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求個真相
沈珈寧跟著趙懿之漫步在虎溪村，路上遇到的行人都熱情地向他們打招呼。
“小姑娘好漂亮哦，小五有福氣。”
“哎呀，小五今年終於帶女朋友回家啦，你媽媽急死了。”
“小姑娘呀，小五這孩子很不錯的，他們一家都疼老婆。”
……
沈珈寧一開始聽到這些話還會臉紅，後來聽多了就麻木了。
幹脆連澄清都不澄清了，幹脆擺出一個萬能的笑臉，不管別人說什麽，她都笑著應對。
趙懿之低頭偷笑，被沈珈寧看到，她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真的隻是單純的想帶你逛逛村裏的風景啊！”趙懿之連忙喊冤。
沈珈寧不想繼續逛下去了，再逛下去可能會有人問她和趙懿之的婚禮什麽時候舉行了。
“不逛了，回去吧。”她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沒想到轉頭遇到了幾個熊孩子，正在玩鞭炮。
他們把鞭炮扔到了爛泥堆裏。
“砰”一聲巨響，沈珈寧還沒反應過來，趙懿之就把她摟倒了自己懷裏。
“小心。”
沈珈寧的後腦勺被一個溫熱的手掌捂住，她整張臉都貼在了趙懿之堅實的胸膛上。
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沈珈寧忽然就有些臉紅。
“沒事了。”趙懿之鬆開她，退後了一步。
沈珈寧看到了他肩膀上糊了幾點濺射出來的泥巴，和一個黑黢黢的小洞。
一件嶄新的羽絨服就這麽被毀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羽絨服至少得三萬多吧。
幾個小孩子看著兩人，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
“好了，回家玩吧，路上太危險了。以後不要把鞭炮放泥裏了，炸到別人就不好了。”趙懿之和顏悅色道，沒有半點不高興。
熊孩子們鬆了一口氣，手拉著手跑掉了。
“你脾氣真好。”沈珈寧看著他背後的泥點，忍不住感慨。
“他們也不是故意的，有什麽好計較的。”趙懿之滿不在乎道。
沈珈寧打量著他沒說話，趙懿之有些疑惑地擦了擦臉：“怎麽，我臉上沾上泥巴了？”
“沒有。”沈珈寧笑著搖了搖頭，“回去吧。”
“好。”
兩人回了趙氏武館。
趙懿之的爺爺奶奶也從後山下來了。
一行人熱熱鬧鬧地吃了晚飯。
十幾個人，整個院子裏都充滿了笑聲。
沈珈寧恍惚覺得這才是過年啊。
第二天，趙懿之帶著沈珈寧去了那位老婆婆家裏。
沈輝夫婦原本想跟著去，被沈珈寧攔住了。
拗不過女兒，他們隻得在趙氏武館等她回來。
到了老婆婆家門口，沈珈寧有些猶豫。
如果真相她無法接受該怎麽辦。
趙懿之沒有催她，而是默默在一旁等她做決定。
“如果……”沈珈寧剛起了個頭，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麽，她現在依然是沈珈寧不就好了嗎。
“進去吧。”沈珈寧下定了決心。
趙懿之點點頭，敲響了門。
這個敲門聲，仿佛一陣風，吹散了一直包圍著沈珈寧的霧氣。
指引著她去尋找真相。
門很快就打開了，是一個中年男子開的門。
趙懿之用方言跟對方溝通，中年男子看了沈珈寧一眼，回到了裏屋跟母親溝通完畢之後，重新到門口把兩人接了進去。
沈珈寧看到了那位神奇的老婆婆。
外表上看不出她和別人有什麽不同，她就和她在路上遇到的任何一個村子裏的老婆婆都差不多。
黑白交雜的頭發，布滿皺紋的臉頰，手上戴了一個金手鐲，正坐在一個蒲草團上烤火。
“花婆，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姑娘，她丟了一段記憶，而且那段時間她的變化也很大，像是變了一個人。她搞不明白，想求個真相。”趙懿之把沈珈寧的經曆說了一遍。
花婆點點頭，準備從蒲團起身，她的兒子眼疾手快地將她攙扶了起來。
花婆走到了禮物，點燃了一盞油燈。
沈珈寧望去，那是一張八仙桌，頂上用紅綢做成了帳子，將八仙桌罩在了正中央。
八仙桌上供奉著一尊觀音像，觀音像的正前方和兩側分別放了香爐，上邊點燃了一排線香。
桌子上除了紅燭香火紙錢這些東西之外，還有一碗米、一盞油燈、一把綁著銅錢的匕首和三個蘋果。
另外有兩塊小木頭，沈珈寧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她猜測著應該是用於占卜的東西吧。
桌子前是一張太師椅，椅子上也綁了一段紅綢。
花婆婆將一個空碗遞給兒子，兒子接過去門口打了一碗清水。
動作十分嫻熟，想來平日裏這些事沒少做。
“@！￥##……%”花婆說了一句話，沈珈寧沒聽懂。
趙懿之見她茫然，立刻翻譯道：“她是在問你的生辰八字，姓名和家庭地址。”
沈珈寧把數據報了出來，趙懿之代為轉達。
花婆婆了然，將椅子上的紅綢係到了腰上充當腰帶。
左手撚了一把米，右手拿著綁著銅錢的匕首，坐到了椅子上。
雙腿像是在踩縫紉機，一直顛個不停，嘴裏還念念有詞，哼唱著沈珈寧聽不懂的歌謠。
大約過了三分鍾，花婆婆停止了歌聲，把米撒到了兒子端來的那碗清水裏。
她皺起了眉。
沈珈寧的心沒由來地就懸了起來。
趙懿之看出了她的緊張，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小聲道：“不要緊張，沒事的。”
沈珈寧冰涼涼的手被一陣暖意包裹著，她笑了笑，最終還是沒把手從趙懿之手中抽出來。
“！￥@！%#￥%。”依舊是沈珈寧聽不懂的話。
花婆婆指著水裏分散成一個“人”字型的米粒，像是在解釋什麽。
趙懿之臉色如常，沈珈寧看不出問題，她握緊了他的手：“她說了什麽，不許騙我。”
他捏了捏沈珈寧的手，開口道：“花婆說答案還沒找到。”
沈珈寧總覺得趙懿之騙了她，但是她聽不懂，隻能選擇相信他。
趙懿之繼續用方言跟花婆婆溝通。
花婆婆往左挪了一步，讓開了位置，示意沈珈寧坐下。