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幸福與願望之神
月蝕城。
契律師學校。
一群年輕人心情激動的立在禱告堂之中，但是所有人都緊張的板著表情，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他們抬頭看著真理與知識之神的神像，更準確的來說是注視著那神像之下的使徒。
未來的文字與契約之神。
蘇科布。
蘇科布向著這座學校第一批將要成為契律師學徒，開始學習超凡知識的年輕蛇人說道。
「法律只是文字，文字本身沒有力量。」
「但是人卻可以賦予它們力量。」
「因為有人在守護它，因為有人認可它，它才具備了意義。」
蘇科布對著這群即將走上超凡之路，印證自己的成神之路，也是他想要成為神明理由的後輩。
「契律師和法官便是維護法律和契約的人，也是法律和契約在外的表現。」
「契約和法律是你們的力量，也是你們的道路。」
「當你違背自己的力量和道路的時候，便等於放棄了自己的一切。」
「我希望你們能夠永遠銘記這一條。」
學生們在神像和蘇科布的面前莊嚴宣誓，蘇科布則召喚出了自己的巫靈之書。
一瞬間。
真理之門的影子也在他的背後隱隱浮現。
所有的學生全部高高抬起頭，所有人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那是神明意志的顯化。
這一刻，神明的偉岸印入他們的心底。
一股力量湧入了學生們的體內，將他們體內的神話之血激活，也將文字契約的種子種入了他們的體內。
當他們徹底掌握這股力量，掌握了超凡的知識和理念之後，就可以召喚出巫靈之書。
那個時候，他們也就是一個真正的契律師了。
蘇科布合上了自己的巫靈之書，背後的影子也瞬間消失。
「感謝神明的賜予。」
學生們一個個激動不已，從一個普通人一躍了超凡力量，那種感覺是常人難以理解和想象的。
蘇科布也欣慰的看著這些人，因為他想要通過這座學校來鑄造這些新生的後輩，從而將自己的道路傳遞向整個世界。
他的眼神里滿是期待。
對這些學生的期待，也是對未來的期待。
「現在是萬蛇王庭，然後是蘇因霍爾、日出之地。」
「不僅僅這一個時代的國家，也會是下一個時代的所有國家。」
「因為每個國家都需要法律，自然也需要維護法律的人。」
他似乎看到了成千上萬的契律師從這裡走向遠方，手握著法典。
所有學生留在了禱告堂之中，熟悉著他們剛剛得到的超凡力量種子，同時也在這裡向神明表示自己的虔誠和信仰。
蘇科布卻走了出來，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他來到了契律師學校的大門前，在路邊看到了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和所有人，甚至和這座城市格格不入。
因為他看上去就不是蛇人的模樣，而是一位擁有神之形的存在。
但是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站在大路上，卻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的不尋常。
他披著一件魔靈贈與他的神之織長袍，胸口上別著一朵銀色的小花，看上去非常年輕。
蘇科布一走近，他立刻回過頭來。
「蘇科布使徒。」
對方打量著這座剛剛建立起的學校，還有學校里大量接受學習的人群，有些感嘆。
「沒想到在這裡，也能夠見到這樣大的一座學校。」
「而且還允許普通人進入其中學習。」
對方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讓人感覺親切但是，又不屬於過於親近的那種。
「看來我們白塔煉金聯盟的煉金學院也應該放開限制，讓更多的人有接受知識的機會。」
