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我要建立歷史上最偉大的國家和文明
鐵匠官城城門打開了，現茲提克王奧德尼匆忙趕到城外的軍營之中拜見黑之王。
此時此刻。
滿月王朝聯軍軍營上方諸龍盤旋巡視四方，讓人不敢生出任何其他的心思，一支支狩魔團進駐其中，徹底拿下了這支軍團的控制權。
滿月之王和聯軍所有高層軍官都被巨龍之庭嚴密看管了起來，但是中低層軍官暫時沒有任何變化。
這支軍團將會在被帶回去重新進行整編，原本的主要掌控者和最高層已經用反叛的理由進行處置和奪權，剩下的狩魔人、基層軍官和普通士兵已經完全沒有了主心骨和依靠，等於是一片空白。
只要打散重編之後將化為封印之庭下一支重要的核心力量，也將成為接下來威懾四方重定大地秩序的基石。
赫爾法斯已經對其做好了接下來的安排。
而另一邊。
茲提克王奧德尼進入帳篷的時候，赫爾法斯也正在等待著他。
奧德尼他看到了一團光影，以及一件神秘的斗篷他並不是超凡職業者，所能看到的也僅僅只有這麼多了。
不過越是如此神秘和超然的形象，也越是讓他感覺到敬畏。
對方手握著一支奇異的筆在看一幅地圖，他跪下行禮。
「鐵匠官後裔奧德尼拜見偉大的黑之王。」
「您的威名如同太陽和月亮一般照耀人間，整個東海岸一直都等待著您的重新歸來。」
他其實也是有些慌亂的因為他之前藉助了赫爾法斯的名字統一了整個東海岸，而整個過程實際上並沒有得到對方的允許。
赫爾法斯讓他走上前來，然後帶著他一起走向外面，沿著後面的坡路走到高處。
同時，也在中間對著他說道。
「我其實一直都在等著你。」
「你在東海岸做得很好，能夠在冥冥之中和我所期待地走在同一條道路上，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穩定住局面，讓這片大地遭受了最少的損失結束了這場混亂。」
「或許鐵匠官的血脈，真的能夠和我的意志產生共鳴吧！」
「大地能夠重歸於秩序之下，你有著很大的功勞。」
赫爾法斯一開口就肯定了奧德尼的功績，說他是冥冥之中聽從自己的意志統一了東海岸，這也讓奧德尼立刻安下心來。
而他所說的自己一直都在等著奧德尼，也讓奧德尼敏銳地感覺到了什麼。
奧德尼：「偉大的黑之王啊，您是需要我做些什麼嗎，鐵匠官的子嗣永遠聽從您的旨意。」
赫爾法斯先問了奧德尼一個問題：「你覺得這片大地上的文明，如果想要往前面走，想要變得更好需要做些什麼呢，又將面臨著什麼樣的問題？」
奧德尼認真地思索了起來，根據自己所經歷的許多事情和經驗總結后才說道。
「我覺得這片大地的力量完全分散了開來，大地分成一個個國家，國家內部又分為不同的家族、不同的城邦、不同的領地和部族，不同的國家和城邦、領地之間擁有著不同的語言、文字，擁有著不同的規則。」
「在沒有外部威脅的情況下，它們互相之間就開始不斷地爆發衝突，不斷地進行廝殺。」
「因為每個城市和領地的規則都不一樣，互相之間的聯繫和溝通也十分艱難。」
「如果能夠將它們整合起來，它將爆發出完全不一樣的力量。」
「就像是滿月之地所有人都看不起的東海岸，哪怕只是初步整合起來卻能夠和滿月王朝的聯軍對抗。」
他一邊說著，一邊也在注意著赫爾法斯的動靜。
但是赫爾法斯依舊只是帶著他往高處走，他只能亦步亦趨地跟上，接著往下說。
「不過我所說的不僅僅戰鬥的能力。」
「一旦這股力量整合起來用在農業、商業、手工業作坊上面，我想也能夠起到同樣的效果，到時候就能夠創造出更多的糧食，以及更多的財富和商品。」
這位茲提克王很有意思，他看到的東西的確是超前的，至少超越了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
不過在赫爾法斯看來，他看到的東西還是有些短淺。
但是即使如此。
他已經非常滿意了。
赫爾法斯帶著他走到高處，望著整片大地。
山下有著河流、森林和獸群，遠處的城市雖然殘破不已但是依然開始煥發出新的生機。
「多麼美麗的大地啊，萬物煥發著生機，擁有著無限的可能。」
