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誰去給深淵送幻夢藤之葉
阿努拿著一個木頭盒子來到了王宮。
蛇人的階梯大部分是沒有檻的，只是一個帶有花紋的斜坡，像一些上樓下樓的梯子更乾脆就是一根特殊的柱子。
不過蜥蜴人阿努依舊走得非常穩，一步步登上高處。
王宮前的守衛看到了他，扭頭走了過來：「阿努統領。」
阿努點頭致意：「國王陛下在嗎？」
王宮守衛：「我進去通報。」
阿努表示感謝，然後站得筆直地在外面等候。
門外面等候的其他貴族大臣們也看了過來，看向了這個容貌身形和他們完全不一樣的異類。
這個蜥蜴人穿著鎖子甲和斗篷，腰配劍，意氣風發；看不出半點頹廢，甚至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氣質。
阿努顯得英武幹練，這並不奇怪，帶兵的將領都有這種氣質，但是奇怪的是對方沒有常見的將軍和強大權能者的那種桀驁感覺，這才罕見。
他出身低微，但是這些年間發生的事情徹底改變了他。
他遭逢巨變帶著一群蜥蜴人開拓家園，歷經食屍鬼之戰，隨同上一代王封印了食屍鬼之王。
創立了魔騎士職業，建立了近衛軍團，參與了諸神契約的締結。
可以說在世間沒有幾個人能夠有他這般的經歷了，也讓他一點點蛻變，擁有了獨特於自己的氣質和自信。
出身低微，遭逢巨變但是一切都還算順利，見識過各種強大的存在甚至神明；這讓阿努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是不自傲，讓其身居高位但是依舊能夠保持著簡樸的精神，順風順水自然讓其心懷常人眼中可能不切實際的夢想。
沒有多久守衛從裡面出來：「國王讓您直接進去見他。」
阿努直接進入了王宮之中，引起了外面還在等候的眾人議論紛紛。
進入到了一間屋子裡后，可以看到莫拉比王正在一張長桌後面拿著管筆簽署著政令文函。
阿努抱著盒子行禮：「國王陛下！」
莫拉比王立刻注意到了阿努拿著的那個木盒：「這是什麼？」
阿努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個很小的碎片。
「王，是陶瓷小人的碎片。」
阿努利用靈性咒印的力量，才從大海之中找到了這一塊陶瓷小人的碎片，是陶瓷小人為了逃命而扔出去當作誘餌的碎片之一。
那個怪物可不簡單，諸神出動最後都讓它逃了。
整個魯赫巨島都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雖然最終達成了目標，但是並沒能真正抓住陶瓷小人，連神也不知道它最後逃去了哪裡。
但是大概率，應該不在魯赫巨島了。
腥紅女神曾經降下了神諭，誰能夠找到陶瓷小人就可以覲見祂並且可以提出一個祈求，雖然最終沒有人成功，而現在這個神諭依舊奏效。
阿努現在找到這塊陶瓷小人的碎片，如果能夠將其獻給腥紅女神，一定能夠取悅於神明。
只是阿努並不是腥紅女神的信徒，那神諭對他來說不起作用，於是他將這塊碎片帶來，讓莫拉比王獻給腥紅女神。
莫拉比王看到了碎片的一瞬間立刻起身，從桌子後面急匆匆地走了出來，來到了阿努的面前。
他伸出手，接過了盒子仔細觀看。
似乎在確認這樣東西是不是真的。
沒有一會，莫拉比王就發出了大笑聲。
「阿努統領！」
「你所做的一切讓我驚喜。」
將目光從碎片上挪開，看向了蜥蜴人阿努。
「找到這樣東西，很不容易吧！」
莫拉比王可是知道，牧首門羅之前駕馭著護火者號追著一縷陶瓷小人的氣息最後鑽入了可怕的龍捲風之中，差點沒能活著回來。
當初陶瓷小人丟下這兩塊碎片就沒有安什麼好心，完全是想要將那些尋找它的人引入死地。
阿努沒有提自己一路深入到了一片重力失控的領域之中，差點被重力撕碎才終於找到了這塊碎片。
「沒有什麼，我答應過您會用盡一切力量去找到陶瓷小人。」
