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主宰神明的回應和蘇因霍爾的超凡職業
幾年前。
神術之國。
這個多面體形態的巨大神國之中，一個身影穿過那不斷亮起的晶面的寬闊國度中央，其腳踏著那如同玻璃一般的地板，來到了神國的盡頭。
在這裡長著一棵巨大的紅色花朵，血霧之杯。
花朵蠕動的根須前，另外一個和她長得近乎一模一樣的身影正站在此處。
她叫安麗，而對方也叫安麗。
這裡可以說是安麗的神國，也可以說不是，因為執掌神國的神話之靈是安麗的幽魂。
昔日的安麗似乎被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得到了記憶化為了幽魂，一個繼承了其他，包括那強大的天賦。
她說：「你好，安麗！」
對方也回答：「你好，安麗！」
每一天。
安麗都會來到這裡，學習和控制各種神術，對自己的信徒進行回應。
閑暇的時候，她會和幽魂安麗進行對話。
對方就好像一個呆板的機器，不過對話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對方都會告訴她一些曾經的故事。
例如，太古時代她和姐姐生活在十字城的故事。
她們和姐姐費雯一起，前往真理聖殿求學的故事。
其中有一些傷心的過往，例如她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死了，還是巫醫之神救下了她。
也有一些有趣的趣事，例如她在海邊打水漂，老師藍恩看到后製造出了奇迹道具·馭風之翼，而後來翼魔一族的出現也是因為這件道具。
不過真正長大以後，故事就開始變得沉重了起來。
似乎人一旦長大，就會變成這樣。
後來的她加入了聖殿獵魔團，成為了副團長，摧毀了邪神的勢力奪回了聖山。
她繼承了藍恩的傳承，後來也成為了冰之神殿的主祭司。
別的孩子都是聽著別人的故事長大，而安麗不一樣。
她是聽著自己的故事長大的。
小時候每一次聽到這些故事，她都會張大嘴巴說。
「啊，她好厲害。」
「不對，我好厲害。」
同時，她每一天也都在這座神國之中，學習這個世界上已經出現的種種神術。
她幾乎學會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神術。
太古時代的，第二紀元的。
三葉人的、魔淵之民的、魔怪一族的，蛇人的、翼人的。
以及各個隸屬於不同神靈和信仰的職業者的神術，已經流露出來的神術，大部分她也能夠模擬使用出來。
只是威力可能和在對方神靈手上，有著些許差別。
畢竟雙方掌握的權柄還是不同，獲得的加持也不一樣。
安麗站在神國的盡頭，大聲喊道。
「神術之種，清理排列。」
「神術之靈，依次報道。」
可以看到她身上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咒印，咒印散開化為了看不到盡頭的咒印之靈。
天空之中，神術種子化為了星河一般的存在在涌動。
這條轉生之路她已經走得很遠了。
單純從力量上來看，她已經遠遠超過了曾經的自己。
接下來，便是對信徒進行回應。
站在紅色花杯之下，可以看到面前的一面面稜鏡上浮現出各種各樣的畫面。
那是凡間的人在向她祈禱，也是她在人間的僕從。
這些蛇人跪在神殿之中，對著她的神像高呼。
「來自太古的聖徒意志傳承者，智慧意識與精神的掌控者，統御神術國度的術法之神！」
隨著他們的祈禱儀式結束。
神國中的一個個神術之靈飄了起來，其中幾個甚至針對性地進行了回應。
多個神術種子落了下去，出現在了人間。
最終。
融入了這些人的體內。
而這些人憑空掌握了好幾種神術，只要稍加適應，便能夠使用出來。
他們欣喜若狂，整個神殿的神侍都匍匐叩首。
「感謝偉大的術法之神……」
「感謝……」
