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準備戰爭

  “遵命。頭領。”“綠頭蠅”響亮地回應，從靠近中間圓形建築左側的建築中閃出一個怨靈，開始在各個圓形建築周圍巡邏，監聽深夜製造躁音者。


  左小山聽到“綠頭蠅”向頭領報告，確定下方的綠島正是怨靈的大本營。怨靈頭領正在中間圓形建築物裏休息。


  “綠頭蠅”沒有來得及說出的那個“很有來頭”也在圓形建築物裏麵嗎？怎麽聽不到頭領與之談話。


  眼下，左小山急於想弄清兩個事情。


  一是“很有來頭”到底是哪方神聖，竟挑唆怨靈頭領發動戰爭，先占雲巔國，後打夏國，再往後應該是蒙國了。法界大陸將無一幸避地被拖入戰爭，從此失去和平和安靜。


  二是“發明家”言稱的萬把個怨靈到底藏身何處，怎麽沒有發現蹤跡。不會連這萬把個也是虛張聲勢吧。從兩個怨靈對話來看，“綠頭蠅”並沒有否定這萬把個怨靈的存在。


  左小山隨後又將兩位怨靈的對話過濾一遍。“綠頭蠅”說開戰之日定在第七日。它們是在等什麽。是等怨靈全部集結麽，它們會從哪裏來。


  “綠頭蠅，你們去北麵的蘑菇堆看看去，答應我們的武器裝備送到沒有？這都幾天了，有沒有準信，說好三天備齊，從逐日城送來，現在都十天了，還沒個影子，拿我們開涮啦！快去！”頭領的聲音充滿抱怨，像是跟誰生氣。


  逐日城！左小山聽出來了，頭領跟誰達成了一個協議。對方答應在三天內給怨靈大軍提供武器裝備，竟然來自逐日城，可過了十天沒有了下文。


  兩個怨靈出了營地，沿著一條黑乎乎與綠島連接的窄窄埂子往北麵走。左小山在空中悄悄跟上。


  遠離了營地百十米，“發明家”的聲音又響起了。它說：“老哥。咱們打個賭，敢麽？”


  “賭什麽？你身無長物。”“綠頭蠅”顯然對“發明家”的財產情況知根知底。


  “賭我那做好了一半的床。”“發明家”說。


  “不稀罕。我怕睡慣了你那軟床，再也不想睡沼澤泥潭這個大水床了。”“綠頭蠅”哈哈一笑。


  “純屬於嫉妒。不！完全是‘人’格上的汙蔑。”“發明家”叫嚷道，“為了捍衛我的尊嚴和名譽，我現在正式向你提出決鬥。如果道歉，我可以考慮收回剛才說出去的話，我們仍然以朋友相待。”


  “好。我正式向你這個隻知道發明創造的死腦筋道歉！”“綠頭蠅”反唇相譏，“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敢提出決鬥。精神可嘉。可憐的自尊心在做怪。不是考慮到我們的友誼，兩下送你魂歸天際，永遠找不到回家的路。”


  “謝謝。我權當你在誇獎我。”“發明家”哈哈一笑，為自己贏得勝利而高興。


  “快說。剛才你要賭什麽來著。讓你一岔過去，連打賭的目的都忘了。”“綠頭蠅”又回到了起初的正題上。


  “這回是不是又爽約了。”“發明家”說。


  “我賭繼續爽約。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那‘人’把火燒起來了，讓我們打頭陣，當炮灰，答應的事情一拖在拖，盡在糊弄我們呢。”“綠頭蠅”認定了武器裝備不會運過來，和往常一樣失約。


  “那……我別無選擇了。隻有選擇履約--武器裝備送到了。”“發明家”嘴裏漏著風，選擇了反麵。“如果，你輸了，怎麽辦？”


  “你想要什麽？說！”“綠頭蠅”表現得非常慨慷，根本不相信自己會輸。


  “你藏在泥潭的那塊肉怎麽樣？”“發明家”說出了他想要的東西。


  “哎喲。以為你一天到晚心思全用到琢磨狗屁發明創造上去了，是個徹頭徹腦的大憨蛋呢。沒想到老哥從夥房裏偷出來的一塊肉藏在哪兒，你都瞅在眼裏，不簡單，藏得深呀！”“綠頭蠅”的秘密被發現了，心裏十分惱火。


  “我這不是替老哥保密著麽，沒往外頭說。”“發明家”討好地說。


  “看……莫非武器到了？”“綠頭蠅”往前跑去，站在一塊黑乎乎的草地上麵一堆黑乎乎的東西前，驚呼：“老弟，那塊肉歸你了！”


  左小山心想，這塊比怨靈營地小多了的綠島，應該是蘑菇堆。


  “發明家”也跑過去，從黑乎乎的東西上麵揀起一根細長的武器——從形狀上判斷應該是一杆槍，放在手裏比劃幾下，重新放下了，說道：“我還是比較喜歡鉗子、錘子、螺刀。”


  “別嘟噥了。趕緊去報告！”“綠頭蠅”向“發明家”匯報。“發明家”聞言轉身跑向營地。


  左小山向四周觀察，沒有發現運送武器裝備的人和車。


  到底是誰在暗中支持怨靈。


  莫非……天淚湖滅屍怪一幕出現在左小山的腦海裏。


  大大小小的黑影從營地方向湧來。沒有腳步聲，也沒有蹚水聲。


  “太好了，終於送到了，沒有讓本首領白等一場。”聲音落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在“綠頭蠅”身邊，拿起一杆槍在手裏呼呼地熟練耍了幾下，連連讚賞，“不錯。不錯！”


  “綠頭蠅，傳令，讓所有的‘人’前來領取武器，時日一到，拿下雲巔國！”頭領發出號令，聲音激動異常。


  “頭領。不用傳達命令了。你看，他們都自動出來了。”“綠頭蠅”不知道指向何處，向頭領匯報。


  泥潭裏開始冒泡，大量的氣泡，就像一鍋燒開了的水，“咕咕嘟嘟”的聲音越來越大。一個個怨靈從中冒出頭來，慢慢整個身子都站在水潭上。


  越來越多的怨靈從泥潭裏冒出來，一小會兒，蘑菇堆上已站滿了怨靈。他們都在爭奪搶武器，開心地狂笑。


  原來，怨靈都藏身泥潭之中。


  急速的聲音破空而來。左小山禦劍快速飛離蘑菇堆上空，向東北方向狂飛。


  “哪是什麽？”從空中飛來的一隻怨靈，望著流矢飛去的一個模糊影子，大聲地叫喊預警。


  “一隻大鳥。”一個怨靈回答，“看上去，有點像。”


  “打下來，我們就有肉吃了。”另一個怨靈不無遺憾地說道，“到嘴的鴨子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