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鳥兒王國
圖書館上下兩層。一直在師生眼裏是一個神秘地方。
無意間破譯了門禁，左小山當然不願意放過進去探索的機會。
左小山交待同學們繼續練習飛劍，自己懷揣左婉雲裝有靈龍丹的香囊，朝著圖書館走去。
圖書館大門虛掩，無人把守。左小山推門而入。
大門裏麵近些地方，一些木製條案、木椅組成了開放的閱讀大廳，與裏麵整齊排列的書架拉開距離，形成了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
一層大廳闃寂無聲。
左小山越過閱覽桌椅，走向藏書架。伸手拿起一本，隨手隨看書頁。一切正常，沒有像陳臨風法師說的那樣，每頁書都是那麽沉重，難以打開。
書扉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還插著圖畫。
左小山不認識的字有很多，連一頁書都讀不下來。隻是夾在字裏行間中的“了”“的”“大”“一”等學過的字認識，沒學過的字都不認識。
《天地感應》《習法心得》《法界大陸》《長老議會》《神跡》《法軸認主曆史縱覽》《奇境揭秘》……
一排排書架並列，左小山慢慢穿過書架之間的狹窄走道，每個書架都不肯放過，眼睛挨個地掃描書脊上的書名，尋找心儀的書籍。
其實，左小山沒有明確的目的。他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麽，心裏又在期待什麽。說不清，道不明。
左小山在圖書館裏與其說是尋找，不如說是在碰運氣。運氣好，就碰上想要找的書。運氣不好，就算是步行健身鍛煉了一次身體。
一層全部轉完，左小山登上了二層藏書大廳。一個寬敞的轉角台階靠在牆角，架在一二層之間。
二樓大廳的陳設幾乎和一層一致。樓梯口左手，有個小小的閱讀空間，其餘的地方全讓高大排列的藏書架擠占。
在一扇窗戶邊上的一個書架上，左小山發現了一本書。眼前一亮，立即取了下來，走到閱讀空間，將書放於木條案上，拉開木椅，坐下閱讀。
《飛禽走獸》。左小山麵前條案上的書名。
封麵、封底都為硬裝，紫色。封麵繪有飛鳥走獸圖畫，四周以植物、昆蟲點綴。封底空白，沒有任何裝飾。
左小山輕輕翻開書皮，露出第一頁。
第一頁麵上，沒有一個字，隻是繪有一片樹林，樹枝上停落著許多叫不上名的黃色鳥兒。樹林間也有鳥兒飛翔。
左小山慢慢欣賞著繪畫。圖畫色澤鮮豔，鳥兒栩栩如生。
左小山伸用輕輕撫摸繪畫，“嗖”地一下，就被吸進書裏，連喊聲都沒有叫出來。
像從空中降落一般，左小山穩穩落在地上。
左小山驚恐不已，渾身都顫抖起來。他東張西望，四顧處尋找出路，想奪路而逃。可是，他就站在一塊地上，處於一片森林的邊緣，四周無邊無際。
這難道是書中的世界？又一個神秘空間？
探過幾次險之後，左小山屢次遭遇奇象，心裏的承受能力增強。雖然發生突然，猝不及防，但一旦發生，倒是能夠很快適應。
左小山前麵一丈之餘的地麵草地上，現出一個紅色發光的箭頭，一閃一閃地指向前方的森林，似乎在給左小山提示著行走的路線。
按照指示方向，左小山進入森林。
森林中的樹木並不是緊密，樹與樹之間有很大的空隙，光線充足，視線很好。
“撲楞楞”。一群鳥飛過來，停在左小山前麵的一棵大樹上，“咕咕”“咕咕”“咕咕”地叫了起來。
左小山聽到這群鳥在說：“歡迎光臨鳥兒王國！”
左小山聽得懂鳥語，樹上的鳥兒說話聊天，並不以為然。當聽到鳥兒都在說“歡迎來到鳥兒王國”，不由得停下腳步，向前麵的樹上觀察起來。
一群淺藍色羽毛的鴿子，圍繞一個白色羽毛的鴿子身旁。鴿子每說一句話，頭都不由自主地往下點頭。
“你好，人類小孩。”白色鴿子看左小山注意到他們的存在，向左小山問好。
左小山舉起右手，微笑向鴿群致意。
“你叫什麽名字？”白鴿又問，然後又自我介紹說：“我叫白羽，這是我的兄弟姐妹。”
“我叫左小山。”左小山介紹完自已就後悔。你們能聽得懂人的話麽。
“左小山。我們鳥兒國王，有事請你去一趟。”鳥兒居然聽懂了左小山的話。左小山心裏驚訝不已，人類語言和鳥語之間不通過任何轉換，都能聽得懂！
“國王？”“請我？”左小山心想，我無意中闖入進來，帶有很大的偶然性，鳥兒的國王怎麽知道我來了，還有事請我。
“請你們帶路！”左小山對著那群鴿子說道，表現出應有的禮貌。
那群鴿子“呼呼啦啦”飛到左小山周圍，把他包圍起來，像人類迎接嘉賓前呼後擁一樣隆重。鴿子在前麵飛，左小山跟在後麵。
有的鴿子比較玩皮，膽子又大，直接落在左小山的兩個肩頭。好奇地問左小山好多人類的問題。
“人類靠兩條腿走路，多慢呀，辦點急事，慢慢悠悠的，還不把人給活活急死。”左肩的鴿子發問。
“我們可以跑，跑比走快！”左小山回答，“有時還騎馬，坐車。”
“還是沒有比我們飛得快。”左肩的鴿子驕傲地說。
“我們也能飛。不過要坐飛劍。”左小山被鴿子撩得有點性起。
“那你飛飛，讓我們看看。”鴿子對飛劍感到好奇。
“他是國王邀請的嘉賓，不可造次！”頭頂上飛行的白羽當即製止了左肩鴿子的荒唐行為。
白羽應該是這群鴿子的頭領，說話挺有威性，一旦發言，別的鴿子不敢不服從。
鳥兒的王國也是等級森嚴。和人類社會有得一比。
右肩上的鴿子又開始發問。“聽說人類會遊泳？”
“是的。”左小山覺得這樣回答不全麵，接著說道：“有的人會遊泳，有的人不會。”
“都是人，為什麽會出現兩種情況？”右肩鴿子難以理解，“我們鴿子，一長全羽毛，都會飛。”
“飛，是你們天性。就像我們人類，一生下來會走一樣。”左小山為了讓右肩鴿子明白他說的話，不得不多多給一些解釋，“遊泳是人類學習的新本領，學會了就會下水遊泳，不不學和沒有學會的，下水遊泳隻會喝水。”
半天，右肩鴿子沒有吱聲，好像左小山的話說得太深奧，需要時間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