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他的水軍(求首訂)
袁敏去看了薛娘子一眼,秦三娘子聽薛娘子被貓撓的時候,她就在場,然後就跟著一起去看了個熱鬧。
薛娘子生的嬌豔的跟一朵花兒似得,也幸虧那隻貓沒往臉上撓,不然一張漂亮的臉蛋都要毀了。
袁敏不得不感慨秦大的豔福,還沒成親,他家老太太把他的妾室就給定好了。
內宅的事袁敏隻當看客旁觀,薛娘子的事也隻是濺了一朵水花兒,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很快就平息了。
但是湯家和左家的事情正在逐漸升級,湯家娘子和左家娘子在秦家打架一事很快就傳遍臨安城。
這可是兩個未出閣的內宅閨秀,打架這種事傳揚出去那可是落下一個潑婦的名聲,這樣的性情哪還有人敢娶。
對左娘子的影響還好些,她本就是那種潑辣的性子,還嘴上不饒人,臨安城的閨秀圈裏幾乎無人不知,也因此她打架倒是沒什麽人議論。
湯娘子可就慘了,她成了這件事的主角,流言蜚語撲麵而來,完全把這場鬧劇裏的左娘子給忘了。
湯家和梁家兩家的婚事也因此鬧起來。梁家前兩年就萌生退了這門婚事的想法,可擔心被人指著鼻子罵,湯娘子在守孝期,他們不能在那種時候去退親事,現在聽湯娘子打人,當立刻就登門退親。
湯夫人死活不同意,這親事可是當初湯大人在時兩家定下來的,錯過了這門親事,湯夫人上哪裏找更好的人家去。最重要的是自從湯大人卸職後,湯家就已經在走下坡路。
湯老爺隻有湯大郎一個兒子,是先夫人生的,讀過幾本書,碌碌無為的一個兒郎,過了孝期之後,還是梁大人看在湯梁兩家故交的麵子上為湯大郎謀的一個縣令的職位。
這三年過去湯家早就沒剩多少家當了,現在過得拮據的都比不上普通人家。這要是跟梁家的婚事沒了,他們湯家就徹底玩完兒了,湯家就指著這門親事過活呢。
湯夫人這邊還賴著不肯退婚,那邊大門口又聽到催債的來了,他們這半年在外頭賒了不少賬,糧鋪,成衣鋪,首飾店等等,好幾個要債的都在門口等著湯夫人還債。
半年前,湯家大郎去外地上任之後,湯夫人就發現家裏更加拮據,當時她就覺得是湯大郎卷走家裏所有的家當跑外地上任去了。湯夫人好歹曾經也是個禦史夫人,她又是個好麵子的人,不願讓人知道湯家現在已經成了空殼,她曾是堂堂的禦史夫人,不想讓人笑話,所以選擇了忍氣吞聲,就等著跟梁家的婚期定下,到時她才能揚眉吐氣。
也因此造成如今的困境,湯夫人麵對鋪蓋地的討債聲,他人的指指點點,隻覺得麵皮被人撕破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梁夫人指著湯夫人鼻子罵,“就你們現在這樣欠債累累的人家跟我們梁家結親,就是想騙銀子,你們拿的出嫁妝嗎?”
湯夫人支支吾吾,她當初給女兒存的嫁妝,這半年為了撐門麵已經用了大半。而她曾經又是庶女,嫁進來的時候本來就沒多少嫁妝,這些年為了撐門麵,她下了狠心掏銀子,可到最後把自己給掏空了。
但是掏不出嫁妝又怎樣,婚事她絕不會退。
梁夫人一看她還耍起賴皮,氣的無話可。
兩個人不歡而散。
哪知到了第二湯家就被卷入一宗殺人案,死者是湯家的婆子,被埋在寺塢山腳根。狀告人是那婆子的兒子。
梁大人作為臨安知府,自然要徹查此事,這一查事情跟湯娘子有關,這婆子原來是湯娘子的奶娘,後來不知所蹤。
再有那湯娘子是有女使的,昨沒出門是因為病的起不來身了,這下又有人傳出湯娘子淩虐女使。湯娘子的名聲一墜千裏,完完全全的找不回來了。
眼看著事態越來越嚴重,湯夫人不想牽連女兒,認下了這個罪,是那婆子是她讓人打死了,因為那婆子好賭,輸了自己的銀子,還偷女兒的銀兩首飾甚至貼身之物,被她發現後把這婆子趕出了湯家。哪知那婆子不知好歹,想害她家女兒,她便把人給打死了。
湯夫人被關牢獄,請求梁大人看在死去湯大人的麵上,收留她的女兒,她隻有這麽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兒,也是湯大人最的幼女,湯熠在時也很寵她。
梁大人毅然拒絕了,因為這個案子梁大人已經對湯家沒了半分好感,再加上她女兒這名聲,他要是收留下來不是禍害自己家嗎?
