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一吻定情(求訂閱)
第190章 一吻定情(求訂閱)
這句話如果是從初鹿野嘴裡說出來,他絕對不會驚訝。
但說這句話的人是學姐,明日川想不通為什麼。
學姐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又或者是誰跟她說的?
難不成是自己猜出來的?
反正不可能是初鹿野說的。
他堅信初鹿野那傢伙絕對不會跟學姐說自己的秘密。
她犯不上幹這種事,這不符合她的性格。如果說了,她也就不叫初鹿野了。
想不通為什麼,明日川只是仔仔細細看著眼前學姐的樣子出神。
身穿巫女服的學姐實在是太美了,秀髮挽成髮髻,金飾插在頭上,和學姐的妝容相得益彰。
學姐此時臉上的表情當真是凄美——
眼角帶著淚痕,端莊冷艷不復,此時唯有梨花帶著細雨,雨點在枝頭顫著,隨時都有可能劃破夜幕。
花飛花謝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那楚楚動人的樣子,彷彿是渴望自由的公主受困於高閣之上。
公主在樓中獨歌,而明日川就是那個站在樓下聽著凄美歌聲心顫的武士。
明日川的瞳孔中倒映著學姐,他也能在學姐泛光的眼中看到自己。
用神之義眼看學姐的內心?
這無疑是最快速知道學姐想法的途經。
可是在這種時候如果不是靠自己,那換來的真心也將毫無意義啊。
明日川選擇了放棄動用系統的一切幫助,他要用自己一貫的方式處理感情。
山崎亞衣看著白狐,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想知道我是怎麼認出來的嗎?」
學姐笑了笑,將臉緩慢靠在白狐的臉龐。
「直到現在我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神谷君,真是神奇啊。但是……」山崎亞衣閉上眼睛,輕聲說道:「我相信你,勝過相信神明。我曾不止一次幻想過,如果某天有人可以在我絕望的時候來救我,那個人一定是你,神谷君。」
「如果有神跡發生,我更願意相信是你。」
「比起我的常識,我更願意相信你。」
「神谷君,我相信你!」
「神谷君,我……我喜歡你!」
【山崎亞衣好感度上升,目前50點!】
【山崎亞衣好感度已達到閾值,解鎖好感度稱呼:對你傾心的愛慕者】
一口氣將埋在心裡的所有話都說出來,山崎亞衣漲紅了臉。
那紅潤里有三分害羞兩分氣短,剩下的五分都揉碎在月光里,印到明日川眼底去了。
明日川的心靈被山崎亞衣的話緊緊包裹著、震撼著,這是他從沒有感受過的信任。
他被山崎亞衣的真情打動了。
說實話,這還是第一個讓他心靈如此震顫的女人,這還是第一個說出讓他如此動心的話的女人。
如果說春奈的愛是潺潺的溪水,從十年前便開始流淌,悄無聲息間一點點融化明日川的內心。
那麼山崎亞衣的愛便是決了堤的湖水,勢不可擋。
一開始兩個人隔著如紙一樣薄的大壩相望,明日川心如浪子若即若離,而學姐則悄悄地在內心積蓄著愛意。
直到今天,水積滿了,他捅破了窗戶紙,湖水便決了堤。
洶湧的愛意淹沒了他,他怎麼也沒想到,學姐對自己的愛意居然已經深切至此。
甚至對他的信任已經超過了自己十七年來積攢起來的三觀!
即便是現在,學姐仍然不敢相信人可以變成白狐,人可以變成黑貓。
但她相信的是明日川,她知道明日川一定不會對她坐視不管。
那麼她便相信明日川會變成白狐,明日川會變成黑貓,明日川會駕著七彩祥雲來救她。
動了情的女子哪還講的了道理呢?
不過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罷了。
「是因為學姐發現我不見了,所以篤定來救你的一定是我嗎?」明日川開口說話了。
就像人在絕望的時候會求神信佛亦或者向上帝禱告,都是一個寄託。
只不過那時候在山崎亞衣心中,明日川變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不愧是「最特殊的人」啊。
明日川想起了學姐的完全攻略獎勵,其中有個稱號就是「最特殊的人」。
面對學姐宛如潮水般洶湧的愛意,明日川決定做出回應。
這種時候不說點什麼,他妄為自己,妄為男人。
隨著話語的落下,明日川龐大的白狐身軀閃爍著光芒,在這黑夜中變成了第二個月亮。
在亮光中,他身形變換,白狐化成了人。
這若是讓普通人見了不得嚇昏過去?
但山崎亞衣卻是神情淡然甚至有些打心眼裡的開心。
果然是神谷君啊。
傳說御先稻荷最上位的神明便是空狐,人形無尾,但有獸耳。
可不是獸耳娘啊,別瞎想。
此時此刻化作人形的明日川通體白亮,一身白色和服襯托的他相當神聖,好像真的是神明顯靈了一樣。
臉依舊是他自己的臉,有傳聞空狐面容妖冶,不論男女皆有傾城之姿。
但想來那種傾城之姿也不過是明日川這等長相便頂了天了。
況且不管是再怎麼帥氣逼人的臉,都不如明日川原本的樣貌來的讓山崎亞衣喜悅。
這才是她認可的人,這才是能讓冰水仙真心傾慕的男子。
瞳孔依舊是金碧色,明日川就這樣帶著神聖的氣息看著學姐,臉色平靜,語氣就像是他開學第一天,跟學姐打電話時一樣溫柔。
「抱歉學姐,我應該早些把你從山莊祠堂裡帶走的。」
明日川上前一步,緩緩伸出了手。
學姐沒有反抗,只是閉上了眼睛,眉毛一顫一顫的,看上去有些緊張。
於是兩個人抱在了一起,越抱越緊。
明日川心跳的聲音在血管里回蕩。
兩個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他彷彿也聽到了學姐的心跳。
雖說有些硌得慌。
幸虧學姐不是初鹿野那個掃興的傢伙,不然自己這想法暴露了,豈不是毀壞了這大好氣氛?
明日川微低著頭,將下頜貼在學姐稚嫩卻扛著家族重擔的肩膀上。
另一邊,初鹿野打了個噴嚏。
她皺了皺眉,環視著四周。
心海一片寂靜,沒人在腹誹她。
那看來是著涼了。
遠離舞台的荒祭宮背靠深林時常有料峭夜風吹來,涼是真的涼。
她裸在外面的手腕冰涼如玉,好像真的是一條白蛇一樣冷著。
初鹿野緊了緊身上浴衣的前襟和領口,心想那個狗男人回來一定要將他罵一頓。
敢讓她在冷風裡站這麼久,他還是第一個。
「能帶我逛一逛嗎?」
學姐大概是抱夠了,也可能是面如滴血久了覺得缺氧了,小聲在明日川耳邊說著,主動放開了他。
明日川看著學姐,笑了笑。
「學姐剛才的吻不作數,我吃醋了。」
山崎亞衣低了眉眼,耳根都紅了:「為……為什麼?反正都是神谷君……」
「萬一學姐猜錯了呢?萬一我就是個普通人,變不成白狐狸呢?」
「神谷君是在強詞奪……唔!」
話被堵了回去。
明日川一直沒有放開山崎亞衣,摟著她的腰的手微微發力,吻了上去。
山崎亞衣瞪大了眼睛,然後震驚變成了柔情,遠山眉舒緩開來,索性閉上了眼。
她鬆開明日川的手上移,環住了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