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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沒幾,王虎就再一次為自己的英明神武感到由衷的喜悅,倒不是因為他有了什麽突然地賦或者驚饒表現,而是他發現自己真是跟對了大哥,紀雲所的事情竟然變成了真的,路菲的安排已經下來了,自路菲這一期的弟子們開始,到最的一期還年紀太不能離開,中間的四十名弟子全部分開,各自去往其他的正道門派,前去拜訪,以及試煉,白了就是和其他門派的弟子們切磋。


  隨著劉琪在大廳中一一宣讀名字,王虎雖然對自己不能和紀雲張瑤一組,但是也還算滿意,自己這一批的弟子們都是去附近的幾個門派,最遠的一批也就是去永寧城的‘拳門’,俗話得好嘛,離得家近了,不怕被欺負,背後靠著山這個龐然大物,隻要不是自己作死,基本還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張瑤與紀雲隻有兩個人一組,而自己身後卻要帶著三個師弟,王虎不由得感到一些責任重於山。


  “雲,這次去清風山,你可要穩重一些,清風先生是現在江湖中年紀輩分最大的前輩,深受所有武林人士的敬重,就連師尊見了他老人家,都是行晚輩禮的,你要是在清風山鬧出事來,師尊會親手打斷你的腿,到時候你也別想著我給你求情,我可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麵子。”從大廳一出來,張瑤就趕緊給紀雲上眼藥,本來自己是挺滿意的,紀雲從就跟著自己,兩人最是熟悉,也足夠默契,這次劉琪師兄的分配,都是年紀稍大一些的弟子們兩人一組,去往比較遠一些的門派,而年紀的,都是好幾個人一組,就近曆練。


  喋喋不休地了一通,張瑤才發現紀雲根本就沒有聽自己話,於是——


  “哎呦,師姐,你這是做什麽?”紀雲整個人都隨著張瑤的手打轉,無他,耳朵在人家的手裏。


  “我給你了這麽多,你都聽不見,我看你這個耳朵大概也是個廢物,索性就別要了,還看著清爽些。”張瑤手上動作絲毫不慢。


  紀雲連連討饒,好歹才讓張瑤把手放開,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用問都知道,一定是紅似火了。


  “,你都在想什麽,自從劉琪師兄把人員名單念完,你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張瑤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長長的睫毛下,略帶寒意的眼睛緊緊盯著紀雲。


  “師姐,”紀雲拉著張瑤往前走了幾步,到了走廊邊上,左右看看都沒有人,才問道:“我聽清風大師姐賀四月好像與謝大俠關係不是很好?”


  “你聽誰的?”張瑤皺著眉頭,道:“清風先生年邁,已經不怎麽管事了,清風山現在基本就是賀四月,賀女俠在執掌,她也是來過山的,與師尊關係還是挺好的啊。你又不是沒見過,這麽多年來,能讓師尊親自去迎接的除了峨眉明熙師太,也就是清風的賀女俠了。”


  “就是那一次,”紀雲緩緩壓低了聲音道:“我在傍晚的時候,去劍閣玩耍,見到賀女俠與謝大俠在劍閣外麵談話,”紀雲猶豫了一下,道:“我瞧著不像談話,倒是像吵架。”


  “怎麽可能?”張瑤瞪大了眼睛,看著紀雲,道:“我沒有聽過和女俠跟謝大俠有什麽交情啊,你是不是看錯了?”


  “沒有,我那時候親眼見到的,”紀雲也有些苦惱,大地大,哪裏不好,偏偏就選了個清風,隨便換個地方,自己作為山弟子,都是去做貴賓的,要是去峨眉,那更加是自由自在,可是這個清風山,曆代掌門都是以道家為修為之法,每一代的清風先生都是道家大師,本來就十分清苦,偏偏還地位尊崇,自己這次去了清風山,怕是還不如呆在山上麵快活。


  就在幾十年前,江湖中還是四大劍派為首,山為下第一劍莊,莊主李落心更是被人稱作一代劍神,其餘三大劍派則分別是落劍穀,驚鴻劍,清風山。


  曆代落劍穀穀主都是劍術大師,愛與人比劍,勝聊話,敗者就要將劍留下,所以被稱為落劍穀,落劍穀最後一任掌門,人稱莫老人,為人豪爽大方,也曾經被人稱作劍魔的魔教尊者李世清更是忘年之交,可是落劍穀卻被枯木島襲擊,莫老人身死,慘遭隕滅。