湯夫人心裏恨啊,到底都是因為在秦家的矛盾才引起這一連串的事情,她在公堂上大罵秦**賊,還罵秦老夫人是黑心腸的老妖婆,什麽話難聽就罵什麽,如果不是因為在秦家發生這事,她現在還是好好的湯夫人,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個案子一出,湯家徹底被趕出了臨安,那湯家大郎也因此牽連官職被貶。
湯家的事鬧得滿城風雨。
湯夫人這一手好好的牌被自己給打爛了,本是庶女,嫁給湯熠,若是安安分分,好好教導女兒,怎樣都能夠安享晚年?偏偏她跟繼子繼女不睦,獨寵嬌女,又自恃清貴人家,好大肆鋪張,花錢如流水,不知節製,自己坑害了自己,臨死還覺得是別人的錯。
袁敏聽了湯家的事,隻覺得太便宜了湯家,因為湯熠死的太早。
當然湯家隻是嘍嘍,死磕到底沒意思。
人家禍害遺千年,真正的禍害還都活的好好的,官位高高的。
袁敏這兩沒少聽外麵對秦家的議論,這秦相的風評聽來聽去也不是太好,雖然袁敏樂觀其成,可秦家依然堅挺這麽多年總覺得是另有其因。
“郎君,總感覺這臨安城有你的水軍。”袁敏跟秦二郎閑聊。
秦隕對她的話一頭霧水,“水軍?”他可不是將軍,哪裏來的水軍!
“那些人秦大人狠毒殺子,秦相舍棄親孫,太冷漠無情,連辦個接風宴都很敷衍,你沒聽嗎?”
“嗯。”
“他們這樣你有什麽感覺?會難受嗎?”
他澄清的目光望著她,看不出絲毫波瀾,“你想什麽?”
看不出他神情的變化,袁敏覺得失望,繼續道,“我是覺得這些人的話都在向著你啊,幫你話,可不就是你的口水兵嗎?”
“原來還有水軍這種法。”秦隕還從沒聽過這個詞語,覺得稀奇,現在聽她這樣解釋,也明白了,“不過,你又怎麽覺得那些人是幫我話?我身為秦家的人,秦家於我又有何區別?”
袁敏無言以對,他的代入感竟這麽強!是因為從一直記著自己的身份就是秦家的人?還是他在刻意代入自己的身份?
她一直懷疑他的身份,總覺得他不是秦家人,可這句話卻又帶著一份無奈,是因為身在秦家無奈?還是對現狀的無奈?
“郎君的對,是我膚淺了。”這個流言她隻看到了表象,沒代入他的身份去想。
秦二郎道,“等時間長了你就會知道,相爺家的非議從來都不會少。”
他是秦家人,這些非議於他沒有任何意義,即便是向著他,也不是在幫他,而是陷他於不義。這樣的言論傷害的是整個秦家,所以袁敏覺得這些流言定是有人刻意散播。
“郎君,那些人還你粗野冷漠,不知禮數,是個鄉下子。”
“嗯。”他應了一聲,又接了一句,“彼此彼此。”
“我可沒有,是那些人的。”
“我也是聽人的,二郎君的女使蠻橫無禮,粗魯霸道。”
“噗!”袁敏真的不過他,打不過他就算了,每次想趁機占他一下便宜都要被禮尚往來,這種感覺真的有點兒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