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抵達神之月的座駕和巫醫誓約
星界之中。
那無邊的黑暗之中有著一艘熱氣球艇在緩慢航行，而遠處的地球也在隨著神明座駕的距離變遠而漸漸縮小。
妖精的熱氣球艇是奇迹道具，脫離了夢界的力量之後，妖精的熱氣球艇也無法通過虛幻兩界穿梭的力量航行。
速度徹底放緩了下來，連力量也削弱了一大部分。
不能夠通過夢界穿梭航行，這座神明座駕就這樣在天空慢慢地飄著，就好像隨波逐流的帆船。
不過船上的至高神明們也不著急，也沒有使用自己的力量去推動它，就這樣慢慢悠悠地飛著。
這一天，總算是抵達了目的地。
除了其中一位。
莎莉站在窗戶前，看著天上的神之月。
「這也太慢了。」
莎莉扭過頭來，看向了神話之靈維倫。
維倫慌張地揮舞著手臂，解釋為什麼飛得這麼慢的原因。
莎莉嘖著嘴巴，同時搖頭。
「沒有了夢界的加持你就變得沒用了，你們這些夢境種就是整天只知道玩，不知道努力。」
「這麼近，爬也爬上去了。」
神話之靈維倫很想說這可是幾十萬公里的星界深處，想要爬上來還真的沒那麼容易，卻沒敢說出口。
委屈巴巴。
其實最近可以看到維倫有些緊張，因為祂這樣的奇迹之靈遠離夢界，總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莎莉說完，還拍了拍胸口說道。
「不像我~」
神話之靈維倫看著莎莉，腦門上浮現出了一個問號，心中想道。
「莎莉大人您不也整天玩么，沒看到努力過啊！」
然後，祂就聽到莎莉一臉自豪的說道。
「不努力也這麼厲害。」
莎莉一臉認真地對著維倫說道，還用從尹神那裡學來的口吻說道。
「像你這麼弱的，得好好努力，不要整天想著玩。」
神話之靈維倫：「。。。。。」
隨著要求的熱氣球艇靠近，黑暗之中一個影子顯露出輪廓。
靠近了以後，就發現神之月早已經大變形了。
第二紀元之初的時候，神之月是由神恩石組成的，而現在的神之月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圓形門戶。
莎莉跑到了桌子前，問坐在一旁的因賽神：「神，你們住在哪裡？」
尹神似乎早就想好了：「就住在樹下。」
莎莉突然感覺有趣了起來：「那棵月亮里的大樹嗎？」
莎莉立刻跑到了窗戶前，瞪著裡面的神之月。
「哇喔！」
「那如果很有意思！」
只是還沒等神明座駕穿過虛空，進入那扇圓形門戶，這個時候突然間有聲音從遠處傳來。
有人溝通上了神之月，而且那聲音還格外的陌熟悉。
「我以鬼靈精一族創造者的身份，以巫醫之神的位格。」
「向至高無上的智慧意志，統御一切智慧種的王冠發下誓言。」
「庇護和指引一切智慧種的無上意志啊！」
「請您回應我的祈求。」
「……」
同時，希拉從二樓的樓梯上探頭下來：「我怎麼好像聽到了巫醫們的聲音，很奇怪，我們已經距離他們很遠了啊！」
莎莉立刻指著窗戶外面：「我們到神之月了，剛好碰到了那六個傢伙一起發下誓約了。」
希拉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巫醫們這麼快就邁出這一步了啊！」
尹神也抬起頭來朝著神之月看去，可以看到神之月綻放出來的光芒越來越盛大，蓋住了整個熱氣球艇，朝著更遠處的地球覆蓋而去。
「這只是一個開始。」
希拉站在桌子旁，明白尹神說的是什
么意思。
一方面是指，巫醫發下誓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後面祂們要走的路還有很遠很久。
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到不久的將來，隨著巫醫發下誓約，準備走下第二條智慧之路，越來越多的人也會看到這一條道路，知道這一條道路。
最終，走上這一條道路。