「可惜最後沒能抓住它，所能得到的只有這樣東西了。」
莫拉比王再度看向了碎片，眼中露出了一些期待的神色。
就連莫拉比王也沒有想到，只是一個承諾說儘力，阿努真的會滿大海地去尋找這塊碎片，冒著擅闖死地的風險。
「女神和原罪邪神是死敵，陶瓷小人是原罪邪神的僕從，它身上隱藏著非常重要的秘密，女神始終都沒有放棄尋找它。」
「有了這塊碎片，神明一定會為人間降下目光。」
重要的是不是為人間降下目光，而是為他降下目光。
莫拉比王看向了阿努：「你想要些什麼獎賞？」
阿努順勢提出了要求，他希望能夠在石灰城和美雅城建立祭祀和供奉羽蛇神的神廟。
「聽說王已經同意來自北方的其他神明信徒修建知識神廟和奇迹神廟，認可了月色聖殿的地位，我希望羽蛇神也能夠得到蘇因霍爾的認可。」
知識神系、慾望神系這兩個信仰可是強大無比，背靠神祇旗下信徒眾多，完全不是羽蛇神庫爾彌斯可以比擬。
諸神契約簽訂之後，他們想要進駐蘇因霍爾是不可阻擋的。
但是阿努想要在蘇因霍爾建立羽蛇神庫爾彌斯的神廟，還是必須要得到莫拉比王的認可。
之前莫拉比王曾經答應過阿努，只要他找到陶瓷小人就可以傳遞羽蛇神的信仰，而目前他只能找到碎片，所以也不知道莫拉比王會不會答應。
莫拉比王陷入了沉思：「豐收神廟……」
莫拉比王抬起頭用眼睛打量了一番阿努，阿努立刻行了個禮。
「阿努！」
莫拉比王露出了笑容，說出了阿努期待已久的答案。
「可以。」
阿努激動萬分：「感謝您，公正而仁慈的莫拉比王。」
莫拉比抬起手，對著阿努說道：「不過你既然想要在蛇人之中傳播信仰，那麼神廟之中的神侍也應該擁有更多的蛇人，需要更多的蛇人魔騎士。」
而且莫拉比還慷慨的大手一揮：「而且兩座神廟怎麼夠，伱可以在蘇因霍爾順利地傳遞信仰，擁有和知識神廟、慾望神廟、契律工會、守塔人一樣的待遇。」
「我所需要的，就是你能夠帶來更多的魔騎士，能夠帶來更多的魔葯植物。」
阿努：「當然，這也是我們想要的。」
國王又問了一句：「我這邊已經答應了你，羽蛇神和其他神明的信仰一樣。」
「你可不可以讓蛇人也進入羽蛇神金字塔，去覲見羽蛇神。」
「既然都是信徒，那麼自然也不應該區別對待是不是？」
阿努突然皺起了眉頭：「這個……」
「這不是我現在能夠做主的。」
阿努的意思是，這個只有羽蛇神庫爾彌斯才能決定。
不過庫爾彌斯目前因為受傷還沒有緩過來，依舊在沉睡之中。
莫拉比王看著阿努的眼神，然後露出了微笑，並沒有接著堅持下去。
「我只是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要傳遞羽蛇神的信仰，就不應該厚此薄彼。」
「不過具體該怎麼做，還是要靠你自己，畢竟你才是羽蛇神的代言人不是嗎？」
高大的蜥蜴人低頭表示感激：「我明白莫拉比王您的意思。」
莫拉比王接著又和阿努談論了很多關於魔騎士力量的細節。
關於魔葯植物，關於融靈咒印，關於將來的豐收神廟。
最後，莫拉比問阿努的理想：「你夢想之中的豐收神廟會變成什麼樣的呢？」
阿努當然想過這些問題，他告訴莫拉比王：「豐收兩個字，就是羽蛇神和我的理想。」
「人們離不開食物，人們需要豐收。」
「而庫爾彌斯大人能夠為大家帶來豐收和糧食，當羽蛇神重新降臨於這個世間的時候，我相信不會再有忍飢挨餓的人。」
這個蜥蜴人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然後又重複一遍自己的話。
「我相信會是這樣的。」
莫拉比王也鼓起掌來：「我也期待著那一天。」
——
護火神廟。
莫拉比王帶著陶瓷小人的碎片來到了神廟之中，而接待他的牧首門羅則是非常的不甘心，他耗盡所有力氣都沒有找到的東西，最後對方卻找到了。
不過莫拉比王最終還是選擇了和他一起將其獻祭給神明，作為代價，護火神廟在許多事情上做出了讓步。
熊熊燃燒的篝火燃燒而起，莫拉比王和門羅在一側做著準備。