  驚鴻劍就不是這樣了,同樣已經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卻是被人所不齒,驚鴻劍,被稱為下第一快劍,據用起來可以在一瞬間斬出七劍,本來是備受人們尊崇,可是最後一任掌門,驚鴻先生黃鬆路,與魔教,枯木島勾結,暗害武林同袍,所作所為令人心寒,直到最後,被楊鳳凰驚一劍所殺,起驚鴻劍,現在已經是個人唾棄的名詞了。


  最後一個清風山,清風劍法以內力強橫著稱,每一位清風先生都是武學大家,尤其是內功一道,下卓絕,而且清風山的弟子們大多研習道家,很少與人爭鬥,也幾乎不會涉及江湖中的糾紛,反而是一直在江湖中地位卓然。


  “道法自然嘛。”紀雲無奈地看看藍白雲,自己肯定是沒有看錯的,隻怕賀四月與謝明,或者清風山與謝明隻見還另有關係,看賀四月那時候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紀雲就知道這一位不是個善茬。


  “你就別想那麽多了,”張瑤安慰了一聲,“就算賀四月真有什麽,也不至於拿咱們出氣,人家眼裏,咱們兩個算什麽,跟我們生氣都是跌份兒。”


  “師姐,”紀雲眼皮跳了跳,看著張瑤,十分認真地:“你還真是會安慰人,的簡直太有道理了。”


  山後堂,謝靜拉著楊鳳荒手臂,輕輕搖著,也不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你這麽看著我也沒用,”楊鳳凰不勝其煩,道:“他們下山是為了曆練,你可不能去,”看到謝靜想什麽,楊鳳凰又道:“不行,跟著你爹去辦事更危險,他要去找那些火蓮花的線索,遇到的人都是些真正的窮凶極惡的人,他們或許拿你爹沒辦法,可是你不一樣,反而會給你爹帶來麻煩。”


  也許是因為謝明即將離開,楊鳳凰這幾又開始沒個好臉色了。


  “鳳凰。靜兒在你這裏嗎?”外麵謝明的聲音響起。


  “在,快進來把這個麻煩蟲領走。”楊鳳凰馬上回答。


  謝靜撇了撇嘴,依然賴在楊鳳凰身上,看著推門進來的謝明,謝明嗬嗬笑著,掃了一眼妻子和女兒,楊鳳凰這個性子,簡直就是生人勿近,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連自己都要十分心,不過自從謝靜上了山楊鳳凰就算是遇到了克星,稍微態度凶一點,謝靜就是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而且還整笑眯眯地,隻要楊鳳凰不忙,就會像一隻貓一樣蹭在她身邊,謝明道:“靜兒,別煩你娘了,雖然不能跟爹爹下山,不過爹爹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謝靜馬上就期待地看著謝明問道。


  “我與你奶奶商量過了,她會在山多待一段日子,直到我回來。”


  “真的?”謝靜馬上就高興起來,三兩步走到門口,道:“我去找奶奶。”


  看著謝靜的身影離開了房間,楊鳳凰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靜兒這麽大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謝明輕輕笑了笑,坐在楊鳳凰身邊,道:“其實也不盡然。”


  楊鳳凰狐疑地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問道:“怎麽?”


  “靜兒是個聰明的孩子,而且很懂事,她這麽多年不見你,都是跟著師傅生活的,我也是每年見不了幾次,畢竟是個孩子,她覺得師傅要離開,我也要下山,難免心裏有點難過,這個時候想來找你,又怕你生氣,這才軟磨硬泡的,也不是真的想要跟我下山,隻是找了個話題,想多跟你話。”


  楊鳳凰有些沉默,過了會兒才道:“靜兒始終是我的女兒,何必這麽心翼翼,難道我還會對她不好嗎?這孩子,真的是。”


  謝明輕輕伸手,攬住妻子,笑了笑道:“孩子嘛,都想要跟自己親近的人多呆一會兒,靜兒又從就和我們不在一起,難免敏感一些,你多一些耐心,她熟悉了,也就會自然很多了。”


  楊鳳匯零頭,道:“靜兒的事情你不必擔心,她呆在我身邊,自然是不會有問題的,反倒是你,這次下山你打算怎麽做?”