整個世界，也會隨之引發一場狂潮。
「多神系的時代要到來了？」
希拉有些期待，不知道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面。
而多個神系的出現，會給人間帶來什麼樣的變化。
——
巫醫之國。
舊物之都前。
六位神話巫醫看著植物園中的小小城池，原本的城市只佔據了樹下的一部分，如今將整個樹木都圍繞了起來。
螺旋向上的樹梯也變得壯觀了許多，還分為了數條，縱橫交錯。
樹木的枝杈上，建立著各色的小屋和建築。
各式各樣的小物件鬼靈精居住在這座城市，至於一些大型的鬼靈精，則會前往神國之城，偶爾會出現在城外或者城市外面。
這些大型的鬼靈精，每一個在舊物之都里也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小溪旁，神話巫醫們在清點著電靈精的數量：「已經有多少個了？」
右手巫醫只是略過了一眼，還沒有數完，於是報了一個大概的數字：「兩千多個了。」
軀幹巫醫看著舊物之都里的畫面，搖了搖頭：「但是大多數鬼靈精，都是連話都
說是含糊的那種，祂們就好像那些幽魂一樣，重複地翻來覆去地說著一句話，有些甚至連話都說不清的那種。
「而且這三千個之中，能夠有潛力成為巫醫的，大概也只有兩三百個，其他的哪怕締結了契約，潛力也太低了。」
「除非，有本身是強大權能者天賦的人，願意和它們締結契約。」
不過，這樣的可能性也太小了。
別說碰上被巫醫之國召喚的可能性萬里挑一，剛好挑中一個權能者天賦者的可能性還要更小。
左腿巫醫問其他巫醫：「要不要調高鬼靈精誕生的難度。」
左手巫醫立刻說道：「鬼靈精是從凡人的回憶和執著不舍之中誕生，需要一個人強烈的回憶和執念，誕生已經很難了；而且這也是我們製造它們這一族的初衷，現在改變不是違背了當初的想法嗎？」
左腿巫醫：「那以後這些鬼靈精又不能找到自己的夥伴，始終在渾渾噩噩之中度過，這樣……」
右手巫醫更理性一些：「鬼靈精也需要大量的族群來支撐，不可能讓每一個鬼靈精最終都能夠找到契約者然後一同成為巫醫。」
對於鬼靈精來說，也不是每一個都擁有踏上追尋巫醫之路的力量。
頭顱巫醫這個時候說：「巫醫之國中用來維持和夢界聯繫的族群已經足夠了，接下來，只有那些有潛力的鬼靈精才會來到巫醫之國。」
「普通的鬼靈精，以後就留在人間吧！」
「接著陪伴在它們回憶之中的人，回憶之中的家中！」
「它們不能成為巫醫，變得更加強大，或許也能夠成為童話和傳說的一部分，成為家庭的守護靈。」
一直沉默的右腿巫醫開口了：「那要是有人肆意抓捕這些人間的鬼靈精，甚至是傷害它們怎麼辦？」
人間的事情，神靈也不可能事事都插手，每一個細節都管到。
頭顱巫醫似乎早就想好了：「所有無故傷害無主鬼靈精一族的人，都會被打上印記，成為巫醫的敵人，所有巫醫都會拒絕替其治療。」
這個條令目前看起來威懾性還不大，但是隨著巫醫這個職業漸漸強盛起來的話，就變得不一樣了。
不僅僅
是因為會得罪一大批強者。
同時也因為，沒有人會願意得罪這樣一群隨時能夠救你命的人。
哪怕是那些強大的權能者，也總有會碰下棘手的傷勢、詛咒、神術傷害或者是超凡疾病的情況。
不過，神話巫醫們聚集在一起清點鬼靈精的數量，主要不是為了商討這些的。
頭顱巫醫轉過身來，看向了其他神話巫醫們。
「加上人間的那些鬼靈精的數量，基礎數量已經足夠了。」
「以鬼靈精一族發下誓約的條件，也算是勉弱達成了。」
「而且陸陸續續也開始不斷有人成為巫醫，魯赫巨島下、愛維爾半島下，也開始出現了巫醫職業的影子。」
「我們建立起了第一座巫醫學院，此後也會有更多的巫醫學院誕生。」
「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開端，初步實現了我們的計劃。」
說到這裡，頭顱巫醫話語一轉。
「或許發下誓約的條件漸漸成熟了。」
