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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計中計(2)

  莫伯舒從城門口回來,與莫庭荷說:“柳知府他們已經回來了,府衙張榜,說是匪徒擄了王欽差,向衙門索要錢財,卻不曾想匪徒收了錢還將王欽差滅口,現在府衙下了懸賞,若能提供匪徒信息,賞十兩黃金。妹妹,這下我真的看不懂了,究竟是怎麽回事?你那日讓我送去給劉大人的東西,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功效?”


  “我隻是在劉公子的傷藥中加了些不傷身的迷藥罷了,柳知府怕擔事,見劉公子半死不活定是馬上把人放出來的,至於今日白天之事,恐怕是有其他人在行事。”


  莫家兄妹還在說話,外麵傳來敲門聲:“莫公子,我是劉家仆人,我家少爺昨夜就回來了,剛才醒了,第一件事便是讓我過來與莫公子報個平安。”


  莫伯舒想去開門,卻被莫庭荷攔住,莫庭荷粗聲說道:“我不知你在說什麽,快些走吧。”


  門口傳來“咚咚”兩聲,似是叩頭聲,接著傳話的人便走了。


  莫伯舒撇嘴與莫庭荷說道:“妹妹,你未免也太小心了,我看外麵那人應該是真的。”


  “現在平安府內局勢太亂,小心些好。”莫庭荷拿起放在門邊的竹籃,又要出去。


  “妹妹,你又要幹什麽去?”


  “我去劉家探探虛實。”


  “這種事,讓我來就好。”莫伯舒從莫庭荷手上搶下籃子,“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還是在家呆著吧,不要拋頭露麵的,回頭嫁不出去可怎麽辦。”


  “你反倒不能出去。”莫庭荷拿回竹籃,“你與劉公子交好,之前的藥也是你送過去的,現在過去,難免招人懷疑,還是我去吧。”


  莫伯舒拗不過莫庭荷,隻能讓她出門了,兩人剛走出門,看到對麵的林棲止坐在輪椅上。


  林棲止一見莫家兄妹,連忙讓管家將他推過去,道:“莫公子,莫姑娘,你們可知平安府發生了多少大事?”


  “我們兄妹平日裏都不大出門,當然沒有林公子消息靈通。”莫伯舒沒好氣地說。


  “莫姑娘,你可聽說,昨夜劉大人因身中奇毒被送回家,今日突然好了,現在正在家中休養,我得了消息,也要去探望,要一起嗎?”


  “林公子,這似乎不方便。”


  “莫姑娘身份自然不方便,莫庭公子的身份可是方便得很,莫姑娘,我這邊又得了不少消息,急於與劉大人一同商量,莫姑娘天資聰穎,運籌帷幄,定能給我們不少建議。”


  “林公子,你有事沒事都拉我妹子作甚?”


  “莫公子,莫非你不是男人,平白憋屈了那麽多事,你不想查清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嗎?”林棲止斜眼看著莫伯舒。


  “要什麽清白不清白的,這不是大家都好端端地在此處嗎?”莫伯舒不自在地說道。


  “不行!士可殺不可辱!”林棲止咬牙說道,“莫姑娘,你也甘心嗎?平白受了那麽


  些冤屈。”


  “林公子,你又何必非要掀開所有人都要遮掩的真相呢?”莫庭荷歎了口氣。


  “莫姑娘為什麽這麽說?是不是姑娘知道了些什麽?”


  “沒有,我隻是以常理推測,我在府衙見過賬本,雖然隻窺得皮毛,可從經手的賬本也可以看出,平安府府庫短缺的銀兩覺對不是小數,林公子為什麽不想想,何人需要做何事,要動用那麽些銀兩?”


  “這……”


  “林公子也可以再打聽打聽,周邊縣府是否也有這樣的奇事?”


  “莫姑娘的意思就是,我們就要將這件事就此作罷嗎?我們的冤白受了,劉大人的鞭子也白挨了?”林棲止不甘心地說。


  “不是白受,隻是先記下,放著以後慢慢要。”莫庭荷丟下話,便提著竹籃往集市翩翩而去。


  莫庭荷路過天香樓的時候,看到兩個衙役從裏麵出來,,言語中談著“汐姑娘”什麽的,莫庭荷猜測汐姑娘已經離開,便去了趟考院。


  “近來平安府內大事頗多,主考又有事回上京,所以縣試成績還沒出來。”門房與莫庭荷說道,“你回去讓你兄長等著,放榜那日就知道有無考中了。”


  “請問主考是那位上京城的文武狀元嗎?”


