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諸神調查誓約之力
洞窟宮殿之中。
陶瓷小人嚇得逃到結界的邊緣，最終也發現自己無路可逃。
它只能又跑了回來，瑟瑟發抖外強中乾地爬上桌子和那條可怕的黑色魔龍做著交易。
「我可以給你《智慧王冠誓約和真神的第二條道路》，你讓我離開。」
阿努手放在桌子上，一雙龍目看著陶瓷小人。
「我之前給過你選擇的。」
「可惜，你都沒有選。」
陶瓷小人聲嘶力竭，抓狂大喊。「我現在選，我現在就選。」
「現在立刻選，不行嗎？」
阿努搖了搖頭；「納普洛！」
「當時我沒有發現你真正的價值，我可以給你選擇的機會。」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需要你，蜥蜴人需要你。」
「生命之中很多時候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選錯了，或者做錯了。」
「在那一刻，價不論怎麼哀嚎。」
「也無法改變最後的結局。」
阿努之前需要陶瓷小人自願交出《智慧王冠誓約和第二條真神之路》，但是現在不用了，他已經找到了另外一個方法。
「在智慧王冠的力量下，你自然會交出所有的一切。」
「包括我想要的第二條智慧真神之路。」
陶瓷小人發現面前這個阿努和自己聽說過的，那個傳聞之中的阿努完全不一樣。
也和自己曾經親眼，在船上匆匆見過一面的那個蜥蜴人完全不一樣。
感覺就好像一個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
它第一次認真去審視面前這個傢伙，這個大多時候保持沉默好像一個石頭一樣的傢伙。
一瞬間，它竟然從對方聞到了那些酷似於太古時代神靈的味道。
那種跨越歲月沉澱下來的可怕氣息。
陶瓷小人驚駭地大叫，它可以確定，面前這個傢伙一定被某個活了無數年的傢伙佔據了身體。
「你不是阿努！」
「你是誰？」
「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是那個蜥蜴人，絕對不是！」
陶瓷小人不知道的是，對方是一位曾經在另一個擬態世界中度過了數十萬年歲月的存在。
阿努伸出手，動作很慢。
但是陶瓷小人根本沒有辦法反抗的被其抓住在了手掌心。
阿努沒有表情的開口說道：「納普洛，歡迎加入我們。」
轉眼過去了多日。
蜥蜴人國度的圖騰城龍神神廟中，那根樣式看上去古樸圖案卻十分艷麗圖騰柱高高聳立。圖騰柱上鑲嵌著各種各樣的魔晶，而此時此刻，其中一枚特殊的鑲嵌物顯得格外地引人注目。
只看見柱子上的圖騰上方留著兩個孔，看上去就好像兩隻眼睛一樣。
其中一枚還空著，另一枚則鑲嵌著一個陶瓷製作的小小人偶。
它好像魔晶一般鑲嵌在柱子里，通過柱子上的儀式術陣和圖騰柱連接為一體，此刻二者還沒有成為一個整體，不過阿努已經想要了接下來強化圖騰柱和煉製未來神話之靈的方法。
未來始祖圖騰柱若是成為了神話道具，其中的神話之靈有兩個。
一個是自己，另一個自然是陶瓷小人。阿努抬頭看著陶瓷小人，對著它說道。
「圖騰柱、我還有你。」
「三者將徹底融為一體。」
「我們是蜥蜴人的守護神。」
陶瓷小人可不想當什麼蜥蜴人的守護神，它只想肆意妄為，不想受到任何約束。
只是它此刻的詛咒和怒罵都變得有氣無力，甚至帶著一絲絕望的意味。
「你這個傢伙，我不會饒過你的，我才不會任由你擺布。」
「你不會成功的。」
「你會失敗的。」
「一定會的……」
阿努面不改色，似乎話語始終和陶瓷小人處於兩個頻道之上。
「從明天開始，你就會感受到擁有族群、同伴和家園的日子了。」
「納普洛。」
「你不用再孤零零地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流浪，不會再不知道去往何處，不會再也不知道如何回家。」
阿努說著說著，眼神竟然也起了一絲波瀾。
因為他看似在說著陶瓷小人，實際上在說著自己。
說著那個曾經失去了所有蜥蜴人，失去了一切的自己，那個在抵達了幾十萬年後，看到蜥蜴人滅絕什麼都沒有剩下的世界。
那個自己不知道該去往何處，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家的時代。
「你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我來給予你出處。」
