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索爾的痛苦
雖然是自己家的家事，不過全程邊緣ob，未出一擊的兄弟倆，現在的心情，也是不怎麼好。
海拉的強大，著實有些超出兄弟二人的預料了。
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剛才和海拉對線的二人組，從里昂和寬額頭大姐，換成他們兄弟倆……
即便如今永恆之槍在手，洛基也不敢保證，他們能撐過很長的時間。
是的。不是勝利。是撐過很長時間。
「呼……」
洛基長吐一口氣：「這還真是……很不容易讓人接受的結果啊……」
………………………………………………
戰鬥進行的很快，但是結束的也有些快，快的很突兀，很不上不下。
起碼明顯沒有出氣完全的驚奇隊長是這麼覺得的。
有心繼續追擊過去，不過考慮到自己並不知道對方逃向各處，而且本身自己的狀態也實在有些小問題，驚奇隊長還是放棄了這種比較誘人的想法。
「里昂。」
她轉身看向里昂：「你知道那個女人的底細，對吧。」
回身看著身後一臉嚴肅的觀戰二人組，驚奇隊長回身說道：「她是阿斯加德人，和那邊那兩個，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吧。」
里昂其實很想好好的給她講述一下海拉和阿斯加德的種種複雜的關係，探討一下如今的海拉，算不算阿斯加德人。
不過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另一種模樣。
「對。」
指著那邊的哥倆，里昂說道：「他們都是阿斯加德人，姐弟三人。現在正在爭老頭子的家產和王位。
這是人家阿斯加德的內部事務，涉及到王位傳承的大事，咱們是外人，不太方便下次……」
「你去的時候記得叫上我。」
「好~嘞！」
「嗯。」
…………
里昂就這麼越過那邊的二人組，替人家做了這個決定。
而在得到了里昂的答覆之後，驚奇隊長只留下了一句：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
之後就飛身而起，從天空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那邊的兄弟倆才終於有機會過來，和里昂好好的說句話。
「里昂，這是我們的家……」
「里昂，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索爾心直口快，一開口就是拒絕幫忙的意思，好在他兄弟在身邊，洛基的表現，就很「人情世故」了。
「我啊……」
里昂搖搖頭：「我去了一個挺遠的地方，見到了一堆很有趣的人。
至於我身上的傷嘛……那當然是被人打的了。」
被人打的？
洛基和索爾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們是阿斯加德人，是真真正正的戰鬥民族，索爾的成長史，整個就是一個戰鬥史。
作為身經百戰的戰士，他們當然看得出來，里昂的戰鬥力如今是一個什麼標準，現在的世界上，還有人能把里昂打成這個樣子？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這也沒什麼稀奇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
別的不說，剛才那個衣服破破爛爛的寬額頭，我就打不過。而我們兩個加起來，不也和你大姐一個人打了個差不多麼。
對了。」
里昂問道：「既然你大姐出來了，那……」
「嗯。」
索爾點頭：「我父王已經離開了。里昂，我們換個地方，好好的談吧。
正好，我也有很多問題想向你請教。」
突然多出了一個大姐，這個大姐不但強的離譜，而且很明顯和自己的父王奧丁，和整個阿斯加德都有很大仇怨的樣子。
里昂一向什麼都知道，而且剛才見到海拉的時候，也表現出了那副洞悉一切的樣子。
想知道關於海拉的事情，還是問一下里昂比較好。
而且……