這是魯赫巨島上新出現的一種職業，也是安麗用來爭奪四大主權柄的根基。
神術士。
這個職業非常奇特，有別於一般的超凡職業，尤其是在使用和學習神術方面。
平常的權能者使用神術，要不斷地學習和掌握精神力的運用方法，修習咒印力量的調控，感知現實世界的各種法則。
風是如何流動的，土和石之間的關係，等等等等。
許多人修行多年，才能掌握和專精幾種神術。
但是神術士不一樣。
一階的時候，他們可以將自己的神術凝結出一個種子來，這個種子會自己釋放神術，速度超越普通職業。
到了二階，神術士甚至能夠將自己的神術種子製造和剝離出來，和別人進行交換。
神術士們甚至逐漸地開始圍繞神術種子這種存在，搭建出了一個特殊的體系。
多個制式的學徒神術種子構建在一起，就可以化為一個下位神術種子。
因此。
他們的神術異常的複雜浩瀚，也格外的強大。
蘇因霍爾的許多神廟，就有著類似於這樣的傳承。
而如果神術士到了三階，就完全不一樣了。
三階的神術士可以將自己的所有神術融入自己的血脈之中，將其當成一種血脈來進行傳承，所以三階神術士的後代家族，也被稱之為神術士家族。
大多數蛇人只會石土方面咒印的神術，想要獲得其他方面的咒印，一般都是得到神明的恩賜才可以。
而目前出現的幾個神術士家族，這些家族的成員和後代，天生就可以使用其他方面的咒印。
隨著不斷修行，就能夠覺醒祖先的種種神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打破了蛇人身上的某些束縛。
忙活了大半天。
安麗和幽魂一起，完成了主要的任務。
最後，便是迎接著新到來的神術之靈。
隨著神國之門打開，夢界深處傳來了頌唱神名的聲音。
緊接著。
一個又一個靈體鑽進了神國之中，而兩個安麗一起為他們安排好了位置。
這是她作為神明對所有信徒的承諾，當他們死去之後接引他們來到自己的神國。
忙碌完畢之後，其中一個安麗看著另一個安麗。
「你好，安麗！」
「該講今天的故事了。」
這是每一天中，安麗最為期待的時刻了。
不過故事講述了這麼多年，哪怕幽魂安麗的故事很長很長，也漸漸到了尾聲。
這也讓安麗變得更加期待，也頗為不舍。
不過幽魂安麗並沒有任何停頓，便接著之前講述了起來。
「那個時候，神棄時代已經到來了很多年了，三葉人和我們也都開始接受了神不在的日子。」
「可是哪怕是使徒，也會死去。」
「也會衰老。」
幽魂安麗講述了姐妹兩個人最後在一生的盡頭，來到了早已經徹底衰敗的迷霧之島，曾經的真理聖殿所在之地。
兩個人帶著島嶼穿過大海，在無底魔淵之上，一同沉入了那看不到底部的海溝之中。
「我們帶著三葉之種和真知之眼離開，不論如何，希因賽都不應該消失在光陰里，也不能夠被人徹底遺忘。」
「姐姐坐在了真理聖殿大廳的椅子上，我在她的身後，看著海水吞沒一切，腳下的黑暗不斷靠近。」
「我的身體朽壞了，但是我捨不得……」
不知道為何，這個時候那幽魂安麗的眼睛似乎變得靈動了起來。
安麗追問道：「伱捨不得什麼？」
幽魂安麗：「我害怕，害怕姐姐一個人度過那漫漫長夜，一個人穿越亘古歲月。」
「我害怕，如果神一直不回來怎麼辦？」
「我害怕，那一無所有的大地和世界上，只有姐姐一個人在流浪。」
安麗明白了什麼：「所以你選擇變成了幽魂，要永遠陪伴在姐姐身邊。」
幽魂安麗看向了她，聲音完全沒有感情地說道。
「是你選擇變成了幽魂，你是人格，是情感。」
「你，才是做出選擇的人。」
安麗半天沒有說話，但是幽魂安麗接著說著。
「最後的時刻，那海溝就好像一張大口吞沒掉了我們，我有些害怕和擔心，看著姐姐說。」
「再見了，姐姐！」
「而她抓著我的手，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明明是她將要跨越紀元，她卻安慰我說。」