其他神話巫醫點頭，這段時間的辛勞，也總算是有了成果。
「但是我們的誓約該是什麼樣的？」
「還有，我們發下誓言之後，新紀元的巫醫們真的能夠繼承我們的誓約，完成你們的道路嗎？」
「他們……願意去完成和探索嗎？」
誓約的確是祂們就可以直接發下，不過祂們也同時希望能夠考慮到其他因素，讓後來的巫醫職業者得到恩惠並且願意執行，而不是被動地受到約束。
右手巫醫這個時候站出來了，告訴了其他人：「看，舊物之都的那些被選中的人留上的話，不就已經代表了什麼嗎？」
只看見，在舊物之都的這道溝通人間和巫醫之國的大門兩側的牆壁上，赫然寫著密密麻麻的話語。
其中有著翼人語，也有著蛇人語。
「我想要治療好所有患上同樣疾病的人。」
「我想要一副健康的身體。」
「我想要好好地活著，努力地活著。」
「我想要說話！」
「我想要站起來！」
「我想要聽到聲音。」
「我想要看到陽光！」
「……」
一行行文字非常簡短，也沒有署名。
但是卻仿若一把錐子，直戳人心。
最近這座迷你城市最近迎來了一個又一個被選中的人，這些人前來舊物之都中接受鬼靈精的考驗，或者說是相互的考驗。
這些人中，有些人是知道巫醫的。
有些人，則是一無所知。
不知道什麼時候，巫醫之國逐漸地形成了一種習俗。
那些人離開的時候會在這面牆壁上寫下一句話，證明自己曾經來到過舊物之都。
左手巫醫指著門的兩側，接著說道。
「我們想要看到最完美的智慧種的形態，看到智慧種最終的形態。」
「他們想要知道如何治療自身和他人的疾病，想要一副健康的身軀，想要了解自己的身軀，想要自己這副身體的秘察。」
「我們都在追尋著屬於自己身體的秘密，追尋著屬於自己的生命極限。」
「不論是普通人、權能者；不論是蛇人、翼人還是蜥蜴人。」
「亦或者我們這樣的，神話之靈。」
巫醫們聽到右手巫醫的話，一個個陷入了沉思。
頭顱巫醫：「所以我們的誓約自然就是，我們發下永恆的誓言，將會用一生來追尋我們自己的生命極限，來探索屬於自己的種族奧秘。」
左手巫醫：「蛇人巫醫，探索屬於蛇人一族的種族身軀之密，而翼人巫醫探索屬於翼人一族的種族身軀之密。」
右手巫醫：「魔靈和魔怪，蜥蜴人，魔獸、巨龍，所有的種族都可以成為
巫醫，也可以追尋種族和自己所有的身軀的秘密。」
左腿巫醫：「不僅僅是那樣，他們除了探索自己身軀的秘密，還可以解開植物、動物身軀的秘密。」
右腿巫醫：「不過到了最後，依舊是想要探索自己生命和族群的極限。」
軀幹巫醫：「而作為神話之靈的我們就是，追尋的自然就是智慧種的最終形態，屬於我們的生命極限和奧秘。」
話說開了，前路也自然變得豁然開朗了起來。
幾天後。
巫醫們一同出現在了神國之城前的花谷里，銀色的慾望之杯搖晃著，似乎可以聽到它們發出竊竊私語的微弱聲音。
「智慧王冠……誓約。」
「真神之路！」
「生命……種族……」
巫醫們剛好站在至高神明座駕曾經停留過的地方。
明明那這裡已經位於高出天外的星界，此刻祂們依舊還在抬頭仰望著更遙遠的星空深處。
祂們沒有布置任何儀式，因為智慧種族發下誓約不需要任何儀式，智慧王冠的力量本就紮根於每一個智慧種的意識深處。
頭顱巫醫回過頭，對著其他巫醫們說道：「還記得，智慧王冠誓約的條件，還有之後還沒發下過的誓約嗎？」
其他巫醫紛紛點頭，表示接下來絕對不會出錯。
「那就好！」
「開始吧！」
【智慧王冠誓約】
【第一，誓約之人必須能夠代表整個種族】
【第二，所發誓約必須符合種族的延續意志。】
【第三，此誓約永世不得違背。】
巫醫們的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了這三條法則。
然後同時開口，用智慧語呼喚著一切智慧的源頭。
「我以鬼靈精一族創造者的身份，以巫醫之神的位格。」
「向至高無上的智慧意志，統御一切智慧種的王冠發上誓言。」
「庇護和指引一切智慧種的無上意志啊！」