索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鎚子，他能感覺到，里昂剛才不讓他用這把武器對付海拉，一定有什麼故事在裡面。
「我這剛回來，還挺……」
「酒肉管夠，薪酬另算。」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兄弟兩人了。咱們現在就走吧！」
里昂殷勤的伸手招呼兩人，並率先飛身而起，準備離開。
「等會兒。」
洛基叫住了里昂，指著那邊躺著的，衣不蔽體的男人說道：「那邊還有一個人呢，里昂，剛才他不是和你一起出現的么，你們不是從一個地方，一起來的？」
里昂看了一眼那邊依然陷入沉睡的哨兵，搖頭道：「不用可憐他！」
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以為，我這身傷，和剛才那個寬額頭受的那些傷，都是怎麼來的。
還不是被那個傢伙打的！放心啦~那小子比你大姐都要強一些，可能我死了他都不會死。管他做什麼。」
嗯？？？！
洛基和索爾都回頭看向那個看起來就很凄慘的男人。
現在的強者都是從地里鑽出來的嗎？
以前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
里昂就已經夠強的了，結果那個寬額頭的女人比里昂還強一些，他們的那個大姐海拉更強一些，這就夠離譜的了，結果……
原來剛才戰場之中，最強大的那個人居然是一直躺在邊上睡覺的傢伙！
這合理嗎！
不可置信的苦笑著搖頭，洛基也不說什麼別的了。
剛才他還想著，那個要是里昂的朋友，就幫個忙帶他一起走，要是里昂的仇人，那就直接順手弄死得了。
結果……
這樣的強者，當然不是隨隨便便就會死掉的傢伙。
洛基也並不覺得自己能有那個能力殺掉他。
算了，還是快點離開吧。
……
四個小時之後，哨兵被風吹醒，迷茫的睜開了眼睛。
我是誰？
我在哪？
我怎麼來的？
我特么衣服在哪？
我……哦，還行，全身上下哪都疼，就是屁股不疼。
哨兵鬆了一口氣，捂著褲襠站起來，思考著自己怎麼回家的事情。
………………………………………………
一間高檔的中式餐廳里。
已經洗掉臉上的妝，和正常人一樣的里昂和同樣差不多普通人裝束的洛基索爾三個人，坐到了小小的包廂里。
說是包廂，其實就是有個隔斷，有點能阻礙視線的綠植而已。花里胡哨的看著挺好，其實也沒什麼作用。
純當風景看了。
一坐下，里昂就開始熟練的點餐，要了八個人的菜和十個人的飯之後，才在侍者的勸說下，合上了菜單：「行吧，就先吃這些，桌子放不下，一會兒再點吧。」
索爾有些心事重重，沒有說話，洛基卻操著一口流利的標準普通話問道：「有二鍋頭嗎。」
…………
吃完第三輪之後，里昂才滿意的點點頭：「東西雖然還行，但是量不太夠，半飽。
行！現在，我來為你們倆解惑。那個……索爾，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怎麼吃飯的索爾眉頭微微皺起：「里昂，她……她真是我姐姐么……」
雖然自己老爹告訴他，那的確是他姐姐，不過，索爾還是覺得，問一下里昂比較靠譜。
而一旁的洛基也對這不靠譜的事情沒有表現出什麼異議。
「當然。」
里昂點點頭：「她是你父親奧丁的第一個孩子。」
「那……」
索爾有些著急，不過被裡昂抬手阻止了：「我還沒說完。」
指了一下椅子上放著的鎚子，里昂開口道：「她還是這把鎚子的第一任主人。」
什麼？！！
不光是索爾，連洛基都震驚了。
畢竟，在他們的固有認知中，雷神之錘屬於雷神，屬於索爾，是為他而打造的專屬武器，這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怎麼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里昂剔著牙，漫不經心的放出一個大瓜：「剛才我不是不讓你扔鎚子打她么，嘿嘿嘿……
雖然這把鎚子上現在有奧丁的咒語，她已經失去了使用這把鎚子的資格，不過……
在我所知道的所有人中，除卻論外的那些存在，你這個姐姐，應該是手勁最大的一個人了！」
