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自證清白
無情曾師伯在山頂放哨，左小山下岩進入鷲巢。
鷲巢選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下麵的石窠裏，上可以擋風遮雨，下可以築巢安身，又處於山頂之上，地理位置十分優越。
鷲巢就安在一堆石窩裏，絨草、羽毛、短木棍混在一起，鋪成一個暖和的窩。窩中有6枚拳頭大的蛋。
窩旁的一片石窩中，到處散落著斷裂的白骨，有的白骨有指頭粗，也有的比成年男人的手臂骨頭都要粗。可見禿鷲獵食的動物可不是小個頭。
一個空蛋殼有足球大小，遺棄在石頭窩裏，被啄出拳頭大的一個破洞，蛋清蛋黃全沒有了，殘留的蛋黃仍然沾在蛋殼內壁。
左小山伸手試了試，蛋殼內壁濕潤，雙手沾的蛋黃仍拉出黏絲。這枚蛋才食不久，有可能就是鐵頭、菜花兩口子丟失的那枚蛋。
左小山將空蛋殼裝入背包，返身出去。
“快，禿鷲回來了！”無情曾師伯看到山尖峰林出現一隻飛禽，趕緊向左小山預警。
身形一閃，左小山翻上山頂，兩人一齊沿著山脊向山下跑去。
山脊向下傾斜，沒有樹木，無遮無掩，兩人目標明顯。
一聲怒嘯，一個巨大的身影向兩人撲來，翅膀扇起的風流能把人掀翻。
兩隻成人男子一樣粗壯的黑色尖利爪子，兜頭罩來。一老一少催動法術，一記電閃雷鳴，一記風雨大作，向空中擊去。
祖孫兩人心有靈犀，使出三成之力，不想傷害禿鷲一命。他們前來調查，已經拿到了證據，不願與禿鷲糾纏。
禿鷲可不這樣想，兩個無恥的人類，趁它出外獵食之際，居然攀爬高山，偷走它的蛋。
今日不將兩人抓死吃掉，讓他們逃脫，恐怕它此生得不到安寧，經常會丟失蛋了。
禿鷲居高臨下，俯衝攻擊，每一擊都是全力以赴，巨喙、利爪所擊，都能裂山開石，力道之遒勁，令人駭然。
左小山、無情邊躲邊跑，盡量想擺脫禿鷲的糾纏。禿鷲不依不撓，緊追不舍，要堅決懲戒兩個偷蛋賊。
“住手！”左小山火氣騰地冒起來了，突然用鳥語暴喝禿鷲。
竟有同類的聲音突然出現暴喝於它，禿鷲猝不及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忘記飛行，垂直掉下去。
一股狂風從山淵升起，那隻禿鷲扇動翅膀飛了起來。它懸停空中，褐色的眼珠盯著山脊上的兩個人，搞清楚誰在說鳥語。
山巔隻有祖孫兩人，左小山沒有什麽顧忌，直接說出了鳥語。
“你為什麽要攻擊我們？”左小山質問禿鷲，仿佛他上得山來，隻是為了領略絕頂之巔的自然風光，卻被一隻惡禽打攪了興致一樣氣憤。
“你為什麽偷走我的蛋！”禿鷲發現山頂有人，意識到巢穴有危險，直接撲殺過來，還沒有弄清楚巢穴的情況。
“你看我們兩人像偷蛋賊嗎？”左小山反問道。他沒有動禿鷲的蛋，自然理直氣壯。
禿鷲一愣，一個轉身就飛到巢穴之前，隻掃了一眼立即又趕緊回到山脊，盯著這兩個可疑的人，不能讓他們輕易跑了。巢穴暴露了，以後就不得安生了。
“你們形蹤被我及時發現，偷蛋未遂，隻有逃走了。我說的不是嗎？”禿鷲的推理順理成章，容不得人質疑。
“不知道，誰是偷蛋賊，還在血口噴人！”左小山理直氣壯，拉開了架式與一隻巨大的禿鷲在山巔上吵架。
這情形要是讓一幫“狼牙崽”看到了，保準一個個暈菜，還以為沒有睡醒，正在做夢，遇見了鬼。
“你這偷蛋賊倒打一耙，我一身清白，憑本事獵食，沒幹什麽偷偷摸摸的勾當。你說話要有證據，別汙陷好人清白。”禿鷲一下子來氣了，這個矮小的人類居然汙陷它的清白。
“那你說說，你巢穴邊上的一個大蛋殼是怎麽回事？”左小山指責禿鷲不誠實，證據確鑿，它還睜著一對褐色的眼睛撒謊。
“我嘞個去，原來是為了調查這個而來。不妨告訴你們，這枚蛋我是從一隻猴子那裏搶來的，這是戰利品，可惜到了我的手上已經破碎了，不過蛋清蛋黃仍在。那蛋的味道，哇噻，真是美味！”
禿鷲如實說出得到蛋的經過，一想起那個味道，竟不由自主地讚美起來。
“此話當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原來蛇蛋被猴子偷出，剛剛打碎準備享用，卻便宜了禿鷲。左小山不得不信。
“我以我的名譽起誓，剛才所講句句屬實。”禿鷲翻動褐色眼珠，對天發誓。“倒是你們要說實話，你們來這裏不是為了偷我的蛋？還有，山下那麽多人是你們的同伴，要幹什麽？”
左小山告訴禿鷲，他們路過此地，在此夜宿，馬上就要動身離開。他們兩人上山，隻是受“人”之托，調查一件事情。現在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他們也該回去了。
“我不相信你的話，除非你能證明你所說的話是真實的！”禿鷲腦子還算不笨，這個時候竟能想出此招。
這不是難為人麽，誰能替他們證明此行不是為了偷鷲蛋。他們出發，甚至連同伴都沒有告訴。就是告訴了同伴，他們說話你一個禿鷲能聽懂人話。
突然，左小山右頰發熱微痛，一道金色的光亮突然暴發，好像太陽光照在一座金山上光芒萬丈。
“嘯！”一聲清脆鳴叫，一隻鳳凰誕生於金光之中。
“我能替他證明，他一切都是清白的。因為他是鳥王。”鳳凰大聲宣告，仿佛禿鷲耳聾一般。言罷，倏地消失了，金光也隨之收斂一盡。
禿鷲徹底傻了。它那小腦袋實在想不出眼前的小個子男子竟然請來了鳳凰的化身為他證明清白，還專門道明他是個鳥王。
鳥王，那不是自己人麽，還是自己的王。鳥王怎麽能輕易懷疑。
別說就是一隻禿鷲，就是站在左小山身邊的無情曾師伯也感到震驚。法靈的世界，別人真的不懂。
“鳥王，我錯了，罪該萬死，請饒恕我的魯莽與無知吧。”禿鷲收起雙翅，直接爬倒在左小山的腳前，巨喙頂著他的鞋邊開始懺悔。
“饒你不死，不過你要告訴我一些事情。”左小山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需要向禿鷲了解清楚。
書中世界，鳥兒王國的國王鳳凰為了感謝左小山率領百鳥平息鳥蛇戰爭，特贈予他一枚鳥兒國王印信，不想在這個時候竟起到了作用。
禿鷲臣服，告訴了左小山關注的問題。左小山對此行更是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