「你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但是在這裡有了名字。」
「你不知道哪裡是家鄉，現在你也已經有了。」
「看！」
「納普洛。」
「你再也不用……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陶瓷小人正要破口大罵，阿努這個傢伙拼盡一切想要看到蜥蜴人自由順暢地發展，給予蜥蜴人一個光明的未來。
卻想盡辦法束縛住了自己，還要將它綁死在這艘破船上。
這黑心的傢伙。
嘴上冠冕堂皇，實際上心都壞透了。
一邊對著別人使用各種手段，威逼利誘，攻心算計，一邊還裝出一副我為你好的模樣，彷彿自己多麼正義一樣。
至少對於陶瓷小人來說，是這樣的。
這也讓陶瓷小人更加確定，面前的阿努絕對不是傳聞之中的那個阿努，一定是被某個老怪物給代替了。
然而話還沒有出口，它就發現阿努已經轉身離去。
阿努已經定好了計劃。
等到明天誓約發下了之後，到時候圖騰柱這件神話道具胚體，將會有兩個靈掛靠在上面。
只不過因為陶瓷小人的特殊之處，到時候它會長時間保持蘇醒，擁有始祖圖騰柱的第二許可權。
而阿努則作為最後的手段，在預警時刻出現進行反制，同時阿努也掌握最高許可權。
二者結合為一體，將可以面臨各種危險局面。
「噠噠噠！」
阿努的腳步聲從深處的通道傳出，然後慢慢從裡面走了出來。
外面種滿樹的廣場上，只有蜥蜴人大長老一個人等待著他。
阿努朝著階梯上走去，登上了神廟的高牆。
而蜥蜴人大長老也立刻跟上，隨著他一同站立在高處。
遠處可以看到大量蜥蜴人建造的房屋，有石頭的，也有土牆木頭房；不遠處有剛剛建立起來的學校、圖書館，還有道具製作工坊，名為飛龍堡的超凡職業學院。
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研究魔晶的力量，研究如何運用魔晶的力量。
看起來，一切都充滿了勃勃生機。
阿努雖然說著不直接操控，但是無形之中蜥蜴人還是在他的影響下，開始了高速發展，很多東西都是因為他的力量而誕生在蜥蜴人國度之中，所有的職業者都在他的力量下出現。
阿努忽然覺得，這一切好像曾經看到過。
他剛剛降臨在虛無大陸上的時候，也是這樣引導著蜥蜴人的文明，那是他曾經感覺最充實的歲月。
站在高處的阿努突然開口說道：「誓約為蜥蜴人種族誓約，原本我還要用魔獸的名義來共同發下誓約，不過研究之後發現，魔獸一族的權柄並不在我的手上。」
阿努低了下頭：「不過蜥蜴人種族誓約，也已經足夠了，到時候所有龍血圖騰戰士將會在死亡後進入圖騰柱之中，和我融為一體，我們的共同意志將會凝聚出誓約的力量。」
所謂的龍血圖騰戰士，自然是那些凝結出龍晶，然後變化出龍獸形態的蜥蜴人。
其實他們根本算不上一個全新的超凡職業。
而是魔獸的一種，不過是蜥蜴人變成的龍形魔獸。
並且巨龍按照歸屬，也同樣歸屬於魔獸一類。
蜥蜴人大長老：「阿努大人，這樣真的可以嗎？」
因為阿努的計劃讓蜥蜴人大長老感覺到有些不安，如果沒有成功不用說。
如果成功，之後阿努也將會陷入沉睡之中，
黑龍阿努：「沒有力量，是守衛不了我們的國度和族群的。」
蜥蜴人大長老：「可是，這一切也不應該全部由您一個人承擔，您或許也應該在年輕人之中挑選一切具有潛力的存在。」
「我相信，我們之中也必定有能夠承擔起重責的存在。」
「成為守護我們文明的力量。」
「任何一個族群，必定是不斷擁有著有潛力的後輩出現，才最終成為一個偉大的文明。」
阿努看向了蜥蜴人大長老：「那是以後，現在先去準備現在該做的事情吧！」
「明天我將融合圖騰柱，發下永恆的誓約。」
蜥蜴人大長老點頭行禮：「我知道了！」
夜裡，阿努在洞窟宮殿之中修行的時候，不知道為何心煩意亂。
黑龍阿努不斷地回想起了另一個阿努的畫面，回想起了他最後和自己說的那句話。
心煩意躁的黑龍阿努從宮殿里翻身而起，停止了修行和休眠，又拿出了那張寫著誓約的紙。
在一旁。
赫然還放著一本大量紙張用線縫在一起的冊子，連封皮都沒有。
而這些紙張曾經隸屬另外一個人。
食屍鬼之王阿克曼蒙。
阿努跟隨著奧西斯王封印了食屍鬼之王阿克曼蒙，也從當時的銀白教會神廟之中搜出了許多東西，其中就有著許多阿克曼蒙留下的東西。
阿克曼蒙在進行最後的計劃之前，曾經做過多次的實驗，也記錄下來了很多東西。
