簡直就是最愚笨，而且毫無成效的事情。
老蕭頭看著自己身軀低層的無線細節，忽然腦海中萌生一個念頭，或許音律就是撬動無線細節的一把鑰匙。
之前老蕭頭想要掌控這些無線細節，但是似乎就算是他傾盡畢生之力也無法將所有的無線細節都黏附上識力，並且還要完美掌控每一點識力的變化，這樣就像是要一個人一心分成幾百萬分，那種級別的掌控，談何容易。
老蕭頭跟隨著音律節奏，漸漸去領悟這種頻率。原本對於音律沒有絲毫分的他，現在卻十分奇異竟然悟通了旋律節奏，雖然他還是無法理解音律內所蘊涵的複雜情感，但是對於魔音仙子音律內每一個音符頻率都無比熟悉。
或許這就是老蕭頭對於音律獨特的另外一種見解吧。他在高維內視狀態中一口氣記住了這所有的音律之後，開始準備以音律節奏去嚐試掌控低層無線細節。
老蕭頭以識力作為彈奏的力量，以無線細節作為琴弦，如此開始了一曲鬼魅的演奏方式。老蕭頭自然不會彈奏什麽優美的樂曲，他的彈奏幾乎完全是隨機的，有心的彈奏，隻要可以撥動這些無線細節，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老蕭頭獨自一個人沉浸在這種瘋狂彈奏中，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甚至連魔音仙子音律停滯下來，他也未覺。他依然忘我彈奏著，直到他感覺自己內視有些困難，甚至連意識體都要被擠壓的瞬間，他才從瘋狂彈奏中蘇醒。
此時呈現他眼睛裏麵的自己，簡直讓他有些無語了。他的高維內視低層竟然變成了一片絨球狀，他的大部分身軀早已看不見，隻有那一層層無線細節絲繞在四周。
這？這生什麽？對目前的情形，老蕭頭自己也是茫然一無所知。正如墨子夫解釋的一樣，或許這種無線細節無人可以識得。看著比之前還雜亂的無線細節，老蕭頭苦悶的搖搖頭，暗忖：“又被我搞砸了”。
老蕭頭急忙收回多維內視，回到現實，此時魔音仙子早已消失不見，空氣中隻殘留著淡淡清香，像是一縷憂傷揮之不散。
老蕭頭急忙低頭瞅了瞅自己的真實身軀，覺一切如常，甚至之前還要結實。不知為何，老蕭頭總有種錯覺，似乎自己剛才所做的一切，給身軀帶來了某種驚人的改變，隻是他自己還無法察覺而已。
從暗識界內剛剛吞噬無數暗鬼之後走出來，第二命渾身上下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殺戮氣息。
突破九境之後，第二命變得更加肆無忌憚的殘忍殺戮，他需要更多暗識力來達到大圓滿之境，到時他就可以邁出最後一步踏虛。
在燕青界內，連燕南山都戰敗了，自然無人是第二命的對手，這讓他們一連攻陷了數城，要不是南宮家族派出了幾名戰將燕青界封鎖，其結果將更加慘烈。
此時第二命已經感覺到自己暗識力已經趨於飽和，隻是能境界卻始終無法進入大圓滿。似乎少了一點什麽東西，就像是一個漏水的瓶子，隻要到了最矮的瓶頸就無法再多增長一點。
第二命為此十分煩躁，他想盡辦法還是於事無補，最後，他迫不得已隻好鑽進暗識界內，開始冒險吞噬暗鬼的方式來提升境界。他想要大圓滿，為此他幾乎陷入了一種瘋狂。他一口一口的吞噬者暗鬼，伴隨而來的是，他瞳孔內地綠芒越來越強盛，最後幾乎他所有的黑眼球都被綠芒占據。
這時的他再也不是什麽第二命，而是毛球，一隻真正的鬼。他狂一般的吼叫，渾身也在生長一層暗綠色的毛。
第二命猛地睜開眼睛，一股凶殘嗜血的氣勢噴湧而出，他將目光轉向眼前這些雪域族人，他狂似得衝上去。用嘴巴撕咬他們
