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晉升長老

  無情老人繼續說道。


  “我是首席長老，你曾師祖無名是二長老。這個短命鬼不打聲招呼，躲到書中享清淨，臨了，眼睛一閉，事一推，撒手走了，倒是瀟灑得緊！現在隻剩下我和四長老了。四長老在蒙國，水雲山莊莊主，叫代邦國。


  “影子議會以首席長老命令為號令，如有異議，可以通過投票的方式進行表決。少數服從多數，個人服從議會。


  “記住，影子議會也好，各地議會也好，目標自始自終隻有一個--打擊黑暗邪惡勢力，協助國家維護法界大陸和平，不準幹涉國家內政，更不許利用法術界勢力攥位奪權。如有違反，將毀去法能，終身監禁！”


  “曾師伯，我是一個不相幹的人，為什麽要跟我講這些？”左小山提醒曾師伯，不能因為你我之間有些淵源就徇私情，不顧禁忌，大談影子議會和地方議會，這樣會泄密。


  “佛跳牆來了……”曾師伯話未說完，人已經消失在空氣裏。一股濃鬱的菜香味道從開啟的門縫鑽入進來。


  佛跳牆，由鮑、參、蝦、鴨掌等16道食材熬製，食材亮澤，湯汁濃稠，香氣馥鬱，滿滿一大壇，祖孫兩人一陣饕餮，連汁不剩一滴。叫花雞和另外兩碟蔬菜，他們連動都沒動一下，原樣轍下去了。實在太飽了，都頂到嗓眼，甚至彎下腰都要往外溢了。


  腸胃滋潤了，嗓音似乎也潤澤起來，說話磁性十足，動聽悅耳，氣氛和諧友好。


  “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無情曾師伯臉上因吃飯發熱湧起的紅暈還沒有完全退下去，他笑嗬嗬地詢問對麵坐著的左小山。


  眼前的無情曾師伯讓左小山想到了書中法陣中的曾師祖無名，兩個可敬的老人性情相似，起初都懷有強烈的戒備心理，隨著了解的深入，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變得越來越隨和親近了，胸懷自然坦露，不再是藏著掖著。


  左小山微笑相迎，爽聲答道：“先聽壞消息，等心情壞下去了，再由好消息調節過來。”


  左小山經曆多次生死，心智逐漸成熟，但仍舊是個孩子，想法單純、率真，特別是在曾祖輩的老人麵前，更是天真無邪。


  “好好，我們先來聽聽壞消息。你必須給影子議會做事，幫助物色和推薦合適人選，我們需要重組影子議會，讓它正常運轉。”無情曾師伯表情和藹，但語氣明顯嚴肅許多。“這項工作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了，可能需要幾十年。因為進入影子議會的人選要符合條件才行。”


  “等等。曾師伯，我不是影子議會的人，不能因為裙帶關係就壞了規矩，隻怕我愛莫能助了。”由於尊敬，左小山才想著避嫌，拒絕曾師伯的托咐。


  “你還有一個好消息沒有聽，別急著下結論。”無情曾師伯安撫著左小山。


  “好吧。進入影子議會，我猜條件一定很苛刻吧？”影子議會是法術界最高權力機關，進入的門檻一定很高。左小山也想知道萬進那道門檻到底有多難。


  “一條硬指標，一條軟指標。缺一不可。”無情曾師伯說。“法能必須邁入百重門檻。這是硬指標，也是前提。軟指標是必須具備淡泊名利，心懷天下，感念黎民蒼生之德行品質。”


  “曾師伯，我估計影子議會重組沒戲。”左小山聽到這兩個條件，在心裏過了一遍他所認識的人當中，沒有過百重的人。連前提條件都沒有達到，孬提後麵的軟條件了。


  他把他的顧慮直接說出來了，連連搖頭。“進入90重之後，每精進一重需要幾年甚至十多年的堅持不懈的努力，還沒等突破99級，有的人早已撒手人寰了，百級以上的人鳳毛麟角，要想湊齊5個，恐怕……”


  “重組影子議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是給你說過了麽，需要經年累月地去經營。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一切順其自然。目前，影子議會還有人在，照舊運行。”


  無情曾師伯倒是不急，他的言外之意是“這是一個長遠計劃，需要為影子議會的將來儲備人才，保證影子議會正常運轉下去，不急於一時”。


  左小山鬆了一口氣。突然，心中一動，他已經猜測出曾師伯拉著他講解影子議會的意圖了。想法電光石火般一閃，忽又熄滅了。怎麽可能！


  隨後曾師伯的話，將左小山心頭閃過的火花徹底點亮了。


  無情曾師伯說：“你可以問好消息了。”


  “是什麽？”左小山滿臉期待地看著曾師伯。“我猜，也和影子議會有關。”


  “百分之百正確。”曾師伯收起笑容說，“我決定吸收你進入影子議會。”


  “什麽！”左小山還是驚得從木椅上坐起來，看著無情曾師伯一臉的嚴肅，又重新坐下。雖然他聽到的結果和他閃過的意念不謀而合，但還是有些震驚。“這……我年紀太小，恐怕難以勝任。”


  “有誌不在年高，無誌枉活百歲。”曾師伯說，“你已經跨過百級門檻了。放眼法界大陸，在近百年內突破99重法能的人，隻有你一人。”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影子議會是法術界的最高權力機關，所有的決定必須慎之又慎，穩之又穩……我做不到。”左小山知道影子議會的責任重大，任何一項決定都會影響到國計民生，不是他這種十幾歲小孩所應該承受的重擔。


  “誰說讓你去做決定了，不是還有我和四長老麽？”曾師伯給左小山寬心，讓他放下精神包袱。


  “還是再等等吧。等我長大一些……”左小山尋找推托的理由，話沒有說完卻讓曾師伯截斷了。


  “想聽聽我為什麽要你進影子議會的原因麽？”曾師伯說，“固然，你首先符合百重法能的前提條件，其實還有一種重要原因你不知道罷了。”


  “重要原因？”左小山的心被曾師伯抓住了，隻好由他牽著走。


  “你不是我選擇的。我隻是幫助你曾師祖完成遺願而已。”無情曾師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