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那些曾經註定發生的事情
比里昂印象中的，那個不怎麼讓人喜歡回憶的托尼的葬禮要盛大的多，也要熱鬧的多。
里昂不知道這樣橫向的做對比恰不恰當，不過他今天倒真是很開心的。
托尼值得這一切，而里昂作為或直接或間接改變了托尼命運的那個人，他看著婚禮中有些……驚慌失措？
反正是有點不太揮灑自如的托尼，莫名其妙的有種自家孩子考上好大學的那種感覺。
雖然, 托尼的年齡要比里昂大一倍以上。
不過，管他呢，高興就好。
…………………………
作為超級英雄團隊中至關重要的角色，托尼的伴郎團前所未有的強大。
除了里昂之外，索爾、美隊、小蜘蛛、鷹眼、馬特……
統一穿著黑色西裝往那一站，就這陣容，組團去刷個超級大boss都夠了。
可能看得出托尼有些緊張，里昂也沒在這種場合去做一些腦子不好使的操作。
他正常的, 都特么有些反常。
主持婚禮, 為托尼念誓詞的，是當初那個在山洞中為了救托尼差點死掉的小老頭伊森。
就是這個平凡的普通人，喚醒了托尼的那顆炙熱的英雄之心。
當初的那個花花公子，能成長為今天的這個超級英雄，伊森，絕對是最大的功臣。
托尼在老友的見證下對著佩玻念完了誓詞，交換了戒指，親吻了新娘。連花束都拋出去了之後，本來，婚禮就應該結束了。
托尼在這個時候卻突然走到了伊森的旁邊，笑著和伊森擁抱了一下。
「感謝。感謝各位能參加我的婚禮。
老實說，我以前都沒覺得，我居然還會有走進禮堂的這一天。
不要笑嘛，哈，你們都知道，我以前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
哎，真的不要笑啊。」
大家看著托尼, 你自己臉上都憋不住笑呢，還來管我們。
哪有這樣的道理。
托尼感謝了佩玻。
感謝能有這樣的一個人一直在他的身邊，正如他自己所說，如果沒有佩玻，托尼史塔克將不再完整。
他感謝了自己的好友。
伊森，美隊……甚至是看起來一直不怎麼對付的弗瑞。
最後，托尼提到了里昂的名字。
「……你們都不知道，在我剛認識他的時候，這個小子居然一直裝作一直會說話的貓來和騙我。」
眾人大笑，復聯的眾人笑的尤為開心。他們自己笑的同時，還在給坐在他們身邊的蟻人啦，小蜘蛛啦，這些「後輩」們講述托尼所說的那些故事中的細節。
托尼的演講並沒有持續多久，他今天是新郎，不是主持人。
「……最後，感謝我的朋友們。感謝你們容忍了我不少的壞脾氣。
當然，這也有我一直免費為你們提供咖啡機和健身器材有關。
里昂！謝謝你！」
托尼揮了揮手，跑下台階，拉著佩玻的手，一路跑了出去。
…………
「哈哈哈哈，歡聲笑語呀。」
里昂一直坐在第二排的角落裡，看著托尼結婚，他還有一種親手魔改了悲劇結局為大團圓結局的那種暢快感。
眾人逐漸散去，有的人千里迢迢而來，還會在當地待一段時間處理其他的事情。
這些人基本都跟著托尼安排的侍者離開了。
有的人直接就住附近，比如里昂，比如美隊。
一個瘦高的身影走了過來，直接坐在了里昂的身邊，他臉上的眼袋大的都快能垂到下巴的山羊鬍上了。
哈，斯特蘭奇當然也來了。
「再次穿回西裝的感覺怎麼樣啊。」
斯特蘭奇原來可是正經的外科手術醫生，還是世界級的超級技術大拿。
過去的那段正常人的生活中，他穿西裝的時間未必就比穿白大褂的時間要少了。
「還……不錯？我不知道。」
奇異博士的手已經不再抖了，里昂徹底的治好了他的傷。
如果他想的話，他可以不是奇異博士，而是重新做回醫生。
奇異醫生，沒差別啦~
搖了搖頭，斯特蘭奇也笑了出來。
「我還是算了，現在，有你這種免費給人做手術的人在，哪裡還有我吃飯的地方。
你知道么，剛才我突然想起你之前說過的一句話。」
「什麼？」里昂也很好奇。
「學醫，救不了阿美莉卡。」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兩人笑了一陣，說了些什麼不給紫薯精打麻藥、偷偷割掉他的闌尾之類的笑話，重新安靜了下來。