白塔煉金聯盟的煉金學院大多數只招收擁有權能者資質的學員，偶爾也會讓一些工匠進入其中幫忙做實驗或者成為員工，但是從本質上還是屬於權能者的學院。
而這座契律師學校，更多的是培養普通人來學習法律和契約條文，權能者反而是少數。
蘇科布也立刻認出了對方是誰，說出了對方的名字和身份。
「白塔煉金聯盟的締造者。」
「人偶煉金師奧蘭！」
蘇科布沒想到在這裡遇見這位使徒。
他不明白。
對方這樣的存在為什麼千里迢迢來到這裡，但是還是向對方介紹了一番自己建立起來的契律師學校。
「正是因為看到了您創建的煉金學院帶來的改變，所以我才有了建立這座學校的想法。」
「我聽說您曾經說過一句話，學院和傳承才是一個文明最重要的東西，孩子和學生才是一個國家真正的未來。」
「我覺得很有道理。」
奧蘭彬彬有禮的回應道：「如果可以的話，歡迎您來白塔煉金聯盟做客。」
說到這裡，奧蘭話語一轉。
「您製造的捲軸也非常令人驚嘆，白塔煉金聯盟非常風靡，連我都難以搶到。」
「這是一種超越時代的發明，我想將來也一定會影響許多人，影響許多國家。」
蘇科布立刻表示，願意送上奧蘭一些作為禮物。
一陣互相吹捧過後，蘇科布邀請奧蘭進入學校之中。
奧蘭和蘇科布間接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他詢問對方：「我的神告訴我，我想要更進一步就必須進入這個世界尋找答桉，而最有可能找到答桉的地方就是這裡。」
奧蘭已經是使徒和轉生者了，更進一步的意思是什麼，蘇科布自然能夠理解。
奧蘭看著蘇科布，非常認真的說道。
「荒原之上的神秘隱者，為什麼最後走下了荒原，選擇了進入這個國家建立起了這座學校呢？」
「我很好奇。」
奧蘭知道這座學校肯定關乎蘇科布成為神明的秘密，那個名為契律師的新興權能者職業一定有著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但是他沒有直接問出口。
「聽說真理與知識之神的信徒崇尚等價交換，我願意付出代價來獲得這個答桉。」
蘇科布告訴奧蘭：「這個世界上，等價這種說法其實是虛無的。」
「因為標準是人定的，而有些東西必定在標準之外。」
「有些東西可能對於其他人來說不值一個銅幣，但是對於自己來說，卻是一座金礦也不願意交換的。」
奧蘭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獲得真正關於蘇科布成神方法的東西，這是關乎一個人根本的秘密。
但是蘇科布還是給了奧蘭一些指引，講述了自己的一些理念。
他用自己為什麼要離開荒原的理由，來講述了這些話語。
「至於我為什麼要離開荒原，是因為我找到了自己的道路，我要成為賦予契約和法律力量的那個人。」
奧蘭突然若有所悟，和自己這一路走來的想法有了驗證。
如果蘇科布是想要賦予契約和法律力量，那麼奧蘭就是想要用塔靈改變煉金師，進而改變整個世界。
但是他還有一個問題不能夠明了，蘇科布是怎麼將理念、道路，和自身的力量和轉生結合在一起的。
這一點，才是最關鍵的。
蘇科布卻沒有回答奧蘭的疑惑，而是告訴奧蘭另外一件事情。
「你可以去幾個地方，你在那裡或許會找到答桉。」
「你可以去契律師工會看看，那裡每天都會有大量的文字契約會被簽訂。」
「今天下午的時候，在月蝕城的公審法庭應該會進行多場審判，大量的有罪之人將會被法官審判罪行，法官是我的學生隆。」
這些都是蘇科布直接展現在人前的東西，奧蘭只要願意尋找自然就可以發現，所以也不算是什麼秘密。
但是蘇科布的這一番指引，肯定是為奧蘭節省了不少工夫。
奧蘭表示感謝：「感謝您的幫助。」
蘇科布表示：「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也希望奧蘭先生在看完之後，心中能夠有一些感觸。」
蘇科布說到這裡，話語若有所指。
「或許將來，白塔煉金聯盟也需要契律師和法官。
「因為每一個國家都需要法律，每個國家的人都需要簽訂契約。」
