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城下收割
怨靈投石車將石彈一次次地投擲過來，落在關前、關後和城牆之上。每一次落下，堅硬的地麵都砸出一個大坑，石彈要麽碰撞得粉碎，炸裂成幾千塊大小不一的石塊，要麽鑲嵌在地上，如同寶石般地牢牢鑲嵌在戒麵上。
怨石車的石彈威力巨大，但大失準頭，命中目標太低，隻有兩次砸在城牆上，城牆坍塌了一片，最嚴重的要數北頭的城牆連著山體的地方，箭樓和城牆被砸坍了三米多。
城門和城牆北頭被削掉三米的地方成了怨靈盾牌兵和槍兵集中進攻的地方。
守軍和野外訓練軍團法師集中在這兩個地方，將一批批來犯怨靈打成燃燒的火人，化為一堆灰燼。
這兩個地方，打死再多怨靈，卻見不到一個屍體，進攻的怨靈始終在地麵上，無法借助屍體之類的墊腳石來增高進攻層麵，接受來自城牆上和飛行在他們頭頂上的法師的施予的滅頂之災。
怨靈氣得嗷嗷亂叫，卻無能為力。
怨靈箭兵被頭領製止潰逃，重新在原來的陣地集結。左小山發現情況後，立即下令，城牆上現有的箭兵，一半對付城牆下來的怨靈，一半遠程射擊，擊殺對方箭兵。
從箭兵人數來講，果子關守軍占優，又有城牆箭垛防護和同伴盾牌防護，死亡人數較低，受傷人數全部被左小山調製的藥物淨化，無一感染。傷員隻需包紮，抬下去治療，待傷養好了，立即重新歸隊。
雙方箭兵對陣，怨靈箭兵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百十人了。左小山要求城頭箭兵再進行幾次集中齊射，徹底將他們的優勢全部葬送掉。
果然，敵方箭兵全部被消滅之後，守軍再無來自遠程和空中的壓力，兩人防護小組自動解散，全都露出頭來對付城下的怨靈。火力增加一倍，殺傷力倍增，一直將怨靈控製在關門之外。
上百個怨靈抬起一根兩倍腰粗的撞木，奔跑起來，撞向城門。
左小山發現險情，立即飛出，在他們的頭頂上狂轟亂炸，使出“盤根錯節”“根深蒂固”植物纏繞技能，將跑動的怨靈一片片地固定在地上，巨木少了許多怨的支撐，掉落地上，壓倒一片怨靈。
左小山在空中連連擊發五擊連珠，抬撞木的怨靈全都化為灰燼。
又一拔怨靈上前，合力抬起撞木，企圖繼續撞門。左小山和同伴們飛旋其頭頂，盡情往下施展法術技能，打倒一片，將撞木重新打掉在地上。
圍繞這個巨大的撞木，雙方進行了殊死爭奪。左小山他們享受製空權，居高臨下，來去自由，想打哪就打哪，將撞木牢牢控製地原地沒有挪動半步。
怨靈頭領發現這個情況，暴跳如雷，咆哮著指揮地麵部隊爭搶撞木，撞木所在之地成了戰場的絞肉機。
上來一撥，消滅一撥，撞木的周圍積起了一層燃燒的灰白餘燼，如同墳場清明節之後的地麵，全被火紙灰燼覆蓋。
怨靈前期進攻部隊剩餘不到千人，進攻力度減弱，卻仍在叫嚷著做無謂的進攻。城頭箭兵越發從容自如，自由射擊，就當平時訓練，把城下越來越少的怨靈當做練習的標靶。
怨靈頭領前期投入的兵力所剩無幾，立即下令將埋伏在後方，準備伏擊偷襲投石車的另外一半部隊全部調往關前，增加兵力，誓死要拿下果子關。
關前怨靈漲水似的數量暴漲，木柯忠越來越佩服左小山這個未成年的執行官了。他的判斷完全正確。
如果當初執意去偷襲投石車，敢死隊勢必被伏兵和前麵攻城的盾牌和槍兵合圍，麵臨全軍覆滅的危險。
消滅對方空中部隊和箭兵之後，戰場形勢對守軍越發有利。他們傷亡300多人，減員並不嚴重，仍然保持著完整的編製和強悍的戰鬥力。
眼看怨靈最後的伏兵全都湧上來了，左小山下令埋伏的最後一千箭兵一起上樓，進行無間隙射擊，重創怨靈部隊。
根據戰場形勢的變化，左小山將野外訓練軍團師生叫到一起，重新部署。
陳道通執行官帶領兩撥同伴，分別在城門和城牆北頭坍陷之地進行協助防守，飛旋敵兵頭上進行截殺，不讓他們撞門和登上城牆。
他個人帶領左婉雲、錢滿貫、陳微、陳熹四人組成敢死隊，前去偷襲對方投石車，毀去投石車的拉索和彈力皮帶，讓它無法正常工作。
他們的偷襲作戰計劃，仍是利用空中優勢，進行臨空打擊。
左小山之所以選擇了左婉雲，因為她有飛行背心保護，跟鳥兒一樣飛翔，不需要耗費法術氣息飛行。她的法術氣息可以全部用在攻擊之上，給怨靈發顏色。
他們淩空飛起，左小山一馬當先，直接衝向投石車。地上的怨靈發現，在後麵狂追，左小山一次次地投下纏繞法術技能，設下障礙，減緩怨靈回援之勢。
他們到了投石車上空，對準投石車的拉索和彈力皮帶全力開火，拉索和彈力皮帶全部起火燃燒，毀於一炬，再也動彈不了了。
負責投石車安裝發射的怨靈，湧來救火，被左小山他們打得片甲不留。怨靈頭領哇哇大叫，瘋狂地向空中投擲長槍，企圖射殺他們。
左小山本想就此下去擒賊先擒王，可是怨靈如同潮水般地回轍進行保護，心念剛剛湧起的斬首行動隻好放棄。
偷襲目的已經達到，左小山下令回轍。他們往回飛行的途中，進行瘋狂打擊，將空對地的戰術優勢發揮到最大極限。他們所到之處，冒煙起火，送怨靈結束靈魂的痛苦徘徊，紛紛踏上了輪回之路。
這些怨靈由於罪大惡極，被冥界放逐，不予接收，成為孤魂野鬼，千百年流浪荒郊野嶺，孤苦零丁，無依無靠，最後聚集在迷幻沼澤，接受頭領指揮，才有了一個落腳生存之地。
怨靈熱衷於戰爭，有了戰爭，它們可以重新死亡，有了重新輪回超生的契機。它們無懼死亡，勇往直前，隻希望獲得死亡後的超生與解脫。
自從與黑女白女交手之後，這兩姐妹結束痛苦時的幸福感畫麵一直留存在左小山的腦海裏。
他知道，怨靈們所追求的就是這一幸福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