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飛升天坑

  出洞還早。


  這不，他們雖然見到了天日，怎麽逾越這千仞立壁？

  大家高興勁兒一過，立即意識到他們的處境。


  直立山洞其實就是一個天坑。地質的原因，山石塌陷，形成了深不可測的直立大坑。坑壁植被叢生，飛禽棲息，倒成了一處世外桃源。


  三位師長站在一起，仰頭指著垂吊的樹根、藤條，商量著可以借助這些攀援植物垂直上去。大人先上去，再吊下繩子，把孩子們一個個地吊上去。


  他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師長在商量攀岩爬壁，孩子們在逗玩新得到的靈寵。


  看著大家夥的靈寵，左小山想，我的靈鷹去哪兒了，它知道我在這裏嗎。心裏想著這裏的情景，盼望靈寵出現。


  胡鐵山把孩子們都叫過來，大致講了他們商量的攀升計劃。大家都點頭稱讚。


  一聲尖利的鷹鳴，左小山的靈鷹從天而降，落在他的身旁，靜聽主人的使喚。


  左小山突發奇想，直接騎在靈鷹身上，抱住鷹的脖子，輕拍一下靈鷹說了聲“起飛！”靈鷹一展雙翅，輕飄飄地飛起來了，沒有任何下墜的跡象。


  左小山眼前一暈，人已經在半空中。左小山嚇得抱緊鷹脖，往下一看，地在腳下，耳際生風，好生了得，心跳失速。


  “哇噻！”幾個孩子驚叫起來。


  在天上盡情飛了一圈，靈鷹降到地麵。左小山從鷹背上下來，走到紅臉二長老胡鐵山麵前說：“院長，我想讓我們幾個同學騎靈鷹上去。不知道能不能馭大人？”


  胡鐵山沒見過這種情形，不知道如何應對。


  左青山接上話茬說：“金鷹雙翅伸展，左右四米了，能輕易抓起一隻羊，一個小孩，大約能抓起三四十公斤。你這靈鷹力氣再大，也許再多抓一二十公斤，大人體重超過七十公斤，肯定飛不起來。”


  “那，你們孩子騎鷹上去，順便把繩子帶上去連起來，固定好，丟下來，我們先憑借樹根往上攀，再抓住繩子上去。我們在上麵會合。”胡鐵山迅速改變了剛才的商定。


  所有的人都把繩子掏出來，每個孩子身上套上幾根。


  左小山先把左婉雲扶上鷹背，拍拍靈鷹說：“送她上去。快去快回！”


  靈鷹又是一聲尖鳴，“呼”地一下就飛起來了。


  靈鷹就通靈。它轉圈飛行，一圈比一圈飛得高，緩慢提升高度，保持身體平穩，而不是垂直往上升，以防背部陡立，坐在光滑羽毛上的女孩掉下去。


  左婉雲在鷹背上樂得“咯咯”直笑，連連拍拍鷹脖誇獎：“好鷹，靈鷹！”


  眾人在下張望，也理會了靈鷹的飛行意圖，都“嘖嘖”稱讚。左小山心裏都樂開花了。


  靈鷹一蹚蹚地往返，把四個孩子都馭上去了。三位師長放下心來，開始按計劃攀升。


  四個孩子把所有的繩子都結在一塊，一頭係在一棵成人合抱的大樹上，另一頭往下一甩，繩子像無數條長蛇從天而降，扭曲著身體。


  垂直攀升，需要體力。三位師長本身就是法師，法息源源不絕，法氣持續強勁，攀升自不成問題。但他們邊爬邊總結經驗，互相鼓勵，讓枯燥的攀爬活動，有了一點樂趣。


  胡鐵山說：“我們慢慢來，又不比賽。得省著力氣，路還長著呢。”


  陳臨風說：“可以借助伸出的樹枝可以歇歇腳，喘口氣。”


  左青山說：“這是一次絕妙的旅行，坐在半空可以觀賞風景。人生奇遇，難得遇上。”


  “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開心的笑聲驚起了那些停落的飛鳥。他們逐漸升高，飛鳥就在他們身邊，可以近距離觀看。這真是一次不錯的旅行。


  兩隻喜鵲，一隻雨燕，就在他們身邊繞著圈飛。那是他們的靈寵，一直跟在主人身邊。


  繩子就在身旁。他們三個爬爬停停，歇歇走走，說說笑笑，倒也沒有什麽驚險的事情發生。


  三位師長相互推讓，誰先上去。


  陳臨風說，他們兩位年長，經過長時間攀爬，還是趁著有勁，趕緊上去。兩位年長讓陳臨風先上，他們年長應訪墊後。


  最後，胡鐵山還是止住了推讓，他認為這裏不是謙讓的時候，繩子離誰近，誰先上。繩子在左青山旁邊，他也不再推辭，雙手攀索，腳踏山壁，一點點升上去了。


  陳臨風上去之後，胡鐵山又接著上來，中間間隔了半頓飯的工夫。


  胡鐵山上來了，臉色更紅了。紅燦燦的，像個唱戲的關公。他和另外兩位師長一樣，渾身都被汗水浸透，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身形比以前瘦小、精幹了。


  趁三位師長坐在休息的時候，四個孩子連拉帶拽，把繩子都收上來，解開繩結，又分裝進各自的背包之中。


  在他們的周圍，七隻靈鳥盤旋，各有各的神彩。


  三位師長休整完畢，起身觀察所處的位置。


  這裏，也是處於山腹之中，四處山峰植被茂密，樹木高大，樹木成片。往左看，樹木稍為稀疏低矮一些，往右看，樹木特別繁茂，也高大了許多。恰恰他們待的地方，就像一道分水嶺，將兩側不同形態的植被分開。


  “憑感覺，我們過了黑龍灣，在黑龍灣的西邊樹木裏。至於離黑龍灣多遠，就不得而知了。”左青山根據周圍地理環境迅速做出方位判斷。


  向導腦子裏天生就有一副地理地圖。


  計劃沒有變化快。


  當初是看好索計劃分為三步。第一步完成了。第二步完全超出預料，已經超出了原定在黑龍灣休整的計劃，直接邁進了第三步。


  怎麽辦？大家都看著胡鐵山領隊，希望他定奪。


  “大家等等，我先上去看看再說。”左小山招手叫下靈鷹，跨上鷹背飛將起來。


  四周重山疊嶂，樹木成片。近處除了樹木，還是樹木。遠處白霧繚繞，看不真切，也找尋不到黑龍灣村的影子。


  降下靈鷹，左小山跟大家匯報了在空中看到的情況。


  胡鐵山好像有了主意，他吩咐大家檢查幹糧、飲水還剩多少。在黑洞穿行，沒有晝夜之分，黑白顛倒，過去了幾天尚且不知。他要求大家檢查裝備，從裝備剩餘數量上來判斷他們已經在黑暗中渡過去了幾天。


  大家分別報告剩餘數量。大人的剩餘三頓左右，孩子們剩了隻有一頓稍多一點。


  起初，他們出發大致帶足了一周的飲食。從剩下的數量來看，他們在洞中摸索了6天左右。


  在事實麵前，眾人都瞠目結舌。可能嗎？這是我們創造的奇怪！

  紅臉二長老胡鐵山說：“大家飲食不多，不宜再往前走，我們就此往回搜索，去黑龍灣休整。當初製定計劃的時候，第三步就是預計在黑龍灣以西區域進行搜索。現在，我們已經處於第三步要完成的目標位置，那就倒著來，往回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