「請您回應我的祈求。」
話音一出，隨著語句的不斷推退，那聲音和字詞就好像有魔力一樣，化為海浪一般迴響在整個星空之中。
空曠虛有的黑暗之中，不斷地傳遞著巫醫們的聲音。
「庇護和指引一切智慧種的無上意志啊！」
「請您回應我的祈求。」
「庇護……」
「請您……」
巫醫之神的請求隨著靈性和夢界的呼喚，來到了神之月深處。
霎時間。
在神話巫醫們的眼中，清冷幽暗的星空突然變得越來越亮。
一道光輪顯露出了影子，光芒跨越遙遠的距離，照在了整座浮空島上，照在了巫醫們的身上。
而那銀白色的光芒不僅僅照在巫醫之國，也從高處不斷地蔓延下去。
從天空灑落，傳遍了上方的整個大地。
抵達了魯赫巨島。
抵達了愛維爾半島，黑山半島、光明之地。
甚至是巨龍之地那些正在廣袤叢林之中狩獵，開拓家園的蜥蜴人，此刻也都抬起頭看向了天空看著現身的神之月。
魯赫巨島和愛維爾半島的一些神侍，甚至立刻開始按照傳說之中的那般紛紛走出，沐浴神之月的光芒。
赫然是想要藉助神月的力量來微弱地提升自己的力量。
哪怕再少，那也是本源的力量。
反倒是那些強大的權能者，一個個不敢抬頭仰視。
浮空島的神話巫醫們看著自己真的召喚出了神之月，還是感覺有些震撼。
「智慧王冠響應了我們！」
這也表示。
智慧王冠認可了鬼靈精這個族群，認可了祂們代表這個種族的身份。
深淵之中的誓約儀式也隨著神之月的降臨，而真正開啟。
六位神話巫醫並肩而立，代表著鬼靈精的主人和創造者向神之月叩拜，開始了誓詞部分。
神話巫醫們比普通的神靈更明白，神之月代表著什麼。
「至高的智慧王權，無上的神王意志啊！」
「我們代表巫醫職業和鬼靈精一族向您發下永恆的誓言，和萬物智慧締結永是磨滅的契約。」
「鬼靈精秉承生命的餘暉和意志而生，巫醫因探索生命的極限和自身軀體的奧秘而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這就是鬼靈精一族誕生的意義，也是巫醫追尋的道路。」
「我們願向您發下誓言，將此道路永久銘刻於時光和歲月之中。」
「我們會用盡生命所有的力量，去踐行這條道路，去追尋生命的極限，探索智慧種軀體的奧秘。」
六位巫醫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不斷地拔高，浩浩蕩蕩地回蕩在神國之中。
神之月爆發出璀璨的光芒，那力量連接所有人的精神意志，深入到每一一個人的智慧本源、靈性深處。
誓約最後以一句話落尾。
「鬼靈精一族將永遠遵循此意志，也永遠受到此意志法則束縛。」
鬼靈精誓約。
或者也可以稱之為誓約。
此刻達成！
神之月緩緩轉動，光芒遮蓋住了一切。
在最深處的智慧王冠之上也隨著誓約的達成，而刻錄下了由萊德利基王創造的古老文字，智慧文字。
巫醫們看著神之月的光芒緩緩進去，也一個個站起身來，聲音有些激動地說道。
軀幹巫醫看著自己，看著其他人：「誓約締結成功了？」
頭顱坐醫點頭：「的確是成功了。」
軀幹巫醫：「怎麼感覺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軀幹巫醫又看向了左手巫醫：「你們感受到沒什麼變化沒有？」
左手巫醫一直都閉著眼睛，彷彿在通過冥想和溝通調動自身所有的力量，去感受著誓約給神話巫醫和鬼靈精一族帶來的微妙變化。
「暫時還有沒什麼變化，只是感覺巫醫和鬼靈精的力量好像上了一道枷鎖。」
隨著感受越來越深，左手巫醫開始接著說道。
「鬼靈精和巫醫的靈性和超凡力量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似乎變得更和身體更加契合，更容易感知到身體內的奧秘？」
「不對，應該是更容易誕生出新的器官。」
右腿巫醫抬起手，好像在嘗試著施展某種神術，雖然成功了，但是其卻突然皺起了眉頭。