奧蘭沒有答應下來，只是表示自己一定會認真去看。
快要離開的時候，奧蘭突然看到門口一個孩子探頭探腦，朝著裡面觀望。
奧蘭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在意，但是目光掃過之後又立刻扭轉了過來，直愣愣的盯著對方。
「他是誰？」
奧蘭隱隱感覺到了對方的不尋常。
因為這麼一個小孩子的身上，他隱隱感覺到了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甚至可能超過了三階。
哪怕是一位生來超凡的物種，也不太可能在這樣的幼年形態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但是哪怕是他也不能憑直接看一眼，就認出對方是轉生者。
小孩子正是羽蛇。
此刻他還沒有恢復記憶，但是性格上面已經和曾經的羽蛇有些類似了，有些不太擅長和人交流，看到奧蘭注意到他立刻跑開了。
蘇科布看著對方說道：「一個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的傢伙。」
蘇科布想起了奧蘭的故事，其中就有他和魔靈一族非同尋常的關係。
「魔靈之神曾經給予過他幫助，您如果想要知道的話可以問問這位偉大的神明。」
奧蘭先是愣了一下，但是他立刻明白了什麼。
一位和魔靈之神有關係的存在，怎麼會是這樣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孩子，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性的。
「古法轉生者。」
而且看對方這模樣，明顯是使用的最古老的那種轉生方法。
——
奧蘭離開了契律師學校，然後立刻來到了一處契律師工會。
工會前。
一直沉默的加美爾，這個時候突然開口了。
「奧蘭大人！」
「契律師和法官到底是什麼？維護法律和簽訂契約文書的人？」
「這不普通人就可以做的嗎？」
「甚至各地的貴族都兼職著這個身份。」
「這樣的事情，還需要權能者去做嗎？」
在以前，包括如今的雷澤王國。
貴族是可以制定法律的，他們擁有法律的解釋權，而在他們領地之內想要簽訂契約，也必須得到他們的許可和公證才能生效。
所以加美爾的想法也被這個過去的情況給局限住了，完全沒有理解蘇科布所創造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體系。
他出身於雷澤王國，眼界畢竟還是有局限性。
不過這一趟旅程，註定會讓他的眼界徹底開闊。
他看過了神與人，也看過了古老的殘存文明，現在該來看一看這一個紀元的發達文明了。
奧蘭卻認真的看著這座建築，還有那些排著隊等待的商人和權貴們。
似乎看出了什麼不尋常的東西。
「或許這裡的法律和契約，和我們想象之中的完全不一樣呢？」
進入契律師工會後，接待他的是幾名契律師學校的學生，有男有女。
他們平常的時候也會在各處契律師工會打工，這非常常見。
「先生您好，請問您是想要諮詢，還是需要簽訂哪方面的契約呢？」
奧蘭看了看其他人，然後隨口說道。
「我想要簽訂一份財產轉讓的契約，請問需要些什麼？」
對方立刻回答：「如果您是接受財產的一方的話，需要轉讓財產和接受財產雙方全部到場；如果您是轉讓財產的一方的話，您可以提前在這裡設定好轉讓的時間和份額。」
「如果需要的話，我們還需要派出人員去核實您的財產，這也需要額外的費用。」
「然後我這邊可以替您寫好契約文書，和你詳細講解契約的條款之後，您覺得可以的話，就可以進行最後一步了。」
「由契律師大人進行公證。」
奧蘭立刻抓住了關鍵點：「契律師進行公證？」
對方點頭：「契約必須在法律的許可之下才能夠締結，最後由契律師進行公證才會生效。」
「逾越法律的契約不可締結，沒有契約師公證的契約沒有效力。」
奧蘭想了想，拿出了一袋子金幣，然後告訴對方。