他突然問奧德尼：「我想要讓你去黃金城成為七十二柱神之徒，你願意去嗎？」
如果剛剛他是在考驗奧德尼的眼界問題，那麼現在赫爾法斯這是在向對方拋出了一個新的考驗。
我如果讓你放棄你現在擁有的國王的位置，到黃金城去幫我做事，你願不願意。
相比於挑選其他的神之徒，赫爾法斯這一次要顯得慎重許多，面前這個人雖然他只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此前關於他的信息和成為國王之後的所有行動，他看過了不知道多少遍。
奧德尼並沒有猶豫：「我願意。」
赫爾法斯露出了笑容：「你的功勞很大，我準備讓你做人間之門七十二柱神之徒中的第一位。」
「為諸位神徒之首。」
赫爾法斯設立人間之門和七十二柱神之徒，便是想要讓人間之門統御人間事。
他將超凡力量和人世間剝離開來成為兩套體系，以超凡來管理超凡，讓七十二柱神徒以類似於聯盟大會的模式來統治人間，用凡人來管理凡人。
不過聯盟大會只是為了整合力量安撫各方，真正來管理和統御人間的，自然需要一個首領。
而七十二柱神之徒赫爾法斯從一開始就留下了很多位置，尤其是次序第一的那個位置，他始終沒有任何安排。
因為當奧德尼建立東海岸王國城邦聯盟的時候赫爾法斯就關注到了他，在進入黃金城收權定下人間之門秩序的時候，就已經隱隱選定了由他來治理人間。
甚至在赫爾法斯連封印之書都沒有拿到手的時候，他在繭樹鎮上為東海岸聯盟打上那個勾的時候，他已經選擇了對方。
他有著憑空建立一個聯盟的經驗，擁有著掌控和運轉一個聯盟的手段，他知道如何穩住局面，也不缺乏在危機時刻的機變。
這樣的人，在這個時代並不多。
奧德尼這個時候還並不能完全理解赫爾法斯這個選擇的全部意義，但是他卻明白七十二柱神之徒首位的重大權利。
因為赫爾法斯這個安排。
從某種意義上也是選定了繼任的人間之王。
「我，我只是東海岸的外人，怎麼能夠擁有這麼高的位置呢？」
赫爾法斯卻絲毫沒給他謙讓的機會，直接告訴他。
「我說你可以，你便可以。」
「而且整個東海岸也將會是人間之門統御下的一部分，你怎麼能夠說是外人。」
「你是鐵匠官的後裔，如今回歸滿月之地也理所應當。」
奧德尼有些激動，他沒有想到赫爾法斯這樣看好他，對他委以這樣的重任。
他以為東海岸聯盟的掌控者便是他人生的終點，卻沒有想到，這僅僅只是一個起點。
他將登上一個更大的舞台。
引領一個全新的時代。
「我是神徒之首？」
「接下來我應該要怎麼做？」
「我能做好嗎？」
他腦海里萬種思緒湧上頭來，同時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而說到這裡的時候，赫爾法斯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費科摩多呢？」
「他應該已經輪迴成功了吧！」
——
當赫爾法斯再度見到費科摩多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孩子。
龍殿里。
一個穿著圓領袍的孩童伴隨著笑聲出現，在眾多侍龍僧侶的圍繞下朝著赫爾法斯走來。
他自然不用像普通的孩童那樣盤跚學步，生來就健步如飛，身體健壯得一眼就看得出不是凡人。
行走間他甚至因為控制不住力氣，直接將磚頭給踩得粉碎。
他一溜小跑來到赫爾法斯的面前，用那雙異於常人的龍目看著赫爾法斯。
其他人看到的只有赫爾法斯故意營造出的光。
但是作為與生俱來的龍和超凡者，他一眼就看到了赫爾法斯的相貌，看到了他年輕的模樣和黑色的頭髮。
孩子好奇問：「你是誰啊？」
赫爾法斯看著那個孩子跑來的時候，彷彿看到了小時候的費科摩多，他從鐵匠官的身旁奔向自己，然後被自己抱起。
但是當他問自己是誰的時候，赫爾法斯先是愣了一下。
隨後。
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失落，心神也隨之變得空洞了起來。
赫爾法斯看著面前的孩童，臉上的表情複雜地變換著。
