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徠遠慘案
在多個地點,行刺趙王府四王子趙公權;在地下黑市控製地團頭,通過乞丐神不知鬼不覺地斂財;在逐日城購買軍事裝備,支持迷幻沼澤發動戰爭,企圖控製法界大陸……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隻拿錢財,不問原由。一個殺手組織的宗義何曾擴大到經濟、軍事戰爭領域,甚至謀權篡政、顛覆大陸。
這一切尚屬猜測推理。如果鐵板釘釘,開棺定論的話,“不問原由”殺手組織包藏禍心,正在密謀一樁驚天動地的陰謀詭計,讓法界大陸重新卷入戰爭浩劫。
左小山不言不語,聚精會神,認真思考,如同老僧入定,吸引了無情曾師伯和錢茂財大掌櫃的注意。
調查結束。
兩位老人悠閑喝茶,繼續找話題聊天。
左小山猛然醒悟過來,尷尬地衝兩位老人笑笑。
陪他們喝了一小會兒茶,左小山向無情曾師伯使了眼色,起身告辭。
行走在逐日城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左小山向街道兩邊的商店問路,前往徠遠武器店。
一隊巡城官兵,在一個騎馬的將領帶領下,向前跑去。兵卒扯開嗓子開道:“閃開,緊急公務!”
左小山和無情曾師伯連忙閃到路邊,讓巡城官兵過去。
剛上路,後方又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三位捕快身著玄黑皂衣,朝著剛才巡城官兵的方向奔去,大叫:“借光,借光。”
左小山和無情曾師伯對視一眼,知道前方出事了,而且是大事,巡城官兵和官府捕快都驚動,出了現場。
左小山和曾師伯又回到路中間。後麵的人群又開始湧動混亂起來。
左小山向後一看,與一個騎在馬背上的人的眼睛對接在一起。
“左執行官,走走,跟上。”馬上的沙毅法王快速朝前衝去,沒有耽擱的意思。
左小山和無情曾師伯腳下用力,跟在奔馳的馬尾之後,飛一般從街麵掠過。旁人以為沙毅法王帶領一老一少兩位仆人,執行急緊公務。
官兵,捕快,法術議會,三方到齊。絕非普通的案子。
果然,沙毅在一間商行門下翻身下馬,將韁繩扔向門邊一位兵卒,徑直進了商行大門。
大門外已被巡城官兵戒嚴,實行保護。官府查案,閑人遠離,不得近前。
商行大門上方懸掛一塊木匾,上麵有五個白色大字:徠遠武器店。
“噝!”左小山和無情曾師伯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怕什麽來什麽。
調查處於緊要關頭,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徠遠武器店。徠遠武器店被全權授權,置辦和運輸武器裝備,與秘密客戶有直接往來,掌握有關客戶的線索極其重要……
祖孫二人預感糟糕透頂,緊跟沙毅身後,踏入大門。
正對門的一節擺放武器的櫃台邊,地上倒著兩名男人。兩人皆仰身倒地,七孔流血,地上淌了兩灘,均已結塊黑紫。
武器店裏共有8個人。除了他們後進的3人,還有前麵在街上名捕快、那名將軍,還有正在給捕快介紹發現情況的人--應該是報案人。
報案人今天早上來購買一把家用菜刀。
徠遠武器店經營範圍比較雜,有武器裝備,有家用刀具和農具。店小,經營範圍不能太窄,這方麵不行,那方麵補虧,維持經營的平衡,否則被大店奪去生意,隻能關門大吉。
“徠遠的大門關閉,輕輕一推就開了,兩個人倒在地上,地上兩灘血跡……我趕緊跑……跑……去報案。”報案人心有餘悸,平生沒見過血腥場麵,顯然被嚇壞了,渾身都在抖動。
“好吧。你可以走了。不要回去傳播消息!”三個捕快中的一個年紀大一些的人已經履行完調查程續,叮囑報案人,讓他回去。
徠遠武器店前後兩重,前麵為店,後麵為宅。
他們在店麵搜索,尋找可疑線索。
店麵幹淨整齊,門窗沒有撬開痕跡,室內沒有打鬥的跡象。
他們又往後宅搜索,調查取證。
後宅已經被官兵保護起來。
在後院的主臥室,死亡三人——一男一女一女孩。死亡症狀和前麵一樣,七孔流血。
報案人指認過,此乃店主一家三口,店麵的兩個男青年是雇請的店員。
左小山仔細察看了五名死者的症狀,皆為中毒而亡,應為他殺。
毒,看似像藍色香葵。
藍色香葵產於終年雲霧繚繞的山崖背陰之處,見強烈光線照射即死,是至陰至毒之物。
藍色香葵,僅花朵有毒,莖葉根皆無毒,懂藥道之人,可以除去花朵,將之當作時鮮上桌饕餮。
藍色香葵花朵,劇毒,常被研磨成粉,山區居民常將之製成熏香,滅殺危害村莊的穴住猛獸。
隻許像點燃熏香一樣,將藍色香葵花毒煙霧施放進去,猛獸和被害之人,吸入身體,神經中毒受創,七竅流血而死。
左小山毒理知識均來自於曾師祖無名。無名將全身畢生法能傾注左小山,也將畢生的丹、藥、毒的知識也傳給了他。
有人會問了,無名老人不是丹藥雙修麽。怎麽對毒有研究。
外行人說外行話,自是不怪。
學醫,特別是過去醫生、護士、藥劑師、麻醉師都是一個人,沒有分開,學的是綜合知識。學醫,首先要識別藥材,熟悉藥材性能與作用。
哪種藥材有毒,哪種藥材無毒,均在學習之列。辨別藥材過程,就是識藥、辨毒的學習過程。
醫學會了,要用藥,首先要避開毒藥,如需要使用某種毒藥,劑量大小,哪個部位,都得掌握吃透。
否則,手下的冤魂可以組成一支怨靈大軍了。
左小山在前店後室都沒有發現藍色香葵香灰。他又從院子躥上房脊,在前店和後室的窗戶、門頭的上麵的瓦溝裏尋找,果然發現了被風吹散了的細小灰屑。
左小山掏出一張白色方巾--好像是姚溪月遺留在左小山房間,被左小山發現,準備送還,卻忘了,一直放在口袋裏。
他用方巾,輕輕擦拭灰屑,灰屑變成灰麵貼在白色方巾之上,在白得散發刺眼光芒的方巾上顯得特別清楚。
他將那個灰痕舉在眾人麵前,說道:“可以肯定,此案為謀殺--放毒謀殺。謀殺緣由尚未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