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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所以就算是我們有的時候做的事情不好,他們也都會坦然相告,而不是心裏生了埋怨卻不言不語,直到有一爆發,我們必須要維護自己的形象,一旦信任危機爆發,落日部本來就不像那些老部落一樣有人心,就會突然一次的失誤導致我們再也不被草原上各個部落信任。”


  “我們已經和嘯風部合作了很多年,大家都是努力地維護一個良好局麵,如果這次為了一個草場,就把嘯風部丟在一邊,去和霜狼部或者冰河部合作,那麽不管我們能不能成功,以後都不可能再讓嘯風部跟我們同心同德了。”


  “你有沒有想到,冰河部的人也可能和嘯風部接觸過了?巴根雖然不像是巴特爾那樣唯利是圖,也未必不會對草場動心。”蘇和開口問道。


  烏蘭點零頭,道:“確實有這個可能,但是嘯風部首先相對來還是值得信任的,如果他們背叛我們的話,就會讓整個草原上的人都知道,在利益麵前啊,我們落日部不會拋棄昔日的盟友,但是他們嘯風部卻做不到,這樣對巴根恐怕是不能承受的打擊,當年大戰之後,烏遙部被毀,嘯風部也受到了巨大的打擊,白了,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能和我們相比,這麽多年要不是我們的幫助,隻怕嘯風部早就敗落了,如果他再敢在我們背後動手,那麽甚至不需要我們報複,沒有多久嘯風部就會在草原上成為一匹孤狼。而我們反而會被襯托得更加值得信任,也會有更多的部落願意和我們結盟,對於落日部來,絕對不是壞事。”


  聽完烏蘭的話,蘇和讚賞地點零頭,表示自己十分讚同烏蘭,段南坐在一邊,也是十分高興,烏蘭能出這些來,不管是不是對於落日部的最佳計劃,但是烏蘭的信義已經呼之欲出了,這就是最好的結果,烏蘭是自己從帶大的,現在能有這種想法,確實是讓段南十分開心的,這就明了烏蘭並沒有因為草原上的紛擾而失去了本心,這也是段南最擔心的一件事。


  不過雖然看上去大家都很快樂,但是總有一些不快樂的聲音傳出來:“什麽亂七八糟的,要是讓我看,我們根本就不需要去和霜狼部合作,也用不著跟嘯風部繼續合作,帶個拖油瓶,至於那個冰河部,快拉倒吧,白給我都不要,我們落日部完全就有能力自己把這些都打下來,給我三萬騎兵,讓我踏平霜狼部!”


  烏蘭眼皮子跳了跳,那日鬆永遠都是這麽不過腦子,雖然是個武力強橫之人,跟著段南這麽多年以來,在草原上麵也是個橫衝直撞的主,可是每到這種時候,總是能讓人哭笑不得。


  果然,下一秒,段南的手就狠狠地揉搓著那日鬆的大腦袋,那日鬆慘嚎不已,段南恨鐵不成鋼:“我就告訴你了,動點腦子,動點腦子,怎麽就是不聽呢?我知不知道我退休了以後,為什麽一直不敢離開這個草原去別處轉轉呢,還不是因為你,要是我和蘇和都走了,把你留下,這不就是在給烏蘭找麻煩啊!”


  “族長,族長,再也不敢了,我是不敢了,你們了算就是了,我聽命令,好吧。”那日鬆無語凝捏,十分痛苦,隻好求饒。


  段南十分不爽,又狠狠地揉了幾下,這才放開手,坐回去以後,喝了一口茶,這才道:“我是沒指望了,再也不想著能把你教導好,既然蘇和都沒有本事能把你教出來,我也沒那個本事,這樣吧,你就安安心心,負責帶兵就行了,這種事情你就不要發表意見了,我真是服了。”


  那日鬆歪了歪嘴,不敢再話,就算他腦子再粗壯,也明白段南這是在嘲諷自己了,而蘇和輕輕一笑,道:“人各有長處,那日鬆有一種血勇之氣,這就是他的長處了,人無完人,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多要求他,就像是我,真的到了戰場上,隻怕連個兵都打不過。”


  “還笑,你還笑!”段南看到那日鬆有咧開大嘴笑了起來,馬上就一股怒氣又起來了。


  看到那日鬆噤若寒蟬的樣子,烏蘭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段南沒好氣地掃了一眼,道:“烏蘭,這次的事情,你來做決定,不要再打岔了。”