「不必再見，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
「從前都是，以後也是。」
安麗卻低下了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她不是不害怕，只是不能害怕。」
「她是我們的希望，她肩負的東西太多。」
「所有人都可以退，她不能退，所有人都可以害怕，她卻不能害怕。」
安麗抬起頭，看著那透明的幽魂。
「不是不會，而是不能。」
幽魂安麗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她只是停了下來。
因為到了這裡，安麗已經聽完了關於太古時代安麗的所有故事。
也已經知曉了，所有關於她們的曾經。
安麗聽完了之後，似乎悵然若失。
她起身。
茫然地站在神國的盡頭看著整個國度，眺望著遠方的浩瀚夢界。
良久后，她和幽魂告別離開了神術之國。
安麗進入了真理聖殿，來到了費雯的面前。
她站在神座下，抬頭看著自己的姐姐。
這位第三代真理賢者總是有條不紊地計劃著所有的事情，真理聖殿出身的人中，她並不是最聰明和最厲害的那一個，但是卻是最堅守和樸實的那一個。
「我是安麗。」
「希因賽王國的三葉人，神王的後裔和神之長子一脈，因賽神的使徒，聖徒意志的傳承者。」
「聽這稱號，是不是感覺很可怕啊！」
費雯問她：「有什麼問題嗎？」
安麗說：「太古時代的安麗這一生太波瀾壯闊了，她是最年輕的使徒。」
「她的老師是藍恩，她迎戰過最可怕的敵人瓶中小人，她見識過可恨也最狡猾的叛徒肖，她和姐姐您一起執掌希因賽王國千年。」
安麗伸出手，摸著自己的胸口。
「她是曾經的紀元主角，也是我永遠不可能追上她的影子。」
「我今天聽完了她的故事。」
「說真的，我很羨慕她的一生，我很想要成為她那樣的人。」
「但是我沒有經歷那樣波瀾壯闊的一生，我理解不了她的執著的勇氣。」
安麗看著自己的手掌，似乎充滿了擔憂。
「他們說我是神，說我會成為四位主權柄真神之一。」
「說我，會成為第四代真理賢者。」
「我卻並沒有她的執著和堅韌，我真的能夠成為姐姐你所期待的那樣的人嗎？」
安麗抬起頭，最後問道。
「我配成為那樣的人嗎？」
費雯坐在神座上，也沒有起來。
「別人的期待只是期待，別人的想法也僅僅只是想法。」
「關鍵是，你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
「別人說的配與不配都沒有關係，關鍵看你怎麼去做。」
最後。
費雯看著妹妹，帶著驕傲的神情說道。
「安麗，你可是天才啊！」
安麗卻皺起了眉頭，然後說。
「我不喜歡別人說我是天才，感覺就像是一個幸運兒一樣。」
安麗上前一步，看著神座之上的紅髮半神。
「像姐姐你這樣，憑藉著努力和堅守突破一切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你這樣的人，才是真正值得，被稱之為神明的偉大之人。」
費雯聽到安麗這麼說，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幸運兒？」
「不，安麗。」
「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幸運。」
「每一份幸運，都有代價，每一分你覺得通過運氣得到的東西，背後都寫著屬於它的價碼。」
「只是提前付，還是延後付而已。」
費雯從神座之上站了起來，一步步朝著下面走來。
她一邊走，一邊說著。
「天才不是幸運兒，安麗。」
「天才需要背負的東西，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格外的殘酷。」
「所謂的幸運兒背後的真相，也比你想象的要辛苦得多，也要殘酷得多，只是他們付出的代價你沒有看到，或者你還沒有看到他們的結局。」