雖然關鍵的一些東西沒有找到，但是這些手稿還是記錄了不少有趣的東西的。
當初阿努是看不太明白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但是隨著其變得日漸強大，才漸漸地明白了上面的一些東西。
其中一部分手稿之上，赫然就記錄著關於智慧王冠誓約的秘密，還有阿克曼蒙對於智慧王冠誓約力量的猜測。
阿努想要發下智慧王冠誓約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來源自這些手稿。
阿克曼蒙根據詛咒的力量猜測，當龐大的靈融為一體，擁有著一個共同意志的時候。
那意志將化為一種龐大的力量，能夠扭曲現實的力量。
而阿克曼蒙真的就這樣做了，它用食屍鬼渴望永生的靈來依附在自己身上，最終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讓自己永生不死。
更可怕的是，他真的利用這種方法隱隱讓自己成為了永生不死的存在，雖然那種永生不死是有問題的。
燈火下，阿努看著這些手稿忍不住說道。
「將誓約的力量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用眾生的意志，永恆的誓約，賜予自己智慧的法則。」
「食屍鬼之王阿克曼蒙！」
「你還真的是個天才啊！」
「一個發瘋了的天才。」
這才是阿努真正準備要做的事情。
他準備模仿阿克曼蒙，只不過阿克曼蒙想要的是永生不死。
而他，則是想要藉助誓約的力量和方法，來締造一個守衛蜥蜴人族群的誓約力量和神話法則。
用誓約的力量，用大量蜥蜴人權能者的意志，將圖騰柱打造成一個永遠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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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天剛剛亮起來大量的蜥蜴人就聚集到了圖騰城的龍神神廟前，彷彿想要見證著什麼。
沒有多久，遠處的天空突然捲起了風暴和雷霆。
一個巨大的黑影伴隨著風暴和雷聲而來。
「龍神！」
「龍神來了。」
「快點跪下。」
一道雷霆從天空劈下，伴隨著光芒一個影子落在了神廟之中。
光芒消失之後，阿努赫然站在了圖騰柱之下，他一步步走上台階，登上了早已準備好的祭壇。而遠處所有的神廟侍從全部跪下，迎接著他們的龍神。
早已準備好也打定了主意的阿努，此刻沒有任何停留和猶豫，站定后立刻舉起了手。
「我以蜥蜴人種族之主的身份。」
「向至高無上的智慧意志，統御一切智慧種的王冠發下誓言。」
「庇護和指引一切智慧種的無上意志啊！」
「請您回應我的祈求。」
早已背誦得滾瓜爛熟的誓約開篇，此刻從他的口中念出。
阿努的聲音傳遞向了高天之上，傳遞到了星界。
隨著阿努的一遍遍頌唱。
絲毫沒有意外的，神之月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了。
那一輪月亮放大到了極限，白天一瞬間化為了黑夜。
只不過那夜晚並不是真正的夜晚，更像是所有的日光被神之月的光芒所替代和覆蓋了。
整個世界依舊明亮，但是光芒卻更加柔和。
阿努抬頭望天，念出了真正的誓約內容。
「至高的智慧王權，無上的神王意志啊！」
「我們代表蜥蜴人一族向您發下永恆的誓言，和萬物智慧締結永不磨滅的契約。」
「蜥蜴人是從靈性擬態力量之中誕生的一族，是追尋我們起源和血脈力量的一族。」
「我們的祖先從太古的海洋走出，從水中走向陸地，最終走向天空；我們也將找回曾經的一切，找到一切最開始的源頭，獲得我們真正的力量。」
「這就是蜥蜴人一族誕生的意義，也是我們所追尋的道路。」
到了這裡，最關鍵的一句話來了。
「我們以始祖圖騰柱為力量之源向您發下皙言，將此道路永久銘刻於時光和歲月之中，也迎接所有遵守此誓之靈化為永恆的誓約。」
自此以後，那些龍血圖騰戰士死去后的靈不僅僅歸於始祖圖騰柱，他們的共同意志和誓言，也都會匯聚在始祖圖騰柱之後成為一股強大的力量。
而始祖圖騰柱就代表著誓約。
那聲音重疊在一起，不斷地拔高，浩浩蕩蕩地回蕩在天際。
而這個時候，黑龍阿努的身軀也一點點融化。
他化為了一個龐大的巨龍之影，然後那個影子濃縮到了一枚晶石之中，最終那晶石鑲嵌在了始祖圖騰柱之上。