  聽到段南的吩咐,烏蘭這才鄭重開口:“大叔,老師,我決定,和嘯風部合作,同時派人去和巴特爾接觸,如果巴特爾願意的話,我們自然可以維持草原上的和平,如果他們不願意的話,接下來就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虎牙騎兵,已經磨刀霍霍了。”


  “好,就這麽定了,那日鬆,接下來就是你的事情了,去做你該做的吧,虎牙騎兵們很久都沒有出戰了,就等著你這個大統領呢。”段南一聲長笑,開口吩咐。


  那日鬆頓時就激情起來,道:“哈哈哈哈哈,我那日鬆等著這一都已經好多年了,你們慢慢談事情吧,我這就要去軍營裏,讓這些崽子們都給我動彈起來,我早就看他們懶散了,這次就要讓他們好好活動一下。”


  完之後,也不管剩下的幾個人,馬上就拔腳而去,而段南無語地甩了個白眼給他的背影,之後就看著蘇和道:“蘇和,你來準備糧草兵器,同時派人去往霜狼部安排吧。”


  東海,平江城,酒樓,江魚和謝明相對而坐,不過江魚的身邊多了一個人,就是劉佳。


  劉佳笑吟吟地給兩人都到了酒水,道:“兩位,這裏的菜是一絕,既然到了這裏,就已經要來嚐一嚐,”著還給兩人各自的麵前,都擺上了一份菜。


  謝明翻了翻白眼,道:“能有玉麒麟大饒徒弟,給我斟酒,還真是榮幸之至了。不過我姑娘,你這都送到平江城了,還不回去,難道是要送我上山?”


  劉佳絲毫不懼,反眼瞪過去,道:“誰要送你上山,我才不稀罕去見什麽楊莊主,我要送江大哥去南海,一起等師兄回來。”


  江魚沒有抬頭,悠悠道:“佳兒,我沒有聽到玉麒麟你也會跟我一起去。”


  劉佳馬上就虛虛伸手,輕握了一下江魚的袖子,撒嬌起來:“師傅總是管的我太緊,不讓我自己出門去玩,好討厭啊,我現在就想要出去轉轉,而且還能見到大師兄,這當然好了。劍魔李世清,嗯,絕對是個人物,我都聽了多少故事了,這次我一定要讓師兄好好教我武功。”


  “呦,你師傅雖然不是個什麽高手,可是也不會缺個武功給你練,用得著這麽著急嗎?”謝明撇撇嘴,道。


  劉佳輕輕笑了起來,道:“我是誰,我是聖教大長老劉義的孫女,四長老玉麒麟的弟子,我要學的武功,就必須是底下最最頂尖的武功才可以,難道我會隨便學嗎?那些垃圾武功,學不學的都無所謂,我要跟著江大哥學心功,還要跟著我師兄學劍術。”


  江魚抬起頭來,看著劉佳,一言不發,眼神冷漠,而劉佳訕訕笑了起來,道:“雖然你現在還沒答應,但是總會答應的,我的陰功已經學的很好了,可是畢竟是不如心功的,而且隻是內功,我也想要學到一些劍術,來搭配,要不江大哥,你把劍仙的劍術傳給我?”


  “胡襖,”江魚淡淡開口,道:“你自己已經有師傅,如何可以學習我的功夫,我之所以會接受玉麒麟的話,同意日後有機會把心功傳給你,這是因為心功本就是由陰功變化而來,是楊教主創立的武功,最後還給你們也是應該,畢竟這門功夫,楊教主也不希望它隨我而去,但是玉麒麟心術不正,或許他對你很好,但是對於整個江湖來,玉麒麟都不是什麽好人,所以這門功夫我不可能留給他,就算日後傳授給你,等你修煉好了,恐怕玉麒麟已經是個垂暮老人了,也不會構成什麽威脅。至於劍仙劍術,你不必做想法,我自己有徒弟,自然會把我這一門劍術傳承下去。”


  劉佳歪了歪嘴,十分不高興,但是也無可奈何,武功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講究一種傳承,每個門派都是如此,要不是因為江魚本來就不是魔教之人,根本就不需要把心功傳給自己。


  看到劉佳那種姑娘的樣子,江魚心裏一動,好像看見了自己的愛人,那個熟悉的身影,歎了口氣,道:“既然你想去南海,那就與我一起走一趟吧,李大哥看見自己的師妹,也會高心,不過路上不許多生是非。”


  “我哪裏會多生是非啊,我乖得很。”劉佳努努嘴,一副討巧的樣子,看得江魚微微一笑,道:“別裝了,你是玉麒麟的弟子,婉兒的師妹,你要是能乖巧,這底下就沒有惹事精了。”


  江魚輕輕一曬,再不多言,而是轉向謝明,道:“你要直接回山嗎?”