費雯走到了安麗的面前，站直了身體。
她伸出手，撫摸著安麗的臉龐。
「但是在我看來，我很慶幸有你這樣的妹妹。」
「我為你的天才而驕傲。」
「因為有你，我才能夠成為真理賢者。」
「因為有你，我才能做到那些如同奇迹一般的事。」
「安麗。」
「沒有你，我便一無所有。」
安麗聽姐姐這麼說，非常高興。
但是再怎麼高興，也堵不住心中的不安和彷徨。
——
這一天。
安麗在血之國中走動著，她在聖殿後面看到了那牆壁上的造物神明譜系圖。
雖然這幅圖畫的細節早已深深烙印在了她的腦海之中，但是每一次看，都覺得無比震撼。
震撼的不僅僅是這幅圖，而是看這幅圖的時候所回憶起的那些故事。
那些古老的神話，宏大的史詩。
造物主因賽，智慧神王萊德利基，生命之母莎莉，第一代夢境主宰波羅和二代主宰希拉。
然而她抬起手，能夠觸摸到的只有階梯之下跪著的兩代聖徒衣角。
而她們和真理聖殿的故事，便開始於兩代聖徒。
安麗憧憬地看著這幅圖，指尖觸碰著聖徒的衣袂，呼喊著腦海之中的名字。
「聖徒蒂托，聖徒斯坦。」
「第一代真理賢者桑德安，第二代真理賢者藍恩，第三代真理賢者費雯。」
前面的太過於遙遠，安麗真正接觸過的也只有賢者藍恩和結界費雯。
此時此刻，她想起了自己的老師藍恩的故事。
藍恩本來是安霍城邊的一個少年，被第一代賢者桑德安遇見帶走，長大以後他回到了自己的故鄉當上了冰之神殿的祭司，成為了赫赫有名的食之祭司。
他創造的各種食物儀式，可以說推動了整個文明。
他是第一個使徒，也是徹底開啟希因賽巔峰時代的人物。
藍恩雖然不在這幅圖下，但是安麗覺得對方是一個媲美聖徒的偉大存在。
後來。
安麗也成為了冰之神殿的掌控者，便是想要繼承藍恩的意志。
「老師！」
安麗突然想起了之前聽過的一個傳聞，每一個死亡禁地深處都曾經保存著一座太古時代的城市。
無盡沙海和魔淵王城，天之鏡和神仆之城，雷霆沼澤和神降之城，星夜山脈和斯坦城，熔岩火山和黑岩城和璃之神殿，最後便是昔日的生命之城了。
而傳言之中，冰之神殿和昔日的安霍城就在月光叢林之中。
安麗突然生出了，強烈的想要去冰之神殿看一看的情緒。
或許在去過之後，她就不會再彷徨了。
「冰之神殿。」
她念出了這個名字，就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了。
但是死亡禁地不是常人可以進入的，哪怕是神靈也是如此。
只有得到生命主宰的允許，才可以進入其中。
安麗最後思來想去，她寫下了一封信。
很久很久以前，在這片被生命主宰從深海里召喚出的陸地浮出水面還並不算太久，各個國家和文明還處於蠻荒和早期的時候。
費雯就曾經給生命主宰寫過一封信，因此費雯也算是少數擁有給生命主宰寄信許可權的神祇之一。
畫面一轉。
就來到了彩虹樹下。
安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姐姐費雯，希望她能夠幫自己將這封信給寄出去。
費雯聽完了安麗的話，輕聲說道。
「安霍城，冰之神殿。」
安麗點了點頭：「那裡是我曾經呆得最久的地方了。」
費雯：「你為什麼想要去那裡看看？」
「僅僅是因為，你曾經在那裡呆了很久，想要去找回曾經的感覺？」
安麗說：「是，也不完全是。」
「老師在很久以前說，在那裡留下了什麼東西，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費雯也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老師留下的東西？」
費雯激動完，卻搖起了頭：「你曾經在冰之神殿呆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偶然去一次，難道就能找到了？」