莫拉比王問門羅：「諸神契約締結了，諸神的信仰將會湧入蘇因霍爾。」
「而這一切都是女神同意的，你覺得是你錯了么？」
神明不可能錯，所以當然是門羅錯了。
莫拉比王這段話是個陷阱，他如果說自己錯了，對於他將來所做的一切都會有影響。
當然，如果門羅他如果敢說神明錯了，莫拉比王嘴巴都要笑歪了。
但是門羅當然不會上當，立刻用他那標誌性的沙啞聲音怒斥道。
「神當然不會有錯。」
「神想要的是未來，神要的是整個世界。」
門羅當然也不會承認自己錯了，他對著莫拉比王怒目相視。
「而我們應該做的，就是守護好神現在的信仰之地，然後去為神爭取更多的信仰之地。」
「沒有什麼其他神明的信仰湧入蘇因霍爾，那些異信徒將會在蘇因霍爾寸步難行，蘇因霍爾永遠屬於腥紅女神。」
「這是我們開拓更多信仰之地的機會。」
這是門羅經過了幾天痛徹心扉的祈禱過後，終於在一番徹悟過後明白了神諭的真意。
莫拉比王有些驚訝，沒想到門羅這也能夠圓回來。
不過驚訝過後他同樣很高興，這代表著門羅並沒有放棄和另外兩個神系爭奪信仰，對於另兩個神系進入蘇因霍爾傳遞信仰非常抗拒，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只要另外兩個神系將門羅給拖住，就沒有人能夠再影響到他的地位了。
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人結束了談話，然後來到了篝火之下向神明祈禱。
大量捧著聖典的神職人員唱著讚歌，蛇女在篝火下跳著祭舞。
一場為神明獻禮的儀式過後，二人為腥紅女神獻上了一系列祭品。
其他的祭品沒有任何反應，但是最後獻上「陶瓷小人碎片」的時候，熊熊燃燒的篝火出現了動靜。
火焰之中開出了一朵血色的花，包裹住了那塊碎片。
緊接著。
在莫拉比和門羅的眼中，整個世界都出現了變化。
篝火下的兩個蛇人看到無數的血色之花盛開，兩人跪在花海之中看到了一個如同魔神一般的身影從一座古老燈塔下走來，俯視向了他們。
燈塔不斷地傳頌著古老神聖的聲音，只是他們完全聽不懂那聲音的含義是什麼。
莫拉比一看到這片花海和燈塔，立刻就明白了什麼。
他倒頭就拜：「偉大的腥紅女神，蘇因霍爾之王莫拉比，您的信徒向您獻上最崇高的敬意和虔誠。」
反而是牧首門羅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直愣愣地呆在了那裡。
他張大了嘴巴，喃喃自語。
「神！」
「是神親自召見了我。」
腥紅女神的聲音從高處傳來，那如同魔神一般偉岸的存在此刻目光投射在兩人身上。
「你們找到了陶瓷小人的碎片，我非常欣慰。」
「不過你們沒有完成我的神諭，所以也沒有資格向我祈求。」
「作為獎勵，我決定見你們一面。」
「解答你們的疑惑和問題。」
門羅剛剛反應很慢，此刻反而是迫不及待的那個，他快速地往前爬了幾步，然後趴在了地上。
他將頭深深埋在地上，激動得說話都有些哆嗦地問道。
「偉大的腥紅女神，血之初祖。」
「您的牧首聆聽您的神諭，等待著您的指引。」
「門羅沒有任何問題，所做的一切都只願能夠真正順從您的意志前行。」
腥紅女神對著這個瘋狂的信徒說道：「門羅，你做得很好。」
「曾經我答應過你們，你們死後終將會歸於神的國度永遠與神同在。」
「神術之國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位置，當你的使命結束之後，會有人前來接你前往神國。」
牧首門羅熱淚盈眶。
他沒有任何想問的，他現在只有想做的。
為腥紅女神守好祂的信仰之地，然後開拓出更多的信仰之地。
「感謝神！」
「神，我還能做得更好。」
「您的放牧者將會為您守好您的信仰之地……」
腥紅女神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
在激動得無法自抑的高呼聲中，門羅的身影一點點淡去。