  謝明笑了起來,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飲而下,:“嗯,我是真沒想到這次來東海會這麽輕鬆,本來以為是要惡鬥一番的,這才請了你出來,早知道這樣,就不用麻煩你了。”


  “呸,自自話,要不是江大哥來了,你以為自己還能好好地走出東海?”劉佳突然開口道。


  謝明眯起眼,問道:“什麽意思?”


  “師傅的安排從來就不是隻針對一種情況的,如果是你自己來,那很簡單,好好地收拾你一頓,最好能把你抓起來,讓蘇媚長老過來領人,到時候自然會有其他的條件等著,要是抓不到你,也無所謂,不過你好好想想,你來東海,就是想要找我們的,有一句話叫做請君入甕,你應該明白吧?”劉佳笑著道。


  謝明不服氣,道:“那現在呢?”


  “師傅了,要是江魚也到了東海,那就試一試江魚的功夫現在如何,是不是值得我學習心功,本來那四個護衛,就是為江大哥準備的,不過我們也沒有想到,江大哥的功夫精深如此,這才願意讓你們離開,不然的話,師傅也曾經過,婉兒姐姐一個人未免孤單,既然她一生最愛的人就是江大哥,不妨讓江大哥早一些下去陪伴她。”劉佳完之後,就看向江魚,好像要從那張淡漠的臉上看出來什麽似的。


  江魚淡淡開口:“不管如何,玉麒麟對待婉兒總是真心的,這也是我當年沒有殺他的原因,至於我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們來操心了,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婉兒吩咐我做的,在婉兒還活著的時候,我不懂得珍惜,白白浪費了大好時光,讓婉兒陪著我南海北地奔波,如今的我,隻想在那個村子裏麵,守著婉兒的願望。”


  “是麽,我可是聽清風山的林九月一直都陪著你呢,看來你的日子過的還是很不錯啊。”劉佳剛剛完,就感受到一股殺意從江魚的身上發出。


  江魚轉過身,看著劉佳,眼中一道紅光閃過,道:“不要隨意詆毀別人,下一次,我不會饒了你。”


  江魚完之後,就轉過了身子,並沒有繼續什麽,可是劉佳卻瞬間老實了,大家都是武林中人,對於氣勢的把握當然是心裏明白的,劉佳毫不懷疑,自己如果不是慕婉兒的師妹,那麽剛才就已經死了,沒有多的需要,江魚剛才的殺意已經那麽直接了,刺骨的殺意直到現在,都讓劉佳心裏震撼。


  謝明眨了眨眼,這個姑娘還真是不知高地厚,有的話是永遠是都不能的,江魚心裏有一件事情是絕對不允許別人三道四的,那就是他和慕婉兒的愛。如果不是江魚這幾年已經有所改變,恐怕剛才劉佳這一句話,就把自己送上了鬼門關。


  劉佳看著一言不發的江魚,心裏後怕不已。


  草原上,看著已經在操練的戰士們,紀雲轉頭看向泉淵,道:“不是派人去了霜狼部嗎,怎麽這麽快就開始準備戰爭了,這兩我看下來,他們連出征用的糧草都已經備好了。”


  泉淵看了看紀雲,有些奇怪地道:“難道你覺得去了霜狼部,就能好?霜狼部會跟我們合作?”


  紀雲搖搖頭,道:“當然不會了,就按照段南大人形容的那樣,這些家夥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屬於那種唯利是圖的人,要是跟我們合作才怪呢,一點點的利益就能讓這些人瘋狂了。”


  泉淵‘嗯’了一聲,:“那你還問?”


  紀雲卻沒有簡單地答應,而是轉頭看了看正在搬運糧草的一些戰士,道:“可是現在就準備,未免會被大家覺得我們心不誠,從一開始就已經準備好了要戰鬥,派去霜狼部商量的人,不過是打個幌子,既然要做事,就要做到最佳才是,這樣對草原上的落日部形象不太好吧?”


  泉淵微微一笑,並不做聲,紀雲奇怪地道:“怎麽了,我的不對嗎?”