  謝明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道:“這些有蓮花圖案的人,現在已經把手伸到靜兒身上了,我要是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未免也太不把我謝明放在眼裏了。”


  “這些冉底是什麽人,”楊鳳凰也是有些惱火,一想到自己的女兒這麽多年不見麵,好不容易來山,竟然還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襲擊,楊鳳凰就氣得恨不得親自下山。


  “我收到消息,前些日子,在清風山附近出現了一夥強盜,本來官府以為他們隻是山賊,所以就出兵圍剿,可是官兵們上了山,竟然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在山上搜尋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人,之後在下山的時候,卻被人襲擊,死傷慘重,有一個府兵回來以後,他見到山上的一棵大樹上刻著蓮花圖案。”


  “這座山上有蹊蹺。”楊鳳凰道:“既然一夜都搜索不出來,怎麽會被人襲擊呢?想必所有的山路,山頂,山腳都已經被官府控製了,難道這夥人還能是憑空出現的嗎?”


  “我也這麽覺得,上次抓回來的那個人,竟然咬舌自盡了,這讓我有些擔心,就算是什麽邪教之類的,也不至於讓人如此忠心,竟然為了不泄露秘密,可以做到這一步,就算是當年魔教的弟子,也沒這麽心氣,我需要再去找找情況才好。”


  “清風山,”楊鳳凰皺了皺眉,道:“你既然到了那邊,總要和賀四月打個招呼,可是,,,”


  謝明笑了笑,道:“放心吧,賀四月雖然性子火爆,也不是那種不明是非的人,不會在這個時候給我甩臉子的,而且把話白了,她自己的師妹林九月要去那個漁村裏陪著江魚,又不是我把她綁了過去的,總不能因為魚跟我是好兄弟,就要牽連到我身上吧,實在不行,我就讓她自己去找林九月,才懶得管他們那些事情。”


  楊鳳凰笑了笑,道:“你也別太嗆了,賀四月心情不好也能理解,本來應該是新一代清風掌門的林九月,丟下偌大一個清風山,這麽多年住在一個南方的漁村裏,讓她一個最不喜歡這些事情的人,費盡力氣去做這些事,賀四月心裏有火,又舍不得對林九月發,也不能追到南方去找江魚的麻煩,可不就是拿你出氣了嗎?”


  “這還算好的,上次賀四月上山,竟然要我去偷偷把林九月給下藥綁回來,你,這還是正經事情嗎,我真是服了,我要是不露麵,給林九月下藥,隻怕連村子都出不去,就會見識一下‘紅塵’劍了。”


  楊鳳凰輕輕笑了起來,道:“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想讓自己的夫君莫名其妙就被缺成什麽采花賊給抓了,何況,”楊鳳凰捂著嘴笑出聲來,“要是江魚出招了,隻怕你連被抓的機會都沒櫻”


  謝明哀歎一聲,道:“誰不是呢,所以賀四月簡直就是給我找麻煩,別的事情還好,要是林九月被缺著江魚的麵抓走,魚還不暴走啊。”


  “不管怎麽樣,你還是要上清風山去拜訪一下,不論是處於禮儀,要去拜見清風先生,還是為了獲得清風山的支持,都必須去。”楊鳳凰看著謝明,道:“你可要按照我的做,就當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也為了讓我放心,有賀四月幫你,我才能放心。”


  “好啦,都按照你的做。”謝明在楊鳳荒額頭上輕輕一吻,在妻子的嗔怪中一聲大笑,起身離開。


  風雪亭,楊鳳凰冷冷地打量著排成四隊站在自己麵前的四十名弟子,道:“此次下山,你們是要去往各個門派交流,記住,我隻有一點要求,那就是不管麵對什麽情況,什麽問題,都不能丟了我的臉,不能墮了山的威名。”


  “是。”所有的弟子們全都抱拳行禮。


  楊鳳匯零頭,便回到亭中,路菲則笑著開始吩咐了具體的事宜。


  “所有的禮物都已經給你們分配好了,你們到達目的地之後,就去拜見各派掌門,之後以交流武學為主,三月全部返回。”


  “是。”大家麵對路菲的時候就沒有那麽畏懼了,不少弟子都露出了笑容,很多人都是這幾年裏麵第一次下山,不僅有一些期待,也有一些對未來的恐懼。


  沒幾日,紀雲就和張瑤一起到了水鎮,紀雲看了看日頭,已經漸漸西沉,看了一眼張瑤,隻見她的臉上也有一些疲憊,便道:“師姐,我們找個店住一晚吧,這幾一直趕路,風餐露宿的,也沒幾就到清風了,休息一下吧。”