國王莫拉比之前一直沉默著，此刻看到神明的目光朝著他看了過來，他才開口說話。
「神明啊！」
「以後蘇因霍爾該何去何從？」
「莫拉比希望您能夠給予我指引？」
腥紅女神沒有給予莫拉比想要的指引，只是說了一句：「你才是蘇因霍爾的王。」
莫拉比他沒有想到神靈的答案是這樣的。
而他往更深一層去想，神明這是什麼意思？
神明這是徹底不管蘇因霍爾了，還是說以後人間真的只歸屬於王者來管，神明只需要神廟來提供信仰。
他腦袋一充血，竟然鬼使神差地問出了一個堪稱是狂妄甚至是背離信仰的問題。
「偉大的腥紅女神。」
「諸神契約之中說，凡人能夠自由選擇自己的信仰。」
「那麼……」
他停頓了一下，之後終於問道。
「各國的王室和執政官他們呢？」
神明面對莫拉比的發問沒有發怒，反而冷靜地問他。
「你們不是凡人嗎？」
一句話，讓莫拉比呆立當場。
一切落幕。
牧首門羅依舊熱淚盈眶地在篝火下叩首，感動不已。
而莫拉比卻仰頭看著天穹，好像那個魔神之影依舊在，臉上掛著震撼的表情。
莫拉比依舊感覺后怕，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敢問出那個問題的。
或者說，那個問題已經藏匿在了他內心很久，只是現在才敢問出。
而讓莫拉比更沒有想到的是。
神明的意志是這樣的。
他心道：「神明不在乎？」
「祂完全不在乎。」
「沒錯，祂完全不在乎。」
但是細想一下，似乎又覺得神明本就應該是這樣的。
你所在乎的一切，在神明面前什麼都不是。
他身為一個國王，在神的眼中也同樣只是一個凡人。
他只是蘇因霍爾之王，而不是神眷之王。
莫拉比王叩首了過後，慢慢從篝火下站了起來，轉身從護火神廟離開。
走下階梯的時候，他低聲說了一句。
「神眷之王的時代真的結束了，我所代表的——只是王權。」
「一個凡人的王。」
——
造物神國。
仙女湖中，巨大的初始幻夢藤連接著夢境大陸和夢幻星海，而湖中仙女們則棲息在湖邊，在湖的周圍是茂密的彩虹樹森林。
今天易物使者們又在開著一場大會，所有的湖中仙女都聚集了過來。
有人趴在湖邊的石頭上，有人在水中游泳，有人站在岸邊在講話。
此刻大家在討論著，是不是所有的目標都收到了幻夢藤之葉。
最年長的湖中仙女問道：「還有哪裡沒有送過去？」
立刻有仙女接二連三的發話，告訴了對方還有哪些地方沒有送到。
「還有深淵！」
「還有煉獄！」
「還有翼人那邊也沒有！」
造物神國的使者可不分什麼正義和邪惡，所有神明、神選和使徒都會送一份。
深淵和煉獄那邊，同樣是如此。
至於翼人，則是因為距離得太遠了。
之前諸神信使林中仙女送彩虹樹枝的時候，也給深淵那邊送去過。
只不過當時身為深淵之主的墮落天使梅爾德並沒有選擇接受，而是驅逐了諸神信使。
最年長的湖中仙女立刻問所有人：「誰願意送過去呢？」
湖中仙女們議論紛紛，然後有人舉手了。
「我想要去翼人那邊。」
「我也想要去翼人那邊。」
「翼人那邊是什麼樣的？」
最年長的仙女問道：「沒有人願意去深淵嗎？」
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湖中仙女都露出同一個表情：「不要。」
倒不是深淵太可怕或者太邪惡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某位大嘴巴的儲物仙女的比喻不太好，讓湖中仙女們敬而遠之。
最年長的湖中仙女看完全沒有人選擇煉獄和深淵，立刻表示：「既然大家都不想去煉獄和深淵，那就來玩大輪盤吧。」
「誰抽中了，就讓誰過去。」
大輪盤是一種遊戲，小妖精那邊經常會舉行各種惡作劇，誰被抽中了就必須去做什麼。
湖中仙女們這一次將大輪盤借了過來，上面給分成了四塊，佔據百分之七十的是不去，剩下的就是深淵、煉獄、光明之地三個選項。
湖中仙女們一個個前轉著輪盤，看到指針轉動到深淵就非常害怕，轉動到光明之地就露出驚喜的表情。