「不用核實財產，這就是我需要轉讓的財產。」
「我需要你們在一個特定的時間，在一個我定好的條件下，交給一個叫做加美爾的年輕人，他會自己過來領取。」
對方也見怪不怪，契律師工會經常會接到這種關於財產轉讓的委託，有的人是將遺產留給自己的妻子孩子，有的是用這種方式進行交易。
奧蘭將轉讓的人設定成了加美爾，留下了他的詳細身份信息還有模樣過後。
再聽對方宣讀過契約條文，就進入到了最後一步。
「請隨我來。」
「契律師大人在裡面等待著您。」
奧蘭進入了裡面，在一位契律師面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對方便接過了文書。
契律師問奧蘭：「你認為沒有問題嗎？」
奧蘭回答：「沒有問題。」
然後當著他的面，啟動了某個儀式。
奧蘭看到契律師手握著法典模樣的巫靈之書，啟動了自身的力量，溝通上了某位存在的力量和意志。
「在文字與契約之神的見證下，此契約生效。」
「契約之靈締結。」
「違者必遭懲戒。」
每個人設定的締結語言都不太一樣，但是其中一樣最重要的是，要溝通上文字與契約的權柄力量。
話語落下，儀式啟動。
奧蘭就看見契約文書上面的文字被剝奪，密密麻麻的文字在儀式之下凝聚成了一個類似於幽魂的靈。
那靈體並不強大，但是奧蘭卻從上面嗅到了一絲蘇科布的氣息；而且對方剛剛念的文字與契約之神的神名，也讓奧蘭隱隱明白了什麼。
「靈體？」
「幽魂？」
「轉生載體？」
這文字之靈的約束力並不強，只能夠針對普通人起作用，奧蘭可以直接無視破壞這契約所帶來的懲罰。
但是奧蘭知道這只是其中一個文字之靈，如果更強大的契約就擁有更強大的文字之靈來約束，最後甚至會讓他這樣的使徒也不願意背負違背契約的代價。
這樣，普普通通的一副文書就達到了擁有超凡力量約束的作用。
「原來是這樣。」
「權柄、道路、轉生法，三者竟然就這樣合為一體。」
奧蘭看到了這一幕之後，終於明白了蘇科布為什麼要建立契律師學校，為什麼要在萬蛇王庭推行契律師工會。
離開契律師工會的時候，奧蘭立刻從原本的風澹雲輕，變得期待至極。
「有意思！」
「非常有意思，這太有意思了。」
奧蘭罕見的表現出興奮不已的模樣。
「走！」
「去下個地方看一看。」
而加美爾此刻還在發愣，因為奧蘭剛剛稱呼他為自己的後輩。
這個後輩，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甚至還想著那袋金幣，那可是奧蘭大人留給他的，他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抽空要過來領一下？
不過此刻聽到奧蘭說走的之後，加美爾立刻回過神來。
「奧蘭大人！」
「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奧蘭說：「月蝕城的公審法庭。」
奧蘭和加美爾又穿過了街道，來到了距離並不算遠的一座公審法庭。
今天是開庭的日子，所以法庭之中非常熱鬧，奧蘭和加美爾混了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公審法庭內。
隆換上了一套莊嚴肅穆的衣服帶上了帽子，他整理好儀容之後從側廊的通道進入。
推開門，就可以看到一個寬敞的大廳。
大廳裡面滿是人，都等待著今天的判決。
其中有人是被審判者的家屬，有些人則是受害人本身或者是其家屬。
喜歡自由的隆最終還是接替了基頓，選擇成為了一名法官；或許是因為他繼承了基頓的遺願，或許也是因為他變得更加成熟了。
雖然他依舊會做出一些屬於他的冒失事情，說出一些輕佻的話，但是他漸漸的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想要做什麼，必須做什麼。
隆看著下面所有人的目光，表情非常凝重。
因為此刻他代表的是這個國家的法律。
「開庭。」