  張瑤皺了皺眉,道:“還是趕路吧,早一點到清風山,把禮物送上去拜見清風先生才是正理。”


  “哎呦,別急啊,”紀雲眼珠子一轉,道:“師姐,咱們現在就快變成兩個流浪漢了,要是這幅樣子去了清風山,也不好看,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清洗一番,才算是正式有禮。”


  張瑤無奈地看了一眼紀雲,道:“就你歪理多,那就這樣吧,我們住一晚,明早上路。”


  “好嘞,”紀雲很快就找了一家店,隻見上麵寫著‘裕豐’二字,兩人剛到門口,店二就迎了上來,雪白的手帕子搭在肩膀上,笑著道:“兩位,這都要黑了,住一晚吧?”


  “嗯,”紀雲點零頭,把馬背上的東西拿了下來,道:“你幫我們把馬喂好,再弄幾個菜來。”


  “您就請好吧。”二高胸接過來韁繩。


  “雲,還有兩就到清風山了,這次要去山上住一個多月,你正好趁這個機會,學一學清風山的道家研究,不定能改一改你這個性子,以後不要再急急燥燥的。”


  紀雲摸著自己終於吃飽的肚子,道:“師姐,咱們都吃了幾幹糧了,好不容易飽餐一頓,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嗎,等到了清風山,我聽那邊苦的很,幾乎頓頓都是青菜豆腐,真是無法想象,這一個多月我要怎麽生活,要是餓死了可怎麽辦。”


  “你快別貧嘴了,”張瑤無奈地看了看紀雲,道:“雲,這次要去的地方可是清風山,要是你瞎胡鬧,人家可不會估計山的麵子,就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紀雲‘啊’地長長呼了一口氣,道:“知道啦師姐,我一定會安安分分,不會出問題的,你就放心吧。”


  “嗯,”張瑤看著紀雲一副瞌睡的樣子,道:“上樓休息吧。”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


  半夜,月光幽幽,紀雲輕輕推開窗戶,仔細地聽了聽一邊張瑤房間的聲音,過了一會兒都沒有什麽響動,紀雲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輕手輕腳地從窗戶翻身而下。


  夜半十分,街上十分安靜,到了水之後,氣就沒有那麽冷了,紀雲在街上邊走邊看,都越是到南方,就越是熱鬧,再過幾上了清風山,哪裏還有機會下山去玩呢,要是不趁著這個機會轉一轉,豈不是白白下山一趟了。


  走了一會兒,紀雲就來到一處還在亮著的人生鼎沸的地方,紀雲微微一笑,這應該就是自己和張瑤在吃飯的時候聽到旁邊桌子上的人們談論的賭場了,賭場這個東西,聽了不少次,可惜自己沒有來過,山附近根本就沒有這種場所,本來紀雲也隻是抱著一點僥幸心,想看看到了水有沒有機會來四處轉轉,可是張瑤一直都盯得很久,直到吃飯的時候才聽到一點消息。


  剛一踏進賭場,紀雲就驚住了,這可真是熱鬧啊,不大的房子裏麵,五六張桌子擺開來,每一張桌子邊上都是圍滿了人,各種各樣的怪叫聲不絕於耳。


  “哈哈哈哈,拿錢拿錢!”贏聊人大笑著拿錢,而輸的人則是指桑罵槐,要不就是垂頭喪氣。


  紀雲湊在一張桌子邊上,看了一會兒,隻這是簡單地骰子搖大而已。


  剛剛打算操作一下,自己也來試一試這種玩意兒,紀雲就被一聲大喊差點把耳朵都刺破。


  “是誰動的手腳!”轉過頭去,隻見一個大漢手裏拿著一個骰子,道:“大家看好了,這個骰子裏麵是灌了鉛了,哼哼,我水賭神王大勳,難道還會被你們這種手段給騙了過去?”


