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讓子彈飛
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麻匪！任何時候都要剿！
不剿不行！
你們想想！
你出了城、帶著老婆、吃著火鍋還唱著歌…… ——
突然就被麻匪劫了！！！
所以說，沒有麻匪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
這就是這場談話中，里昂所表達的觀點。
具體來講，幫派人員都該死，里昂只不過提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幫助。
而桌子另一面的神盾局代表菲兒科爾森先生顯然不太同意這個觀點。
……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個是里昂比較好奇的事情。
里昂的行動有極大的隨機性和不確定性，今天晚上會出現在這條街道絕對是計劃之外的巧合。除非他每時每秒都被監視，否則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雖然剛才在眾多下屬和熟人面前被裡昂調侃禿頭，不過要不說人家是有職業素養的專業人才呢！科爾森還是一副公式化的標準笑臉：「先生，我必須要說，這是一個巧合。」話語不急不緩，溫柔中帶有力量，讓人不自覺的就覺得說話的人是個可信的人。
這就是寇森的魅力啊！
「哦！還特么是個驚喜！」
「翻譯翻譯。」
「翻譯翻譯：什麼叫驚喜。」
科爾森對「醫生」突如其來的亢奮表現沒有表現出緊張的樣子。只是心裡對於此人的心態和性格的評估又下壓了幾分，同時，對局裡一貫執行的「主動招安」和「強制合作」的做法是否適合這一位表示擔憂。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你對自己的行蹤似乎並不算很是遮掩。」
嗯？
別瞎說啊！我還是很在乎的！沒看我從來都是半夜才出來的嗎！
「所以，你們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雖然不是很在乎。
不過，真實身份暴露，尤其是暴露給神盾局這種官方組織，影響還是極大的，因為里昂既不想和九頭局合作，又不能在自己實力尚淺的這個階段和他們翻臉。
難辦哦……
里昂終究還是心裡有了一絲絲小後悔，莫非平靜的晚班生活要就此打破？
真特么諷刺！
剛才還叭叭的給夜魔俠上課呢！結果人家沒事，自己這邊反而漏了底了！
酸蘿蔔別吃！！！
科爾森繼續開口道：「我們沒有監視你，也沒有掌握你的身份信息。」
這種說法，可信度不怎麼高啊。
「對你的資料掌握，主要都是一些幫派份子的講述，供詞。」
哦。懂了！
還是不夠狠。
「今天本來要執行一個抓捕任務，可是我們突然接到通知，西南碼頭那邊有槍戰發生，結合過去幾次事件，由於受害人都是菲斯克先生，所以懷疑本次事件仍然是你所為。」
這用詞，也算極其講究了！
受害人菲斯克先生～
而且，這就是錯有錯著嗎？雖然本來我的確想去那邊的，可我自己和金並都被別人搶了先了！我還救了那小子！
結果最後黑鍋還是背在我身上了！
腦子裡的頭腦風暴雖然波濤洶湧，不過外在的里昂還是一副一動不動洗耳恭聽的架勢，只是盤坐在空中，把表情藏在墨跡遊動的面罩后，靜靜地注視著科爾森。
「我們趕到后，無功而返。搜尋工作也做了無用功，正要撤回的時候，監測到了一個報警電話。」
微笑著看著里昂，科爾森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了。
啊～～……………………
還真特么……是個驚喜啊！
里昂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那邊碼頭的事不是我乾的。我只是到這邊來看月亮。」
科爾森仍然報以微笑。
這就尷尬了，里昂一直挺謹慎的，一共就這麼一次率性而為的任性，誰知道這玩意兒的中獎率居然這麼高！
身子在空中旋轉，里昂在各位手持長槍短炮的機動部隊人員緊張的注視下，緩緩的轉了一圈，和每一個人都對視了一次，至少在他們眼裡是這樣的。
沒有心思和他們扯皮了，再晚點增援來了！
「話就直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科爾森仍然是微笑，只是這時候這個笑容在里昂看來就比較可惡了。
「李斯特醫生，也許我們可以進屋談，喝咖啡嗎？」
科爾森伸手擺向身後，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里昂想了想自己的所作所為，想了想自己的實力，想了想科爾森的人品，想了想神盾局（九頭局）的尿性……
沒有事，去就完了。
「你們有茴香豆嗎。」
當然是沒有，於是桌子上就只有一個人喝咖啡了。
一邊在心裡思考「茴香豆」這玩意兒究竟值不值得寫在報告里，一邊默默地品嘗著……速溶咖啡。
神盾局再是神通廣大也不能抬著手磨咖啡和咖啡機到處跑，虧了這邊原來就有神盾局的安全屋臨時客串會客室，不然光是人員疏散和消息封閉就是一個大問題。
「那麼，你們的想法，或者說目的是什麼，直說吧，這邊連茴香豆都沒有，我感覺不到你們的誠意，馬上我就要回家睡覺了，有話快說吧。」
科爾森還沒開口，里昂就直接的跳過客套和試探，直接把話題聊到了最後30%。
……
於是，就有了一開始的那一幕。
……
從神盾局的角度來講，幫派的問題永遠會存在，它會和人類一起誕生，一起滅亡。
現在的局面，有一個幫派能控制整個地下世界，做出整合，出於穩定的角度，神盾局是樂於看到這一幕的。
里昂顯然不這麼想，所以二人之間的談判出現了僵局。
不管科爾森怎麼說，里昂就是一副我不管我不聽你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無賴樣子。
對話進行到這種地步，其實也就沒什麼好談了，一直站在科爾森身後的芭芭拉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門外的隊員也都隨時等待著命令，一擁而上！
關鍵時刻，一直言語散漫，漫不經心的里昂突然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
科爾森也是騎虎難下，本來今天只是一次常規任務，出於謹慎考慮，才帶上了芭芭拉這個腦子聰明，身手也絕對不差的美女特工。
沒想到，先是美人計失敗，而後科爾森又發現，他們對目標戰鬥力的評估有很大的錯誤。
雖然自己的戰鬥力不咋地，不過科爾森做了多年的外勤，眼力還是有的。
芭芭拉明顯不能對這位李斯特醫生造成什麼麻煩。
火併？
別的不說，就現在這個距離，不用說，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放他離開？
那報告可就難寫了！
這時候，里昂的這句話如同天籟，拯救了科爾森為數不多的剩餘頭髮。
身體前傾，雙手在桌子上交握，科爾森做足了傾聽者的姿態。
「李斯特醫生，你說的交易，是什麼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