一個又一個被審判者帶了上來，隆早已閱讀了他們的桉卷。
他手握著法典，召喚出了法典之靈，恐怖的法典之靈的目光下，這些被審判者瑟瑟發抖。
隆問他們什麼，他們就立刻回答什麼。
他們的一條條罪行，在法典之靈的力量下得到驗證，那罪行化為文字立刻和法典之靈的力量糾纏在一起。
最後。
隆按住了法典，結合法典之靈的力量對他們做出了最終審決。
那聲音似乎是由法典之靈和隆一同喊出，猶如這個國家本身的意志在對著下面的被審判者進行宣判。
「你因為搶劫罪，你將會被關進監獄，刑期二十年。」
「你因殺人罪行，你將被執行絞刑。」
法典之靈會將最終宣判結果打入每一個罪犯身體之中，他們逃無可逃。
每一次宣判，台下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在那法典之靈的威壓下起身，最後激烈的鼓掌和吶喊。
連同奧蘭也是如此。
加美爾看著這一幕，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而奧蘭，卻從這一幕中看到了文明的曙光。
法律並不再是某一個人的東西，而是這個國家，所有人意志和力量的顯化。
奧蘭問加美爾：「你看到了什麼？」
加美爾回答：「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雷澤王國也能夠變成這樣。」
奧蘭點了點頭：「這的確是更加文明的象徵。」
奧蘭突然想起了之前蘇科布所說的話，但是他並不敢答應這樣的事情。
因為日出之地是尹瓦神的信仰之地，蘇科布的這種行為可以說是在其中傳教，爭奪尹瓦神的信仰了。
不過奧蘭決定回去之後，讓白塔煉金聯盟也按照月蝕城中的方法建立法庭。
——
深夜。
奧蘭跪在了一副金屬神像之前，神像手中提著一盞燈，好像在為所有人照亮前路。
「居住在天空花園的燈火之神，**和煉金的掌控者，接引群星的尹瓦神。」
「您的使徒奧蘭向您禱告。」
「請您回應我的祈求。」
重複了一兩遍之後。
突然之間，奧蘭腳下開始長出了一朵又一朵銀色的**之杯。
花朵旋轉著展開，最後化為了一片銀色的花海。
奧蘭抬起頭，意識就已經不在現世人間之中了。
他看到了通天徹地的神話之門，還有門中提著燈盞的偉岸神祇。
神祇的目光落下。
手中的提燈之光也照亮了奧蘭所在的區域。
密集的銀色花海搖曳，在傾訴著奧蘭的心聲。
「他要成為神明。」
「凡人要成為神明。」
「是什麼神明呢？」
「好像和願望有關。」
尹瓦神開口了。
聲音從門那邊傳來，回蕩於花海之上。
「我的使徒奧蘭。」
「你已經想好了嗎？」
奧蘭再度見到了煉金與**之神尹瓦，之前他每一次都是卑微的跪在地上，心中是無比的虔誠和敬畏，但是虔誠和敬畏之下也是空虛和迷茫的。
但是這一次，奧蘭卻要堅定得多。
他了解了神與人之間的關係，知道了神明的執著，也找到了自己成為神話的理由。
奧蘭先是叩頭，貼在地面的時候說道。
「偉大的**與煉金之神啊！」
「在您的指引下， 在這一趟旅途之中，我終於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
「我也終於明白我在您船上的位置，也知道我想要抵達什麼樣的終點。」
奧蘭認真的說道：「我想好了。」
隨後奧蘭抬起頭，看著他的神明。
「我想要成為幸福與願望之神。」
尹瓦神的聲音穿了下來：「幸福與願望……」
「你想要這方面的權柄嗎？」
幸福是目的也是權柄，願望是奧蘭想要達到目的的手段。
他希望用人的願望作為力量和手段，來最終抵達他想要的那個幸福的彼岸。
奧蘭點頭：「因為我希望每一個願望，帶來的都是幸福。」
尹瓦神看著奧蘭：「希拉大人如果能夠聽到你的這番話，一定會感覺到高興的。」
奧蘭：「偉大的夢境主宰，至高的主宰之神希拉大人一直都在指引著我們。」
「如果我們是人間的燈火，那她就是天上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