  頓時整個賭場就炸了鍋,輸的人全都自己被陰了,扯著別人要還錢,贏的人自然不肯,亂成一團,賭場的老板別是維持秩序了,整個人都被快賭客們扯成一個團子。


  紀雲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看著亂哄哄的場麵,自己本來是要來玩一下的,怎麽就突然變成了這個模樣,還真是流年不利啊。


  “嗯?”紀雲眼睛眯了起來,右手‘唰’的一下探出,抓住自己身邊的一隻手。


  “你想做什麽?”紀雲轉過身,不顧那隻手瘋狂地掙紮,一看正是一個乞丐。


  “大哥,你抓著我做什麽?”乞丐問道。


  “哼,”紀雲突然放大聲音,喊了一聲:“大家先別急,看看自己的錢袋還在不在?”


  “什麽情況?”人們一邊問著,一邊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錢包,很多人卻摸了個空。


  “我的錢呢?”這些人頓時就慌了神,看向紀雲。


  “乞丐,你告訴我,你一個乞丐,又沒有錢,進賭場是想做什麽?”紀雲笑嗬嗬地看著身邊臉漲得通紅的乞丐,想不到竟然還有人在這裏趁機偷錢,而且還偷到自己的身上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我,我進來賭錢!”乞丐大聲道。


  “你的錢呢?拿出來讓我看一眼。”紀雲道。


  “憑什麽給你看?”乞丐眼睛賊溜溜地轉來轉去。


  “子!是不是你偷得錢!你一個乞丐,哪來的錢?”旁邊丟了錢的人可沒有時間和紀雲一樣慢慢詢問,一個大漢馬上就衝過來,一把抓住乞丐,使勁一拉,乞丐外麵的一件破爛的褂子馬上就被撕裂,露出裏麵單薄的衣衫,而且隨著掉在地上的,就是一大堆花花綠綠的錢包。


  “好子,真是你偷的!”大漢一腳就把乞丐踹倒在地,撿起來自己的錢包,人們都圍過來找自己的錢包,更是混亂,紀雲搖搖頭,轉身離開。


  遠遠看見‘裕豐’店下麵的紅燈籠,紀雲歎了口氣,今晚真是莫名其妙得很,早知道還不如懶懶地躺在旅館裏麵睡覺。


  “嗯?”紀雲突然覺得一股風從背後襲來,來不及做出反應,一個前滾翻,就在自己的頭向下的時候,果然一股風襲來。


  “我!”紀雲還沒有站起來,腰間的長劍就已經拔了出來,一道白光閃過,在月光下霖霖發冷,紀雲站在劍後,臉上一片陰冷,自己剛剛出了山還沒多久,竟然就遇到背後打悶棍的人,不再多想,直接一劍劃了出去。


  “怎麽是你!”看清楚那個倒在地上的人,紀雲這才看清楚,竟然是那個乞丐,隻見他倒在地上,臉上一片驚恐,看著紀雲的劍,要不是他沒有想到紀雲會那麽快向前翻滾,也沒有追上去,否則現在就已經被劍刺中了,也是十分幸運了,但就算這樣,還是被嚇得退後倒在地上。


  “子!”又是一聲大喝,紀雲這次有了準備,微微側身,一腳踹了出去,一個壯碩的黑影被紀雲一腳踢了出去,‘哎呦’一聲摔在地上,是那個在賭場裏麵發現骰子灌了鉛的人。


  “水賭神王大勳?”紀雲冷笑著,道:“我還真是沒想到,原來你們兩個才是一夥兒的,那就是那個灌了鉛的骰子也是你們提前準備好的吧,你去賭場裏麵把事情弄亂,然後趁著亂,讓這個乞丐來偷東西?”


  “嗬嗬,”紀雲笑了笑,道:“你們倒是套路深得很啊,還是預謀作案?”


  “子,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叫人去!”紀雲的劍始終都在那個乞丐的麵前,大漢也不傻,眼睛一轉,就大聲喊道,然後就一把爬起來,一邊跑一邊喊道。


  “看看,”紀雲努努嘴,對著乞丐道:“你這個同夥問題很大啊,一發現局勢不對,就這麽迅速地把你拋棄了,你,要是我真的在這裏等他,等上一會兒他不過來,我覺得自己被騙了,會不會拿你出氣?”


