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集體坑殺

  左小山又聽到身後側的那兩個女人悄聲對話。


  “該出手了，咋沒動靜呢？”那個悶**人說。


  “放心，你的小情人不會讓你失望的。”她的閨蜜“好心”安慰她。


  “這都過千萬了，還等什麽呀。趕緊出手，別讓這些人集體坑殺你了！”那女人也看出了場內的情形，心跟左婉雲一個樣，快蹦出來了。


  “哎喲，真把自己不當外人，這還沒怎麽著呢，開始當起了管家婆來了。嘖嘖！”閨蜜又拿起了無形小刀，一點點地剜她的閨蜜。


  “要你管，我願意！”那女人孤注一擲。


  “嘖嘖。人不要臉鬼都怕！不知道你的小情人能不能受得了？”閨蜜口舌似刀，投向同伴。


  “滾！死一邊去。吃不上葡萄總說葡萄是酸的！”那女人拿出殺手鐧，讓同伴閉嘴。


  “嘻嘻嘻……”果然，重招出擊，打啞了同伴。


  左小山真想過去，把兩個女人的麵罩揭開好生瞅瞅，到底長啥樣。


  “125號舉牌，總價1225萬！”拍賣師兩眼通紅，血絲密布，由於太激動了，忘乎所以，頻頻點頭，揮舞雙臂，發型亂了，頭發散亂，如一頭獅子在風中任風吹散了毛發。


  場裏的競拍者發現有些不太對勁，那個穩坐釣魚台的69號仍饒有興趣看熱鬧沒有動靜，二十多人意識到了危險，全都放下了號牌，沒人跟進。


  “1225萬，兩次，隻有最後一錘的機會了！”拍賣師兩眼直直地盯著錢滿貫身上。


  所有的人都是一個表情，全都看著錢滿貫，期待著他那瀟灑一舉。


  左婉雲雙手抱成拳，緊緊貼在胸口，渾身竟然微微發抖，臉色煞白，手心裏香汗淋漓。


  突然，錢滿貫站起身來，全場的人都在盯著他。他出手了。


  錢滿貫小聲說道：“不好意思，上廁所！”


  拍賣師突然傻了，不知道要幹什麽，張大嘴巴發楞，如同中邪。


  眾多競拍者一楞神，隨機發出“哈哈”大笑。這坑挖的太大了，別人沒上當，自己掉下去了。


  左婉雲喜極而泣，眼角溢出點點淚光。轉念一想，非親非故的，用得著替他瞎操哪門子心麽。心竟然亂了節奏。


  在二樓坐在孟海濤對麵的灰袍人，心情也跟左婉雲一樣，心忽上忽下，像乘坐過山車動蕩不安。“一聲上廁所”差點讓他驚叫出來“你就是我的活祖宗！”


  剛才及時收手的那些競拍者，在心裏大呼萬幸。否則，就會像125號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勁起哄的倒黴蛋了，自己挖坑自己跳，自己把自己活埋了。


  “太聰明了，太絕了！”左小山又聽到那個女人開始感歎了。


  “是太壞了！”閨蜜在一旁糾正同伴。


  “是別人合夥坑他，讓他看穿了。懂不懂，瞧瞧你的智商，令人堪憂！”悶**人終於扳回一局，大獲全勝。


  “你和你的小情人，都不是好東西！”閨蜜反唇相譏。


  “嘻嘻……”這回輪悶**人發笑了。


  左小山看著拍賣場的喜劇場麵，又聽到兩個女人的鬥爭，差點把陳年的飯都噴出來了。


  “啊……”125號站起身來，痛苦地捂住心髒部位，踉踉蹌蹌往外走，伸手扶住二層挑台的低矮攔杆，身子一歪，從二層栽了下來，“撲嗵！”巨大的撞擊聲，讓人想到他臉無血色僵硬地躺在擔架上送往太平間的樣子。


  “太意外了，太令人沮喪了。第三件寶物流拍，拍賣會到此結束。七天之後，再見！”


  錢滿貫一句上廁所如同一盆涼水，徹底讓拍賣師從高燒中清醒過來，恢複了理智，也讓他過高的提成希望化為泡沫，顯得格外落寞，傷懷。


  拍賣會結束之後，華章副指揮長、孟海濤緊盯著灰袍之人的動向，看到他下樓，徑直去了舞台後麵，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使了使眼色，跟著其他的人退出拍賣場，在外麵的街麵上溜達，等待灰袍人的出現。


  很快，灰袍人出了拍賣場，徑直向街道一個方向走去。華章、孟海濤一老一少在後麵緊跟，發現他走進了一家商鋪，再也沒有出現。他們走近一看，一個大招牌：興昌票號地下黑市分號。


  他們事前都商量好了，如果目標出現，出其不意，就地抓捕。如果沒有出現，各走各的，互不聯係。


  這個建議是錢滿貫提出來的。其他人當時反對，他一味堅持，大家猜測他可能有新的主意，就隨了他。


  錢滿貫退出拍賣場，獨自一人往“悅悅客棧”走，他的身後不遠的地方，跟著幾個尾巴。


  在尾巴後麵，左小山和左婉雲、姚溪月看出了名堂，不動聲色地跟蹤前麵的幾個尾巴。


  左小山看到了這幾個尾巴，才明白錢滿貫的一番苦心—裝扮闊少，奪去標的，吸人眼球，引人自動投懷送抱，上門交易。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這一切，都讓錢滿貫給預料上了，沒有出乎他的預料意外。


  錢滿貫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悅悅客棧”，進房休息。幾個尾巴分撥進去詢問櫃台夥計，接著又先後離開。


  大魚上釣了。


  左小山放慢腳步，等那幾撥尾巴離開，才帶著兩位女生進門。


  所有的人都回來了，集中在左小山和錢滿貫的房間裏，七嘴八舌地盤問錢滿貫的用意。


  錢滿貫如實作答。大家才明白眼前的少東家的欲擒故縱之計正在發酵，沒有得失心瘋。


  最該質問錢滿貫的左婉雲卻無話可說，臉蛋通紅，眼裏秋波蕩漾，不說一句話。心裏恨死了這個錢大串子了，害得人家替他瞎操心，心裏沒上沒下，沒著沒落的。


  錢滿貫樂嗬嗬地看著左婉雲嬌羞的樣子，滿臉堆笑，一副花癡的樣子。其他人看了，都忍住不笑，看他出羊相。


  “出人意料的，目標並沒有出現，不知為何？”孟海濤自言自語，又像是向其他人發問。


  “這個問題由錢大串子回答，生意人心有七竅，彎彎繞繞多，不會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是吧，少東家，敗家玩藝？”左小山夠損的，連說帶挖苦，踢皮球，把問題撂給了錢滿貫。


  “怪物，你這個死怪物，不帶這樣損人的！”錢滿貫作勢要踢左小山，左小山起身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