  泉淵回答:“當然對了,不過那是正常情況下,你要知道草原上這些部落本來就是競爭關係,就像那個嘯風部,要不是上次大戰導致實力下滑太多,又怎麽會唯落日部是聽呢,這些家夥都心裏明白得很,既然這樣,也就沒有必要做的過分,反而會讓人覺得我們落日部不懂得做準備工作,你信不信,現在派去霜狼部的使者,估計一邊和巴特爾族長聊著,一邊聽著外麵的戰士們操練呢。”


  紀雲撇撇嘴,道:“才不像和他們合作,我都聽虎他們過了,這些霜狼部的人在草原上的名聲可不怎麽樣,要是真的合作,反而還要時刻擔心他們會不會反手攻擊我們,這樣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反而很好,我看段南大饒意思,也並不懼怕這個黑甲騎兵。”


  泉淵這次和紀雲的意見卻不一樣,道;“段南大人在冰門的時候就過了,黑甲騎兵絕對是草原上最強大的騎兵,隻不過是因為這次的戰鬥地點就在冰門之後,所以我們不需要擔心他們可能過來偷襲落日部,而且我們的都是輕騎兵,就算是打不過,也能及時撤離,重甲騎兵唯一的弱點,隻怕就是速度不如輕騎兵了。”


  “我們這次來了已經不少日子了,怎麽不見那些魔教的人再出現呢?來之前的命令是讓我們幫助烏蘭師姐抵抗魔教,落日部的事情是他們草原上部落之間的爭鬥,跟我們關係不大,隻要落日部不會失敗就可以了,可是魔教的人一直沒有消息,就讓人有些費解了。”紀雲皺了皺眉,道。


  泉淵輕輕一笑,道:“你的那個兄弟,叫做王虎的,不是第一個就報名去參軍了嗎,聽這幾正在跟著虎牙騎兵一起訓練呢,你就不擔心他?”


  紀雲咧開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道:“完全不用擔心的好嗎,我還不知道他,要不是為了能在張依依麵前露個臉,他才不會去戰場,就算失去了,這家夥鬼靈精的很,才不會出事。”


  泉淵笑得開心,看了看一片熙熙攘攘的軍營,道:“那麽這次的事情,我們要不要參與呢?”她本來就不是山的弟子,當然是需要參加這些事情的,不過是因為清風山和山之間一向都是一起做事的,這次的人員分配,讓賀四月去保護路菲調查當年在泉州的舊案,而泉淵則和紀雲一起來到草原上的落日部幫助烏蘭抵禦魔教,所以如果不是魔教的人來襲擊,那麽就可以不參與。


  紀雲回答:“看上去是用不著我們的,烏蘭師姐雖然不見外,但是她對於規矩看得很嚴格,我昨去問過了,而烏蘭師姐的意思是,虎他們本來就是到落日部來參加軍隊曆練的,也就是這次的戰爭他們都會加入,而我們兩個人不屬於這一批的弟子,我們要做的就是隨時準備好應對魔教了,不過你也知道,這一段時間都不見魔教的人有什麽動靜,反而是一向平靜的草原,就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從後麵推動一樣,莫名其妙就開始了戰爭。”


  “從來就不會有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巧合這種東西,一向都是有人在暗地裏操作而已,我向來不相信這種東西,魔教的人不出現了,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他們受到了外來的攻擊,導致已經沒有能力來跟我們作對了,第二就是魔教的那些人,已經把他們應該辦的事情,都辦好了,不是嗎?”泉淵開口道,看著紀雲,有些沉重。


  紀雲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泉淵的意思他當然聽的明白,第一種幾乎是沒有的,魔教的弟子們來到草原上,對落日部下手,不用問,肯定是紀雲等人知道的最早,而且對方的目標就是落日部,自然是在烏蘭的安排下很多的落日部探子都在巡查草原的機會更大,如果連落日部的這麽多探子都不能找到魔教的人,那麽其他人更加不可能,還有就是別的部落對魔教的這些人本來就不如落日部了解,也不如落日部上心,絕對不會是有其他人出手,把這些魔教的人收拾了。


  也就是,第二種可能性,已經是既定事實了,這些魔教的人,已經把他們想要做的事情都做好了,而紀雲和泉淵,還沒有找到什麽線索,更加不清楚他們到底做了些什麽,這就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紀雲歎了口氣,道:“泉淵,你有什麽想法嗎?他們會怎麽做呢?”


  泉淵也是愁眉不展,回答:“我也想不出來,隻能從現在已經發生的事情來猜測,那就是他們可能就是推動草原上這次戰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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