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無意插柳
華章副指揮長手裏拿著一堆房間鑰匙，鑰匙上吊著小黑木牌，木牌上寫著房間號。
“兩個孩子一個房間，男孩跟男孩住，女孩和女孩住。現在上去洗澡，洗完澡換新衣服，舊衣服不要了。誰洗不幹淨，不許吃飯。”華章抖得鑰匙嘩嘩直響，耐心囑咐孩子，慈祥得像個幼兒園園長。
孩子們一窩蜂衝上樓去，咯咯的笑聲從樓下連到樓上。
客棧掌櫃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影，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還在發楞。
華章副指揮長拿出500法能幣，交給客棧掌櫃，說道：“麻煩掌櫃，馬上去買回24套童裝和鞋，4女8男，每人兩套，外加一人一個小背包。要快，孩子洗完澡就要換！”
“客官放心，馬上就辦！”掌櫃裏好像明白了，眼前的老者正在施舍這幫小叫花子。趕緊叫過來一個夥計，讓他去把童裝店鋪老板請過來。
一小會兒，一個老者氣喘噓噓地跑進客棧，後麵跟著三個夥計，每人懷裏抱著一大包還沒有開封的童裝和鞋。
老者應該是童裝店掌櫃，他向掌櫃施禮，想問清原因，客棧掌櫃把他引薦給華章副指揮長，華章把剛才說的又講了一遍。
童裝店掌櫃千恩萬謝，把帶來的衣服分類，兩套衣服、鞋加一隻背包分成12份。拿上錢退了出去。
華章交代客棧掌櫃騰出二十人的飯堂，等孩子出來就吃飯。好吃的好喝的，全上。掌櫃趕緊讓夥計去後堂交待。
華章讓客棧夥計把孩子的衣服、鞋送上樓，挨個敲門詢問是男孩還是女孩，叫開門，把新衣服和包塞進去。
過了一陣子，孩子們像群小鳥一樣衝下樓來，個個都穿得簇新，變得幹幹淨淨。他們一起跑到華章跟前，一起彎腰鞠躬，齊聲地說道：“謝謝爺爺！”
華章副指揮長看著活潑可愛的孩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好好，小泥猴都變成了小天使。吃飯，走。”華章副指揮長被孩子簇擁著走向飯堂。
飯堂就在一樓一個房間裏，沒有二十人的大餐桌，臨時用十張條桌拚成一個大大餐桌，桌上鋪上紅絨布，顯得十分氣派。
掌櫃一聲招呼，雞鴨魚肉全都端上了，一式兩份，分別擺在餐桌兩頭，照顧每個孩子都能吃上每道菜。
不等華章副指揮長下令開飯，孩子們都開動起來，唏哩嘩啦，一片雜響。孩子們吃得眉開眼笑，歡聲笑語，個個嘴上流油，有的手上都油乎乎的。
坐在旁邊的一個男孩碰掉了筷子，掉在華章副指揮長腳邊，他彎腰拾起，腰間掉下一個紙片。
小毛眼尖，伸手拾了起來，展開一看，是張畫像，臉上的貫通刀疤令人生畏。
小毛將展開的畫像交給華章副指揮長，說道：“爺爺，這人我見過！”一根油乎乎的指點頭還點著那人的刀疤，一塊油漬慢慢洇開，變成了銅錢一般大。
“什麽？”華章副指揮長一把攥住小毛的手問：“在哪見到的？”
“爺爺，手痛！”小毛被華章一時性急給捏痛了，不好意思地笑笑，給小毛道歉，“對不起哈，爺爺著急了。”
“在拍賣場門口見到這個人，他嫌我擋了道，還踢了我一腳。”小毛小聲地說。
左小山他們都不再吃了，仔細地聽小毛說。
“沒記錯？”華章追問。
“就是他。臉上有刀疤。”小麗也跑近看了那張畫像，進一步確認。
“哪一天？”華章副指揮長笑著問小毛，順手夾了一個雞腿，放在小毛碗裏。小毛小油手抓起來就往嘴裏塞，油水順著嘴角往下淌。
“昨天天快黑的時候。”小毛說。
“噢……昨天拍賣場營業了嗎？”華章副指揮長又問。
“沒有。拍賣場隻有休息日才營業。七天一次。”小毛肯定帶著妹妹在這裏流浪了不少時候，把這裏的商鋪經營規律、時間都摸得熟悉。
“你咋知道拍賣場七天營業一次？”華章副指揮長問得詳細，借此多搜集一起情報。
“那天，最好討錢了。去拍賣場的人都是有錢人，我們都集中在那個門口要錢，運氣好，能掙一個法能幣。”遠處的一個小不點替小毛回答了問題。
“就是……”其他孩子都給予肯定，嘴裏嚼著肉，說話都含含糊糊。
“拍賣場，哪天營業？”華章副指揮長又問。
“明天，太陽下山的時候。”小毛睜著大眼睛看著這個和藹慈祥的爺爺，心想爺爺去哪裏幹什麽。噢，爺爺有錢，去拍賣寶貝去了。然後，天真無邪地問：“爺爺，你去拍賣寶貝嗎？”
“哈哈……”左小山他們被小毛逗笑了。
“掌櫃的，加菜，紅燒肘子，燒雞，口水鴨，再各上兩份！”華章副指揮長高興得跟小孩子似的。有心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蔭。
狐狸終於露出了尾巴。
吃了飯，飯堂很快被清掃幹淨，端上了茶水和糕點。
他們師生六人慢慢品著茶，防子們貪吃糕點。
吃飽喝足了。華章向孩子們宣布一件事情，征求了他們的意見，讓他們排著隊，一個個地走到他的跟前。
華章伸開大手，讓孩子手掌扣在自己的手掌心上，挨個對他們進行法能覺醒測試。
看到了華章副指揮長的樣子，左小山想起了他們的過去，心裏暗暗替孩子們高興。
測試完畢，隻有小毛小麗兩個具有法能，其他孩子隻能走普通孩子的發展之路。左小山在心裏替他們感到遺憾。
安頓孩子們睡覺之後，華章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華章副指揮長給左小山他們介紹，孩子們的去向都安頓好了，由帶回來的這個男人分別送他們去望繡城法術初級修煉學院、官辦收容學校上學。
次日，吃完早飯，華章師生六人與孩子們揮手告別。左小山他們覺得華章副指揮長這事辦得漂亮，這批孩子因禍得福，都有了不錯的歸屬，不由得對華章副指揮長肅然起敬。
小毛他們這幫孩子一提醒，華章副指揮長和左小山他們就醒悟過來：乾坤腰帶來路不明，又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豈可隨隨便便就能尋到買主，輕輕鬆鬆就能出得了手的。
地下黑市當然是不二的出售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