不再大笑出聲，但是依然帶著微笑，斯特蘭奇看著里昂，再次搖了搖腦袋：「我以為你會先過來找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這麼能忍。
拿去吧。這東西，還是放在你這裡，最有用。」
斯特蘭奇交給里昂的，正是他作為至尊法師的象徵之一，那個從前掛在古一脖子上的項鏈。
「阿戈摩托之眼，你把這玩意兒交給我做什麼？
我又不會魔法！打開，我倒是能打開它，可……」
「那些寶石全都被你吃了吧。」
奇異博士打斷了里昂的話，一開口就是一個驚爆點。
「哈，你看你看，你連否認都不願意假裝一下，真的是……」
吃了幾個石頭，里昂也不覺得有什麼好不承認的。
上下拋飛著手中的石頭，里昂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唔……是哨兵那個傢伙告訴你的？
那，除了你之外，豈不是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斯特蘭奇看著里昂，緩緩的往椅子上仰了下去，發出一聲長長的，如釋重負的嘆息。
「唉……當然不是啦。你還真的以為你自己隱藏的多好啊。
上次那個直播，我也看到了。你把那些人變成家用電器的能力，應該是現實寶石吧，瞬間消失，出現在其他地方的能力，該是空間寶石。
至於你把那些信息灌進那個瘋了的倒霉孩子腦袋裡的能力，應該來自於靈魂寶石。
你有很多種特殊的，奇怪的能力。但是這三種，都是突然出現的，沒有這麼巧合的事。」
斯特蘭奇皺了下眉毛，有些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里昂：「旺達以前告訴我，你經常吃一些奇怪的東西，這個我自己也見識過。
我想起你以前和我說過，你能吃東西就變強，然後我才有了這種猜測。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里昂笑呵呵的：「那我說我曬太陽就能變強，你也信嗎。」
「信。為什麼不信。」
里昂不說話了，看著自己手中發著綠色光芒的小石頭，好奇的繼續問道：「你還是沒說，為什麼會把這個交給我。
就因為我能吃了它而不被撐死？」
指了一下自己的眼袋，斯特蘭奇舒了口氣，看著頭頂的壁畫，像是在回憶什麼，好久之後，才開口說道：「從上次勝利之後，我就一直在用時間寶石不斷地回溯過去，也在不斷的看向未來。」
坐直了身子，斯特蘭奇看向里昂的眼神無比的嚴肅：「我依然沒在未來看到你的身影。
谷敎
里昂，你不存在於過去，也不存在於未來。
我看到的那些時間線中，完全沒有你的存在。」
里昂並沒有驚訝。
「這些，我相信古一應該告訴過你吧。你早就應該知道這些的啊，這有什麼……後知後覺的奇怪的地方么？」
「我看到了沒有你存在的時間線上，我們是如何失敗，如何死傷慘重，如何潰不成軍的。」
哦。
懂了。
斯特蘭奇回望禮堂的門口，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托尼的身影。
「你的表情太平靜了。
果然啊，你始終知悉著一切。」
斯特蘭奇的眼神好像有點直，他看著里昂，喃喃說道：「我翻閱了1300萬條時間線，看到了無數次自己的死亡。
最後，我們只贏了一次。
你知道，我們是怎麼贏的。」
里昂沒說話，他當然知道。
「之前，你對我說過很多奇怪的話。
記得么，浩克還有一隻胳膊，驚奇隊長在天上飛，你自己也可以試一下。
哈哈哈哈，我早在那個時候就應該看一看未來是什麼樣的。」
拍了一下里昂的肩膀，斯特蘭奇又躺回在了椅子上。
「我死了。很多人都死了。
他們復活了我們啊，可是最後薩諾斯還是差點就成功了。
因為托尼，我們最後還是勝利了。
娜塔莎，幻視，還有那個阿斯加德的神王洛基，他們甚至都沒等到最後勝利的時候。
就差一點啊……里昂，如果不是有你在。
我現在參加的，就是托尼的葬禮。以一個卑鄙的，悲哀的，明知如此，還要看著他去死的人的身份！」
斯特蘭奇的情緒多少有點激動。
從他的狀態也能看得出來，這次，他是真的被嚇的夠嗆。
「那些不是並沒有發生么。好啦，你別一會兒再哭出來！