直到最後他似乎才終於從回憶里走出，他露出了笑容，伸出手對著孩子說道。
「你不認識我，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
「我叫赫爾法斯。」
孩子：「你認識我嗎？
赫爾法斯：「我認識另一個叫做費科摩多的人，還認識他的父親。」
孩子：「和我一樣的名字誒，那個費科摩多厲害嗎？」
赫爾法斯：「人生不以厲害論成敗，一時的輸贏也決定不了什麼，重要的是你有沒有抵達自己想要的終點，有沒有按照自己想要的活著。」
「至少在這一點上，費科摩多始終堅持著他的本心。」
「他沒有因為時代而變，銘記著自己的職責和使命，他對得起我，對得起商人，他沒有因為慾望加入諸龍之戰在東海岸庇護了大量逃到這裡的人。」
「他對得起大部分人。」
孩子：「只是大部分人嗎？」
赫爾法斯笑了：「這已經很難了，大多數人能夠對得起自己就已經不錯了，更別說對得起自己人生之中的大部分人了。」
孩子：「聽不懂。」
赫爾法斯抓起了孩子的手，兩人一起走在龍殿之中，朝著外面而去。
他的靈魂根本握不住任何東西，只是用飛行斗篷的力量化為風抓著孩童的手罷了。
兩個人說著完全不在一個節奏上的話，但是竟然也能夠交流，孩子覺得赫爾法斯很奇怪很特別，開心地問來問去。
而赫爾法斯也笑著回應，只是此刻他卻感覺到了無限的孤獨。
或許真正不死的。
只是他一個人而已。
——
赫爾法斯終於暫時整頓好了那支滿月王朝聯軍，也將那些逃散各處的魔人給抓住了一部分，甚至還抓住了兩條魔龍。
與此同時還清理出了許多神形會安插進來的棋子，對方這一次暴露出來的暗手太多，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統帥著整個東海岸的奧德尼做出了很多準備。
他已經籠絡住了大量東海岸的核心人物，將會帶著他們還有他們的軍隊一同前往黃金城，根據他這段時間積累下來的威望和號召力，做到這一點並不難。
此刻。
他立刻來到了鐵匠官城的龍殿，面見最近駐紮在這裡的赫爾法斯。
赫爾法斯讓身邊的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要和奧德尼單獨聊一聊。
因為接下來他們要談的話，是絕對不能夠為外人所知的。
奧德尼：「黑之王啊，我已經做好了前往黃金城的準備，與我一起去的還有二十四人，以及他們各自所擁有的部下。」
赫爾法斯點了點頭：「將你的東海岸聯盟核心成員都帶到黃金城去，我已經給他們之中的一部分人留下了神之徒的位置，他們將是你立足的基礎。」
「而且從現在開始，東海岸也併入人間之門的領土範圍之中。」
奧德尼：「我抵達黃金城之後，要做的是什麼呢？」
赫爾法斯說：「你掌管人間之門，後面要做什麼都由你自己決定，但是我可以將我的想法和你說一說。」
奧德尼：「我聽從您的旨意。」
赫爾法斯：「你目前最重要和關鍵的一件事情，就是建立一個上層以神徒為核心的聯盟大會統合各方勢力，下層為官僚機構的統治中樞體系控制各方區域，最終將這片大地如同一部機械一樣運轉起來。」
「在這個過程之中，逐步將這些舊貴族的權力都收回來，讓整個滿月之地以及東海岸和西方、北方的大片地域，成為你所建立的王朝的直轄地。」
「大地之上不再以各個領主世代傳承，而是由人間之門和你所派遣出的官員進行控制。」
赫爾法斯一開口，就直接讓奧德尼有些懵了。
奧德尼開口說道：「但是，這些人怎麼會放棄自己家族統治了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他們的祖先就開始居住的土地呢？」
赫爾法斯：「封印之庭正在逐漸收回和削弱他們對於超凡力量的控制，巨龍之庭也已經約束住了巨龍，有了這兩點保證，他們哪怕是不願意也無法營造出不可收拾的場面。」
奧德尼：「但是即使如此，他們反抗起來也會讓整片大地失去秩序陷入混亂之中，哪怕是集體不合作也會造成可怕的災難。」
赫爾法斯：「所以要一步步來，而且不能強行去做。」
