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清秀佳人

  “說是柳知府贈的。”劉諾瞥到莫伯舒桌上飯盒，撇撇嘴，“連肉都沒有，窮酸。”


  “我妹子說了，時蔬對身子骨好，肉吃多，人就鈍啦。”莫伯舒不服氣地說。


  “嘖嘖，你看看你，妹子長妹子短的，你那妹子到底有多好？”劉諾第一次聽到莫伯舒頂嘴，不順氣地推他腦瓜。


  “極好。”蘇耀鈺抬起右臂，左手扯平袖袍上的不平整。


  “……”劉諾還是不死心地問了句：“蘇兄，什麽極好？”


  “自然是庭荷極好。”蘇耀鈺毫不避嫌，爽爽氣氣地說出。


  這是上輩子他最大的悔，明明深愛，卻不能宣之於口，他以為他的隱忍能帶來光燦的未來，而其實，並沒有。


  蘇耀鈺藏在袖袍中的手逐漸握成拳頭。


  周子昂向蘇耀鈺看來，丹鳳眼中透出一絲狡黠：“蘇公子，那日你說的娶妻生子莫不是就是莫伯舒的妹子？”


  “是。”


  “還生子？蘇耀鈺你想得真挺遠啊。”劉諾剛得男女之事的好處，又自覺年齡尚輕，怎麽能和娶妻生子這些事扯上關係。


  “我與庭荷會有兩個兒子。”若不是他負了她，或許兩人還能有個女兒，蘇耀鈺覺得女兒很好，柔柔軟軟的，與莫庭荷一樣。


  “……”


  不僅是周子昂與劉諾，連莫伯舒都被蘇耀鈺的肖想震在原地，他覺得蘇耀鈺當著眾人的麵毫不避諱地說著他與自己未出閣妹妹的情事是大大的不敬與折辱，可從他的表情中又看不出一點輕浮的意味，倒像是本來就該這樣，他們早就是夫妻一樣。


  可莫庭荷明明還未滿十二啊！


  因為蘇耀鈺，周子昂和劉諾也對莫庭荷好奇起來，兩人還偷偷站在莫家門口，遠遠看了眼跟在莫大娘身後出門的莫庭荷。


  男女大防是禮數，可所謂禮不下庶人，莫家這種小門小戶，兩個男人都是不賺銀子還一個勁外耗的人，所以莫大娘有時也顧不得那些禮節，趁莫知故不知道的時候帶著女兒去有錢人家做些女工貼補家用。


  “什麽嘛，隻是個毛沒長齊的黃毛丫頭，蘇公子居然好這口。”劉諾不耐地搖頭。


  “是個清秀佳人，隻是還是個含苞待放的年紀，劉兄你這些話可不能在蘇公子麵前說，少不得被他揍一頓。”


  “他敢，為了個女人還敢揍兄弟？”


  “有什麽不敢的，這麽些年，你可見過蘇公子喜歡什麽東西？”


  “這倒沒有，難道不是他心性冷淡嗎？”


  “那是他不輕易喜歡，若是喜歡上了，怕是十萬頭牛都拉不回來。”周子昂又看了眼莫庭荷，看到她手上拎著個針線包袱，反手以胳膊肘捅劉諾，“劉兄，你家中綢緞莊可有什麽閑雜活計？”


  “嗯，不少呢。”


  “那讓你家掌櫃的給莫家母女安排些活，我們也好幫蘇兄把把關。”畢竟莫伯舒不是個成器的東西，要是莫庭荷也是個金玉其外，那不如早日讓蘇耀鈺認清，也免得將來受傷。


  “沒事，這事交由我來安排。”劉諾拍拍胸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