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途中那些事
車隊逐漸在擴大，巫師學員也在增加，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衝突。
來自巴厘城的學員最多，大約有兩萬多人，關係也最為複雜。
像付剛他們小鎮，也就有二十多人，還經常被大城市的孩子嘲笑為鄉下人。
一般這種情況，付剛與段洪濤都視而不見，出生在小鎮也隻是遊戲的安排，即使真實世界，那又怎樣。
別人給你按個標簽，你還信以為真了，那就是你的問題。如果你當這些就是屁話，那就是屁話，因為根本毫無意義。
付剛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有那句話：帝王將相寧有種乎？
其實說白了都是宿命論在作怪，老鼠的孩子隻能打洞，越大城市的孩子越高人一等，也不知道他們哪裏來的自信。
這個世界，大家都是機械育兒，就好像孵化器，一茬一茬孩子被教育完成後送出來，你在哪個孵化器不都一樣，非要分出個子午卯酉。
巴厘城有三個團體，互不相容。他們來到學員隊伍，開始擴充自己的陣容，相互叫板，時不時還要群毆一次。
當然隊伍裏不可能隻有這三個團體，主要就是這三個團體鬧得最凶。
一次吃飯，段洪濤與人發生了口角，那人回去叫人，帶來十幾個人。付剛非常厭煩這種隻張口不動手的行為，上去掀翻了七個，這也得益於他這半年的訓練。段洪濤其餘五個打倒在地，周圍一幫人做吃瓜群眾。
“你們等著，我們是白銀之手團的成員，你們兩個算是廢了。”挑事的人站起來開始叫囂。
付剛兩人吃完飯才離開，到了外麵看見一大堆人走了過來，應該有個二三百人，帶頭旁邊就是剛才說話的那些人。
“阿爾法，實在不行你就跑吧，對方人太多了。”段洪濤說道。
“玩得就是心跳，這群渣渣還沒見過血腥吧，這次讓他們見識見識。”說著，付剛從空間戒指中掏出兩把鑄鐵棒子。
段洪濤也不含糊，從戒指裏掏出一把長槍來。
付剛知道這事不能讓，一旦讓了，他們恐怕就沒有好日子過，什麽驢馬爛都會過來欺負他們。
“等他們開口就開始打，以最快速度殺幾個，造成的現場一定要慘烈，這樣才能鎮住他們。”付剛小聲說道。
“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白銀之手的人動手，你們兩個小子死定了，白銀之手在所有場景都有團隊存在。”
“殺。”段洪濤低吼一聲，先衝了出去。
付剛這裏也不含糊，揮舞著棒子開始往頭部打了過去。
“噗”，一個人的腦袋被打碎，腦醬與鮮血噴了旁邊人一身。
另一個棒子又掃過一個人的腦袋，同樣是白花花與紅豔豔濺在周圍，周圍已經有人開始嘔吐。
快速殺了幾個人後，對方已經有了準備，付剛開始對著對方的下盤猛砸。
不斷有骨裂的聲音響起，有人捂著腿倒地，接下來就是哀嚎的聲音。
哀嚎聲刺激著隊伍不斷有人脫離，還有一些人向後退，形成了踩踏。
到後來，付剛殺了五個人，段洪濤殺了四個人，他們打傷有三十多人，剩下的幾十人都是自己人踩踏的結果。
不到十分鍾，一片人在地上哀嚎，隻有兩人還能站在這裏，一個人拿著長槍，一個人雙手各拿一根鐵棒。
“我們就在學員之中，有本事就來找我們，我們不惹事，也不代表我們怕事。不服就來玩玩，大不了就死，老子也不是沒死過。”段洪濤最後一句話，對於原住民是屏蔽的。
付剛在旁邊人身上擦了擦棒子，那人驚恐看著付剛，連叫都不敢叫了。
兩人把武器放到戒指中揚長而去，看熱鬧的人自動分出一條路來。
回到馬車，兩人相對一笑。
“最近小心一些，防止他們報複。”付剛還是很小心。
“我知道，如果他們沒完，我們就與他們再玩玩，看看誰能玩過誰。”
付剛在這半年中也給自己做了很多準備，他曾第一次在遊戲裏殺過一個叫貝利的玩家。他也曾閱讀湯姆的記憶，看他是如何殺人。這種事情看多了，也就那麽回事，算是習以為常。
心理準備是非常必要的，付剛不僅僅處理那兩段記憶的問題，他還要在這個遊戲時間生存，那他必須去閱讀湯姆的記憶。至於阿爾法的記憶，太LOW了，除了瘋狂，沒有任何可以借鑒的地方。
打完沒多大功夫，就有人找到段洪濤，想加入他的團隊。
看來段洪濤這方麵還真是老手，揚名立萬之後開始有計劃招收人員，以女人為主。
女人可能戰力不強，但也有自己的優勢。付剛不僅想起前世裏的一些門派，依靠女人背後的關係，這些門派也異常強大，無人敢惹。
自從加入學員隊伍，哈利就不見了蹤影，段洪濤偶爾會說起，哈利在給別人講故事，也認識了不少人，他好像還發展了一個隱秘的教會，現在人數還不是很多。
“對啊，宗教是個好玩意，約束人的思想，能更好的控製人的行為。”付剛不僅想到。
他把這個想法告訴段洪濤，教主就好像蜂後，用意識代替生物信息去控製信徒，也是不錯的選擇。