「你跟隨我回去之後，我在公布你成為人間之門的執掌者和首位神之徒的同時，也會宣布建立一座赫爾法斯之城。」
「那是一座用來打通前往諸神國度之路的超凡城市，用來控制所有封印物的核心樞紐，是封印之庭、巨龍之庭和高天之庭安居之所在。」
「同時。」
「那裡也將是一座超越時代，前所未有的繁華之地。」
「我將會逐步將人間這些擁有著龐大影響力和統治權的領主召喚到赫爾法斯之城，以我的名義召喚他們為我的追隨者，許諾當打通諸神國度之門的時候我也會帶著這座城市和他們一同前往，並且將他們留在那裡。」
「那裡有著繁華和超前的物質生活和他們嚮往的諸神國度，再加上以吾之名的召喚，他們一者難以反抗，二者抗拒心將會減弱到最低。」
奧德尼聽完黑之王的描述。
他立刻想象出了一個聚集著整個世界核心封印物，匯聚著所有的龍，以神人之力打造出幻想城市。
別說是他們，就連他也想要去啊！
而黑之王的聲音，立刻將他拉回了現實。
「我召走了他們之後。」
「你立刻派人前去接管他們的城市和領地，他們和他們的家族當然依舊還享有那座城市的稅收，名義上領地和城市也依舊屬於他，但是掌控權已經被你所接管。」
「雖然目前依舊還要用他們領地的財富供養著他們，但是用錢和物資能夠買到的東西是最便宜和划算的，總好過用戰爭和屠戮來獲得。」
「你如果能夠整合整個滿月之地、東海岸以及周邊區域，將其化為一個整體統一在一個政令之下，它最終所能產出的回報。」
「將會遠遠超過你所付出的。」
赫爾法斯說了一個目前依舊，奧德尼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只要這個方式延續下去。
只要一兩代人，整個滿月之地的領地都會逐漸被廢除，化為一個高度中央集權的統一王朝。
這些人和他們的家族也就再也無力回天，最終徹底接受現在的局面，新的既得利益者和官僚體系也將會順著慣性延續下去，最終讓一個新的制度和王朝代替舊的時代。
而黑之王的這一連環手段，令奧德尼驚為天人。
甚至是越想。
越覺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因為他從這簡短的幾句談話之中，似乎看到了面前這位神人從一開始的整個布局。
對方在很早以前就開始計劃著收回封印物的控制權，約束住諸龍，那個時候開始就是為了接下來對於這些領主的收權。
對方當時就已經想好了將東海岸併入這個新時代之中，以自己為人間之王和具體計劃的推動者，也想好了以建立赫爾法斯之城的名義，來將那些舊貴族們全部都圈養在這座以他名字命名的夢幻之城中以完成改天換地的大局。
奧德尼隨著深思，對於黑之王的崇敬和敬畏也越來越深，同時也擁有了強烈的信心，覺得這一切真的可以做到。
隱約間，他已經預感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強大文明將會出現在大地之上。
他有些忍不住，問出了對於他來說有些冒昧的問題。
「黑之王啊！」
「接下來呢？」
「您一定都已經想好了，所以您所期待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呢？」
「我是否能有榮幸知道呢？」
對方的這一連環布置層層相扣，奧德尼怎麼都不可能認為，對方接下來還沒有布置。
他感覺對方就好像預見到了未來，算準了一切一樣。
赫爾法斯看了一會奧德尼，他覺得也可以告訴對方自己的一些想法，畢竟接下來很多問題都需要對方去解決，也需要對方來徹底打開局面。
「如果你能夠完成這個開局，完成了對於這片大地和人的初步掌控，政令能夠下達到每一個地方。」
「接下來我對於這個文明的設想和安排，有著三步走的計劃。」
「第一步。」
「因為以黑鐵城記錄文書為根基繁衍出的文字，歷經八百多年已經化為了各式各樣不同的演變體，每個地方區域所用的都不同。」
「我需要你重新將這些文字統一起來，順便再編撰一部真正成體系的法典，文字是一個文明的基礎，法典是一個國家的柱石，沒有這兩樣東西，一切都只是空中樓閣。」