阿努的影子漸漸消散，同時也念完了誓約的最後一句話。
「我們將永遠遵循此意志，也永世受到此意志法則束縛。」
這一刻，始祖圖騰柱的力量膨脹到了極限，徹底發生了蛻變。
同時也代表著阿努他徹底地放棄了半神的道路，走上了神話道具的道路。神之月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那力量連接所有人的精神意志，深入到每一個人的智慧本源、靈性深處。
這個時候，和阿努一樣鑲嵌在圖騰柱之上的陶瓷小人也發出了一聲慘叫。
「不！」
「不要帶上我啊！」
但是話音剛落，陶瓷小人就和阿努一起，意識被拉向了無盡高處。
拉向了那星界之中的神月。
神之月緩緩轉動，光芒遮蓋住了一切。
在最深處的智慧王冠之上也隨著誓約的達成，而
刻錄上了由萊德利基王創造的古老文字，智慧文字。
阿努的意識化為了一個白色的光影，站在一扇巨大的圓形大門前。
看到這扇龐大無比的圓形門扉，阿努的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了一段信息，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智慧王冠！」
「智慧的根源神器！」
他看著光化的圓形巨門在旋轉之中展開，一棵象徵著一切智慧種，所有具備思想意識生靈的大樹在光芒之中生長出來，充斥整個智慧根源。
根、干、枝、葉，每一個都好像代表著什麼。阿努注視著這棵根源之樹，震撼於這智慧的根源力量。
突然間，阿努的目光停在了神樹之下的一個角落裡。
他好像看到了那巨大的神樹之下好像停靠著一艘船，準確地來說是一艘彩色的熱氣球艇。
在這個純白色的世界之中，那彩色的熱氣球艇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一瞬間，阿努的腦海里浮現出了深深的疑惑。
「那是什麼？」
他不明白，這智慧的根源下面停著一艘這樣奇怪的船是什麼意思？
而且二者風格差異如此之大，一看就絕對不屬於同一類型的存在。
但是還沒有等他想明白這件事情，他的意識被拉扯到了一片虛白的世界。
智慧根源之中浮現出了一個又一個種族的身影，有那些成為這一個紀元主角的智慧種，也有隨著歲月消逝在兩億五千萬年前的古老生靈。
阿努看到了蠻荒的大地，看到了億萬年前行走於太古蒼涼大地之上的古老種族，建立起一座又一座恍若神靈造物之城。
他看到了原始海洋，看到了魚類的始祖遊盪在大海之中，另一個擁有智慧的種族從無底的海溝之中爬出，建立文明統御著海洋。
他看到了無數火焰怪物翱翔於天空，衍生出了一個新的種族。
他看到了蛇人從殼內爬出，成群地穿梭在生命主宰的神山之巔；長著翅膀的翼人掙脫鎖鏈，翱翔在天空；污泥之中魔物橫生，被黑白雙翼的墮落天使賜予生育繁衍的能力。
「始祖魚，神明種，魔怪、蛇人、翼人，深淵種。」
後面，他又看到了一個個恐怖的怪物從墳墓里爬出，那是食屍鬼一族。
一個箇舊物珍寶之中，誕生出了全新的智慧，那是巫醫之神製造出的鬼靈精。
最後，阿努看到了蜥蜴人誕生的過程。
那過程之中，阿努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在那座熟悉的城堡和莊園之中，一場神秘的儀式里，他們在畸變之眼的力量下丟失了蛇人的身驅，蜥蜴人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
阿努窺探到了遺落的神話和歷史，也看到了各個種族輪迴交替，不斷地眼前浮現消失。
最後，所有的影子融入那根源之樹下的虛白之中。
一道聲音從智慧從虛白的世界之中傳出，而且那聲音聽上去是如此耳熟，仔細傾聽，赫然發現竟然是用他自己的聲音在說話。
「蜥蜴人為智慧種。」
「誓約條件滿足。」
那聲音宏大無邊，明明是他自己的聲音在說話，卻又附帶上了一種神性。
到了這一步，一般智慧王冠會宣告誓約締結成功。
而這個時候，讓阿努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因為之前的動作，讓智慧王冠說出了另外一句話。
「誓約締結者融合誓約，準備凝結智慧果實。」
阿努愣了一下，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啊？」