咱們兩個大男人在人家的婚禮現場一個哭一個哄的，我名聲還要不要了！！
再哭把你變成鱷魚！」
里昂勸人的本事還是非常到家的，斯特蘭奇當時就不哭了。
「唉……在那個沒有你的時間線里，我們真的嘗試過很多遍。
1300萬次的嘗試，到頭來，我們還是失敗了。
里昂，寶石，還是放在你這裡吧。
反正，老師她當時也曾經有意把寶石交給你。
這東西放在你這，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我也能安心。
哈哈哈，以後多瑪姆再來，反正還是你要去抗的。
哈哈哈哈哈！」
就這麼一個會發光的小石頭，象徵的意義卻實屬非凡。
更何況，這個小時候，可是真真正正的漫威宇宙最有價值的神器之一。
里昂曾經也想過，在吃掉四個寶石之後，想辦法去把剩下的兩顆也吃了，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不過，他還是沒有那麼做。
現在，斯特蘭奇直接把這顆寶石放到他手裡了，里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就這麼把它給我了，你就不怕，我得到他之後，去做和那個紫薯精差不多的事情？
稱王稱霸，大肆屠殺，唯我獨尊？」
里昂也挺認真的看著斯特蘭奇：「你可別忘了，我腦子可不怎麼好使！」
就跟誰特么腦子好使似的！
誰腦子好使會跟你做朋友，這麼認真的在這掏心掏肺的跟你聊天！
斯特蘭奇笑了一下，充滿了揶揄的意味：「你說的那些，現在你也能做到。
我們打不過薩諾斯，對於把薩諾斯和哨兵一起錘死的你，當然也是打不過的。
你想稱王稱霸，你就去好了，有沒有這一顆寶石，都對那個結果沒什麼影響。
反正，大不了就是早死幾年的事情唄~」
卧槽，你倒是看得開啊！
「行吧。那我就收著了。」
里昂把阿戈摩托之眼收好，準備以後把沒了寶石的項鏈再還給斯特蘭奇。
站起身，斯特蘭奇伸了個懶腰。
「這些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會和別人說。
不過我要把它們記在筆記里，嗯……這些事情以後就是後代的至尊法師們守護的秘密了。
有人做了一些事，總要有人知道，有人銘記才好。
走了。」
來的挺瀟洒，走的時候也挺瀟洒。
斯特蘭奇直接在禮堂里畫了個圈，一步邁進去，就回到了自己的至尊聖殿。
禮堂的椅子上，里昂看著窗外的鴿子，也慢慢的站起身。
人已經差不多都離開了，掄鎚子帶飛的，畫圈的，騎摩托的坐飛機的、盪鞦韆的、跑步的……
「哼！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說完，里昂打了個響指，一道藍光閃過，人從原地消失。
………………
在托尼結婚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整個世界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雖然漫威世界這地段，就不可能真正有不出亂子的時間和地方，不過對於此時的里昂而言，那些都是小問題。
超級英雄們也都「知恥而後勇」，上次的紫薯精危機中，他們並沒有幫到多少的忙，這段時間就別提有多活躍了。
里昂就算是想去活動活動筋骨，也沒有那個條件。
在這段時間裡，里昂很好的消化掉了斯特蘭奇送給他的時間寶石。
這個消化，當然是純粹物理意義上的消化。
六顆寶石，已經有五顆變成了里昂身體的一部分，只剩下幻視頭頂的那一顆。
心靈寶石，也並不是不能摘下來，只不過，黑豹他妹，依靠著瓦坎達的科技就可以做到。
不過瓦坎達想要重建，還需要一些時間，作為主戰場，瓦坎達在上次的戰鬥中，基本給毀的差不多了。
幻視的事情不急，里昂現在更關心的是，他的獎池經驗條已經快滿了。
「最後一次的抽獎，不知道能抽出來什麼東西啊……」
抬頭，現在正好天快黑了。
回到屋子，化妝。
今夜，就把這最後的一絲絲經驗，湊齊了吧。
（Ps：明天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