「第二步，我希望你製造一本全新的曆法，統一各族的數學和計算體系，制定統一的稅收；我已經讓封印之庭下屬的封印物圓塔製造出了紙和書，它未來將會成為你施行這第一步和第二步的計劃重要助力和前置步驟。」
接下來。
赫爾法斯拿出了一幅地圖，正是和奧德尼初次見面的那一幅。
他拿著筆在地圖上畫了起來，展示給了奧德尼去看。
「第三步，集合國家的力量將星羅棋布的各個地方徹底聯合起來，河運和道路運輸，也是文明崛起的最關鍵問題。」
「將金河和東海岸還有北邊的幾條河流連接起來，人工將這些河流挖通，這一步我們可以借用封印物和職業者的力量去做到，封印之庭會配合你。」
「同時修建出道路，封印之庭我也會讓它研究出能夠大批量複製衍生的大型運載車具封印物，讓這片人所控制的大地徹底地連接在一起。」
奧德尼連忙上前，他看著這幅之前看過的地圖。
再度去看上面的疆域的時候，他驟然有種歲月在圖紙上變換的感覺，他似乎看到了一座座全新的城市落座於上，看到了人力改變天地，看到了文明的交替。
奧德尼激動萬分，他跪在地上。
「感謝您。」
「偉大的黑之王，感謝您讓我來實施這一切。」
「我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所期待的，所想要的這片樂土和幻想鄉帶到人間。」
赫爾法斯告訴他：「這是之後的事情了，你只需要提前做好準備，知道自己接下來需要做什麼，而不是需要你提前匆匆去施行，那隻會帶來壞的結果。」
「如果你不能將這散落在無數個家族和領主手上的大地和人整合起來，一切都只是空中樓閣。」
「帶著願意追隨於你的人，將你統治這片大地的框架搭建起來，一步步將我為你準備的地基打好。」
「只有做到了這些，你才有資格去進行那三步計劃。」
赫爾法斯來到奧德尼的面前，認真地對他說道。
「選出有才能的人，交給他們重任。」
「是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而你就是我從人間選出來的那個，治理這片大地的擁有著王的才能之人。」
雖然這些目標每一個聽上去就感覺困難萬分。
但是此刻奧德尼感覺一切豁然開朗，前路一片光明。
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這片大地上的所謂的那些王，有哪一個能夠有機會去挑戰這樣的高峰，有這樣創造奇迹改變時代的舞台。
他此刻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將黑之王告訴他的宏偉藍圖徹底實現。
哪怕窮盡一生不能完成，只能完成其中的一部分。
他也將會成為歷史中最偉大的王者之一。
而且背後有著這樣一位所有人眼中近似神明一般的神人之王作為依靠，他又有什麼好擔心和害怕的呢？——
赫爾法斯下達了一系列命令之後。
原滿月王朝的聯盟軍團和封印之庭軍團以及巨龍之庭的巨龍們開始以大勝的姿態返回滿月之地，其一同歸返的，還有著奧德尼率領的東海岸聯盟成員。
軍團踏上歸途。
龍與人浩浩蕩蕩地穿過天地之間，已經被定下人間之門神徒之首的奧德尼騎在高大的地龍獸身上，走在隊伍的前方。
遠處人群出現了騷動，他聽到了東海岸的貴族們在呼喊著。
「我們回來了。」
「滿月之地。」
「一百多年了，沒想到還有一天我們還能回去。」
東海岸的貴族除了一部分土著，許多人的祖先都是從滿月之地逃出來的，自然對於這片大地有著獨特的情感，許多人做夢都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回去。
奧德尼連忙駕馭著龍獸躍上高處，遠處滿月之地的邊境線出現了。
這一刻。
他的眼睛爆發出了強烈的渴望，心也和那些人一樣變得激動起來，在腦海深處發出能回蕩在天地間的聲音。
只是和那些人不一樣的是，他喊出的話語是。
「我要建立歷史上最偉大的國家和文明。」
紛亂結束之後，新的秩序開始建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