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畫像顯靈
白柳堤村的七世之祖,曾經也是一個法術高強法師,二十多年,法重飆升90,在法界大陸甚為傳揚。
七世之祖甚為得意,自覺功得圓滿,四處遊曆,走遍法界大陸每個角落。
在一個白國,七世之祖與一位白國公主相遇,私定終身,雙宿雙棲,甚為逍遙。
白國國王知曉此事,指責公主無媒妁之言,私自委身於人,處以終身監禁之刑。一對情侶聞言,連夜出逃,落腳白柳堤村,過上了隱居生活。
當時,此處皆為荒地,無一處房屋,後經曆代擴建,漸成今天規模。
三年之內,公主生下一雙兒女。男漁女耕,衣食不愁,兒女繞膝,生活滋潤安樂。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七世之祖和白國公主藏身之處終於外泄,白國派兵捉拿公主,鑒於七世之祖法師身份,當場責以鞭刑。
白國公主自知捉拿回國,再無出頭之日,至死都不能再見到丈夫和兒女一麵,遂投湖自盡,寧可死了也要守望家人,也不願意離開愛屋半步。
七世之祖,滿腔悲憤,星夜兼程,趕緊往白國,偷走白國王權之戒。
失去王權之戒,白國陷入兵火之亂,6大部落爭權奪利,割地稱雄,陸續稱王,你攻我打,好端端的一個國家迅速衰落,滅亡,掩埋曆史塵埃之中。
白國之亂,曾讓七世之祖後悔莫及,悄悄送去王權戒指,怎奈戒指自動飛回。連續三次,皆是如此。王權戒指竟生生黏上了七世之祖。
三年之間,七世之祖全身晶化,一雙兒女也未能幸免。
七世之祖臨終前夕,一則預言從空而降,伴隨閃爍光華。
“七世之祖,就是畫中之人。似乎受到神靈啟示,留下讖語。”白莫然看著高腳銀盤之中的烏黑戒指,說道。“參拜畫像,自有指引。”
陳道通等人抬眼看向畫像。失去色澤光彩的豹眼似乎明亮清晰許多。
“預言指引,我們斷然迎來各位恩人,並不知道哪位是真正的解咒之人,還請各位輪流上前參拜七世之祖畫像,得到進一步解咒指引,以助我們脫離苦海。”白莫然近乎哀求,讓人無法忍心拒絕。
陳道通執行官示意學生們排好隊,一一到長條供桌前參拜白氏七世之祖畫像。
錢滿貫整理衣容,第一個走到最前麵,對著畫像合掌,三鞠躬,轉身離開。
大廳裏靜悄悄,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左婉雲緊跟其後,照樣學樣參拜,亦是風平浪靜。
姚溪月、南宮雁、陳微、陳熹……魚貫而行,一個接著一個,朝著牆壁畫像施禮參拜。一如之前,動靜全無。
左小山雖身為執行官,卻屬於學生序列。他排在隊伍最後,規規矩矩參拜完畢,轉身離開。
“啊……”大廳裏同時驚呼。左小山不得不又轉過身體,察看究竟。
畫像離牆緩緩飛動,如同展翅大蝶,懸停大廳中央上空。眾人抬頭仰視,視線緊隨畫像移動。
一個黑點出現,墨汁般緩慢向四周洇染擴大。“噗!”一粒火苗躥起,畫像起火燃燒,黑點變成一個空洞,逐漸向四周蔓延。
一個男人聲音在空中響起,語調緩慢低沉,字句清晰,在大廳回蕩。
“破咒之人,與烏黑戒指有緣,完成任務,由其攜帶,歸還正主。
“佩戴烏黑戒指,前往湖心綠島,尋找二次指引,進入湖心湖。
“今日亥時,金花乍現開放,采擷歸來,集木燃燒,惡咒可破。”
話語停歇,畫像化為灰燼,灰白灰燼碎片,紛紛揚揚,如同黑雪。
一道黑光閃過,左小山的左手大拇指多了一枚戒指。正是那供奉於高腳銀盤之中的王權之戒,安安穩穩地套在他的拇指中間。
左小山輕輕一拔,戒指脫離拇指,托於掌心分開細端詳,正是黑曜石材質,烏黑發亮,表層雲霧湧動,靈性十足,區別於一般戒指。
方想將其塞入衣兜,戒指似乎知曉其心意,忽地飛起,又回到拇指。
左小山想起白莫然村長說過,白氏七世之祖曾經三次送還戒指,戒指卻自動回來。看此情景,所言不虛。
左小山就是王權之戒選定破咒之人。
“拜請恩公破除惡咒,解救村民!”白莫然村長帶頭跪下,叩拜左小山。
“村長請起,折殺小輩。”左小山上前攙扶白莫然,白莫然兀自不起。村民們也是伏地不動。
盛情難卻,卻之不恭。左小山麵對長跪不起的六百多號人,怎能無動於衷。
他大聲地說道:“鄉親們,請速速起身。既然烏黑戒指選擇了我,我自當全力以赴,破除詛咒,讓鄉親們早日脫離苦海。”
“多謝恩公!”六百多號人齊聲應答,三扣三拜,方才起身。
方才鴉雀無聲的大院,如同鬧市,人聲鼎沸,村民們有的擁抱一起歡呼,有的跺足捶胸號淘大哭,有的兀自垂淚,有的大笑不止……
“飯菜可否配製停當?”白莫然衝著亂轟轟的大院喊叫。
“備齊多時,靜等開飯。”有人在廂房廊簷回應。
“開飯。戌時出發!”白莫然高喊,聲音洪亮,情緒高亢。
戌時已到,左小山整裝待發。
經過商量,無情曾師伯、錢滿貫、左婉雲、姚溪月一同前往。陳道通執行官留守,照看學生。
湖水蕩漾,湧浪撞擊堤岸,轟鳴震耳。柳樹成行,枝條低垂,掃拂水麵。
柳樹叢中,一艘漁船等候,隨著風浪動蕩搖晃。
五人上船。無需吩咐,漁船開動,向湖心綠島急駛。
漁船體寬三米,中間蒙上篷布,可以遮陽避雨,亦可靠岸以艙為床,頭枕波浪而眠。這種設計,貼心而又適用。
五人安坐船艙,沉默無語,皆在猜測前方有什麽在等待他們。
船頭船尾,各有一人,奮力搖槳。“梆梆”,“梆梆”,槳板與船體相碰,有節奏發出響聲。
船體貼著水麵飛馳,飛濺的細水珠撲進船艙,落入他們五人的皮膚之上,濕潤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