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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刑部查案(求訂閱)

  “他可不是善輩,別招惹他!”


  秦二的善意提醒袁敏表示同意,她直覺這個侍宸道長遠比他的外貌要更複雜。


  秦二今坐的是轎子出行,袁敏一直跟著走,走了近大半的路程,轎子裏傳出來聲音。


  “累嗎?”


  他突然這麽貼心,袁敏都不適應了,回了句,“還好。”


  畢竟她是吃過苦的人,走這點路真不算什麽。


  然後轎子停在半路,秦二把轎子讓給她坐。


  “別啊,你穿著一身官袍走,我一個女使坐轎子,讓你走到刑部院有點不像話吧。”雖然不用走路會舒服一些,但袁敏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看他獨自走在前麵,行止翩翩,一派渾然成的灑脫,袁敏突然感慨這樣謙讓女士的男人也太帥了吧!


  等坐上轎子,袁敏才發現,坐這轎子還不如走的呢。這輩子第一次坐轎子,還真的很不習慣,晃著走,心裏委實虛。


  秦二郎帶著美婢現身,刑部院眾人悄悄議論,來的時候轎子給女使坐,自己走著來,這簡直就是少年惜美人,好色的表現。還有人他靠著關係當了官,如今又擺官架子,吃不得苦,時時刻刻帶著女使從旁伺候。


  那陸晟來時看到她,再對著自己一直帶在身邊的陸幻,表示,“改日也換個漂亮的女使帶身邊,那樣才搶眼。”


  陸幻哥欲哭無淚,郎君這是覺得他不夠漂亮,所以準備不要他的意思嗎?


  袁敏也看出來了,秦二的風評很不好,有人暗地裏他貪圖美色,不近人情。她找機會打聽了一下,原來他第一來就把兩個令史給趕走了,那兩個令史因為沒及時麵見新上任的員外郎,還自命清高的在秦二麵前大講道理,了一通義正言辭,甚至帶兩句譏諷的話,什麽胸無點墨何以為官,仗勢淩人無法讓人臣服。


  秦二是新官上任,威嚴十足,把兩個令史直接轟出去,還再不錄用。


  這兩個令史因為寫的一手好字,平時黃大人都還挺重用的。


  當時被請出去的兩個令史大鬧,自己是黃大人的人,他無權管轄。


  秦員外郎毫不留情,現在內部由他掌管,誰若不服氣,盡管開口,趁早離開!

  威風凜凜的秦員外郎展現出了他的冷淡苛刻。


  袁敏聽了這些,瞬間覺得郎君威武,她挺直了腰杆,決定把郎君的良好品德給傳承下去,讓那些人知道不僅秦員外郎不好惹,他的女使更不好惹。


  新上任的員外郎在上任的第一還把所有的要求都提升了一個層次,幾個令史,每三就要交一篇心得上去。除此之外,不得弄虛作假,假公濟私,私相授受,勞民傷財,拉幫結派,等等。


  不過這心得內容,那些令史都不知道寫什麽內容,在背後議論紛紛。


  而今正是第三,那些人猶猶豫豫的把自己寫的文章交出去了。


  袁敏瞧了一眼,通篇錦繡,甚至還有整個篇幅拍馬屁的,果然都是讀過書人,紙上談兵很有一套。


  刑部院掌下刑法之政令,包括修訂律法,管下獄訟,也因此刑部幾乎每都有各地呈上來的大卷宗。凡涉高官或重大案件則有三司會審,交由大理寺協同辦理。


  刑部主要官員有尚書黃岩,侍郎馮廉。


  刑部各司職掌:


  刑部司:掌詳覆及敘複官秩與平反冤案等事。


  都官司:掌刑徒流放、犯謀反罪家族株連沒為官私奴婢及其哲學家,兼掌吏員廢、置、增、減、出職等事。


  比部司:掌會計審核內外帳本,追查各部司侵吞經費,催索場務、倉庫負欠帳務。


  司門司:掌門關、橋梁、渡口、輦道之禁令,及道路橋梁等的修複、更改等事。


  各司置郎官兩人,判刑部事二人,詳覆官四人,法直官一人,吏額三十人。


  袁敏也大概了解了一下刑部院,在這個部門是個苦差,不是實質掌權的一個部門。


  午時知府衙門押著一個犯人過來,還帶著卷宗。


  為首的正是韓以南,領著一群衙役過來。


  自知道他是韓公的孫子之後袁敏就對他多了幾分敬意。


  良將之後,必有勇夫。


  韓公的忠勇必定在這個家族襲承。


  當年她隻知韓八郎,卻不知他的名字是韓以南,彼時他們同齡,時光匆匆,現在他成了青年才俊,而她已經脫胎換骨,變成另一個人。


  這個犯人是個外地來的秀才,姓吳。


  報案人稱是住在青山湖湖畔錢家的家丁,為家主錢老板伸冤。


  這個錢老板是個商甲,家底頗豐,其人仗義疏財,是個善人。三年前他南下行商,遇到一個失意書生,正是這個吳秀才。錢老板見他家境貧寒清苦,行傭供母,很是感動,便有意資助他讀書,把他帶到臨安。哪知那一年他初入考場,第一場還沒考完,因為上吐下瀉暈倒最後被抬了出來。


