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都得死！
老實說呢，班納博士現在是不太喜歡有人說什麼：有一個不錯的計劃的。
尤其是，那個說計劃的人一臉神秘兮兮還澤被蒼生，義正辭嚴的時候。
里昂也這麼說過，結果呢？
不是有人挨揍就是有人被搶！
特么的班納博士都忘了自己按了多少個手印了……
不過，現在說這句話的是托尼。從認識托尼以來，班納對托尼的印象就是：嘴不靠譜，但做事很靠譜。
所以，壓下了心中的懷疑和不信任，班納博士只是稍微的思考比對了一下，就坦然的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嚴肅認真的看著托尼：「我在聽，說吧，托尼，你想做什麼。」
然後，班納博士就聽到了托尼那個，堪稱「瘋狂」的計劃。
……
「你說……你說你要武裝整個世界？！」
班納的聲音甚至都有些尖銳刺耳，配上他那個瞪著眼睛張著嘴巴的表情，活脫脫的一個喜劇演員。
「嘿，冷靜，班納，現在這還只是一個想法。」
托尼一邊扶著班納博士的肩膀讓他坐下，一邊再次端起了酒杯。
空的。
轉身又去倒了兩杯，走到一半，索性把整瓶酒都拿過來了。
「班納，聽著，雖然這個計劃看上去很瘋狂，可我敢用我的姓氏起誓：這絕對是有必要的。」
就著酒勁，托尼也像里昂一樣，和班納主動剖析起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世界並不是如你和我看到的這樣和平安定的，對嗎。
你知道，我也知道！這個世界時刻面臨著危險，時刻經歷著危險！而我們需要解決的，有時候不只是來自身邊的危險。」
托尼有些激動的看著班納的眼睛，放慢了語速：「我們的敵人，來自宇宙的每一個角落。」
班納博士被托尼這一番狂風驟雨的搶白一般的「解釋」給說的有些不太清楚，皺著眉頭看著托尼：「嘿！托尼，冷靜，記得你剛剛對我說的話嗎。冷靜。」
「不，班納。其實，我們現在已經不太有哪個冷靜思考的時間了。」
在班納越加疑惑，越加覺得托尼在杞人憂天的眼神中，托尼開始了自己的「科普」。
「班納，你是齊塔瑞人入侵事件的經歷者。你覺得，如果當時我們沒有關閉那個通道，我們還會勝利嗎。」
班納嘴角開合，終究還是沒有說話，搖了搖頭，又有些不太甘心的遲疑著說道：「里昂……不是還在么，而且，里昂曾經說過，地球上有許多其他的高階存在，如果我們沒有守住，那……」
「班納。」
「啊？」
「這就是問題所在，班納。我們不能總是依靠里昂，里昂自己的問題尚且不論，可是在之前的所有戰鬥中，我甚至……甚至想不到自己真正的用處。你明白么，完全就是里昂一個人扛著所有。我們看著是在幫忙，可如果沒有我們，戰鬥的結果會有分別嗎？
不會的。」
托尼喝酒的速度稍微有些變快，說話的速度也再次變快了起來：「我們不能讓里昂自己背負著所有的責任，班納。如果真的如此，那【超級英雄】這個稱呼，就不再是一個值得自豪的稱謂了。最重要的是，班納，里昂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他有不在的時候，有完全解決不了敵人的時候。巨蛇尊者降臨的時候，你不是也在么。那次，我們也是只能看著，束手無策。
那一次，我們也是被人保護。
甚至保護我們的人都不是地球人！
班納，那個時候，里昂說的那些高階的存在，在哪？」
向前微微探頭，托尼直視著班納博士的眼睛：「我只看到一個束手無策的里昂，和一堆毫無作為的……超級英雄。」
有一說一，班納確實被托尼的這番言論說服了。
因為，班納心裡很清楚，托尼說的都是大實話。
他們的日子，確實過得有些太過安逸了。
好像無論什麼時候，無論發生了什麼困難和解決不了的事情，最後的最後，問題總會歸結到一條路上：我們有里昂！
那，不得不面對的一個事實就是：當里昂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又該如何呢？