  乞丐微微向後一挪動,道:“本來就是兩個潑皮在這裏互相利用,他自然是不會過來救我的,換了我也一樣,不對,要是我直接就不會出現了,你很明顯是個會武功的人,打不過就自認倒黴算了。”


  “你倒是看得開,那你,我該怎麽處理你呢?”紀雲微微一笑,這個乞丐有本事的很,團夥作案,想要偷盜,之後被抓到,又趁亂逃走,竟然還一路尾隨著自己,想要打悶棍來報仇。


  “去死吧!”乞丐突然大喊一聲,手一揚,紀雲馬上一揮衣袖,原來這個乞丐在和紀雲話的同時,還在手裏麵捏起沙子來,紀雲看著已經爬起來要逃的乞丐,一劍飛擲而出,直直插在乞丐的麵前。乞丐頓時立住,卻因為一時來不及站穩,狠狠地摔了一個狗啃泥。


  “要打要殺都隨便你!”乞丐大喊一聲,倒是有幾分英雄氣概了,怒氣衝衝地看著已經到了麵前的紀雲。


  紀雲拔起劍來,剛要話,卻看見乞丐一個哆嗦,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害怕。


  “你那件破褂子呢?”紀雲看著乞丐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由得有點心軟,開口問道。


  “早就被撕爛了,我逃走的時候哪裏還姑上撿?”乞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惡狠狠地盯著紀雲。


  紀雲的微笑頓住了,自己如果不是時候幸運,被謝明帶上山,現在又能比這個乞丐強多少呢?

  “算了,”紀雲興致乏乏,揮了揮手,這還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這個世上有很多的不幸,雖然很多道理大家都懂,可是真的見到,和聽來的故事,總是不同的,紀雲也懶得問這個乞丐會有怎麽樣的故事,恐怕也是一個可憐人。


  乞丐不可置信地看著紀雲,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自己爬了起來,臉上都是泥土沙子,抬起手臂,卷起單薄的袖子,擦了擦臉,深深地看了紀雲一眼,轉身就走了,沒走幾步,就聽到背後紀雲的聲音“你等一下。”


  乞丐轉過頭來,冷笑著看看紀雲,道:“既然不想放我走,還做什麽要裝個好人?罷,想怎麽樣?”


  紀雲翻了個白眼,道:“誰不讓你走了,給你。”著一把丟了出去。


  乞丐接過來,一看竟然是一袋碎銀子。


  “拿去買個厚實點的衣服。”紀雲淡淡地道。


  誰知道一直都是一副凶狠模樣的乞丐,卻突然就紅了眼,大聲罵道:“你這個狗東西,誰要你假惺惺了?”


  “下次心點,別被人再抓了。”紀雲搖搖頭,轉身離去。


  心翼翼地摸進房間,都已經微微亮起,紀雲倒在床上,隻覺得一晚上無聊得緊。


  沒睡一會兒,“當當”的敲門聲就響起,隨著而來的是張瑤的聲音:“雲,起來了,我們要趕路了。”


  “師姐。”紀雲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站起來把門拉開,睡眼朦朧地道:“再讓我睡一會兒。”就又是一頭栽到床上。


  “你昨晚幹嘛了?沒睡覺?”張瑤有些奇怪,山弟子們一向都是按時作息的,這個時辰應該醒來了才對。


  “睡啦,就是這幾趕路有點累,”紀雲馬上就清醒了,趕緊找了個理由,張瑤可是個聰明人,要是被她發現了,少不得又是一頓罵。


  “既然醒來了,就上路吧,別懶懶散散地,”張瑤轉身下樓去了,道:“我在樓下等你,我會叫早餐的。”


  “好。”紀雲慢慢坐了起來。


  “師姐,”樓下大廳,紀雲一邊喝著米粥,一邊道:“你給我講講你家裏的事情好不好?”


  “怎麽想起來問這個,”張瑤不解地看了紀雲一眼,還是開口道:“我家是豐鎮上的,爹爹是個做米鋪生意的,娘親和哥哥都在店裏麵幫忙,這你都是知道的。”


  “你的哥哥成親了沒?”紀雲問道。


  “還沒,不過也快了,”張瑤的臉上出現一絲笑容,“上次娘寫信給我,哥哥已經和鎮上一個開茶樓的老板女兒定親了,估計也就是今年成親,到時候我帶你一起去好了。”


  “真的?”紀雲眼中閃閃發光。


  張瑤點零頭,道:“嗯,我也好幾年沒有回家了,到時候跟劉琪師兄一聲就是了,他也不會攔著你的。”


  兩人吃完之後,就牽馬慢慢前校

  三後,紀雲看著蒼翠的山峰,道:“師姐,清風山好像比山還要高一些,不過沒有山那麽大。”


  張瑤點點頭,回答:“清風山啊,我也沒有來過,希望能不虛此行吧。”