  這個問題提到門房的心坎上,門房麵露得意神色,喜滋滋說道:“姑娘也是見過世麵的,這位蘇耀鈺公子得的文武狀元可是極為難得的,端朝開國以來,文武總是分開的,前年皇上有意文武合並,去年便考出一個文武狀元,卻因為舞弊事件被廢了,所以蘇公子啊,可是我們端朝第一個文武狀元呢。”


  “這文武狀元很難考嗎?”


  “怎麽會不難,姑娘,我見你好學,給你舉個例子吧,男子得個文武狀元,就好似女子能做皇後娘娘,你想,皇後娘娘難不難,你能做上嗎?”


  莫庭荷搖搖頭:“我也不想做皇後娘娘啊。”


  “小姑娘還是沒享過福,看你還要自己出來買菜,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吧,你從沒做過人上人,怎麽能知道皇後娘娘的好處呢?”老門房嘿嘿笑了,半眯眼睛做夢,“若是我做了那文武狀元,那我也不能做駙馬,做了駙馬,倒是斷自己仕途,不好,不好,我要宰相的女兒給我洗腳,噫——我給忘了,宰相的千金就是當今的皇後娘娘啊,我若是娶了虞相別的女兒,豈不是和皇帝做了親戚……”


  莫庭荷轉身離開,將老門房丟在那邊繼續做夢。


  但莫庭荷心中的鬱結卻一直沒有解開,在路上走了好久,抬頭發現竟站在周家的書墨刻坊前麵。


  莫庭荷進到書墨刻坊中,掌櫃還認識莫庭荷,恭敬地出來招呼道:“莫姑娘,你是一個人來的?”


  “嗯,我隨便晃晃。”莫庭荷看刻坊櫃台上擺放的文房四寶,件件精致,看得愛不釋手。


  “莫姑娘,你看中哪套,


  我幫你包起來就是。”掌櫃端出糕點,“少東家已給周家在全國一百八十家書墨刻坊都發了信,莫姑娘在刻坊裏存了不少銀兩,隻要是莫姑娘看上的,隨便拿就是了。”


  “東西都是好東西,隻是我家沒桌子擺得上。”莫庭荷微微一笑以示客氣。


  “莫姑娘,這都好說。”掌櫃搓手道,“聽說姑娘能仿蕭航的字,恰好,我酷愛收藏這些,能否請姑娘賜我一副字?”


  “我仿的並非是蕭航的字,都是世人以訛傳訛而已。”


  “不是蕭航的?那是……”


  莫庭荷見掌櫃也是個風雅之人,便無甚隱瞞地說道:“實話與你說,我仿的乃是端初沐瀅君子的字,沐瀅君子的字與蕭航很像,卻又有很大不同,蕭航的字大氣磅礴,而沐瀅君子的格局卻小了很多,很多筆畫遠沒有蕭航揮灑自如。”


  “我從未聽說過這個人名,能否請莫姑娘寫給我看?”掌櫃是個書法的癡家,說話間已為莫庭荷磨好墨,將毛筆遞給莫庭荷。


  莫庭荷不好推舉,便隨手仿了篇沐瀅君子的字給掌櫃。


  掌櫃將這副字上下看了半天,不太置信地問莫庭荷:“莫姑娘,你沒仿錯?”


  “當然沒錯,所有的筆畫都記在我腦子裏,一撇一捺都是分毫不差。


  “嘖,古人誠不欺我啊!”掌櫃像是發現什麽新大陸一般就往後頭走,走了一半又回來,“莫姑娘,我去庫房裏翻樣東西,時日久了,找起來需要些時間,你可一定要多等我一會兒啊!”


  “輕便。”莫庭荷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端起茶盞喝了口清香的龍井,捏塊糕點慢慢吃。


  這間書墨刻坊位於城門口,可以看到全府進出人群,今日官卡比平時要嚴格很多,四五個衙役在門口反複盤問進出城的百姓,若是沒有必須要進出平安府的理由,一般就不讓人過門。


  莫庭荷本就當做看風景一般見人來人往,可卻見到一隻藍色雀鳥自城外飛入。


  莫庭荷連忙拿起放在刻坊正中的長笛吹奏起來,聲聲急促,青汐聽見笛聲,在空中掉轉個頭,又往莫庭荷方向飛來。


  莫庭荷讓青汐站在自己的食指上,與它說道:“你去哪裏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青汐焦躁地用爪子扒莫庭荷肩膀上的衣物,啼聲嘶啞。


  “發生什麽事了?”莫庭荷順著青汐使力的方向邁出幾步,“你讓我出城?”