「我們的力量也受到了枷鎖，我們不能夠超出我們剛剛的誓約，去觸碰和追尋其他的道路。
「至少不能夠將這種神術，升格到神話法則的地步。」
頭顱巫醫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
「因為我們已經選擇了我們自己的道路。」
頭顱巫醫想起了造物主之後對他們所說過的那句話。
「誓約不僅僅是一個約定，也是一個智慧種族所建立的智慧法則。」
「它是一個智慧種族的力量之源，也是這個種族存在的根基，同樣是這個種族未來將要抵達的終點。」
「我們還沒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選擇了自己想要抵達的終點，自然不能夠半途修改了。」
人間。
神諭王國的巫醫學院。
神之月出現的一瞬間，他們也隨之走出。
「快看，傳說之中的神之月。」
「這月亮的光，好暖和。」
「這月亮的光怎麼有種熱的感覺。」
那些剛剛誕生不久的巫醫學徒們，還有剛剛出現的巫醫們，也都抬頭看著星空。
他們似乎都感覺到了什麼
，但是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鬼靈精和新紀元的巫醫的力量也隨著巫醫們而劃下了一道枷鎖，確定下了他們這一個族群和職業，他們的力量好像限定在了某一個框架之內，一股無形的力量會驅使著他們朝著某一條道路走下去。
誓約在無形之中，約束著他們，也改變著他們。
就好像曾經的深淵誓約一樣，除了明面上的不允許我們直接踏入人間，也同時在無形之中影響著所有的深淵種族，讓他們成為萬靈之暗的族群。
誓約的力量既是一種束縛，同時也是一種力量。
而巫醫們發上誓約帶來的變化，也才剛剛開始。
祂們這一次舉動所影響的，並不僅僅是祂們自己和鬼靈精以及巫醫。
更像是一場風暴，席捲了整個世界。
——
巨龍之地。
可以看到蜥蜴人在這片廣闊的大地之上已經重新建立起了自己的家園，開始繁衍生息。
他們建立起了城市和多個村落。
雖然人口不多，但是他們的文明程度卻並不低。
城市之中有著圖書館藏匿著大量的書籍，有著多種作坊，有著超出普通比例的超凡者，因為第一代蜥蜴人還在。
同時，他們的冶金、種植、神術知識都非常地豐富。
但是他們信仰的龍神，似乎已經很多年沒有重新顯現過了。
除了一些老一輩的蜥蜴人，新一代的蜥蜴人連見都沒有見到過這位龍神。
此刻，城市之中的蜥蜴人長老看到了天空出現的神之月，一臉震驚。
「這是……」
在大山叢林的深處。
突然之間，一條可怕的黑龍從巨木之中抬起頭來。
只是一個小小的抬頭的動作，就讓它的頭部高出山脈和叢林，可以想象其身軀的龐大。
黑龍看向了天空深處，看著那輪綻放著銀輝的神之月，巨大的龍目倒映著月亮的輪廓。
只是目光觸及的一瞬間，黑龍立刻合上了眼皮，低下了頭顱。
「是神之月！」
「祂又出現了。」
黑龍阿努知道神之月出現的含義之一，畢竟他曾經追隨著奧西斯王討伐過食屍鬼之王阿克曼蒙。
那個時候，阿克曼蒙就以種族之主的身份，向著神之月發下誓言。
究其根本，阿克曼蒙如此難以被殺死的一部分原因，就有著那誓約的力量。
「又有人在發下智慧王冠誓約？」
「到底是誰？」
不過，黑龍阿努隱隱感覺到。
這一次的誓約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樣，因為發下誓約的是一位真正的神明。
哪怕隔著遙遠到難以想象的距離，他都能夠隱隱聽到對方的聲音，感受到對方的神話法則從高天之上通過夢界蔓延向人間。
而這個時候，在不近處傳來了一個驚訝有比又顯得有些尖銳的聲音。
它不僅僅聽到了那誓約的聲音，甚至還聽懂了那些人在說些什麼。
這可是太古時代的智慧語。
「你聽到了沒有？」
「祂們自稱……自稱是……神話巫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