費雯嘆了口氣：「你還是放棄吧？」
安麗說：「我想要去試一試，同時我也準備去人間轉一轉。」
「我自己的成神之路，我未來的道路，至少我自己得想明白該如何去走。」
費雯想了一會，還是答應了安麗寄信。
「我也曾經給生命主宰寄過幾封信，不過唯獨只有一次，得到過主宰神明的回應。」
「就算是我，也無法保證你的這封信會送到主宰神明的手中。」
費雯看著安麗，搖頭說道。
「你以為的漫長歲月和時光，對於祂們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
「很多事情你都等不到至高神明的回應，便結束了。」
信寄出去了，的確一直得不到任何回應。
等待了很久。
這一天，安麗又來到了費雯的面前。
她對著姐姐說道：「我還是準備去人間看一看，或許會去月光叢林一趟，也會去雷霆沼澤和無盡沙海見識一下。」
費雯呼出一口氣：「你還是不想放棄嗎？」
安麗卻格外認真地說道：「姐姐，這是我自己的道路。」
——
月光城。
古舊的城牆之上，尹神和莎莉一同看著城市裡的萬家燈火和文明氣象。
而在他們身後，先是一座巨大的煉金塔突然飛起，在天上飄來飄去。
最後煉金塔落在了綠藤醫堡的上方，這動靜在整個城內都引起軒然大波，將之前天上的異象和流星都遮蓋了下去。
而緊接著。
某個人突破使徒位階的動靜更是驚人，引得城裡所有人都朝著綠藤醫堡而去。
如同朝聖一般。
不過城牆上的身影卻始終沒有回頭看一眼，也沒有人注意到真正的聖其實在這裡。
在兩人眼中，其他再大的動靜也沒有遠處的群星閃爍好看，也不及那水面的倒影引人注目。
最美麗的，是自然和星空。
莎莉打開了信，從尹神的手掌心蹦躂了出來。
信攤開，她閱讀著上面的文字。
信是用智慧文字寫的。
莎莉不僅僅認得智慧之王創造的文字，也認得蛇人的文字，當初蛇母創造文字的時候，她也是在一邊的。
「一個叫安麗的傢伙寫來的信，應該是那傢伙的後裔，就是三葉蟲變的傢伙們。」
主宰神明果然不一樣，莎莉這一開口，就將什麼最古者、神明種的逼格給拉到了無敵魔淵最底層去了。
什麼驕傲和血統，莎莉將他們早就看得透透的。
「問我要進入月光叢林的門票呢，她也想要進去玩。」
莎莉本來想直接毫不猶豫地拒絕，在信上面打上一個大大的叉。
不過突然間，她又想起。
因賽神在很久以前就對著她說過，很多東西現在在她的手上，就不一定代表著完全是她的。
例如魔淵王城，例如三葉人的城市。
是她的，也是其他人的。
雖然現在這些東西都歸她收藏和保管，但是在很久以前，也是別人的家，別人如果想要回去看看，也是合理的。
「噫，想進去就進去。」
「哪有那麼容易。」
大頭蜻蜓抬起頭來看向因賽神，問起了萬能且無所不知的造物主。
「這傢伙以前是住在那裡的嗎？」
「她能證明嗎？」
「不能證明，那就不能讓她進去。」
尹神手扶著牆垛吹著風：「以前我們在冰之神殿的時候，還記得嗎？」
莎莉說：「神喜歡在神殿裡面看來看去，外面有噴泉池，還有魚。」
那個時候的莎莉，就喜歡在噴泉池和暗河邊上玩。
尹神輕聲說道：「那神台下面的題詞，留下的名字就叫安麗。」
不僅僅有著題詞，甚至冰之神殿中還有著暗格，裡面有著對方留下的東西，當初他們還看過。
莎莉沒法了，對方不僅僅真的曾經住在那裡，還有鐵證如山。
這下，只能讓別人進去了。
想到這種事情也要和她寫信，和她期待的完全不一樣，實在是很煩。
莎莉嘟囔著說道：「開門，那就去找開門的傢伙。」
「這傢伙這樣的小事也叨擾偉大的莎莉大人，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意思是，以前住在太古之城中，的確有著因果聯繫的人可以進入其中。
不過不能白進，去找看守各個禁地的傢伙們，向祂們獻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