  錢老板就勸他沒事,可以再等兩年繼續。錢老板把他當成至交對待,請他做西席,教兩個孩子讀書,一直供養在自己家。


  哪知這一養,就養出個白眼兒狼。


  吳秀才這兩年過的安逸,讀書也懈怠了不少,去年科考再次落榜。


  人心不足蛇吞象,吳秀才不再勤勉讀書,還趁著錢老板外出行商時跟錢太太勾搭到一起,錢老板發現後怒極。畢竟是家醜,錢老板還是想辦法遮掩了此事,隻把書生趕出家宅。哪知這書生不知好歹竟恩將仇報,傷害錢老板,如今錢老板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這案子在臨安轄內發生,本應該由臨安知府去審,可這被告人是個秀才,又是外地人氏,梁大人覺得這事應該由刑部來辦。


  梁大人還托人帶話,是張大將軍家丟了價值連城的一串紫金珠,他要讓人去查,委實脫不了身。


  黃大人很不高興梁知府撂擔子,到底是人命重要,還是身外之物重要?


  黃大人罵了兩句龜孫子,覺得梁崇那個鱉孫就是舔張狗。


  這個張大將軍正是清河郡王張誠。


  是除賊相之外,袁敏的頭號敵人,袁敏知道這人時立刻把這個人加在黑名單之列。


  背信棄義的張大將軍曾和大將軍袁鵬共戰沙場,最後卻苟同賊相誣陷袁大將軍謀反。


  當然,袁敏事後才知這個張大將軍跟秦賊一樣,忝顏偷生,不僅身處高位,還備受恩寵。


  罵歸罵,黃大人還是讓人把吳秀才給帶上來。


  吳秀才被押上堂來,他跪在堂下神情驚惶,問他什麽卻是回答的糊裏糊塗,一副神誌不清的樣子。


  錢家家丁這秀才這些常在外麵買醉喝酒,又時常大放厥詞,來年一定考個進士給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看。


  因為這些年的安逸,這秀才早前還迷上狎妓,被趕出錢宅後,他身無分文,無奈之下隻能再次找上錢老板,是願意娶錢太太,還讓錢老板跟太太和離,錢老板憤怒之餘讓人把他打了一頓。


  哪知這秀才發了瘋,趁著錢老板獨行,拿匕首傷了錢老板,錢家家丁親眼看到錢老板倒在血泊,秀才就拿著凶器。


  黃大人的高低眉顯現,讓人把秀才暫時關押,他已經逃脫不了故意殺人的指控,除此之外黃岩又命秦二立刻上門查探,有消息立刻回來上報。


  韓以南當時沒走,主動此事若需要知府衙門的地方,他一定派人相助。


  黃大人立刻笑嗬嗬,“還是韓懂事,有事沒事都常來哈。”


  秦二領著幾個官差去往錢家,袁敏一路跟隨去青山湖錢家,到了那裏才發現這犯了案的錢家正是那她想爬牆的人家。


  所以那她聽到的動靜是真有其事?那麽大的動靜就是錢老板發現太太出軌才引起的動靜?


  錢宅很大,能在臨安青山湖住這麽大的宅院猶可見家底不是一般的豐厚。


  家仆奴婢亦是隨處可見,住在這樣的環境跟達官顯貴的家宅無甚區別。


  袁敏很意外,錢老板看著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是她逢人就覺得是個熟臉,而是她見過的人真的會留有印象。


  大夫給錢老板把過脈,診斷結果是半死不活的,呼吸微弱,垂危難救。


  秦二自己上前診斷,傷在肚腹,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但是救醒還是有可能的,便親自開了方,讓人按方子喂藥。


  錢太太是個三十左右的婦人,沒有子女,錢老板常年南下行商,兩個人聚少離多。錢老板有兩個兒子,都是前妻所出,現在的錢太太是十年前娶進門的。


  袁敏看到錢太太的時候想起了一樁事來,父親入獄那年,有一個布衣書生名叫何度,上書替她父親喊冤,後來被大理寺處死。何度有個妹妹,正是這位錢太太,錢何氏。


  不是因為錢太太沒有多大變化,而是這個錢太太長的跟何度很像,她記得何度,再聯想到看到錢老板眼熟,是因為當初何度的妹妹她正是交給了這位錢老板,請他代為照料一時。


  錢老板為人豪氣,答應一定照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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