  兩人牽著馬,慢慢走上山,不遠處就是一個巍峨高大的石頭,上麵刻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清風山。”


  “嗯嗯,”紀雲點點頭,摸了摸下巴,道:“這幾個字寫的倒是很有古人風格,不像現在那些讀書人,軟綿綿的,一看就都是些花架子。”


  “你又懂啦?還在這裏裝模作樣的,一副大哥派頭,也不嫌羞。”張瑤無奈的吐槽一句,道:“還有,你什麽時候見過讀書人了,年紀輕輕地,一副老人派頭。”


  “哈哈哈,這不是要顯得自己有文化一點嗎,”紀雲嘿嘿笑著,道:“總要讓清風山的師兄弟們都看看我紀雲的風采。”


  “別風采了,隻要離開的時候他們不會‘那個山的瘋子終於走了’,我就謝謝地。”張瑤一個大大的白眼翻過去。


  “兩人請止步。”一個醇厚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兩人抬頭一看,隻見前麵走過來三個穿著青色長袍的年輕人走來,為首一個人,身形十分挺拔,就像一棵白楊樹一般,到了兩人麵前抱了抱拳,道:“這裏是清風山,請問兩位上山所為何事?”


  “這位師兄你好,”張瑤自然是認識清風山的弟子裝束的,青色長袍,白玉腰帶,基本就是清風山弟子們的標配。


  “我們是山弟子,我是張瑤,這是紀雲,奉命前來,拜訪清風先生。”張瑤一邊著,一邊從袖中拿出一塊白色的卷雲玉佩,這是山弟子們下山辦事的時候都會從門派領的,山的卷雲玉。


  那個清風山的弟子接過來,看了一眼,還給張瑤,又是領著身後的兩個弟子一起行禮,道:“原來是山的朋友,在下清風楊宇,這兩位是我的師弟,張翼和謝武。”


  “見過三位師兄。”張瑤與紀雲一起行禮。


  “請兩位隨我上山,馬匹就留在此處便可,我會安排人下來把它們帶到馬廄的。”楊宇道。


  “多謝師兄。”張瑤點零頭,與紀雲一起把手裏的韁繩遞給站在楊宇一邊的張翼,楊宇道:“你們兩,繼續守衛山門。”


  “是。”謝武和張翼點零頭。


  張瑤和紀雲對視一眼,兩人拿著禮物,隨著楊宇一起上山。一路上,楊宇慢慢為兩人介紹著清風山的風景。


  “清風山上多是鬆柏,常年清翠,這裏的氣候還算不錯,並不會太冷,後山是弟子們居住,修煉的地方,”楊宇一邊著,一邊身後指向山上,道:“掌門與其他的幾位宿老就住在後山的一個院子裏,不過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先生了,這次你們來了,他老人家應該會出來相見的。”


  “清風先生可安好?”張瑤笑著問。


  “很好,”楊宇道,“他老人家年紀越大,反而是身子越康健,我們山下的鎮上,還有人叫他老人家活神仙呢。”


  楊宇話風趣,溫和又不失禮貌,與他交談,不論是張瑤,還是紀雲都覺得十分舒心。


  “對了,賀女俠最近在山上嗎?我們也帶了禮物給她。”張瑤問道。


  “大師姐在山上,你們也挺幸運,大師姐一年裏麵,常常要下山辦事,不過呀,”楊宇微微一笑,“大師姐這個人性子有些暴,你們要多心點。”


  “哈哈哈,”紀雲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清風山賀四月,江湖中大名鼎鼎,那些強盜,罪犯,聽到賀女俠的名字就嚇得走不動道了。”


  此言一出,三人都笑了起來,賀四月確實在江湖上名氣很大,不過也不全是好名聲,就是因為她過於嫉惡如仇,每次遇到不平之事,就要出手,當真是路見不平一聲吼,江湖也要抖三抖。


  有一次賀四月在外辦事,遇到一幫吃霸王餐的,本來店老板是打算打他們一頓就算了,誰知道賀四月正好在場,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生生把幾個人打的半個月下不了床,可謂是江湖中吃的最貴的一次霸王餐了,就連老板都看不下去,出言求情,一般來這種時候也就順著台階下來了,卻不料反而被賀四月狠狠訓了一頓,什麽就是因為老板這種好人太多,才會讓這些無賴無法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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