聖王瘋了！聖王瘋了！無數雪域族人驚慌失措的逃跑，他們從未如此恐懼過，他們現在所看到的聖王，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魔鬼，他沒有情感，也不認識任何人，對於他隻有殺戮和吞噬。
雪域族兵在這一刻徹底喪失了信仰，他們不敢再去信奉什麽聖王，他們一起亡命逃竄，幾十萬人隻是半日功夫就逃遁的幹淨。整座城市也隻剩下第二命一個人，但是他還是四處搜索想要吞噬，想要大圓滿。
他一個人在山野和空城之間遊蕩，像是一個餓極而噬的惡鬼一般，他一直遊走了七八日之後，終於恢複了一絲靈智，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和踏虛者交易的畫麵。他立刻轉身，衝著洛河方向咆哮著：“我要大圓滿，我要劫玉”。
從這一刻開始，第二命就瘋似得朝著洛河急狂奔，但是他的靈智喪失，很難辨別方向，時常衝錯位置，造成極大的殺戮，這也惹來無數能者的圍獵絞殺。畢竟他現在已經不是什麽率領十幾萬大軍的聖王，他現在隻是一個了瘋的魔鬼，那麽很多能者聯和在一起，使出各種方法來對付他，也就變得極其容易。
這一日，第二命剛剛衝破了七八個人的圍剿，渾身染滿了獻血，瞪著墨綠色的眼睛衝向前方。在這裏同樣也有一個陷阱在等待著他。這一次不比前幾次，是零散作戰，這一次，許多聞風而來的能覺醒者聚集在一起，他們要在此時徹底消滅第二命這個邪物。
前方是一片平坦的土地，要是第二命意識還在，他立刻會警覺，畢竟這麽大一片區域，竟然沒有一個人走過的痕跡。這裏又是交通要道，是否不太合理，但是對於現在的第二命一切都不在乎。
他毫不猶豫的就衝進了對方設置的陷阱，他腳步一滑，身軀竟然朝著地麵墜落，隻見腳下是一個巨大的深坑，坑內有無數毒蟲和恐怖的暗器一起朝他身上刺來。
接著空一條百丈大網壓迫下來，將洞口牢牢封印起來。就在這時，無數條譏笑的身影從四麵八方飄過來。
“我當什麽三頭六臂厲害角色，還不是傻瓜一個，這麽簡單就解決了？”其中有人著牢騷，似乎對於這麽輕鬆解決了第二命，有些不過癮。
就在這些人正在抱怨的時候，第二命卻在坑底瘋狂的殺戮，他竟然釋放出暗鬼，把那些毒蟲當成了補品，肆意殺戮。對於他任何物理攻擊，或是毒性都毫無用途，他隻是一個虛體，隻是外表看起來像是實體而已。
當這些人走到了坑旁時，第二命瘋一般衝上來，他渾身獻血淋漓，但是那些獻血自然都不是他自己的。還有無數暗鬼也一起飛出來，朝著那些人就撲食上去。
這一刻剛剛那些還抱怨的人，現在卻變成了恐懼，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凶物，他們都慌了神，有幾個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暗鬼吞噬，變成了一具幹屍。接著黑煙在整個平原上麵亂竄，殺戮和荼毒在一次又一次的上演。
隨著死亡越來越多，那些能覺醒者也意識到不可以再單打獨鬥了，他們立刻凝聚在一起，合力向著第二命起了反擊。
這幾百名八境能覺醒者合一的轟擊，恐怕就算是踏虛者也不敢冒險去硬接，但是第二命卻絲毫無畏的衝上去，硬是以一掌硬接下來。這一次第二命終於第一次遭受到了比較強的反擊，他的純能體被巨大的反擊震的幾乎要潰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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