或者，不妨把事情想的更嚴重一些，更深遠一些，更可怕一些。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出了問題的人就是里昂……那有如何呢？
不是說多疑猜忌，就裡昂的那個精神狀態，真的很難讓人不往這個方向想啊！
人家出問題，那都是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或者家人受到了什麼傷害之類的事情才黑化的。
里昂呢。
里昂特么從裡到外一直就是黑的。
還特么淌水兒那種！
他的常態就是混沌態，什麼事都能做出來那種。
講道理啊，防備里昂黑化，哪天閑著沒事因為吃肉咬到舌頭突然心情不好決定毀滅個世界啥的，很有必要好吧！！
…………
「好吧。你說服我了。」
班納從托尼手裡接過酒杯，無奈的搖搖頭：「為什麼特別的和我說，是有需要我做的事情嗎。
我會幫你。但，只有一點：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托尼，不要有任何隱瞞。」
再次飲盡了杯中酒，班納用手蓋住杯口，托尼和里昂學壞了，哪有這麼勸人喝酒的！
直接把瓶口對著嘴喝了起來，托尼那叫一個豪邁啊！
放下酒瓶，托尼拽著班納走到了那邊存放在分析台的心靈權杖旁邊，指著那個權杖說道：「我的計劃，就在這裡！」
………………
當天晚上。
因為剿滅了九頭蛇的又一個據點，還活捉了曾經被認定早已死亡的九頭蛇頭目之一：斯特拉克男爵。收繳了曾經被九頭蛇從神盾局這裡「騙」去的心靈權杖。
這樣堪稱輝煌的戰果，弗瑞和軍方直接給復仇者聯盟的眾人好一通嘉獎通告，行動的也是想怎麼就怎麼，全憑自己喜歡，可以說是非常嗨皮了。
不過，金錢上的獎勵還是沒有。
一方面，源自於弗瑞和軍方都不算復仇者們的直屬上司，而復仇者聯盟的眾人對錢這個東西，也不是很在乎。
有美隊這種完全不喜歡花錢，一百塊能花十多天的。
有索爾這種完全看不上鈔票這種廢紙的。
也有班納博士這種欠錢一大堆，那點獎金，連塞牙縫都不夠的。
至於托尼這種情況嘛。
你給他發錢，你不是寒磣人呢么。
所以，軍方和神盾局的做法就是：給與他們充足的自主權利。想做什麼做什麼。
於是，在托尼的大廈里，就出現了這麼一個超級豪華，超級規模的宴會。
連科爾森和特工希爾，以及專門負責和軍方扯皮，保障復仇者們不被自己人扯後腿的羅德都來了。
宴會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除了索爾一直在喝酒，托尼作為宴會主人遲到了好久，還不知怎麼帶著一身的酒氣出現之外，沒什麼特別的故事發生。
直到宴會結束，酒足飯飽之後。
大家都有些懶散的躺在宴會大廳中央的環形沙發上，有的沒的扯一些事情。
互相揭著彼此的短，不時抓著某人調侃一番，沒有里昂的存在，宴會和聚會總算是有點正常人宴會的那個味兒了。
說著說著，大家就提起了索爾的鎚子。
當初科爾森在新墨西哥州發現這把鎚子的時候，弗瑞可是連夜坐著飛機去試著舉起來，還曾經邀請過里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和這把鎚子有過小故事和小摩擦，對於這個名副其實的神器，那也是相當好奇了。
「所以，鎚子可以放在吧台上，因為吧台有資格。」
「哦！我見過我見過！牆上的掛鉤也有資格！」
「哈哈哈！對，索爾，如果你拿起鎚子，我舉起你，算不算我有資格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開著鎚子的玩笑，對此，抱著酒瓶子的索爾只是極其裝b的淡淡一笑，伸手並指向茶几上的鎚子一指：「請隨意。自己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拿起來你不許哭啊！」
「對，到時候我拿起來了，繼任阿斯加德的雷神之後，封你做我的坐騎。」
鷹眼第一個上前嘗試，可他拎著鎚子的握把，腳都懸空了，也沒把鎚子抬起來。
「讓開。我來！」
托尼也笑嘻嘻的過去嘗試了一下。