至於如何建立宗教，付剛可不知道，他大概有了解，先建立一個基礎，信鬼神與兼愛，然後再慢慢發展吧。
沒想到與付剛同一個鎮子出來的人都有神棍的潛質，他想到這個問題就笑了起來，看來你厭惡什麽，就會離什麽越近，但宗教的確是統治人的好辦法。
段宏濤的團隊逐漸在擴大，尤其是他們兩人打敗了幾百人，越傳越邪乎，他們已經變成百臂百頭的巨人了，生著吃人肉喝人血。
甚至有學員為了辟邪，在自己的馬車門口處貼上了百臂百頭的怪物。
白銀之手那麵沒了聲音，當時帶頭的人說得挺好，他們在每個場景都有人存在，可到了這裏，卻選擇了閉嘴。
巫師帶著的隊伍開始匯聚，學員的人數也在增加，現在大家都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員。
如果不是段宏濤與付剛還在一個馬車裏，恐怕他們都不會再見麵，哈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這也就是在遊戲裏，如果現實世界，恐怕很難有城市會接待這麽多學員。據不完全統計，隻付剛他們一個匯聚點的學員就超過百萬人，這還是眾多匯聚點中的一個。
段洪濤最近真的開始傳教，把自己偽裝成一個道貌岸然的人，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對方，去安撫對方的心情。
這天，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個巨大的飛艇從天而降。各個帶隊的巫師也開始行動，通知各自所帶的學員，開始有計劃進入飛艇。
付剛本想自己走，卻被段宏濤拉住，他們站在一群女人中間，付剛是分不出來誰漂亮誰磕磣。
“你看我這樣行嗎？”段洪濤小聲問道。
“我不太懂，你需要個至高神，叫什麽你自己定，我們知道他是個虛擬人物，但你告訴他們這個神是真實存在的，而你隻是傳播他的榮耀。然後你著手建立秩序，也要找到對立麵，沒有對立麵，你的教會隻是一盤散沙。把等級製度分好，將來還要建立教堂。如果能力再大一些，你可以與係統談判，複活死去的玩家，這叫神跡，他們不用重新開始。”
“還有這種玩法？找係統談判？”段洪濤遲疑看了一眼付剛。
“當然，係統隻遵循過去的人創造的玩法，你這屬於新玩法，當然可以找係統談判了。不過也別期望太高，係統能答應你的請求就算不錯了。”付剛不僅想起湯姆在創建法師的時候，有段記憶就是與係統談判。
“哦，還要這種事。大哥，你真不是瘋法？”
“是不是又能怎樣，現在的我才是我，以前我是誰，有那麽重要嗎？”付剛瀟灑一笑。
“也是，我原來是誰，與我現在的身份已經沒有了關係，我隻是現在的自己，過去的我也變成了一段記憶，我隻做現在的自己。”段洪濤有感觸的說道。
“沒想到你的心性有所提高啊，恭喜。”付剛看了他一眼。
“還是要感謝您的教導。”這回段洪濤真切的感謝。
“希望我們都要記得這裏是遊戲，別迷失在遊戲中，不要與瘋法一樣被係統同化。”
“看來您還真不是瘋法，他已經被係統同化了，那您到底是哪一位？不太像貪婪之子，難道您是罪惡之祖？”段洪濤帶著希望看著付剛。
“我怎麽可能是他，馬德，喝多了酒就耍酒瘋的家夥。”付剛顯然想到了湯姆的一段記憶。
“那您到底是誰呢？我想也是再前十名裏吧。”
“你就別猜了，猜也猜不到。你維護宗教就抓住思想控製，但你不能連自己也迷失進去，還要保留自我。你不知道罪惡之地裏有個叫罪惡意識的泛意識，它可以驅動那裏的任何人，隻不過排名越高對它抵抗越高。別看我，瘋法是瘋子，最後是他自己毀滅了自己的意識，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在沒毀掉自己的時候，抵抗罪惡意識還是很輕鬆的事。”付剛對段洪濤說道。
“我知道了，玩家的行為讓這個場景形成了泛意識，它反過來控製這裏的玩家，隻有能力越高的人才能抵抗它。”
“小夥子很有前途嗎，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記住保護好自我。”說著，付剛上了飛艇。
“我就與它談判？”
“也不能這麽說吧，它隻是係統的一個分身而已，實際上，每個場景都有大大小小好多意識。這些意識是由玩家的願景構成，被係統模擬出來。到時候你把這個宗教弄好，默念：係統我要與你談論關於我宗教發展的事情。係統就會出來，你就知道了。”
“或許，我隻是猜測，你的宗教如果在各個場景都存在，說不上你可以通過他們的祈禱，可以派出分身過去，就不用打破晶壁或逆流時間長河，可以去別的場景。”付剛閉著眼睛說道。
“大哥，你到底是誰？求抱腿。”段洪濤曖昧地看著付剛。
“切，我現在叫係統。”付剛豎了根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