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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七章 修鍊道路

  「那在天地間你是不是又覺得很渺小?自己也不過是天地間的一顆塵埃?很孱弱,很無助,很無奈,很孤獨?你現在已經踏入了風水的門檻,僅僅是邁了一隻腳進去,另一隻腳還在門外,能不能邁進去還得看你的造化,也許你這一輩子都邁不進去,少年,你進去了一個新的世界,你感受到了天地間與眾不同的奧秘,這是你的幸運也是你的不幸」陳天星卻有些傷感的說道。


  「以後註定你的道路會與眾不同,這你得有心裡準備,如果你覺得不能承受你以後孤獨的生涯,我可以給你抹去這段記憶」陳天星又幽幽嘆道。


  「不要啊,十七,這是咱們陳家好不容易出現的一個風水先生,這是咱們陳氏的驕傲,你不能草率處理」四爺爺也過來激動說道。


  「現在錫衡一個是年紀小,二來他剛剛接觸到這天地之秘密,如果他不能承受,也許就會走火入魔,咱們陳氏自從大爺爺過世就再沒有風水先生了,大爺爺之前也幾代沒出一個,咱們陳氏不是照樣興旺發達?如果現在採取措施,錫衡也能變成一個比別人聰穎多的小孩」陳天星解釋道。


  「風水先生?十七,我們陳家不是有好幾個嗎?四哥也會看風水,五叔也能尋龍點穴,西河那邊的瞎叔不也是能算命測字?怎麼到了錫衡就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呢?你不也是風水先生嗎?你是怎麼過關的?你教教錫衡不就行了?」四姐過來摟住陳錫衡問道。


  「他們都只是學到了點皮毛,不能窺天地,只能看地氣,錫衡有成為風水師的潛能;這是兩個概念,我不是風水先生,我是修行者,這是異曲同工的兩個系統,我能幫錫衡的只有字面意義,我不能代替他去塑建世界觀,他的修行只能自己摸索」陳天星搖搖頭。


  「十七,你認為陳錫衡有成為風水師的潛質?」陳錫衡的父親三哥陳天勤問道。


  「你們剛才不是也看到了?他對色彩和算數很有天賦」陳天星吐口煙圈回答。


  「錫衡,你想成為風水師嗎?」陳天勤問兒子。


  眾人都目光殷切的看著十一歲的陳錫衡。


  「十七叔,我想成為風水師要怎麼樣去做?」陳錫衡卻問陳天星。


  「你要忍受孤獨,忍受世人的愚蠢,斷絕很多慾望,親情,道德,法律,金錢,甚至生兒育女都會讓你覺得是束縛,等你接觸到更多的瑰麗的世界,你會有想飛升的念頭,嗯,就是你想去死,去解脫這身皮囊,你還想修鍊下去嗎?」陳天星指導這個聰穎的侄兒。


  「有你這麼嚇人的嗎?」四姐就呵斥道。


  「我不能以世俗之心去修鍊出塵之法嗎?十七叔是修行者,你們也斷七情六慾嗎?」小小少年陳錫衡反問道。


  「我不知道,我現在還不能斬斷七情六慾,因為我斷了化虹而去的念頭」陳天星答道。


  「那我就以世俗之心去感悟天地,這也是我們陳氏堪輿總輯給出的一條道路,十七叔認為我現在應該怎麼去做?」陳錫衡居然用大人的口吻問道。


  「那你應該先去感悟世俗之心,你學你的大太爺爺吧,去紅塵歷練一番吧?西河的瞎叔每年都會出去走街串巷,他也是在感悟塵世的悲喜,你先跟著他去學習吧」陳天星想想就給了一條路子。


  「十七,錫衡才十一歲,馬上就要上中學了,你讓他出去跟一個算命先生流浪?你安的什麼心?」四姐就罵道。


  「你們還認為陳錫衡是普通人?」陳天星反問。


  「錫衡,你的想法呢?」四爺爺就問道,這是他的親孫子。


  「爺爺,爸爸,叔叔,姑姑們,我想去歷練一番」陳錫衡就站起來,綳著小臉說道。


  「孩子,這條路會很苦的」四爺爺就嘆息道,他知道自己的大哥陳福英就是走的這條路,對妻兒都沒有怎麼盡到職責,一生孤苦。


  「我是陳家的子孫,無論是為自己還是家族我都應該努力,我不怕吃苦的」陳錫衡很認真說道。


  「現在不比以前了,現在的交通工具這麼發達,你也不用刻意去苦修,先去歷練幾年吧,等你覺得自己有些感悟了,再回來繼續上學工作,娶妻生子」陳天星又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陳錫衡點頭。


  「都散了吧,明天還有客人來,老大,你幾號走?」四爺爺陳福芳就攆人。


  「我明天下午走吧,十七,你多呆幾天,多教一下錫衡」陳天道回答四爺爺的話又吩咐陳天星。


  「我可以呆到開學,錫衡,明天帶你去湖中玩」陳天星笑道。


  「還是你舒服,我後天就得回楚州了」四姐陳天香打陳天星一下。


  「你多玩幾天唄?八哥他們四號回去」陳天星勸說道。


  「不了,那麼多訂單壓著,我不盯著不放心」四姐搖頭。


  「那我就只能說你是自找的」陳天星沒好氣說道。


  「十七,你說我們再學這什麼堪輿風水的,還能不能學好?」十哥陳天勒就過來問道。


  「一來你的靈性太差,二來你兒子都有了,俗事太多,牽挂太多,你是沒機會了,你多讓你兒子背一背咱們祠堂里的書籍,會有好處的,就是不能跟陳錫衡一樣成為風水師,學點四哥他們那樣的皮毛也夠用了」陳天星嘲諷道。


  「好吧,我們這輩子就這樣了,過年了,我和張大公子去澳門玩,你也跟著去啊?咱們去贏他幾個億」陳天勒想開了,就誘惑道。


  「別什麼張大公子張二公子的,他該叫你師叔,他如果去澳門賭博鬧出事來,我會打斷他的腿的」陳天星淡淡說道。


  「啥?什麼師叔打斷的腿的?」陳天勒驚奇問道。


  「上回來給大奶奶拜壽的張平原是晉陽府刺史的二兒子,晉陽府張雲波刺史是十七的五師兄,你老十到了晉陽府半年了,這麼點消息都沒打聽到?還一天到晚就是去澳門,再這麼胡鬧,小心用家法打斷你陳天勒的腿」大哥就過來教訓道。


  「啊,你陳十七有這麼紮實的關係?怎麼不早跟我說?」陳天勒就叫屈。


  「知道了這層關係又怎樣?你過去是打理陳家的產業,真的讓我五師兄處處幫你,他那個刺史還怎麼樣當?別人拿到你們的把柄都脫不了干係,這事情你別宣揚,低調低調;還有陳錫衡的事,大傢伙都忘了啊?別弄得滿城風雨」陳天星又囑咐道。


  「幹嘛啊?這是好事啊?我們又不是吹牛?陳錫衡本來就是有成為風水師的可能嘛?」八哥他們不理解。


  「一個女人哪兒最美?周大米是波濤洶湧,好看吧?能掏出來顯擺嗎?咱們陳氏是出了錫衡這麼個好苗子,可你們也不用把他給擺出來讓人參觀啊?這就像一個核武器,藏著才有威懾力,放出來雖然能聽響,但也就廢了」陳天星用了一個粗俗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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