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摸金校尉
有人說摸金校尉是華夏古代一個盜墓者的門派。當然摸金校尉也是古代軍官職稱,最早為三國曹操所設,通俗地說,就是國家盜墓辦公室主任。據史書記載,摸金校尉起源於東漢末年三國時期,自於漢代陳琳所作《為袁紹檄豫州》。曹操為了彌補軍餉的不足,設立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等軍銜,專司盜墓取財,貼補軍餉。也就應該能夠理解考古界人士常稱的「漢墓十室九空」的道理,也能體味出他們「漢墓考古靠運氣」話語中的無奈。
「盜墓還有門派?」高英也興緻勃勃參與討論。
「當然有了,華夏哪個組織沒有門派?摸金門、搬山門、卸嶺門、發丘門。又被稱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嶺力士、發丘將軍。有稱發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術,卸嶺有甲」陳天星信口胡謅。
詹老四訕笑,不參與發言。
「他們有什麼區別?」高英追問道。
「摸金校尉通常是單獨行動,五人以上組團的很少,摸金有符,積極吸納現代社會的工具與武器,並能將它們與風水術法結合起來使用,但對傳統行規最為重視,極少有人違反。行事講究留有後路,做事不做絕。」
「搬山道人掘丘,只為求財,雖通機關,但一貫以破壞為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為人身安全及銷贓渠道計,亦有自然形成而流傳下來的種種套路。」
「卸嶺力士介於綠林和掘丘兩種營生之間,有墓的時候挖墳掘墓,找不著墓的時候,首領便傳下甲牌,嘯聚山林劫取財物,向來人多勢眾,只要能找到地方,縱有巨冢也敢發掘。卸嶺派這一派主要用鼻子聞,為了保持鼻子的靈敏程度,都忌煙酒辛辣之物。用鐵釺打入地下,拔出來之後拿鼻子聞,鐵釺從地下泥土中帶上來的各種氣味,還有憑打土時的手感,地下是空的,或者有木頭,磚石,這些手感肯定是不同的。」
「發丘將軍行動多同時邀集多人,做好詳細計劃,對可能出現的情況做出應對措施。然後按部就班,依次進行。因此在掘丘過程中危險性最低。而麻煩多來自事後分贓保密等等程序,因此有所針對地產生了一系列規矩。他們跟國家考古隊區別不大」
陳天星一路上也絮絮叨叨,說的話就是詹老四都不明覺厲。
「你屬於哪個門派?」高英側過頭問陳天星。
「我又不是倒斗的」陳天星不滿。
「倒斗就是盜墓,那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高英繼續好奇。
「我瞎編的行不行?」陳天星嬉笑回答。
「我聽你就是胡編亂造,詹先生,他陳十七說的是不是有根據?」高英又問詹老四。
「行規是有行規,我們有一個原則就是盡量不破壞文物,因為殘次品是不值錢的,其他的規矩也有類似的,沒十七總結的這麼全面」詹老四給陳天星兜底。
「好了,這行的從業者很少有圓滿結果的,老詹這回又吃了虧,以後就做好你的古董販子這一有前途的職業就好了」陳天星也笑道。
六人兩輛車,一路說笑,一點多從郢都出發,兩點多到了權縣,出虎牙關,過掇刀長坂,團林鋪,團林鋪,鴉鋪,五里鋪,建陽驛,十里鋪,四點鐘就到了四方鋪。
四方鋪原為古時秦楚古道權縣段的一個驛站鋪。驛站初期因街面上僅四家鋪子,門面相對,呈方形,故稱「四方鋪」。
四方鋪南邊就是紀山,紀山是楚文化的發祥地,春秋戰國時期為楚國腹地,楚都紀南城就因在紀山之南面得名。屹產在紀山之巔的紀山寺,是華夏最早的佛教聖地之一,至今寺院尚存。
紀山古廟青山綿綿、潭水悠悠、古寺深深、王陵青青。一年四季,祥雲普照,仙氣繚繞,置身其中,恍若位列仙班,風起處虎嘯龍吟,夕陽下霧障連天,令人嘆為觀止。
過了四方鋪幾公里下了207國道就到了郭店村。
戰國時期,群雄爭霸,楚國傲立群雄,建都紀南城,並在此煊赫了400餘年,歷經二十餘代君王,不少王孫貴族死後均葬於不遠的郭店村一帶,郭店村由此被譽為「楚國的後花園」。
郭店村現有封土堆的墓葬100多座,無封土堆的墓葬不計其數,堪稱寶貴的地下文庫。
當然國家有規定,現在技術不成熟,挖掘古墓慎之又慎,所以大部分墓葬還是處於原始狀態。
這有利於大範圍保護古文物,但同時也給摸金校尉們提供了沃土,就這一帶時不時的就有盜墓的案件發生,很多村子幾乎不見壯年男子,不是被抓就是跑路了。
冬日裡寒冷,村路上人煙很少,詹老四不一會就引陳天星一行人到了前幾天出事的地方。
這是一個荒山野林,地勢很平,自從出了權縣的虎牙關,這一路上都是平坦的,但這一塊多了些丘陵,有些只是山包,這些大多都是楚墓,現在看不出以前恢弘的氣象,很多上面已經被開墾成農田,有低矮的油菜和麥苗,冬日裡蔫蔫的很蕭瑟。
「狐狸就是從那片樹林里出來的,我是在這兒被咬的」詹老四下車指點位置給陳天星看。
「你閉上眼,試著睡覺看看」陳天星琢磨一番就吩咐道。
詹老四不明所以,但仍從命。
詹老四閉上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幾分鐘了,高英看的著急,但陳家兄弟無所謂的,陳天星和阿狗蹲在一旁抽煙看著遠處風景。
高英沒事做,無聊的拿出攝像機玩耍。
不一會,詹老四居然動了,高英趕緊將鏡頭對著他。
詹老四慢慢的走著,冬天的田溝里沒水,他也慌不擇路,絆倒了也就立即爬起來,陳家兄弟也不上去攙扶,幾米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
直直走了大概半小時,詹老四在一塊油菜田停下來,突然一個激靈醒過來,迷茫的看著身上的泥土,陳家兄弟只是朝他笑卻不解釋。
「我看到一個狐狸,白色的,帶我來這兒的」詹老四解釋道。
「這兒估計有那隻白狐惦記的東西,我們找找,阿狗去把車開過來」陳天星分派著。自己也低頭查看起來。
冬天的油菜都是黃綠色的,還沒抽條,趴在地上。
不一會,眾人發現一個土包,看樣子像新挖的,泥土還是濕潤的。
阿狗開車過來停在田埂上,拿出行軍鏟,陳天星比劃一下,讓從外圍慢慢挖起來,不要用力過猛。
浮土很快被掀開,露出一句屍體,顏色很古怪,發黑,像很古老的樣子,但仍看的出肉色,冬天裡還沒有腐爛。
陳天星臉色凝重,帶著口罩和手套過去翻看一下,不久就起身。
罵一聲狗入的,然後掏出電話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