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同床共寢
眼看著不對勁,袁敏剛要跑,六個蒙麵人手持長劍突然攔在前路上。
時遲那時快,她隨手抄起旁邊的長棍。
“何必蒙麵?你們幾個禁軍以為蒙了臉我就不認識了?菩薩麵前,你們殺人就不怕罪孽深重?”她的語氣帶著幾分譏誚,手拿長棍相對。
“能死在菩薩跟前,是你的造化。”
為首的蒙麵人沉聲開口,聲音剛落,就不再跟她多話,一抬手,六人圍堵,齊刷刷的衝上來。
袁敏被堵截,她看著麵前的場景,忍不住嘲諷。
在這之前,她還是袁敏的時候被幾個龍衛堵死,她拚死逃出困境。還沒活多久呢,就要重蹈覆轍。
也是她太輕敵了,以為這是寺廟,他們到底會看在菩薩麵子上不會胡來。
秦大這廝果然是個狠人!
六人接連進攻,她逐一攻破,尋到突破口就遁。
袁敏丟出長棍攔住六人,悄然隱在不遠處。
那幾個人並未窮追不舍。
看他們先後離開,袁敏剛要走,就見那放風的大滿跟瘋了似的,朝她“咯咯咯”的叫,有點像是母雞下蛋的叫,又有點像在笑。
“遇到你的真愛老母雞了?”
大滿啄了她一下頭頂,“笨女人!”完就飛。
“我去!竟然被一隻鳥給鄙視了!”袁敏指著它喊,“有本事別跑,看我拔光你屁股上的毛!讓你整露著屁股飛。”
袁敏氣的去追它,可巧路上遇上秦大。
她送給秦大一個大大的笑容。
兩兩目光相觸,一個笑容滿麵,一個冷若冰霜。
“你又跑哪裏了?跑的找不到人影!”
初陽夥伴找上來。
袁敏跟著初陽進了廂房的院落。
棲玄寺的廂房在廟宇西邊,清簡的院落並不顯得蕭條,反而有種厚重之感。
“有吃的嗎?”
“在那兒呢,自己去吃。”
袁敏看到吃的就高興,兩個素齋,但作為餓過肚子的人來,任何食物都是美食。
“郎君呢?還在大師那裏?”
“郎君和大師久違謀麵,怕是有很多經要念呢。”
“我去偷偷看一眼!”
“你就別惹麻煩了,郎君你在路上身體不適,早些歇息。”語氣中滿滿的酸味。
“初陽夥伴,郎君關心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美的你!”
袁敏看他任勞任怨的幫她收碗,“辛苦你了,初陽夥伴,我就聽話早些休息吧。”
看著初陽離開,袁敏又出去了,她表示隻是換個地方休息罷了。
秦大住在隔壁院,整個寺廟最好的廂房,前堂後院,齊整的像一座家宅。袁敏沒走正門,翻牆過去,趁著四周沒人注意的時候鑽進了那間主屋。
色漸暗,屋裏已經黑了。
正此時,一人點著燈燭進來。
袁敏一個翻身,翻進了床榻內。
屋裏的燈火點亮,又過一盞茶的功夫,袁敏都差點睡著了,隻聽門外的響聲,她屏住呼吸,再次警惕起來。
這一次進來的不止一個人。
“大人,沒成功。”
“我已經知道了。我知道她很難對付,就是想能嚇她一下最好,讓她知道臨安不是她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袁敏心中冷哼,以為刺殺她幾次,她就會怕了?這就能喝止她不去臨安?簡直可笑!
“大人,還有一件事。”
“什麽?”
“大人或許不知,她會袁家槍法。”
“袁家槍法?”秦塤作為晚輩對這個還真的不太熟悉。
“袁鵬當年不僅善戰,槍法也是一流,這袁家槍法就是袁鵬所創,可破陣攻防,常用在戰場,可是自袁鵬死後,這個槍法也跟著消失,無人再使用。”
“袁鵬已經死了那麽多年,她怎麽可能跟他扯上關係!?”
“袁鵬還有兩個兒子。”
“即便如此,那也不可能,他們被流放閩南,不可能跟她有任何接觸。”
“大人,必須還要查一下她的具體資料。”
“好,這件事交給你們,務必一點都不能遺漏。”
“是。”
“這些事我回去也會告訴祖父。你下去吧。”
“大人。”
“還有事?”
“雞鳴寨的人退了定金,還一並退了違約金,是這筆交易不做了。”
“他們寧可違約也不做這筆生意,為何?”
“屬下不知,隻是……”
袁敏正忍著癢,身上的寢被突然被掀開來。
“阿嚏!”
她正對著掀被子的人打了個噴嚏。
“抱歉啊!沒忍住!”袁敏一副抱歉的模樣,拿手去給他擦。
如果一雙眼能殺人,秦塤表示他殺她一百遍都不夠!這個女人總是能氣的他心肝肺疼。
他打落她的手,嫌惡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大人讓和尚叫我啊,我就來了。”她一副無辜的表情。
“簡直找死!”他幾近咬牙切齒。
“要打架嗎?”她的聲音格外溫柔,“我怕我叫出聲外麵的人誤會。”
“大人!”
秦塤這輩子的穩重全毀在這個女人身上。
父親,有穩則重,秦家的榮華以後全都要交到他的手中,所以他務必做到更好。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戲弄。
他的手背在身後,捏緊了拳。
“你出去!”
“大人!”禁衛表示女人的美人計沒有男人能把持的住。
“哥,你留下來不怕長針眼哦?”
“我跟她好好談一談,你出去。”秦塤端坐一旁,溫聲開口。
禁衛一副保重身體的模樣,退出去,還把門帶上。
袁敏坐在床沿,晃著腳,一副眉歡眼笑的模樣真如和情人約會一般。
“你會袁家槍法?”
“什麽槍法?我不知道啊。你們怎麽知道我會使槍呢?”她明知故問,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你跟誰學的這套槍法?”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你又不是我什麽人。”袁敏嬌蠻回答,又指桑罵槐道,“剛才也不知是哪些人暗中偷襲我,我害怕那些人再次出沒,就借大人的房間一用,大人有禁衛保護,那些人再怎麽樣也不敢在秦大人麵前造次吧,所以在秦大人這裏最安全不過了。”
“滾!出去!”他憤而站起。
“那可不行,萬一我出去衣冠不整,那些僧人看了還不知怎麽想呢?佛門清修之地,大人還有美婢相侍,同床共寢,汙了佛門聖地,大人位高權重不會被趕出去,可是這些話傳出去總歸不好聽。”
“你以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威脅我,還會有用?”
“有用啊,畢竟大人的秘密都讓我知道了,秦家勾結禁衛密謀,有意圖逼宮謀反之嫌,哎呀哪,這事讓行宮那位知道了豈不是要大發雷霆?”
“你!”他怒極,站在她跟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大人,我們是不是靠得太近了?”袁敏依舊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