伸手做了一個捏拳頭的動作，里昂認真的說道：「她那個榮譽之手，可以捏碎這把鎚子！」
人在過於震驚，或者短時間內多次接受到驚人震驚的消息時，會表現出一種麻木的狀態。
索爾和洛基現在就是這樣。
沒有大喊大叫著不可能，也沒有對里昂的說法抱有什麼疑問，兩兄弟就這麼平靜的接受了這個說法。
「所以……」
洛基遲疑的說道：「她是阿斯加德的上一任雷神？」
「不。」
里昂又搖頭：「她是你們阿斯加德的死神。」
這下，兩兄弟徹底迷糊了。
「哈，你們還是不要提問了，聽我一個人說吧，我說完了，你們再問問題好了。」
………………………………………………
餐廳的飯桌上，只剩下里昂一個人還在繼續努力，而兩兄弟正在討論著關於應對這位姐姐的辦法。
之前從里昂那裡，他們得知了關於那個姐姐的一切，也知道了為什麼她會對封印起來，為什麼會對阿斯加德有那麼大的敵意和那麼深的執念。
作為手持喵喵錘，幫助奧丁統一九界的阿斯加德死神和最大功臣，海拉無疑是有資格繼承阿斯加德的。
奧丁一開始也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但是在針對如何統治的過程中，海拉和奧丁發生了爭執。
奧丁不認同海拉高壓統治，血腥鎮壓的方案，但是也始終改變不了海拉的想法。
隨著海拉的暴行越來越大，實力越來越強，本身就是篡位得到神王之位的奧丁開始擔心。
他擔心海拉會直接推翻他的統治，踢他下位。
於是，一向殺伐果決的奧丁率先出手，糾集了所有女武神的力量，在付出了無比慘烈的代價后，才在女武神幾乎死傷殆盡的前提下，擊敗了海拉。
然而，海拉是阿斯加德的死神，她的命運和阿斯加德緊緊相連。
只要阿斯加德不被毀滅，海拉就會不斷從死去中復活，反過來也一樣，海拉如果死掉，阿斯加德也會跟著毀滅。
這是阿斯加德的宿命。奧丁對此毫無辦法。
於是，他封印了海拉，封鎖了一切關於海拉的存在過的消息，直到他死亡，封印的力量消失，海拉重現天日。
…………
對於這樣的敵人，索爾和洛基都覺得頭大無比。
「里昂，我……」
「誒！不用說啦。」
里昂抬手道：「我肯定要去的，而且還會帶上那個寬額頭的女人一起去。
並不是有意摻和你們倆的家事，只不過，海拉現在是還沒把永恆之槍拿到手，沒辦法大規模的傳送軍隊去重新征服九界。
不然，以她的行事風格和理念，這會兒整個九界已經一團亂了。
這也是我們的事，對吧。」
索爾張嘴，還想再說什麼，卻冷不丁的被裡昂一拍桌子給打斷了：「淦！非要我說的這麼明顯么，你們倆根本就打不過她！
就算你們去了，不還是送了人頭之後，我又得去一遍么！
想給你留點面子，自己非要往上撞！結賬！！」
索爾面紅耳赤，小聲嘀咕到：「……我剛才是想問你……我的炒飯是不是讓你吃了……」
「對啊！怎麼啦！」里昂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就承認了。
「沒怎麼……」
索爾苦笑到：「那你還再吃不了……」
「不吃了！結賬！」
說完，里昂就莫名其妙的氣鼓鼓的出去了。
洛基抿著嘴，偷笑了一陣之後，也跟著走出去了。
「唉……侍應生，結賬吧。」
索爾留下結賬，叫來了侍應生之後，伸手準備掏錢包。
「謝謝，一共是一萬三千五百元。」
伸進懷裡的手頓時停住。
索爾一邊的眉毛一抬：「多少錢？」
侍應生微笑著看了一眼手中的賬單：「哦，對不起。看錯了。」
「嗯，我就說……」
「是十三萬五千元。」
侍應生把長長的，捲成一卷的賬單放在索爾手上：「剛才那位先生，很會吃，也很有眼光，很有飯量。
他把我們店裡的高級食材吃了個遍，而且，還上了好幾遍菜。
您看，光魚子醬這位先生就吃了半斤多，他說不讓我們上稱，讓別人看到以為他吃不起，還有……」
「好了！」
索爾擠出一絲笑容：「把你們經理叫來。」
「先生，您……」
「你問問他，用這玩意兒結賬……行不行。」
索爾心痛不已的，掏出一把金幣。
這是他最後的珍藏了。
以後，絕對，絕對！絕對不要再請里昂吃飯了。
索爾發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