很快，就有人抽中了去光明之地。
「我要去翼人那邊了，去看傳說之中的天空使。」一位湖中仙女高高舉著手，似乎有些期待。
「怎麼過去呢？」湖中仙女們還沒有去過那麼遠的地方。
「可以乘坐神聖之舟的順風車，然後找到光明之地的樹洞坐標，之後從樹洞里鑽出去。」借給她們大輪盤的妖精們提出了建議。
「選樹洞的時候要小心，要選成年的大樹，不要和聖拉菲爾的一樣被卡住了。」有的小妖精滿是壞心思。
一旁的某位仙女激動了起來，大聲地呼喊道。
「我才沒有。」
「都是假的。」
「我從來都沒有被卡住過。」
小妖精們立刻飛了過來，衣角扒拉著眼皮。
「略。」
「天空奇迹花園的慾望之杯都看到了，去問它們就知道了。」
聖拉菲爾撅著嘴吧，低著聲音說道。
「不是我被卡住了。」
「是箱子太大了，是箱子被卡住了。」
不過，妖精們的提議立刻被否決了。
因為林中仙女的樹洞只有她們這一族才能夠鑽過去，湖中仙女並沒有關於空間的權柄。
「樹洞只有林中仙女才可以鑽，這方法不行。」湖中仙女們表示妖精們不靠譜。
「根本就不用去，直接寄給對方就好了。」看熱鬧的儲物仙女罕見地聰明了起來，又舉著手大聲說道。
剛剛抽中去翼人光明之地的湖中仙女立刻垮了下來，一臉震驚的看著熱心腸的聖拉菲爾姐姐。
「啊？」
「寄過去？」
這不就是白抽中了嗎？
其他湖中仙女們也突然反應了過來，議論紛紛。
「是啊！」
「翼人那邊也有彩虹樹。」
「寄過去就可以了。」
於是最年長的湖中仙女在大輪盤上的光明之地上打了個叉，宣布作廢。
光明之地是不用去了，但是剩下的深淵和煉獄可就寄不過去了，只能親自送過去。
剩下的湖中仙女們心驚膽戰的挑戰大輪盤，沒有抽中的發出歡呼雀躍的聲音，但是倒霉蛋終究還是會出現的。
兩位倒霉仙女被抽中了，分別前往深淵和煉獄。
兩位湖中仙女不情不願地從造物神國出發，搭乘神聖之舟的便車慢慢來到了深淵附近。
她們兩個牽著手來到了那個碎了一個缺口的黑暗巨蛋上面，將幾枚幻夢藤之葉扔下去之後，立刻就捂著鼻子飛也似的逃開了。
一邊跑，還一邊喊著。
「啊！」
「快跑，聖拉菲爾姐姐說他們喜歡用臭烘烘的黑泥潑人。」
「別讓他們看到我們倆。」
銀色的葉子化為星光飄下，分別落入了各層深淵之中，還有一個掉落進了深淵核心之內。
暗獄深淵。
烈火燒得通紅的金屬王座之上，一具恐怖的焦屍抓住了從宮殿前掠過的星光。
抓住的一瞬間，他就知道手上的是什麼東西。
「幻夢藤之葉？」
暴怒之王暗月立刻嘗試了一下，就發現了易物使者之夢裡的各種易物。
但是看到這些易物之夢的一瞬間他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之前的奧西斯王是怎麼將食屍鬼之王阿克曼蒙的封印之冠弄消失的。
「原來奧西斯是通過湖中仙女的易物之夢，將東西給弄走的。」
暴怒之王他立刻在上面尋找著關於食屍鬼之王封印棺的易物選項。
果然，他很快就找到了。
只是在代價那一行里，他卻什麼也沒能看到。
「***之王***的遺蛻？」
這個不讓看是怎麼回事？
暴怒之王雖然疑惑，但是也大概明白，這樣東西他短期內很難再拿回來了。
誰能夠從易物使者的手上搶東西。
而這個時候，一具復仇火屍從熊熊烈火之中哀嚎著出現，然後拖拽著鎖鏈一點點走向了暴怒之王的宮殿。
最後，他來到了暴怒之王的面前。
他是人間追隨暴怒之王的追隨者所化，而此刻他為暗月帶來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
「將軍！」
「找到了你想要的消息，食屍鬼之王阿克曼蒙被封印之前曾經在火山森林出現過。」
「據說當時有人看到他在和羽蛇庫爾彌斯戰鬥。」
暴怒之王暗月想起了這個不算太起眼，但是卻有著印象的名字：「羽蛇庫爾彌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