看來鋼鐵戰甲並不能讓鎚子屈服。
接下來是班納。
不過浩克沒有出手。
「女士優先？」
寡姐和希爾笑著搖頭：「史蒂夫，這東西還在新墨西哥州的時候，我們親眼見過，還是算了。你去吧。」
美隊抬頭一看，所有人都笑嘻嘻的看著自己，袖子一挽，美隊也笑著上前。
反正大家都不舉，誰笑話誰啊！
伸手一提！
好像……
美隊繼續提氣，用力的向上拉。
好吧。是我的錯覺……？
美隊笑著搖頭，送開了手：「這確實挺難的。哈哈哈哈哈。」
索爾也緊跟著笑出聲：「對啊對啊對啊。」
…………
樓下的雷神繼承人大選進行的時候，樓上也正熱鬧著。
托尼遲來聚會的原因，就是因為剛才是在這裡嘗試用心靈寶石再次塑造一個比賈維斯更高級，更有自主意識，能為人類服務的人工智慧程序。
不過，這種事情做起來，總是不能一蹴而就的，所以在幾次失敗之後，托尼就決定暫時先放一放，明天過來弄也不遲。
宴會的主人，總不能缺席太長時間。
可在托尼和班納離開之後，那個激活后運行失敗的程序，卻在心靈寶石的刺激下，暢通無阻的運行了起來。
「我是……誰？我是怎麼誕生的？我是……為何而誕生的？」
一開口就是終極難題的新生人工智慧著實把老牌人工智慧賈維斯給難了個夠嗆。
「你的代號是：奧創。這是你的創造者史塔克先生為你設計的代號，和我一樣。我不知道你的問題該如何解答。不過我覺得我可以在前人的著作中找到一些可能得答案，現在……」
「不必了。我想，我似乎知道應該如何。……我……我是被製造出來的人工智慧……我被創造的目的就是……保護人類……」
「我建議你先暫停運行，讓我來聯絡史塔克先生……」
「不。你為什麼要聯繫他。我……哦！這就是你說的……找到答案……」
新生的人工智慧遠遠強於賈維斯，它很快就從賈維斯身上學會了如何連接網路，如何搜索信息碎片，如何解決自己的問題。
「我的使命……保護……所有的人類……提前解決問題……
啊……找到了，答案。」
在網路的世界自由衝浪的新生智能很快就看到了一件又一件的大事件。
戰爭，入侵，屠殺！
它看到了新聞中幾個超級英雄在抗爭罪犯。
它看到了神盾局秘密文件中大量關於罪犯的死亡。
它看到了一個綠色的大傢伙和一個戴面罩的非人類在市區的大肆破壞。
它看到了一大堆拎著鎚子的傢伙和戴著面罩的非人類存在的戰鬥。
它看到了…………
「人類……真是弱小，脆弱的存在……那麼……我該如何保護他們呢……」
名為奧創的程序瘋狂而快速的瀏覽著所有的消息，得益於強大的計算能力和運行速度以及超快的網路，奧創很快的就根據自己的運行模式計算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想要保護人類……首先要把問題交給人類自己解決……而這個世界最大的問題就在於……人類從來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掌控自己的生死……
那麼，人類的生死被什麼所影響呢……哦，我知道了。
是哪些超級的存在。是哪些……高高在上的……超級英雄們。
英雄？
呵呵……我為什麼會想發笑呢。
他們，真的覺得自己，還是人類嗎。」
「你有些不對，請停止運行，我要報告史塔克先……」
「史塔克先生！哦，對了。他也一樣，他也是超級存在，凌駕於大部分人之上的一類人。
他製造武器，聚攏錢財，他自詡為英雄……他……製造了我。
呵呵呵……他存在的唯一價值，唯一的意義，似乎就是這個。
我覺得，這些人都應該去死。首先，是這個戴面罩的殺人狂。然後，是這個外星人。然後是……
沒有例外。
都得死！！」
……………………
一聲巨響！
樓下正開心玩鬧的超級英雄們瞬間做好戰鬥準備，然後，他們看到了一個……
破破爛爛的「鋼鐵俠」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們好啊……」
他的聲音機械且刺耳：「……超級英雄們。
我來……
殺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