然而啊的聲音剛剛喊出，阿努就被一般強大的力量吸入了門內。
他開始進一步朝著智慧根源邁步，真正地抵達根源深處。
直接掉入了那白色的世界之中。
而上一次掉進去這種地方
的，是一個名字叫做瑟羅的存在。
當時其因為誓約締結失敗，而直接融化在了神月的力量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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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其他地方。
接二連三地有人發下誓約，也讓許多知道神之月和智慧王冠誓約的人感覺到了不對勁。
尤其是各位神話，還有神選，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同尋常之處。
「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愛維爾半島之上，由雲氣組成的虛幻之國上，一個手持書籍的幽魂看著遠方，一道道信息流化為海洋從身旁流淌而過。
這個他們，自然是指最近那些發下誓約的存在，波里克隱隱猜到了什麼，但是還需要印證。
「又有人召喚神之月發下種族誓約，這到底是什麼原因？」萬蛇王庭之中，正在潘斯城做客的蘇科布突然抬頭看向了天空。
「立刻收集，關於智慧王冠誓約的所有信息！」各個神廟下達了神諭，雖然無法到巨龍之地調查這一次發下誓約的蜥蜴人一族，但是之前也有多次發下誓約的情況，至少可以通過前幾次收集想要的信息和情報。
「這肯定有問題。」光明聖山之上，就連站在神台之下的八翼天空使洛米爾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太對勁。
有些事情不被關注還好，一旦被關注那麼就沒有什麼秘密了。
而此時此刻，所有人都關注到了智慧王冠誓約的不同尋常。
與此同時。
星界中的浮空島上，神話巫醫們正驚訝地看著下面的人間世界。
祂們驚訝的不是有人發下了誓約，而是有人竟然在嘗試著融入誓約，並且嘗試著在智慧根源之中締結新的果實。
雖然他們不知道對方是誤打誤撞成功了，但是這一幕的確是神話巫醫們苦苦追尋的，該如何融入誓約的方法。
頭顱巫醫驚詫的看著巨龍之地，看著蜥蜴人明明之前在智慧王冠誓約道路還走在他們後面，此刻卻一路狂飆嘗試著他們都沒有做過的事情：「身融哲約？」
左手巫醫卻恍然大悟：「我們沒有走錯，我們的誓約是以我們為主體發下的，這是對的。」
「但是發下誓約還不夠，我們必須還要召集所有遵守誓約的靈，最終在神之月的力量下化為一股強大的誓約力量。」
軀幹巫醫感覺到了什麼，大聲喊道：「看，他進入了智慧的根源深處。」
右腿巫醫若有所思：「下一步應該是獲得足夠多的誓約力量，最終在智慧的根源深處凝結出智慧的果實。」
雖然第二條真神之路要求很多，例如要成為神話，要有神國，要掌控一個種族，然後發下誓約等等。
但是並沒有約束一定要按照步驟來，有些步驟是可以提前實施的。
例如哪怕不是神話，也依舊能夠發下誓約。
重要的是。
所有條件都達成。
但是不按照流程，難度自然也要超越尋常，也有可能會出現意外。
此時此刻，巫醫們就看著巨龍之地上的蜥蜴人們，討論著發出聲音。
右手巫醫欲言又止：「那個蜥蜴人還未曾真正登臨神話，此刻意識進入智慧的根源，這不是在……」
軀幹巫醫補足了他想要說的話：「這不是在找死么？」
左腿巫醫也點頭；「這傢伙掉進根源里了，雖然有著誓約之力的保護，但是真的能活著出來嗎？」
使徒對於凡人來說，已經超越了凡俗的界限，看起來強大無比。
但是對於神話巫醫們來說，只要還不是真正的神話，嘗試著身融誓約已經是極限了，締結出智慧果實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傢伙掉到了智慧的根源裡面，看起來是出不來了。
然而這個時候，左手巫醫開口說道：「別忘
了，至高神明可是在神之月上。」
巫醫們頓時互相對視，至高神雖然一般不會管這種事情，但是當著面有人死掉的話，實在是有些晦氣，這下他們也摸不準那傢伙到底能不能活著出來了。
而這個時候，頭顱巫醫發出疑惑的聲音。
「咦，感覺怎麼進去的好像不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