  青汐連連應聲。


  莫庭荷覺得事情並不簡單,連忙往城門跑去。


  書墨刻坊掌櫃抱著一卷陳年書畫回來,隻看見莫庭荷離去的背影,掌櫃哪舍得讓莫庭荷離開,連忙放下畫卷追了上去,卻看到莫庭荷被守城門的衙役為難阻攔的情景。


  掌櫃見莫庭荷臉上焦急表情,急忙上去與衙役打圓場,他在此處做生意多年,與人交好,特別是與守城的幾個衙役更是經常把酒言歡


  ,那幾個衙役賣掌櫃一個麵子,放莫庭荷出去,掌櫃不放心,也一起跟了上去,隻見莫庭荷跟在一隻雀鳥身後,往永續河方向跑去。


  莫庭荷跑到永續河畔,太陽已經下山,河邊風急,她幾乎看不見青汐在哪裏,隻能根據青汐不停的啼叫勉強跟在它後麵。


  也不知走了多久,青汐的啼叫總算停了下來,而莫庭荷的雙腳也已經泡在水中許久,終於踢到一個軟綿綿的物什,伸手一摸,竟然是個人。


  “莫姑娘,天已經黑了,我們現在回去,或許能趕在宵禁前進城。”掌櫃好心提醒道,待潮汐退去,竟然看到莫庭荷前麵橫躺著一個人,頓時嚇得癱軟在地上:“這,這是何人?啊?蘇公子?蘇公子怎麽會在此處?”


  “掌櫃,能請你幫我將他背回平安府嗎?”莫庭荷發現自己力氣太小了,竟然連蘇耀鈺的胳膊都抬不起來。


  蘇耀鈺是周子昂好友,又是平安府的榮光,掌櫃自然不會推拒,當即埋腰將蘇耀鈺背在身上,與莫庭荷一同回去。


  守城的衙役沒認出發絲淩亂的蘇耀鈺,信了掌櫃的話,隻當蘇耀鈺是周家書墨刻坊一個不慎落水的小工,讓他們三個在宵禁後進城,去到書墨刻坊中。


  掌櫃把蘇耀鈺安置在自己房中,扭頭與莫庭荷說道:“莫姑娘,我通知蘇家來接人吧。”


  “這事蹊蹺,先不要聲張。我給你寫張方子,你去抓些藥來。”


  “莫姑娘,現在已經是宵禁,我不好出去啊。就算我出去了,藥房未必願意給藥啊。”掌櫃為難地說道。


  “倒是我難為你了,那麻煩你去給我打盆水,再找身幹淨衣服來。”


  掌櫃點頭下去了,房裏隻剩下莫庭荷與蘇耀鈺兩人,而青汐則是站在桌上,她餓極了,啄著些糕點甜餅也覺得極為好吃。


  莫庭荷又將蘇耀鈺從頭到腳摸了一遍,沒有摸到一絲傷口,這才鬆了口氣:“真是奇怪,不是說你回上京城了嗎?怎麽會暈在永續河?幸虧青汐找到我,若是再晚點,你怕是沒命了。”


  莫庭荷話沒說完,掌櫃敲門進來,神情緊張地與莫庭荷說道:“莫姑娘,出大事了!”


  掌櫃急促地繼續說道:“外麵圍了好些個官兵,說是要找被炸傷的人,還說那些被炸傷的人就是殺害欽差的匪徒,他們知道我從永續河救了個人,現下要我把人交出去呢。”


  “那讓他們進來吧。”莫庭荷極力克製住自己內心的慌亂。


  “讓他們進來?他們萬一……”掌櫃還是不放心,他瞥眼看蘇耀鈺,這副天人之資,若說是小工,未免也太看輕那些衙役了。


  “別著急,你隻說是溺水的小工便好。”


  掌櫃半信半疑地出去了,再過一會兒,帶了兩個衙役進來,衙役見到莫庭荷,瞪了她一眼,接著就掀開床帳,隻見裏麵躺著一個相貌平平的少年,嘴唇發白,頭發濕漉漉的,顯然是一副溺水的模樣。


  衙役不死心,解開少年的鞋襪察看,未見一點血痕,全然不是被炸傷的模樣,大失所望之外,遷怒道:“好端端的,他去永續河做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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