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個字，打

  “這個……”申一通轉動眼睛，與蘇耀鈺說道：“蘇生，你將那日境況與靜王說下。”


  “學生不知。”蘇耀鈺如實說道，他的確不知道，他離開的時候，靜王明明還好端端地站著，怎麽突然變成重傷不愈了？

  “你多大了？”靜王看著蘇耀鈺問道。


  “學生今年十六歲。”蘇耀鈺垂眸道。


  “還那麽小，怎麽會把莫王爺打成那副模樣？”


  “學生沒有和莫王爺動手，為什麽莫王爺受傷，學生也是不知。”


  秦常德急了：“不是你打的是誰打的？難道莫王爺為了嫁禍你一個小小的儒生，還需要自斷筋脈嗎？”


  “秦閣長，為什麽你堅持認為是學生打傷莫王爺？別的不說，莫王爺為什麽要和我這一個儒生廝鬥？他手下沒人嗎？”


  靜王點點頭，將視線落在秦常德身上。


  “可能是當時的情況來不及叫人。”


  “我來聯安閣實習數日，都未與秦閣長見過，秦閣長一個五品官員都如此繁忙，莫王爺身係大端與哲敢族事務，豈不是比秦閣長更忙？我隨便去哲敢族使館送信便能碰到？還能約見在一個叫不到人的偏僻地方？秦閣長，你不覺得你的話很沒道理嗎？”


  “那誰知道是不是你與哲敢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


  “若我與莫王爺真有什麽交易，他便是用苦肉計也不至於拿自己一身功夫做代價吧。聽說莫王爺筋脈盡斷，太醫院去了幾次都說再無治愈希望，不知學生道聽途說有沒有錯？”


  “或許，或許是當中有什麽意外呢？”


  “還能有什麽意外？秦閣長，我隻是代表聯安閣去送封信罷了，被無故囚禁已是大辱，如今你還要將髒水全潑我身上？莫王爺受傷，絕不是我所為。”蘇耀鈺朗聲說道。


  “蘇……耀鈺？”靜王反複咀嚼著蘇耀鈺的名字，似乎在思考，“你倒是挺能說的，不過本王有個問題，你說莫王爺受傷，不是你所為，那麽，是誰所為呢？”


  “學生不知。”蘇耀鈺將頭埋在胳膊之間。


  “是本王這個問題太笨，你若是肯說，也早就說了，無妨，本王問你其他的，朝廷已經得到密保，哲敢族在邊界集結大軍，以莫王爺之事意圖挑起戰端，此事因你而起，你可有萬全的法子？”


  “靜王，學生還是太書院學生，讀書人，不論國是，至於行軍打仗之事，您身後的幾位大將軍怕是更加拿手。”


  “聖上早說文物並舉，文生武生不分你我，本王問你，你照實回答便是，就是答錯了，本王也不會怪罪於你。”


  蘇耀鈺眼睛盯著青磚地麵，冷聲說道：“那便是一個字，打。”他說完這句話，自己心中都嚇了一跳，剛才那句話似乎不是自己想說的，又確確實實是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的。


  “打？蘇生，你這話，可與那群腐儒不同。”靜王失笑，轉頭問身後一名武官道，“孫將軍，你可敢與哲敢族一戰？”


  被靜王點名的孫將軍連忙跪下，抱拳道：“為國捐軀，死而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